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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47部分阅读

    天的对手。

    就是侯禹最后那诡异的动作。

    孟帅为了捕捉那一瞬间的动作,可是花费了好大的精神,集中精力就为看那一下,果然看到了一丝影子。但让他仔细回忆起来,怎么想也只有影子,想破了头,也回忆不出来那具体的形态。

    但他其实已经看到了。

    人的潜意识会记忆很多东西,甚至能完整重现一些场景,但表层意识调不出来,或者说解析不出来,这个时候就需要功率强大的机器帮他看。当他把所看到的场景导入模拟仪器,就等着仪器结合着上次看到的那丝影子得出一个结果了。

    等了一个时辰,舞台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影子,并且能重复当时的动作,只是很模糊。显然仪器也解析的不容易。

    那影子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就是孟帅看到的动作,但是很快很模糊,以至于孟帅瞪着眼都看不清怎么做的。

    “慢一点……再慢一点。”孟帅不住的调动如意珠的力量进行模拟。

    慢慢的,那影子的四肢已经能看出来,手脚的动作也清晰了起来。

    “等等……”孟帅脱口而出。

    影子停住,保持着抬起手脚的姿势。这个姿势如果是真人,是绝对立不住的,但光影却可以做到。

    那影子除了做一个人形之外,还出现了一条光带,如鞭子一样抽了出去。

    那就是孟帅看到的影子,现在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可惜,这条光带很模糊,大体的形状也没有,只能看出像是鞭子一样长条、柔软的东西,如果再细看,一头隐约还带有尖。

    孟帅也不觉得奇怪,他当时自己想象,也差不多应该是这么个东西。毕竟如果是暗器的话,发出去应该来不及收回,甚至会在体内游走,早应该被发现。如果是长兵刃的话,硬的又不如软的隐蔽。

    但真正令他吃惊的,是那东西的来路。

    孟帅走入舞台,自己确认着光影的动作:“这是左手吧?这是右手。然后这是左脚,这是右脚。”他认真的比划着。

    “特么的左右脚和走右手都在这里,那鞭子是从哪里出来的?”

    可能是孟帅回忆的场面太模糊,那光带无头无尾,是横在那人影的身前,但是从来去的方向来看,它绝对不是从哪个手里伸出来的,甚至也不是被射出来或者甩出来的。

    “莫非是从袖子里伸出来的?不,不对”

    孟帅模仿了一下对方的动作,发觉这个角度不是正面可以做出来的。光带的延伸处,连接的肯定是那人影的背面

    难道是……

    孟帅低头看了一下人影的结构,又看了一眼自家的身体,终于确认了——这条光带,绝对是从屁股后面飞出来的

    抛开少儿不宜的种种联想,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东西,是个尾巴。

    哎哟我擦,有这等事?

    一提起尾巴,孟帅首先想起的就是狐狸精,紧接着想到了这个世界的妖怪。

    他不是没见过妖怪,上次去火山口探宝,就遇到了一个白蝶散人,那是正经的妖物化人,厉害非常。当时和他实力差不多的四大家族弟子是被横扫的,他自己也一样,连白也那个小怪物都差远了。就算现在孟帅晋级先天面对那老妖怪也是白给。

    虽然那老妖特别厉害,但也反映了这个世界大妖的实力——根本不是大荒世界所能抗衡的。如果那侯禹真是妖怪变的,那也别和他打了,别说孟帅打不过,整个百鸣山上去也是白给。

    但应该不至于。

    除非侯禹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或者异常的癖好,否则一个大妖之尊,应当不至于变身成一个小弟子参加这种级别的比赛。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反而不应该有交集。

    莫非是人装的假尾巴?

    孟帅邪恶的笑了一下,他当然不可抑制的想歪了。不过应该也不可能,从人的身体来讲,尾巴骨早已退化,缺少了骨骼神经,装假尾巴肯定是不能操纵自如,更别说这么灵活快速了。

    那么……莫非是封印?

