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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13部分阅读

    的脚步声?”

    “我听到了。”

    “听到了怎么还不小心提防?”

    “我,我以为是店家的小二在巡夜的。”

    “兄弟,看来你还是回点苍山的好,不要在江湖上走动了!据我所知,点苍派虽是名门正派,但在武林中也结怨不少,你身为点苍派的少掌门,一旦为仇家发现,你又全无半点江湖经验,是很危险的。”

    “姐姐,我可不是点苍派的少掌门。”

    “你怎么不是了?”

    “他们完全是认错人了。”

    “这使人相信吗?要是说别人认错了还可以说,难道点苍派的掌门万里云和白衣仙子也认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可以说,我真的不是他们的儿子。他儿子失踪了大半年,而我从小就由我师父抚养长大,没离开过古寺。”

    “你不会骗我吧?”

    “姐姐,我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怎会欺骗姐姐的。”

    段丽丽不由得看了豹儿一眼,她从豹儿的眼神中看出,豹儿是在说真话,没欺骗自己,不由得沉思起来,自语地说:“这事就有些古怪了。”

    “姐姐,有什么古怪的?”

    “兄弟,要是真像你说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万里云夫妇明知你不是他们的儿子,而又将你看成了他们的儿子,像真的儿子一样,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原因和目的。要是这样,万里云夫妇就枉负侠义之名了。兄弟,你这次下山,是他们打发你出来的?”

    “不是!他们不想我下山,是我要求,比武后闯出来的?”

    段丽丽有些惊讶:“你在剑术上击败胡刚大侠?也可以在万里云剑下走满十招了?”

    “是!”

    “你学到你师父的剑法?”

    “姐姐,我没回过古寺,怎学到了师父的剑法?我是学了盘龙十八剑法。”

    “盘龙十八剑,也可以说是当今武林上乘的剑法之一。”

    豹儿没心去理上不上乘的剑法,只关心问:“姐姐,他们有什么用意和目的呢?”

    “就是用你来为他们真正的儿子作掩护,代替他儿子送死。”

    豹儿愕然:“他们真的这样?”“兄弟,江湖上人心难测,往往有些事,人们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兄弟,要是这样,你真的要万分小心了。”

    豹儿怔了半晌,回想自己在点苍山的种种情景:白衣女侠对自己是一片真心的母爱。他摇摇头说:“姐姐,他们不会这样的。我感到他们真的当我是他们的儿子。”

    “那么,第二个可能,你真的是他们的儿子了!”

    “我怎么真的是他们的儿子了?!”

    “兄弟,万里云夫妇有没有第二个儿子?”

    “没有,没有嘛!”豹儿一下想起了小青、小翠她们的话,便说,“是有一个,听说一出世后就给仇家害死了。”

    “兄弟,那个给害死的恐怕没有死去,而且就是你!”

    “是我!?”

    “兄弟,世上绝没有两个人这么一模一样的,连父母也分辨不出,除非是双胞胎、孪生的兄弟,才有这个可能。”

    “姐姐,师父说我是从豹子窝里拾回来的。”

    “因为你没有被害死,给豹儿叼了去,又刚好给你师父碰上了。兄弟,你可算大命啊!”

    豹儿又呆了半晌:“那么说,他们是我的父母了?”

    “要是这样,万里云夫妇真的是你亲生的父母,只不过他们不知道,将你当成那个失了踪的少掌门!”

    豹儿惊愕、激动:“要是这样,我更应该去找他了!”

    “找谁?”

    “就是失了踪的少掌门。”

    “哦!?你不是来看我的?”

    “姐姐,我是想来看你,可是我听说这里来了什么京师锦衣卫的,我又害怕了……”

    “兄弟,有你这句活我就满意了,也不枉我认你为弟弟一场,的确,目前你来看我是不大方便。”

    “姐姐,锦衣卫很凶恶霸道么?”

    “兄弟,这怎么说呢?他们是皇帝的耳目,专门在暗地里盯梢跟踪人的一举—动。”

    “他们这样做干嘛?”

