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长脚一扫,她顿时控制不住身子,整个人朝地上摔去。
还来不及惊叫,她的身躯已被揽入一堵雄健的厚实胸膛里。
“放开我!”她曲起膝盖,往男人胯下踢去,男人闷哼一声,往旁边滚倒。
言苇然一不做二不休,亮出手刀,准备一掌先劈昏对方再说,没想到她的手才动,便被男人给擒住,顺势一转,将她整个人压在地上。
“你……”她张开口想喝斥对方,却被他蛮横落下的吻给堵住嘴。
熟悉的呼息铺天盖地而来,男人熟烫的舌,长驱直入地进入的她口中,惩罚性地吸吮曙咬那惊愕的嫩舌。
言苇然睁大了眼,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
这感觉太过熟悉,无论是她的梦中或他的梦里,那气味该死的太诱惑人,教她害怕却又万分期待。
她用力一推,让他过于热情活跃的舌头离开她的嘴,“是你!”
封成骏微微一笑,黑眸中带着戏譆,“是我,很惊讶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胸口浮起怒气。怪不得这个男人老是跟她讲英文,而非韩语。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呼出的味道掠过她的脸,她不能自制地兴奋起来,原本高悬的心总算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渴望咸,但她自然不会让他知道。
“我……现在是下班时间,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她嘴硬。
“你在暗示我,现在不在公司,我们暂时脱离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所以可以满足彼此的需求吗?”封成骏的眼神明亮起来,欲望瞬间在眼底浮现。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她的话还没说完,封成骏热实的掌,已罩住她胸前的饱满,接着隔着衣服,用嘴磨蹭轻咬另一边。
她几乎是立即就亢奋起来,原本要推拒的双手失去气力,软软地垂下来。
……
封成骏的眼色迷茫了,他弯下腰,将唇贴在她耳边,低嗄地问:“想要我吗?”
言苇然明眸半阖,柔唇抖动着,“我……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身体燥热难当,下腹滚烫炽热,只想被满满地充实、填满。
“你这小傻瓜,到现在还害羞,但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真可爱。”他低笑,声音里满是宠溺和怜惜。
他的话让言苇然震动了。
从未听过这么诚挚、这么充满怜爱的话语,言苇然的心口泛起一阵暖流。
此刻的他,看起来好认真,他的嗓音听起来好温柔,像是得到了美丽的珍宝,无限满足。
不曾有过的体验,瞬间便撩动她波澜不兴的心,融化了她恍如坚冰的情感。他的声音醇如陈酒,既惑人又教人陶醉,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心动。
之前那些男人,爱说得好容易,但她不希罕,也从未当真,然而,面前的他,只用这么简单的几句话,竟深深拨动了她的心,击溃她坚强的防御。
泪意冲上眼眶,她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其实她好渴望被爱、被呵护,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找能撼动她芳心的男人,但随着愈接触,她愈觉得希望渺茫,正当她开始绝望之际,封成骏却闯入她的生命里,刹那间就掳获了她。
这就是爱情吗?来得那么无声无息,突如其来地让他驻进她心底。
她感动了,主动伸出柔臂,环住他的颈项,吐气妇兰地说:“爱我,不要只是说……”
…………
缓速前进的车内,有着异常的沉默,言苇然别过脸,怔怔望着窗外。
隔了好一会,她才开口,“你还没说清楚,怎么会是你在那里?”
“如果不是我在那里,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封成骏声音里有着浓厚的不满。
“我……”言苇然俏脸通红。她什么时候全身而退了?但她仍嘴硬的说:“我有我的办法!”
“什么办法?色诱吗?”封成骏丝毫不放松。
言苇然仰起头,不服气地说:“你不用管,反正只要能弥补我的过失就好。”
“你有什么过失,说来听听。”她说得这么明显,是决定坦白自己的真实身分了吗?