    这倒有可能。

    封印本来就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分支,孟帅听过其中有一派分支就是截取异兽身上的器官,装在人身上获取力量的。当然这一门更是偏门中的偏门,几乎绝迹了。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侯禹又曾经出门历练,谁知道沾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是这样,可就头疼了。不只是因为那神秘莫测的毒,更因为如果对方有一条灵活的尾巴,等于多了一只手,这是绝大的优势。

    但愿他的尾巴只有那么一招。

    孟帅在资料有限的情况下,也无法多做揣测,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熟悉对方进攻的去势,然后在战斗中多分出一分心神,盯着对方的屁股。

    “他么的,这算犯规不?能举报么?”

    孟帅心中不爽,一遍遍的研究对方尾巴的两个动作,研究的脑仁都疼了,也没弄出个所以然。他亲自上去对战,也只能堪堪躲过熟悉的动作,对方换一个角度,立刻抓瞎。

    “不行啊,这个。看来今天晚上得通宵了。”孟帅愤然说道。

    正在他在模拟赛场中奋斗的时候,黑土世界传来讯息,外面有人找。

    “他娘的,这种时候打扰我,真没眼力价儿,最好你有正经事儿,不然你就死定了。”孟帅只得从黑土世界出来

    刚一回到现实世界,就听门被敲得砰砰响。

    孟帅心中一动,值此敏感时刻,倒不得不防。因此他慢慢的走进门边,道:“谁?”

    外面一个童稚的声音道:“孟师兄,是我。”

    孟帅想了一想,想起了这个人,便打开门道:“是乔师弟啊。这么晚了什么事?”

    门口站着一个垂髫童子,他是上官度新近收下来的小弟子,叫做乔晔,今年才十二岁,不过生风境界,但天资聪颖,被上官度看重,看来是要在山里住几年,当弟子对待了。

    孟帅和上官老祖一系的弟子关系都还不错,乔晔笑道:“师兄,老祖要见你。“

    孟帅吃了一惊,道:“这么晚要见我,什么事儿啊?”

    乔晔道:“好像是关于明天对手的事儿。”

    五五一 专横跋扈,毒李代桃僵

    两人来到杏花峰上,老远就看见洞府门口站得有人。

    乔晔轻轻一拉孟帅,道:“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咱们且等一等吧。”

    孟帅点头,跟乔晔站在阴影里,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见洞府门前站着两人,虽然夜色深沉,也能看见他们身穿灰衣,是百鸣山弟子的打扮。

    百鸣山弟子,半夜谒见上官老祖么?

    孟帅低声问道:“老祖还召见了别人说明天的事?”

    乔晔摇头,道:“不是,他们是马家的人,自己来找老祖的。”

    孟帅道:“马家的人?这么晚了来这里于什么?”

    乔晔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模模糊糊听了一句,好像是为了求情什么的。”

    孟帅道:“求情?向老祖求情?”心中不免更奇怪。马家是五姓之首,百鸣山的中流砥柱,上官度虽然身份最高,势力也未必比得上他们。就算马家有错,上官度也不会重罚,且门中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商议,有的是转圜余地,又何须连夜来求情?

    乔晔道:“不知道啊,反正他们傍晚就来了,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老祖还是晚饭时叫我去找你,后来被堵住,就叫我先等等,等他们走了再去叫你。后来实在等不得了,才吩咐我先把你找来。算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谁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走?先进去,在室外等着比这里强。”

    两人从洞府门口进去,孟帅瞥了一眼马家的弟子,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当真是可怪了。马家一向在门中趾高气昂,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表现?这到底是惹到什么人了?

    进了洞府,就见大石门紧闭,两人在旁边等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从里面出来,走了两步,又复回头作揖,连声道:“还请老祖费心周旋,马氏一门上下百余口同感大德。”说着长揖再三。

    等那老者走了,乔晔低声道:“看,马家族老都这样了,百鸣山是不是要变天了?”

    孟帅刚要回答,就听上官度道:“孟帅进来,小晔把门关上。”

    进了厅堂,就见上官度斜坐在上位,用手揉着额头,眉头紧皱着。

    孟帅问道:“您怎么了?心情不好么?”一般问武者,不会问他们身体有恙,毕竟武者气血充足,除了大限将至的时候,都是百病不侵的。凡是露出困色,大半都是心结。

    上官度道敲了敲太阳|岤,道:“烦。今天这么多事儿都掺和在一起,别打算休息了。马家那老儿更是添乱……”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一下孟帅,道:“若不是你家身份不同,我都要劝你放弃比赛了。”

    孟帅愕然,道:“为什么?”