    “怕人不忠心皇帝,怕人造反呀!”

    豹儿不出声了,心想:还有人造反么?那不是灭族大罪了?

    段丽丽说:“兄弟,你打算去哪里寻找那个少掌门?”

    “我想先去成都找找。”

    段丽丽吃了一惊:“成都!?四川成都?”

    “是。”

    “那很远的,你怎么想到去成都找的?你知道他去了成都?”

    “我不知道,我知道他妈妈有个结义的妹妹在成都,他有可能去了那里。”

    段丽丽人慧心明,摇摇头说:“你去成都,不可能找到。”

    “为什么找不到?”

    “那个少掌门失踪大半年,要是他在成都,白衣仙子早找到了,就是白衣仙子没去,陶女侠也会打发人来告诉白衣仙子。兄弟,不但陶女侠处不必去,就是广西的慕容女侠,湖北的玉女侠,你也不必去了,去也是白走。”

    “那,那我去哪里找呢?”

    “兄弟,人海茫茫,要找—个人实在不易,不如你先去昆明走走,沿途向人打听,要是有人看见你感到愕然,惊讶,或者找你复仇和攀交情的,这些人想必都曾见过了那个少掌门,你不妨从他们身上追踪出线索来,或许可能找到你那位没见过面的哥哥或弟弟。”

    “哥哥弟弟?”

    “兄弟,要是你与他真的是孪生兄弟,他不是你哥哥,必然就是你弟弟了。我说得不对吗?”

    豹儿笑了:“多谢姐姐指点,那我明天就先去昆明。”

    “兄弟,你还记不记得在路边饭店那个跟你打赌输了的无赖药材商人?”

    豹儿不明:“记得呀,姐姐在这里看见他了?”

    “我没看见,他不是在昆明开了一间药材店吗?你到昆明,不妨去找找他。”

    “姐姐,我找他干嘛?”

    “打听你哥哥或弟弟呀。”

    “他知道么?”

    “他四处贩卖药材,或许知道也不一定,就算他不知,也叫他帮打听呀。别忘了,他还是我们的奴仆哩!他不敢不打听。”

    “姐姐,这事算了,别去找他了!”

    “你不想找你哥哥或弟弟?”

    “姐姐,我怎么不想的?”

    “想,你就找找他,尽管你不要他当你的奴仆,叫他帮手打听总行吧?”

    “好吧,我到昆明见到了他,就问问他。”

    “兄弟,那我该走了。”

    “姐姐,你怎不多坐会儿?”

    “兄弟,时间不早,我得在天亮前赶回王府,不然,就会引起人的注意。”段丽丽说完,从怀中也掏出一个刺绣很精美的小布袋,交给豹儿说,“兄弟,姐姐来得匆忙,没带什么,只好将它送给你,以作纪念。”

    “多谢姐姐。”

    段丽丽一笑:“兄弟,今后多珍重。”话落人去。豹儿呆了一会,拿起绣荷包,感到挺重手的,心想:姐姐送什么给我的,这么重手?打开一看,不禁又傻了眼,竟是一袋的金叶、金豆豆和三锭白银,恐怕不下成千两银子,暗说:姐姐,我身边有银子呀!你还送我这么多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豹儿去拍那有礼貌少年的门,门打开了,豹儿又是有些惊讶,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位秀气少年也在这里,不禁问:“你也来了这里?”

    秀气少年眨眨眼说:“对不起,我们不去成都了,要去你一个人去。”

    豹儿不由得张开口呆住了。本来他一早走来,是想告诉他们,自己不去成都了,请他们原谅,谁知他们也不去成都了,不禁问:“你们不去成都去哪里?”

    “我们去昆明呀!”

    “什么,你们也去昆明的?”豹儿实在感到意外。

    “什么我们也去昆明的,难道你也不去成都,要去昆明吗?”

    “是呀!我也想先去昆明呀。”

    秀气少年又眨眨眼皮:“什么,你真的不去成都,要去昆明?”

    “是,是真的。我们—块去不更好吗?”