老实说,他非常在意这件事,两个人若不能坦承,这段感情该怎么继续发展下去?
没错,当他看上这个女人时,就决定抱着要交往的心态,他并非外界所想的那种花花公子,对女人不负责,对感情不专一。
只是她到现在还隐瞒接近他的目的,他不明白,她都把身体给了他,为什么不能坦率点?
他那个皇海实业的太子不当,爱去干侦探的表弟来报告,说有个“关系很密切”的异性朋友,旁敲侧击来打听韩国人在台湾的行程,而那名“朋友”恰巧和言苇然很亲近,这一兜起来,很快让他猜出她想做什么。
这愚蠢的傻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谁要她多管闲事了!卡瑟尔的代理权固然重要,但双方无法合作,绝对是因为条件谈不拢,她干嘛那么自以为是,认为责任全都在她身土?
而且没经过他的允许,谁准她自己上门去找那个韩国人?她美得让人想犯罪,只要是男人,不可能会对她没兴趣。
她是他的女人,他绝不准任何人碰她!
然而被问急的言苇然,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见他咄咄逼人,心中不禁有气,“你到底还想不想要卡瑟尔的代理权啊?”
“我已经说不要了,你听不懂吗?”封成骏将车停在路边,想到这蠢女人差点干下傻事,他恼火,朝她的脸就是一阵大吼,吼得她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见她落泪,封成骏满腔的怒火瞬间熄了,他开口想骂她,但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摸样,只好压下怒气,沉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擅作主张?再怎么样,我还是你的上司,而且我已经说过,我放弃卡瑟尔,你不要再多做什么,更不需要去色诱韩国人。”
“我没有!”言苇然辩驳,“我只是想把误会解释清楚,其实当初……”话到唇边,她忽然停住,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
她的尖脸煞白,小鼻头红红的,粉唇微微的颤抖,那可怜可爱的模样让他的心都融了,他从未被一个女人这样撼动,为她如此疯狂失控。
伸手轻轻托住她尖巧的下巴,他吻上了她柔润的唇。她的泪水尝起来是那样苦涩,还带着甜美,他不舍得她悲伤难过。
明明知道她有目的才接近他,他却对她一再容忍。
言苇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一向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宁愿咬紧牙撑下去,也不愿在人前落泪,可是一碰到他,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她觉得自己变得好脆弱、好易威,情难自禁。
他的吻好热、好湿,由一开始的怜惜、温柔,开始变得火烫、缠绵,渴望在她血液中开始流动,她感觉到他的欲望愈来愈膨胀……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吗?愿意为他冒险,为他付出一切,即使明知前方有危险,依然奋不顾身。
她终于愿意面对自己,承认她确实爱上这个男人了。
只是她该怎么对他说出自己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他会原谅她吗?
她在他嘴里轻轻叹气。
这一辈子,她从未如此刻般,感到无措……
第8章(1)
望着眼前长长的人龙,言苇然忍不住叹气。
“晶晶,我们一定要吃这个什么蜜糖土司吗?”言苇然颓然,等得脚好酸。
“哎哟!我偶尔也想回味一下少女的情怀嘛!”俞晶晶戴若花样夸张的发圈,身穿韩剧里最流行的短搭洋装,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
“呃……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言苇然无语。
为了封成骏这个案子,她已经好久没回事务所去了,除了公司的事情很忙之外,让自己陷入与目标的感情纠葛里,是她无法回去面对众人的主因,毕竟身为事务所代社长,“犯规”可是大忌。
要是社长还在的话,她绝对没办法这么好过的,虽说社长并不阻止公司员工谈恋爱,却严厉禁止与目标有感情纠葛。
封成骏……虽说他已不是她的目标,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在未解除合约前,她就已对他动了心,她可以骗得过别人,却逃避不了自己的良心。
因此俞晶晶找她好几次,她总是藉故推掉,但事情总要去面对的,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终于在俞晶晶百般纠缠下,她答应两人碰面。
而约定地点便是这里,东区巷弄中排队排不停的蜜糖土司餐厅。
见言苇然眼下罩着黑影,一脸忧郁,像是有许多心事似的,她这副摸样,俞晶晶早已习惯,只是在熟悉的神情底下,似乎又多了点不太一样的情绪。
今天是难得的假期,身为封成骏的特助,即使连假日都需要工作,没想到今天竟没有任何会议或应酬,因此她才有空和俞晶晶来排队吃甜点。
不知道他今天在做什么?少有的假期,他会怎么度过?