    上官度道:“因为身份悬殊。你看看刚刚马家的人没有?马家的那孩子,恩杰,就因为在擂台上耍了些心眼,被黎佑生恨上了,不依不饶的要发作。马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夜跑来我这里,就希望我出面给他们求情。絮絮叨叨好几个时辰才走。今天晚上回去,还不知道睡不睡得着觉。”

    孟帅惊异道:“马恩杰?就今天输了的那个?至于么?”

    上官度道:“说不至于就不至于,说至于就至于。黎佑生已经逼迫马家重处那孩子惩罚他不敬之罪,他若不依不饶,马家又能如何?”

    孟帅啧了一声,道:“黎佑生也太小肚鸡肠了。马恩杰到底没把他怎么着。马家希望您出面保下马恩杰么?”

    上官度道:“若能保下当然最好……但马家给我透了底线,若不能保下,情愿把这孩子抛出去,只求马家满门上下平安无事。”

    孟帅愕然,只觉得一阵心寒,过了半响,才道:“至于么?”

    上官度道:“谁知道呢?不过马家身为门阀,也不少做一人犯错,株连全家的事,却没想到自家也有今天吧。”他淡笑了一下,又看孟帅,道,“所以说,黎佑生非大量之辈。马恩杰不过跟他耍了心眼,还没将他如何,马家还供奉他,有奉养之义,尚且穷追猛打。你要是在擂台上赢了他,还要额外处置他,你猜他会如何?”

    孟帅皱眉道:“赌约是他提出来的,他要玩不起可以别玩,玩了还想耍赖么?”

    上官度道:“有些事情本来就没地方说理。不过你没问题,纵然他家在一元万法宗是第一等的家族,你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若公平决斗,输赢还罢了。他当真要耍赖报复,你也接得住。所以我才没管你,不然开始你们立约的时候,我就要你退出了。”

    孟帅道:“就算我当真孑然一人,我也不怕他。”

    上官度道:“也罢。反正你也不是孑然一身。”

    孟帅颇为郁闷,倒好像自己得了便宜卖乖一样,只得岔开话题,道:“您会去求情么?”

    上官度道:“虽不知黎佑生看不看得起我这张老脸,但既然是同门,又求到我门前,也不好置之不理。我会走一趟。不过要过几日,今日事忙,我没时间理他们。”

    孟帅问道:“您有什么事忙?”

    上官度道:“是了,我找你来就是为这件事。刚刚扯了一通闲话,倒把正事忘了。这个你看看。”一扬手,扔给孟帅一个小瓶子。

    孟帅接过,刚一打开,一股腥臭味直冲鼻端,立刻拿远了,远看一眼,发现里面盛的是乌黑如墨的东西,问道:“什么?”

    上官度道:“毒血。”

    孟帅一怔,立刻想起,道:“莫不是韩师姐他们的毒血?都黑成这样了?”

    上官度道:“这是经过提炼的,把血液析去,提纯的毒液。”

    孟帅点头,道:“咱们门中有好多毒药大师,应当分析出来了吧?这是什么毒药?”

    上官度道:“是蝎子毒。异种毒蝎,剧毒无比。”

    孟帅愕然。他想到用毒的手段是尾巴,又认定是封印嫁接的尾巴,那必然是大型的异兽如虎尾豹尾之类,至不济也是蛇尾,没想到是蝎子毒,难道那人嫁接了一条蝎子尾不成?

    或许是尾后另藏毒针?

    想了想,孟帅道:“原来他手段是蝎毒。您给我看这个,莫非是叫我提防?”即使是蝎毒,那也是驯丨兽师的手段,严格来说并非违规,反而上官度特意把他叫来叮嘱有些不合适。当然孟帅的觉悟不到苛求公平,不接受好意的地步,相反,如果上官度把解药一并给了他,他还挺乐意接受。

    上官度道:“没那么简单。这蝎子毒虽然剧毒无比,但种属特异,新鲜的毒液采下来不多时就会散去毒性。一般加上这样蝎毒的毒药,都是提炼过和其他毒药混在一起的混毒,虽然也极毒,但药性会发生偏移,能认出来是人工手笔。”

    孟帅汗毛一乍,道:“莫非这是……”

    上官度道:“是新鲜纯粹的蝎子毒。刚刚分泌出来,生效时离体不超过几个呼吸。”

    孟帅一抖,道:“还真是蝎子精?”

