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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老婆真不易第9部分阅读

    到了。

    新区婚姻登记处一号厅门口,大批的记等在那儿,场面相当火爆,不知情的可能误会是不是哪个明星在这儿办事呢。国光集团是本市著名企业,白富士会社是日本名牌企业,这两家既结亲家又搞合作,这可也是不小的新闻事件,怎么能白白错过呢!更何况,背后还有人大力推动……

    十点零八分,苑、伦两家儿女就会登记注册,两家企业的合作协议也会当场签订,随后,盛大的婚宴将在“鼎盛大酒店”隆重举行。

    记们也是人,而且是最为敏感的人,对这场婚姻加利益的合作,自然有种种猜测,到底爱情占多少比重,只有当事人自己心知肚明。

    年轻的女记对幸运的新娘充满羡慕与妒忌,出生于大富之家,容貌也不差――只是不差?事业又顺遂,如今还钓了个金龟婿,怎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男记心胸比较宽广,妒忌的话就不说了,只是憋足了劲,待会新郎出来的时候,摄影的务必把闪光灯都对准他的眼睛,最好闪他个暂时性失明――这个混血小子,手也伸得太长了吧,隔这么远还来抢我们有限的美女资源,实在贪得无厌!

    十点十二分了,比原定时间都过了四分钟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原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记们,立刻投入无限的猜想之中。

    守在门口的四个保安人员,互相递了个眼色,满心疑惑,里面怎么还没动静,不会真有什么事吧?今天也真奇了怪了,一向非常尽职的主任居然做了甩手掌柜,请假带老婆孩子出去旅游了,少了这根主心骨,他们还真有些不安。

    不过,朗朗乾坤,能有什么事生呢!

    可是,世事往往这样,怕什么就来什么。

    里面没动静,外面却有反应了。

    大厅的门“砰”一声被撞开了,一个满脸惊怒之色的男人冲了进来,他左闪右插,一晃眼,就到了一号厅门口,四个保安忙伸手拦阻,可手伸了一半,对方双臂一拨,前面两个一个趔趄,倒向两边;后面两个变拦为抱,准备将对方抱住,谁料对方身形往下一窜,两人的小腹就都挨了一下,闷哼一声,蹲下身去,来人立即起身,抬腿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砰”的又一声大震,门居然就被踹开了,门后的两个保安猝不及防,被突然踹开的门撞个正着,没等明白过来,对方已经冲了进去,还不忘大喝:“把门关上!”

    外面的记们早已蠢蠢欲动,见大门洞开,正奋勇奔来,里外六个保安忙合力挡住,门终于又关上了。

    而里面的一众人等见到突然破门而入的来人,表情各异,身为新娘的苑依君竟然是一身家常打扮,眼眸亮,冲来人开心的笑:“你来啦,怎么这么晚?”那样子,分明是向约会迟到的情人含嗔撒娇,哪有半点要做他人妇的觉悟。

    这个呆木头,要不是那天展大宇挟持小芸,自己情急躲进衣服堆里,听到了这木头的那些话,还真不会花这么大代价试探他,现在看他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感觉这次冒险还是非常值得的。

    来人当然是慕野,对于过了登记时间,这里的人好象还没有开始手续虽感诧异,可内心的愤怒无可压抑,毫不理睬伊人的招呼,径直冲到一身帅气装扮、一脸不解之色的新郎面前,劈面就是一拳,口中怒吼:“你这个杀人凶手……”

    第二十九章 你别侮辱他

    慕野晚到,是等一个电话。

    电话是老七打来的,他在日本,正调查白富士会社的家底。

    白富士会社的前身是枫天会社,原本是伦季长的妻子山本明子家的产业,山本明子是独生女,伦季长跟她结婚后,继承了枫天会社,他本来给自己取了个日本名字叫吉川季长,后来改为山本季长。他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叫山本文富,次子叫吉川武裕。

    吉川武裕二十二岁时,与京都明石企业的社长千金犬冢美子相爱并很快结婚,两家以公司的股份作为聘礼和嫁妆,明石的规模当时比枫天要大,为了表示诚意,枫天多拿出百分之五的股份。