    “哼!我看你不怀好意?”

    “我,我怎么不怀好意了?”

    “我们不去成都,你也不去成都;我们要去昆明,你也要去昆明。你老想跟着我们,是不是见我这位哥哥身上有钱,想打歪主意了?”

    豹儿感到受了莫大的侮辱,生气了:“你这是什么话?好,我不跟你们,我自己一个人走,省得你们说我不怀好意。”

    秀气少年不放过似的:“那你说呀!我们不去成都,你也不去成都;我们去昆明,你也去昆明。事情总不会这么巧吧?”

    豹儿张口无言,这怎么向他们说清楚呢?的确,事情也有这般的巧,自己不去成都,想不到他们也不去成都了;自己要去昆明,他们也要去昆明的,又怎不叫人起疑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 江湖杀手

    上一回说到豹儿要去昆明,礼貌少年担心豹儿难堪,便说:“你真的是要去昆明么?”

    “真的,本来我一早来是要告诉你,我不去成都了,要去昆明。原来,你们也是这样。”

    “我们打算今天走,你呢?”

    “我也想今天走。”

    秀气少年说:“哦!?你不是要等你那位公主娘娘么?怎么又不等了?”

    豹儿对这少年的挖苦、讥讽生气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们同去,省得你疑心。”说完,便转身而去。

    “哎!你等等。”

    豹儿头也不回地直去找店小二算房钱。店小二感到愕然:“少爷,你今天就走?”

    “是!今天就走。”

    “少爷,有人去四川么?可是那两位公子说不去成都了,要去昆明。你一个人怎么去成都?”

    “我也不去成都了。”

    店小二疑惑问:“那么,你也要去昆明?”

    “是!我去昆明。小二哥,去昆明怎么走法?”

    店小二又愕然了:“少爷不跟那两位公子一路么?”

    “我不跟他们同走。你快算我的房钱、饭钱是多少。”

    店小二知道不可再留豹儿了,又问:“少爷去昆明要不要我雇匹马的?那两位公子也是小人跟他们雇请的马。”

    “雇马?雇马去昆明?”

    “少爷不雇马,要走路么?这儿去昆明,经祥云,过南华,走楚雄等地,至少也有七八百里,少爷走路,几时才走到?就是骑马飞奔,也要两三天!”

    豹儿愕住了,他没想到昆明也这么远的,还要经过那么多的地方,自己一个人,会不会走错路了?他有点后悔自己没跟那两个少年一同走。不由得问:“马认识去昆明的路么?”

    店小二不由得打量着豹儿了,暗想:难道他是个傻小子?马不认识路,你认识呀!这不问得好笑么?跟着又想:莫非这傻小子不认识路,那干嘛他要一个人走?不跟那两位公子一同走?要是这样,我得想办法留他住下,多赚他几钱银子。店小二要为豹儿雇马,也不外想多赚几个钱而已。现见豹儿这么问,更想多赚豹儿的银子了,连忙说:“认识,认识,马怎么不认识路的。小人雇的马,多数是走昆明这条路的,所谓老马识途嘛!少爷就是在马上睡着了,这马也可以自己走到昆明去。”

    “那,那就麻烦你给我雇匹马来。”

    “少爷放心,小人一定给你雇到马。不过,就怕那马店的马一时给人雇完了,少爷恐怕就得在小店多呆一两天了。”

    “小二哥,你先去给我雇下看看。”

    “是,是,小人马上就去。”

    这时,那两个少年已收拾好行装走了出来。秀气少年对豹儿笑了笑:“对不起,我们先走啦!”豹儿没好气地说:“你们先走吧!”自己便转回房间去了。他听到那秀气少年“噗嗤”一笑说:“青哥!你看他好大的脾气呀!”

    叫青哥的少年说:“白兄弟,我们走吧!”

    跟着,豹儿又听到秀气少年叫住了店小二:“喂!你给我们雇的马呢?”

    “公子放心,很快就来了。”

    “你现在去哪里?”

    “小人去马店给公子雇马呀!”

