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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明其妙的穿越第52部分阅读

    出突出贡献的第一人,让其名留青史。可是如果想成为第一人,必须公开自己的本领,让大家评选出来。而且他们的论文可以汇订成册,让大众崇拜。”郎士宁说得慷慨激昂,苏荔想想真是的,人家说得多自然,自己怎么会战战兢兢?

    苏荔低头笑了起来,这和她前一段提的铁匠擂台赛差不多,但是郎士宁更加概括到的各各领域,再就是还要论文!这么一看就知道他不了解中国的国情,那些工匠连说都说不清,还写文?这看着简单,其实操作起来会很难,谁来当评判?谁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公开自己祖先的秘方?

    “荔儿,你觉得呢?”康熙觉得不太妥当,郎士宁怎么会了解中国千百年的固疾。

    “很难。人家都是传子不传媳,陛下的褒奖当然会好,可是真的公开秘技,只怕会让他们觉得对不起祖先,受家族的唾弃。”苏荔苦笑了一下。

    “朕也这么想。”康熙点头,觉得还是苏荔比较靠谱,更相信苏荔地主意。“你说呢?”

    “奴婢其实已经说了办法啊!”苏荔展颜微笑起来。看上去明媚闪光。正好小太监引着胤进来。看到苏荔笑颜如花地样子。

    “你来了。”康熙呵呵地笑着。胤跪下磕头。苏荔收回了笑容。但还是勉强地给他行了个曲膝礼。

    康熙摆摆手。继续指着苏荔。“荔儿。你继续说。”

    “其实在奴婢看来那些工匠们是没有看到更好地。如果在草原上里加入一只凶猛地野狼。您觉得其它地动物会如何?”

    “物竞天择?”康熙捻须问了一声。

    “虽然残酷。但至少不会坐井观天了。”苏荔微微一笑。大清朝最大地固疾就是坐井观天吧。

    康熙想想,有些不悦,“你就这么相信洋人的玩艺比咱们好?”

    “当然不!荔儿从不相信这个。就像您说的,咱们只要想做就能做到最好,荔儿对大清国人的智慧非常有信心,只是咱们没有形成系统。荔儿前一段就对铁器非常失望。曾经那么辉煌的历史,却只是因为留一手,而全部失传,反倒是让棒子和倭奴后来居上。而这些日子,铁器镇一建,奴婢就听说好消息频传,民间能人极多,可是这些人识字的都不多,全部都靠经经验。靠口耳相传。这样误传、后来失传自是不可避免的。”苏荔轻叹了一下,中国有传承的除了历史与儒家的文化,还留下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想想豁出去了,是啊,如果连死都不怕了,自己还怕什么?

    “刚刚郎大人说的科学院,奴婢听说最早在一千多年前地西方都已经有了,洋人善于收集整理,他们从早就知道把这些咱们看不起的技艺用文字来记录。并且分文别类。写成书本。放到公共的书房里让人学习,这样不断的有人往里增加内容。最后形成了学问。而且这些书却不会被历史和战乱所掩埋,所以奴婢想说的是。咱们从来就不缺能工巧匠,咱们缺的是能成为巧匠的读书人,不,应该说,只要能认识字,把巧匠的技艺记录下来,再由专人来整理,最后印成统一地书籍,让后世来称赞陛下的千古之德。”

    康熙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你让十三做善堂时就已经说了,你只要教他们认字,不是要他们教状元,说哪怕是当铁匠、木匠也是要认字的。那时你就这么想了?”

    “当时奴婢并没有想这么深,奴婢只是觉得会读书写字是基本的生存条件,无论是谁,认了字,总能有用处。当然,陛下倒是提醒奴婢了,可以从善堂里把这些认字的孩子们分到他们感兴趣的类别中,由他们来收集整理,陛下可以给他们月钱,并且做得好的,有奖励制度。也许不要几年的时间,这些孩子们真的能写出一本本自己地书来,再后来说不定能再办一个专门的学校,让成不了状元的孩子们去学这些技艺,多好啊。”苏荔想想就觉得前景很棒,有点像自己看过的种马小说,只是可惜的是,自己没法像他们那样娶一堆老婆。嫁个人还在成这样,不禁落寞起来。

    “你这丫头,天天脑子里想这么多不累啊?”康熙摇头,想想就觉得累得慌,

    “累!真累,不过有时觉得时时处处都是大学问,荔儿常常听人说各地的事儿,才知道咱们现在的亩产各地大多都是两到五石。为什么同一地区的亩产之间也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如果说,大家都把自己的种田地经验拿出来,而且说不定因为交流了,于是取长补短,改变方式,于是说不定五石都不止吧!那咱们得有多少粮食啊?”

