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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37部分阅读

    。在火把光照之下,其中一个人惊愕地喊出:“副总堂主,怎么是你?”

    霍四娘说:“不错!是我?”

    “副总堂主,你几时又回来了?”

    显然,这两个人不是胡崃的心腹,而是原白龙会重庆堂的弟兄。霍四娘认出其中一个是负责向外联络的陈五,轻功过得去,善奔走,是重庆堂的飞毛腿。她便用刀一指远处的蔡渝说:“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去问这姓蔡的。”

    陈五仍愕然:“问蔡副堂主?”

    “他和胡崃,都是本会的叛徒,不但敢将我囚在这石屋的地下石牢,也将原堂主钟离羽打成重伤。丢在石牢内。你们别再受他们的欺骗了,真正是白龙会的弟兄,站到我这边来。”

    陈五还在发愣,远处的蔡渝一见,也吃了—惊,知道不迅速下手杀了霍四娘,就更不可收拾。他—把飞刀猝然袭来。

    霍四娘早有防备,喝声:“陈五,你们快闪开!”她将刀一拨,将猝然袭来的飞刀拨到一边去,同时人巳纵起,直扑蔡渝,叱道:“可耻叛徒,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蔡渝连连后退,自知自己的武功怎么也不是胭脂虎霍四娘的对手、霍四娘的刀法,曾经得到江湖浪客—刀红的指点(一刀红是四川陶门的娇客,陶十四娘的丈夫。详情见拙作《神州传奇》),以凶、狠、快而出名,是白龙会的第一把刀。他急得对—个心腹说:“快!快请胡堂主来!”跟着又叱喝着其他的人,“上!先将这婆娘劈了再说!”

    来搜索的弟兄,大多数都是白龙会重庆堂的人,跟蔡渝、胡崃的只有四五个人。这四五个心腹便持刀棍齐上,其他人则像陈五一样,全怔住了!初时他们以为是什么黑道上的人来踩重庆堂的盘子,想不到是自己的副总堂主,一时间不知是怎么回事。

    霍四娘怒叱一声:“你们找死了!”—刀挥出,白练横空,刀气纵横,杀意顿生。在四五招后,这四五个胡蛛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蔡渝见状不妙,便纵身而逃。他没走多远,蓦然眼前人影—闪,—把寒气逼人的剑迎面刺来,又吓得他连退两步。他一看,是位俊俏的小伙子,模样十二三岁,一脸俏皮的稚气,惊愕问:“你是什么人?”

    来人正是翠翠,她含笑说:“我呀!阎王面前的勾魂使者,特来带你回地府。你别跑了!乖乖地跟我走吧。”

    “胡说八道!老子先劈了你!”

    蔡渝凶狠一刀劈出,翠翠轻跃闪出,一剑斜刺而来。蔡渝举刀招架,“当”的一声,刀给青虹宝剑削去了—大截,剩下的不到三寸。蔡渝一时惊震,愣住了。翠翠的剑刃已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别动!一动,你就变成了—个无头之鬼,只好自己提着自己的脑袋跟我去酆都城啦!”

    霍四娘说:“小翠,先别杀了他,我有话问这叛贼。”

    “霍姑姑,你放心,我要杀他,早巳将他的脑袋削下来了。”翠翠同时出手,封了蔡渝的岤位。

    霍四娘走过来说:“谢谢你了!”

    翠翠说:“霍姑姑,你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姑姑,我们快去找那姓胡的吧,别叫他溜走了。”

    “这姓胡的非常自大,他才不会跑。”

    —个人老远笑起来:“说得好!在下怎么会跑的?”声落人现,一个脸色白净,三十多岁的汉子悄然飘落,风度潇洒,举止文雅,腰佩利剑,脸含笑容,一双眼睛,带迷人的目光,翠翠问:“霍姑姑,他是姓胡的?”

    霍四娘点点头,凝神应战,叱着:“叛贼,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风流剑客胡崃一笑说:“我没问你,你怎么反来问我?谁是叛贼?你才是叛贼。你知不知道,我是奉了莫总堂主的密令,才捉了你。”

    “胡说!真的如你所说,为什么捉了我,不让大多数弟兄们知道?”