    “别忙着走,我们跟你一块去马店。”

    豹儿看到他们一块出店门了。豹儿可不知道,这两个少年跟随店小二刚转过一个街口,秀气少年一下绊了店小二一个筋斗,跌得店小二面青头肿。店小二惊诧:“公子,你……”“说!你骗去了我们多少银两?”

    “小,小人怎敢骗公子银两呀?”

    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架在他的颈上,秀气少年仍笑吟吟地问:“现在你不会不说实话了吧?”

    店小二魂飞天外:“我,我,我说,我……”

    青哥少年说:“白兄弟,别吓坏了他,你先叫他起来说口巴!”

    白兄弟收了剑,“哼”了一声说:“你这贪心小人,你骗了我们的银两,我们还可以容你,你还想去骗那少爷的银子,我们就容不得你了!你老老实实得给他雇匹马,不然,小心我先割去了你的舌头,以免你今后再去贪心骗人了。”

    “是,是,小人就去。”

    “快滚!我们就在街口的茶铺里等着你雇请三匹马来,你应得的银子,我们一分也不少你的。”

    店小二哪里还敢再说话,慌忙跑开了。不久,他真的雇了三匹马回来,都是一色的白毛川马,惯走山涉水的。青哥点点头:“难为你啦!你将一匹牵去给那少爷。”说着,丢下了一钱银子给他,“这是你的赏银!”

    “小,小人不敢。”

    “拿去吧!这不是你的贪心。”

    “是,是!”店小二收下了赏钱,他对这两个少年的行为,真是感到莫名其妙。那姓白的少年说:“快将马牵给他,小心,你要骗了他的银两,我们知道了,会回来—把火烧掉你那间破客栈。同时,这里的事,不准你跟他多说。”

    “小人绝不敢多嘴。”

    “你走吧!”

    店小二一走,这两个少年相视一笑,翻身上马,往南门下关而去。一过下关不远,便是三岔路口,一条往东去宾川,一条南下到祥云。要是走宾川,去昆明那就走远了。这三岔路口也有一间路边茶亭。茶亭后是一片树林。姓白的秀气少年望了望来路,说:“青哥,怎么还不见他来的,莫不是他又走错路了吧?”

    “不会的,或许他在下关停留。咦!你看,那不是他来了!”

    姓白的少年一看,果然是豹儿远远的骑着马奔驰而来,便说:“来!我们到树林里去,别让他看见了。”

    这两个行为奇怪的少年,刚转进树林里,豹儿便飞马而至。他望了望前面的三岔路口,略略犹豫了一下,放缓任由马走,心想:店小二说这匹马认识去昆明的路,它不会走错吧。可是当马奔上往南的道路时,豹儿又疑惑起来:昆明不是在东面么,怎么这马却往南走的?他放心不下,勒住了缰绳,跳下马来,向路边茶亭内的人打听去昆明的路。一个小贩似的人告诉他:“少爷,你往南走,到了前面不远的三岔路上,再往东走就行!”

    豹儿心想:原来马没有走错路,是自己多心了。他连忙说声:“大叔,多谢了!”正打算翻身上马,蓦然,有两匹怒马奔了过来,马背上的人,一个是中年人书生打扮,另一个却是随从装束,黑面深目,背插一把雁翎刀。这中年书生看了豹儿一眼,微笑问:“阁下是不是去昆明?”

    “是呀!”

    中年书生说:“那太好了!在下也是去昆明。阁下要是不嫌弃,我们结伴同行怎样?”

    豹儿大喜:“好!我正愁没伴呀!”

    “阁下请上马。”

    豹儿一跃上马,身段柔和轻灵,中年书生不由得与自己的随从相视一眼。豹儿却没注意,说:“大叔,请先走。”

    中年书生听他这样称呼,又有点愕异。显然,这不是武林中人的称呼,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子弟对人的称呼,似乎是一个没受过什么教养的,山村乡野孩子对人的称呼。可是,一个山野的孩子,哪来这么俊的轻功?再说,一个山野的孩子,能有这么质地好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