    康熙最重视农业,而且这些数字比苏荔明白,一下子就听懂了苏荔地潜在含意,粮食啊!这么多人,却永远也没有那么多粮食来喂。也许真的像是苏荔说地,大家凑在一起,好好写写自己的经验,倒真是一件很重要地事。

    “是啊!咱们有农官的,可是这些年,看来真的是方向错了。”康熙敲敲头,看向胤,“你管户部的,你怎么看?”

    “管农业的都是读书人,他们按着千百年来的农书在管着这事。他们更多的还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想这些事,荔儿站在的角度不同。”胤强笑了一下。

    “所以荔儿刚刚才说,要各司其职!”康熙点头,一脸严肃。

    “是您说的,奴婢可没这见识。”苏荔马上推手,跟老爷子争功,不是找死吗?康熙大笑起来。

    “说得是啊,看来国家不能只有读书人。”康熙轻叹了一声,想想,“荔儿说得对啊,有些人也许不是当状元的材料,可是在旁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当年的陈潢,前一段你们铁器镇的那个陈弘谋,哪个不是人材啊?荔儿想得好啊!难为你怎么会想这些?”康熙叹道。

    “荔儿其实什么都想让宝宝和蕙芷看看,让他们常怀一颗谦卑的心来看待这个世界,可是奴婢能找到的书实在太少,奴婢只能让人带着他们去看、去做,却仍感力不从心。所以奴婢常以陛下为楷模,让宝宝学习陛下的好学不倦、勇于接受新生事物,努力的多学一些东西。”说完了还不忘记捧康熙一下。

    康熙听完苏荔无力的话,沉默了。胤也沉默了,常怀一颗谦卑之心,苏荔没有野心,她只是想让孩子多学点东西,可惜她上哪去找那些东西给孩子学。此时胤才明白苏荔刚刚跟年氏说的,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养不出能代替宝宝的孩子。年氏没苏荔的这种见识,她也没有苏荔肯付出这么大的努力和精力。

    因为苏荔的无力,让康熙感动了,于是,章程定出来了,先按苏荔说的,先让师傅把环节分开,他要技术保密就由了他,反正以后总能弄出来的。再就是,十三要从善堂里挑出各行各业的孩子出来充实到各各作坊里,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记录,把师傅的一字一句都记下来,回去再整理。除了工钱,还有额外的奖励,只要做得好;再就是郎士宁去找各行各业的人才回来,再就是把他们专业的书籍都带些来。

    因为在谈重要的事,于是让人把蕙芷送到德妃那儿。再后来,康熙和胤有别的事要谈,苏荔便送郎士宁出来,顺便商量一下郎士宁要人带的需要的东西。苏荔开不了书单,但只是把几个重点学科的书点出来,让他们每个学科都带几本。最好找学过汉文的,把书在路上译出来,回来就能用。

    跟郎士宁说完了,苏荔真的觉得累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可是总怕自己会有所遗漏,想来想去,“郎先生,你手上有书吗?除了圣经之外的。”

    “就是些绘画的,还有一两本建筑学。”郎士宁老实的回答,苏荔点头。

    “现在您要开画院了,那些绘画原理总要用的,再就是,建筑学其实也可以放在画院之中,您可以开一门西方建筑的学科,让大清的孩子们感受一下西方的建筑理论。您开了课,我让我家的两个孩子都去听。”

    “西方建筑学?”

    “只是欣赏,给他们长长见识。还有您应该会些基础的数学,一起教教,阿拉伯数字什么的。”

    “恕小人无礼,福晋竟然都知道,您为何不教?”

    “因为我是女人!”苏荔苦笑一下,轻轻的给他行了个曲膝礼,去德妃那接孩子了。

    正文第198章我要独立

    到了永和宫门口才想起,自己要不要跟德妃谈谈。最后想想,还是决定算了。何苦让人不痛快,自己不痛快呢。

    提了一口气,恢复了一下精神,才提着裙子进去。结果孩子在院子里跟丫头们玩捉迷藏,连德妃跟前的凌嬷嬷都在外头,看来自己想瞒天过海都不可能了。

    默默的进去,福晋坐在里头,德妃面色凝重,看到苏荔进来才挤出一点笑脸,“累了吧?”