    “总堂主不想让家丑传到江湖上去,所以我才不让弟兄们知道,以免人多口杂,不慎传了出去。”

    重庆堂的弟兄们,本来已惊疑不定,初时见蔡渝猝然出手,又不敢回答霍四娘的问话,都以为蔡渝和胡崃是白龙会的叛徒了!现在听胡崃这么—说,又—时茫然,不知所措。

    风流剑客胡崃环视众弟兄,说:“你们还站着干什么?霍四娘勾结外人,想踩我们堂门的盘子,给我包围他们,别让他们离开。”

    霍四娘说:“姓胡的,你想血口喷人?”

    “你反叛白龙会,已明显的摆着,用得着我血口喷人?”

    翠翠在旁说:“好呀!你说你奉了莫总堂主的密令捉拿我姑姑,你将密令拿出来,读给大家听听,然后让重庆堂的弟兄们看看,是不是莫总堂主的笔迹。”

    “总堂主的密令,能当众读的么?”

    “不能当众读,拿出来让几位跟随白龙会的老弟兄们看看也行。”

    “更不能看。”

    “既然这样,你空口无凭无据,怎么说我霍姑姑是叛徒?”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嘉陵风云

    上回说到翠翠要风流剑客胡崃拿出总堂主的密令,胡崃目视翠翠:“你是什么人?”

    翠翠说:“我是什么人你别问,但我们当中,有位中原武林名门正派的人,你想不想知道?”

    “名门正派?谁?”

    翠翠朝豹儿喊道:“豹哥!你过来。”

    豹儿不知翠翠玩的什么花样,而商良又在旁说:“小兄弟,你过去吧!小心提防这姓胡的突然出手。”

    豹儿“唔”了—声,便走了过去。胡崃见来人跟翠翠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却是一脸英俊,不如翠翠那般秀气,略为惊讶:“他是谁?”

    翠翠笑着:“他就是点苍派少掌门。”

    胡崃一怔:“点苍派少掌门?”

    “点苍派的少掌门,可没有人假冒吧?”

    胡崃心内暗暗震惊,因为点苍派少掌门万里苞,在点苍山惊走了黑箭,随后又伤了黑箭的衣钵传人青年无名剑手,别人不大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要是真的是点苍派少掌门,论武功,自己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

    翠翠叫豹儿出来,有她的用意,因为她听薛红梅说过,胡崃的剑法,曾得到黑箭指点,那必然与黑箭有来往,想看胡崃有什么反应,从中找出黑箭师徒—些蛛丝马迹来。自从豹儿在点苍山惊走了黑箭之后,在江湖上,就再也不见可怕黑箭的踪影。怪丐莫影子和丐帮金帮主,郡在追踪黑箭的下落,而来到了四川、云南一带。

    胡崃在一怔之后,很快恢复过来。这—点,翠翠已看在眼里了!由于点苍派是中原武林九大名门正派之一,胡崃不敢不为礼,彬彬有礼一揖说:“少掌门请了!”

    豹儿经历过一段江湖生活,尤其是与商良、陈少白几日同坐在—条船上,对江湖上的一些礼节,也多少懂得和学会一些,也一揖说:“不敢!胡堂主请了!”

    “少掌门是为了敝会的事而来?”

    豹儿点点头:“在下想知道事情的是非曲直,不能不理。”

    “少掌门请原谅,敝会的事,—向不愿外人插手。”

    这时,豹儿显示出他内在的聪明才智了,说:“不!这是有关霍女侠的声誉大事,霍女侠与家母一向感情极好,在下不能不理。”

    翠翠和青青见豹儿能这样回答,显然是一派少掌门的风度,既暗喜也人为惊讶,连商良也暗暗点头赞许了!

    “请问少掌门打算怎么理法?”

    “霍女侠说你是叛徒,你又说霍女侠是叛徒,大家都一时拿不出什么凭据,最好你们两位—齐去见莫总堂主,由莫总堂主来断定。在下愿跟随两位同去,以免你们在路上动手相杀,怎样?”

    霍四娘、胡崃还没有出声,重庆堂的一班白龙会弟兄,都齐声赞好起来。有人说:“万里少掌门,这是最公正的办法,我们也推出—些老弟兄,—齐去见总堂主。”

    翠翠几疑眼前的豹儿是自己真正的少爷了!她问霍四娘:“姑姑,你认为怎样?”