    上官度道:“是不是蝎子精也不能断言,毕竟驯丨兽手段多样,或许有哪种方法可以鲜取毒液,非我们所能知。毕竟此事太过玄奇。但我也找过侯家的族老,确认侯禹并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传承。”

    孟帅额了一声,道:“这么说的话……”

    上官度道:“那侯禹,很可能是假的。”

    孟帅良久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道:“世界真奇妙啊。”

    上官度道:“侯家也非常愤怒,想要立刻将侯禹拿下。不过侯禹回来之后,一向神出鬼没,并不在家里,这两日更只在比武会场出现,他们捉拿不到。况且,就算他们找得到侯禹,我也不许他们私自动手。那人手段诡秘,凭一个侯家,还真不一定是对手。说不定反而自家遭了灾祸。”

    孟帅哦了一声,道:“这么说,要拿下他只有……”

    上官度点头,道:“现在只确定他会在擂台上出现,那么就在擂台上将他拿下。”

    孟帅道:“那我不比了?”

    上官度道:“那要看你怎么想。依照其他人的意思,此人手段莫测,为安全起见,应当一上来就将他拿下,但我觉得,应该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必须入场,但有权利选择,一是一出场,就让人把他拿下。二是打完之后再拿,如果你赢了,甚至可以亲自将他锁拿,交给我们。”

    孟帅想了想,道:“我先上去试试。不打一场有点不甘心。”

    上官度一笑,道:“也罢,我猜你们年轻人会好胜,那你就去试试。我会在擂台周围安排下埋伏,你若不济,打出手势,底下自然一拥而上。不过那人身手太诡秘,等你发现危险,可能已经糟糕了,说不定来不及救你下来。好在四天号备有这种毒蝎的解药,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别玩脱了。”

    孟帅道:“我知道。玩脱了别的还罢了,让黎佑生笑话我半途废了,不敢面对他。”他又道,“我觉得他非常诡异,您派的人也要小心,说不定还不是他对手。”

    上官度道:“若真如此,那也徒唤奈何,可能是百鸣山祸事到了。对了,为了让他跑不了,我们特意安排了新的擂台,有点特别。”

    五五二 蛇蝎大战,凭虚度长空

    这特么就是特别的擂台啊。

    孟帅站在擂台边上,一阵眩晕。

    这回的擂台,挪到了雏鸣谷,两座山峰之间。

    没错,是之间。

    两座高峰并排耸立着,中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涧,万丈以下,是雪白的湍流,激流咆哮着,拍击着岸边和水中嶙峋的礁石,从万丈高崖落下,肯定尸骨无存。

    而深涧的正上方,拦着两道绳子,加上两边山崖的边缘,勉强也围成了四边的形状,这就是半决赛的赛场。

    凌空赛场

    孟帅一面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那同样面无表情的脸,一面在心底破口大骂:不能因为你们认定他是蝎子精,就觉得他一定不会飞,就把赛场放在这地方吧?不知道我晕高么?

    当然,他其实不晕高,至少没有恐高症。但是人害怕悬崖,那是与生俱来的,即使他自己也会飞,也有飞行的坐骑,也不愿意虚空作战。大多数先天高手也宁愿脚踏实地的作战,这是人之常情。

    因为是这样的场地,不好安排观众,所以周围是清空了的。实在想看的,就在远处山头上瞪大了眼睛或者拿封印器看,看得清看不清概不负责。

    在孟帅想来,这样安排当然是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也为了不扰乱抓捕的秩序。但他就是不明白,连观众都搁不住的地方,埋伏的人藏哪儿?就算是他们修为高,教程快,也不能在几里地外待命吧?那样真有事,等他们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裁判骑着仙鹤飞了出来,看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示意两人上来。孟帅无奈,只得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