    “嗯!好几天没来看您了,这几天睡得怎么样?上次让太医院给您配的药膳吃得顺口吗?”

    “没事也被你气出毛病了,好好的干嘛要在家说那么绝情的话?”德妃轻轻的拍拍她的额头,但眼里全是心痛。福晋一进门就开说,倒是不偏不倚,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通。真是越想越气,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是没事找事。现在看到苏荔,更是火气一大把,扭头不理她。

    “姐姐也是,这么点事还来麻烦主子,不是让她担心吗?娘娘,小事儿。”苏荔笑笑,避重就轻,她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

    “小事嫡福晋亲自来?”德妃白了她一眼,她自然知道苏荔向来报喜不报忧,当然不会真的说自己的委曲,她开始就把责任推给了年氏。

    “真是小事儿,不然嫡福晋会来?直接就把荔儿关在家里。不让荔儿来向您诉苦了。”苏荔笑着,“看这不姐姐来向您告状来了。”

    德妃自是知道苏荔这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轻轻地拍拍她,“你要心宽,你本就比旁人尊贵。生的儿子又出众,跟那些上不得台面地东西争什么?失了身份!”

    “娘娘,别听姐姐的,只有我欺侮别人,何曾有人敢欺侮我。”苏荔给福晋做了个眼色,乌喇那拉氏想想也是。何苦呢,娘娘真气着了对大家又何曾有什么好处。可是想想不对。苏荔已经决定不回家了,现在如果不逼她回去。她只怕就真的去置宅子了。

    “我来就是来押你回家地。”

    早上苏荔一走。胤便大发雷霆。年氏自然只有哭天抹泪。仿佛受了多大地委曲。抽咽地说自己才是受欺侮地那个。并且把矛头对准了福晋。隐约地提出。如果不是福晋纵容。苏荔怎么可能被惯成这样?谁也不在她眼里了。再这么下去。真不知道谁在这府上当家作主了。胤没理她。转头让福晋快换衣裳。到德妃宫里等着。不能让苏荔真地到可心家里去。福晋自是明白。忙行动起来。谁也不去看年氏。

    苏荔摇摇头。觉得压在身上那最后一根稻草被压了下来。她无力承受了。去茶盘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说了一早上。她一口水也没喝。觉得身体干得连眼泪都没有了。水喝完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头。笑了笑。“姐。我不回去了。”

    “爷早上骂年氏了。”福晋很无力。她当然知道苏荔很倔。再说自己来接有什么用?早上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马上回去。苏荔怎么下台?但胤开了口。她又不能不来。

    “跟年氏没有关系。我说过。我不跟女人斗。我不为难女人。”苏荔真是没法理解这些人了。早上她已经说了很多了。为什么像是都没听懂?

    “荔儿!”福晋有些生气了。

    “真地。我真累了。”苏荔笑了笑。“你们常常说爷心里有我。宠我;公公、婆婆也疼爱我;作为大妇地您也包容我;我本身出身高贵、我能帮爷做事、我又有儿子。我地儿子养得好。做女人做到我这份上应该很满足了?”

    “你想说什么?还不满足吗?如果这样你还抱怨,其它人怎么办?你现在自己有私房,你可以不靠任何人去外头过日子,你以为你是谁?真这样,公婆再疼爱你,你以为他们还能容你?你泼了爷地面子,你觉得宝宝将来真的无可替代?”福晋也动了气,当着德妃地面也忍不住拍了桌子。

    “只是一个世子罢了,无所谓!”苏荔冷静的看着已经有些抓狂地福晋,连死都不怕了,还在乎一个世子的位置?更何况,弘时还在死念书呢,跟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贝贝本就是被耿氏绑得死死地,不许越雷池一步;年氏那个没生呢,自己历史再差也知道年氏的儿子活得最久的才八岁,想做世子,也得有命啊?

    “荔儿,你们福晋说得对,你这么跑了出来,让老爷子知道了只怕会麻烦的。”德妃拉着苏荔眼里全是慈爱与心疼,她才懒得管苏荔怎么发年氏的脾气,而且这些年也看明白了,除了宝宝,老爷子不会给四爷府里的任何人,所以她也不会过问。她想到的是苏荔别因小失大,破坏了好容易在康熙面前树立的好形像,这才是最关键的,捏着她手,“别冲动!”