    霍四娘点点头:“我同意,一齐去成都见总堂主。”翠翠又问胡崃:“你呢?”

    胡崃沉着脸说:“我为什么要同意?”

    白龙会重庆堂一些人,顿时目视胡崃。翠翠侧着头问:“那么说,你是不同意了?”

    “本会的事,不需要别门派的人来指手划脚,横加干涉。”

    翠翠冷笑:“你不敢同去,就说明你做贼心虚。”

    胡崃怒视翠翠:“请你说活放尊重—点。”

    翠翠还想说,豹儿制止了,朝胡崃问:“这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少掌门,最好请你们离开,将本会叛徒留下,要去总堂,本堂主自会去,用不了你们同去。”

    霍四娘早巳忍不住了,大怒:“大胆叛贼!到了现在,你还想含血喷人?别说我是莫总堂主派来的人,就算不是,也是总堂的副总堂主,下来询问前堂主钟离羽突然失踪的事,你竟敢在酒菜中暗下药来暗算我,下到地牢里,我才知道钟离羽堂主早已给你们打成残废,关在地牢中。你这可耻的叛徒,今日我不将你活捉了,便誓不为人。”

    除了胡崃的心腹,其他白龙会的弟兄们一听,全都惊震了,几乎一齐问:“副总堂主?我们的钟离堂主给他打伤下到地牢?”

    “钟离堂主现在就在那屋子里,你们可以去看看和问问。”

    有人怒问胡崃:“姓胡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们弟兄们说清楚!”

    胡蛛见众人离心,知道大事不好了,但仍冷冷地说:“因为他勾结外人,阴谋叛变白龙会。”

    “那你为什么说钟离堂主已奉命外调他处?”

    又有人问:“这么件大事,你为什么不向弟兄们说清楚?欺骗了我们?”

    胡蛛说:“这是总堂主的密令,暂时不能对大家说。”

    有人怒道:“你将莫堂主的密令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又有人说:“姓胡的,现在这件秘密已不成为秘密,你将莫总堂主的密令交出来,让大家明白总可以吧?”

    豹儿这时也说:“胡堂主,你将莫总堂主的密令交出来。真的是这回事,我们便拍手离开,再也不插手贵会的事。”

    翠翠说:“他根本就没什么密令,怎么拿得出来?”

    蓦然间,从黑暗处闪出—个黑衣的蒙面人来,语气傲慢地说:“不错!他根本没有什么密令,因为密令是我传给他的。”说着,缓缓地走过来。

    翠翠问:“你是谁?”

    “传密令的人。”

    胡崃见来了这个蒙面黑衣人,一颗紧张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说:“张兄,你来得太好了!别让他们跑了!”

    这位蒙面黑衣人,一双眼睛,神志异常,宛如深夜中的两颗寒星,他似乎不满的扫了胡崃一眼,冷冷地说:“看你办的好事!”

    翠翠又问:“传密令的人?那你是白龙会总堂的人?”

    “何必动问!”

    霍四娘目视着他:“你是总堂的人?”

    “好说!”

    “你是总堂下那—堂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副总堂主,现在不是见过了!”

    “你将面布脱下来!”

    “没有这个必要。”

    豹儿惊讶地上下打量着蒙面黑衣人,他感到这蒙面黑衣人的目光、说话声音似乎在哪见过和听过的,问:“阁下到底是谁?”

    蒙面人似乎不屑回答,冷冷地说:“你是自动投降,还是想死?”

    豹儿突然说:“我知道你是谁了!”

    翠翠急问:“他是谁?”

    “他就是黑箭的传人——青年剑客。我们在点苍山下与他交过手。”

    众人一听是黑箭的传人,全都震惊了!十多年前,神秘的黑箭,曾令武林黑、白两道上的人闻风而丧胆,将中原武林搅得满天腥雨。幸而是奇侠一枝梅夫妇和两个九幽小怪,才一一制服了他们(详情见拙作《神州传奇》)。

    现在武林中已纷纷传扬神秘黑箭之—的澹台武又重出江湖,中原武林各大门派掌门人,纷纷防备,并且也暗暗派人追踪黑箭的下落。想不到黑箭的传人,却在白龙会重庆堂中此现,众人又怎不震惊?