会跟其他异性出游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顿时揪紧。
“苇苇,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啦!”俞晶晶问了她三句话,她却恍若未闻,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刚刚有跟我说话吗?”言苇然惊醒。
俞晶晶气结,正准备开口念她几句,但一转念,突然改口问道:“你手上的案子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一提到封成骏,言苇然立刻变得不自在,不但口舌笨拙起来,连神情也略显狼狈。
俞晶晶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中早已雪亮。她睁大一双圆眼,惊呼,“苇苇,你……你……你犯规了!”
“没有!”否认得太快,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假。
俞晶晶脸上露出不信的神色,“你骗不了我,你是不是爱上这次的目标了?”
言苇然呼吸一窒,复杂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
她爱封成骏吗?如果这样思念一个人,时时刻刻都摆脱不掉他,愿意将自己纯洁的身子交给他,闻到他的味道会兴奋,听到他的声音心跳会加速,如果这是爱……那是的,这就是爱,她爱封成骏!
“噢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俞晶晶尖叫,扶着额头团团转,“太棒了!”
太棒?言苇然错愕。爱上任务目标是犯规的,她竟然说“太棒了”?
“对啊!如果身为代社长的你都犯规了,那我也可以犯规啦!”俞晶晶笑盈盈。
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言苇然柳眉倒竖,“等等,那个侦探看起来很鬼祟耶!而且上次他给的情报有误,后来在俱乐部包厢里的是封成骏,不是韩国人。”
“啥?他明明跟我说……咦?你怎知道我喜……那家伙是侦探?”俞晶晶大惊。
言苇然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你一样,我怎可能不知!”
“那你的亲亲,肯定就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大帅哥。”俞晶晶无限向往的摸样。
“如果是他,我也不意外你会犯规,哪像那个臭家伙。”俞晶晶说得咬牙切齿。
言苇然正待再问,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
是倪彩虹!
想到上次她对自己做的事,言苇然恼怒,低声对俞晶晶说:“等我十分钟,马上回来。”
倪彩虹背著名牌包,漫无目的的在巷弄的服饰店闲逛。她走进一家小店,假意挑几件衣服到试衣间去,等出来时,趁店员忙着招呼其他客人,赶紧将方才试过的衣服,塞入寄放在柜台的包包里,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逛着。
过了一会,她装作要离开,到柜台取回包包准备逃逸,不料还没走到门口,一抹身影已挡在身前,她抬头,一张清丽小脸出现在眼前。
“你好。”言苇然笑得很无害,甚至是甜蜜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倪彩虹心虚。
“只要有犯罪的地方,就会有正义女侠的出现呀!”言苇然笑语盈盈。
倪彩虹惊恐地瞪着她,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可不能再有不良纪录。
“哪……哪里有犯罪啊?”倪彩虹故作镇定地说。
“对呀!在哪里呢?”言苇然用畏指抚着唇,凑近她低声说:“偷偷告诉你,其实罪犯是那个店员,她在客人试衣服时,会偷翻客人放在外面的包包。”
“是吗?”倪彩虹惊讶,立刻想打开检查,但想到赃物还在里面,又停住。
“是的,若客人包包里没值钱的东西,她会放很恐怖的东西进去,当作报复。”言苇然一脸惶恐,声音颤抖地说。
“放什么?”倪彩虹有点害怕。
“有用过的卫生棉、宠物的排泄物,甚至……”言苇然露出嫌恶的表情,“有刚出生的小老鼠……呀……衔唧唧!”