    “娘娘!”苏荔顺势跪下了,就像十多年前,乌雅氏那般跪在德妃的膝前,双手如当年那般抚在德妃的膝上,“娘娘,记得吗?荔儿第一次被带到您面前时,老太太只想找个小院子给荔儿安生的养老。十年了,荔儿有了儿子,荔儿现在只想要个小院子,不是宫里,也不是四爷府,除了荔儿的名号行,不除也行!”

    德妃一窒,而福晋则面色苍白,她们都没想到此时此刻,苏荔竟然真的绝决到这个地步。“除了名号行,不除也行”这是什么意思?她要与皇子恩断义绝,她不在意侧福晋的名号,只要让她独立出来就成!她真的说了出来,皇家还没出过这种事,德妃马上清醒过来。一掌拍在苏荔的额头,“别乱说,就在宫里住几天吧!陪陪我,这些日子我正好想宝宝了,乌喇那拉氏,你回去说一声,荔儿留在我这儿住几天,注意分寸,别乱说话。”

    福晋慌乱的点头,德妃现在的处置再好也没有了,给大家一个缓冲的空间。

    “不,我不能留下。”苏荔摇头。

    “荔儿!”德妃怒了,此时还执拗什么?

    “娘娘,不是倔强,只是……”苏荔苦笑一下,想到年氏早上那句万岁爷都爱见!自己哪还能住在有康熙在的宫中?她还要脸。

    福晋明白了,可这话怎么说?真说了,德妃禀报一下康熙,敢这么说,老爷子第一个会跳出来打死她。她倒是没有心疼年氏的意思,只是人怀着孩子,真出了这事,胤会怎么想?只会想是自己和苏荔阴谋联手除去年氏而已。

    看福晋和苏荔的表情德妃猜出了一、二,现在明白了,苏荔为什么不肯在老四家住下去了。正欲发火,可是马上隐忍下来,苏荔还要有将来,还有宝宝也要有将来,年氏得留下。看看乌喇那拉氏,再看看跪在自己脚下的苏荔儿,她可是斗争了一辈子的人,什么没见过?想了想,“你不住宫里,又不想回家,去园子可好?想自己住不可能。荔儿,机灵一点,小两口吵嘴本就平常,你气归气,可是要为孩子们想想。”

    “娘娘,赏荔儿一所小宅子可好?离宫里近点,荔儿天天进来陪你。”苏荔一直很冷静,她知道德妃的意思,真的想和胤离婚?这会也得有民政局才行啊!更何况他们连结婚证不是都没有吧!她即使能离开也还是胤的老婆之一,她逃不开,躲不掉,顿了顿,抬脸看着德妃,“荔儿不会做让皇家没脸的事,只是荔儿只是真不想再见四爷了,不想和四爷府再有什么牵扯了。”

    “你这是何苦呢?”德妃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娘娘!”苏荔把额头搁在了德妃的膝上,“荔儿一直当您是亲额娘,把回宫当回娘家,受了委曲,总想着来找娘娘,现在荔儿真的需要额娘啊!”

    一席话说得德妃的泪都下来了,这十多年了,苏荔就像个贴心的小棉袄,时刻的跟着自己,贴心的关切着她的起居饮食。虽说她更爱老十四,可那老十四是儿子,儿子哪有苏荔这么贴心。时常会让她有错觉,这是自己的女儿,不是媳妇。

    “傻丫头!要赏也是赏给老四,你还是住在老四的外宅里。”德妃苦笑一下,轻轻的抚摸着苏荔的脸,苏荔说是也是个办法,只是真单独赏给苏荔宅子,那么,不是让老爷子说纵容他们分居吗?怎么跟老爷子解释?只能是以赏给胤为由头,让苏荔去住,但这么一来,苏荔算是怎么和胤脱开关系?这和苏荔去住园子有什么区别?她几乎忘记了乌喇那拉氏的存在,柔声的和苏荔商量着。

    “无所谓,以这个名义赏了,到时荔儿就在门口挂个胤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苏荔冲口而出。

    德妃本是满怀悲伤的,却听完这句仍旧笑了出来。轻轻的敲敲她的头,但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苏荔不想去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