    青年剑客盯了豹儿—眼:“好眼力,不愧为点苍派的少掌门!在下想不以真相见人也不可能了!”说时,徐徐将面巾解下,露出了—张极为英俊、神采奕奕的面孔来,年约在二十岁上下。众人又是惊讶,

    当年黑箭的武功,已深奥莫测,剑法出神入化,就是慕容小燕家传的西门剑法,在四川的玉垒山中与黑箭交锋,交战了一百多回合,才险胜黑箭,断去黑箭之一的一条手臂,而自己也身带剑伤。黑箭的传人,想必武功怎么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翠翠和青青,对青年剑客的武功,更是了解。点苍派掌门万里云夫妇联手,也不是这黑衣青年剑客的对手。后来豹儿却以莫名其妙的掌法,才将他击伤惊走了。

    霍四娘盯着胡崃:“叛贼!你勾结外人,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青年剑客冷冷说:“副总堂主,请别忘了,白龙会原是在下师父的,你当年只不过是总堂下的一个堂主,现在我们来要回白龙会,有何不可?”

    “住口!你们当年暗害了刘总堂主,篡夺了总堂主一位,现在你还有脸再提?峨嵋山上,武林大会,群雄们饶了你师父一命,谁知你们师徒贼性难改,又想重来?中原武林,恐怕再也不会饶你们了!”

    青年剑客杀意顿起,瞟了霍四娘一眼,阴森森地说:“今夜里你是不想活下去了!”说时,缓缓将剑拔出。

    豹儿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在下只想杀人!”

    翠翠说:“你想吓人吗?别忘了,你曾经是我们少掌门手下的败将。”

    “不错,那一次是在下—时大意,太过轻敌。这一次,恐怕你的少掌门没这样的好运了!”

    豹儿急道:“小翠,你快闪开!大家都闪开!”

    青年剑客“哼”—声:“你们今夜一个也走不了!要是你们愿意投降过来,我或许考虑饶你们—命,放你们—条生路。”

    一直不出声的薛红梅,这时含笑说:“好人的口气,你不怕咬着了自己的舌头吗?”说时,身形骤变,如魔魂幻影,逼近了青年剑客,—掌便拍青年剑客的命脉。

    薛红梅的身形快得不可思议,但是青年剑客出剑更快,寒光骤然闪起,逼得薛红梅身退原处,薛红梅惊讶:“果然好剑法,不愧是黑箭的传人。”

    青青和翠翠担心问:“妈!你没事吧?”

    “没事!看来,你们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商良笑嘻嘻地说:“让我来试下。”

    豹儿急拖住他说:“大叔,你快带着人走吧!”

    商良眨眨眼:“他的武功真的很厉害?”

    豹儿说:“厉害,厉害!你们快走吧!”

    “豹兄弟,那你呢?”

    “我,我先缠住他。”

    青年剑客又是“哼”—声:“你能缠住在下吗?”

    商良说:“豹兄弟,你听听,你缠不住他啊!”

    “大叔,你们快走,别理我了!”

    胡崃喝着自己的心腹:“上!一个也别让他们走了!”胡崃的十多个心腹人,一下散了开来,形成了包围圈。

    霍四娘睁大杏目:“你们还死心跟这叛贼走!不想活了?”

    胡崃嘿嘿地说:“霍四娘,你最好听我张兄的话。举手投降,可得存一条命。”

    霍四娘狠狠说:“叛贼!我就是死,也要拼了你,”

    商良对豹儿说:“兄弟,看来我们走不了啦!”

    豹儿望了望,对青年剑客说:“你真的要杀人?”

    “要是你们投降,在下不—定要杀人。”

    商良说:“我们还没有交锋,胜负未分,怎么扯起投降的事了?”

    青年剑客说:“交起锋来,就不是投降的事了,你们只有死!”

    豹儿问:“你一定能胜得了我们?”

    “阁下不妨试试。”

    “你败了又怎么样?投不投降我们?”

    青年剑客不屑地看看豹儿一眼:“你能胜得了在下么?”

    “我是说你败了怎么样?”

    “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