言苇然骤然发出尖锐的幼鼠声。
“啊——”倪彩虹吓得尖叫,将整个包包丢在地上。
这场马蚤动,立即引来店员的注意,她走过来,却看到自家的衣服从倪彩虹的名牌袋中露出来。
“小姐,请你解释,我们家的衣服为什么会在你包包里?”店员目露凶光。
“我……这……”倪彩虹脸色煞白,眼见犯行曝光,呐呐地不知如何解释。
看到倪彩虹窘态毕露,言苇然露出胜利的微笑,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
她轻轻转身,优雅地转身走到店外,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时针已接近九点,言苇然侧头望向隔壁的办公室,此刻灯光依然亮着,熟悉的讨论声断断续续钻入她耳里,看来今天又得加班了。
若是以往,为了取得目标的信任与好感,她会忍着不耐,想办法自己打发时间,以博得目标的疼爱怜惜,现在,她却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虽然无法与他时时近距离接触,但身处同一空间里,就已足够让她开心。
好傻呵!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为一个男人欢喜、悸动,从来都只有别人将她捧在手心,嘘寒问暖,曾几何时,自己竟倒转位置,让自己处于这种境地之中。
她好讨厌这么在乎一个人,这令她变得不像她了,不洒脱、不骄傲,不再是以前高高在上,如女王般高傲的言苇然。
不行!她不想变成这样!她看过太多这么可悲的女人,毫无自尊,委曲求全,只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她忽然感到心烦意乱,想快点选离,她伯自己再不走,就会这样一直陷下去了,这是她不该,也不能做的。
收拾包包,关掉电灯,她匆匆走出办公室,不料身后却传来封成骏特有的低沉嗓音。
“你还没走?”
言苇然全身一僵,怎么这么刚好?她缓缓转过身,勉强挤出微笑,“正要走。”
“既然这样,我送你。”封成骏很自然地说。
“呃……不要紧,我搭捷运。”言苇然连忙拒绝。
“但你家离捷运还有段距离,没关系,我送你。”封成骏不容她拒绝,拉住她的手,往电梯走去。
半个小时后,言苇然已搭上封成骏的重机,往回家的路拟去。
重机的速度极快,引擎声如低吼的蛮牛,在几乎无人的路上飞驰,她双手紧紧环住他强健的腰背,感受他身体的温暖。
讨厌的安全帽,硬生生地隔开他俩的距离,她只有将手再抱紧一点,好把他的所有纳入怀中。
她的双手看起来那样纤细柔美,却还挺有力气,将他深深勾入她的怀中,即使隔着衣服,他依然可以清楚感受到她饱满的双峰,那令人销魂的柔软总让他一再沉迷,她的纤腰亦紧紧贴住他,他想起两人欢爱她在上面时,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是如何放纵地扭动。
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他注意到她的改变,她收起了冶艳风情,不再刻意卖弄诱惑,一方面他怅然若失,一方面却又松口气。
看来,她应该已察觉真相,解除对他的武装。
但他还不确定她的心,虽然她的行动已经那么明显,但他就是要她说出来,就算他该死的想要她,他仍不准备认输。
他封成骏是不会输的,无论是商场上,或情场里,永远都是对手先俯首称臣,即使面对这个教他疯狂的女人,他依然不改自己的原则。
心里虽这么想,但他的欲望仍轻易地被她勾起,诱人的她,此刻正紧贴着他的身体,她的肢体如火苗般,轻易就点燃他的熊熊欲火。
封成骏想起她的紧窒、她的娇柔、她的甜美和火烫,还有那一碰就湿润的敏感娇躯……他开始兴奋了起来,满脑子恕的都是限制级画面,完全忽略了眼前的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