    两家结亲之后,双方公司的股票一度上涨,但好景不长,明石企业风光了半年,就走上了下坡路,三个月后,就以破产告终,而其拥有的产业,最后都被枫天低价购得。

    祸不单行,犬冢美子又突然被一伙神秘人绑架,虽然吉川武裕如数付了赎金,她仍被残忍杀害,这在京都曾引起轰动,但案件至今未破。

    枫天会社自此之后展迅速,生意越做越大,并改名为白富士会社,总部迁至东京,山本季长也将名字改回伦季长,而次子吉川武裕也随他改回本姓,就是眼前这位从没谈过恋爱、纯洁得如同白纸一张的英俊混血儿伦武裕。

    老七本是受公司委派去日本调查国内一家公司跟日商合作的事,老五临时给他加任务,要调查白富士会社,无巧不巧,他所接洽的那个日本商人犬冢大介,正是明石会社犬冢家的一个亲戚,不但将两家情况详细相告,而且告诉他一个犬冢家的怀疑:犬冢美子的死跟山本家有关,而明石会社的破产,也是白富士在捣鬼。

    明石企业虽然破产,但犬冢家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对犬冢美子遇害真相的调查,几年的不懈努力,终于让他们明白,一切跟山本家有关。绑架犬冢美子的那个团伙很神秘,事后居然没人说得清他们的任何情况,当时去付赎金的吉川武裕连对方有几个人都没弄清,赎金付了,却没见到妻子,一向以疼爱妻子出名的他,竟然就按绑匪的要求,傻傻的等了三个多小时,才感觉不对,跟家里人联系,那时侯,美子早就遇害,绑匪也无影无踪了。他的表现,实在不合常理。

    而据调查,事前一段时间,山本家一直在跟几个神秘人物接触,说他们神秘,是因为事后谁也不承认有那些人存在。

    另一个消息说,当年明石企业的股票狂跌,是有人恶意低价抛售他们的股票,而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就只有当时控股第二多的枫天会社了。

    枫天会社与明石会社的婚姻与合作,一开始似乎就是个大阴谋,犬冢家族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却苦无有力的证据……

    听完慕野叙述的一切,伦季长只是微笑,不置一辞;而满脸歉疚的伦武裕不住的向苑依君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当年年幼无知,才会那么早结婚。我也早想向你坦白,只是太爱你了,怕失去你,请你原谅,你要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非常爱!”

    苑国光满脸狐疑的望望日本亲家,又看看脸色渐渐平静的慕野,咳嗽两声,问伦季长:“伦先生,你看这事――”他心里当然还抱有一线希望,但愿这一切都是空|岤来风。

    日本亲家没让他失望,轻松的一笑:“苑先生,中国有句老话,叫‘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您相信这位先生的无稽之谈吗?”

    慕野似乎早料到会有这种局面,冷冷一笑:“没错,我这些话空口无凭,不过,我想问一句,两家公司的合作事宜中,是否有以股份作聘礼或嫁妆的一条,而且,白富士会社拿出的股份要多一些?”对一条成功实行的计策,使用往往舍不得只用一次;而从两家公司的规模来看,白富士要稍逊一筹,它要让国光集团答应条件,就必定得多出些好处,以表明自己的诚意。

    中国是有那样的老话,不过,另外还有一句,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伦季长脸色一变,苑国光的心一沉,对方的确拿出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比国光多了百分之八。这些可是商业秘密,不可能向外界透露,慕野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被对方摆了一道?

    慕野要的,就是这种真假难辨的结果。

    对于国光集团这么大的企业,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必须清除,尤其现在不仅涉及到集团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还关系着苑依君一生的幸福,无论因公还是为私,苑国光都不会让事情按原先的步骤展下去。

    果然,苑国光思考不到两分钟,就向伦季长表示歉意,合作的事,得提交董事会再议;至于结亲嘛,就要看女儿自己的意思了。

    其实,准新娘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得七七八八了。

    原定十点零八分举行的登记注册仪式,在离时间还有三十秒的时候,被苑依君的临时要求挡住了:“我要等林慕野来,问完一个问题后再说。”

    现在,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当事人只顾着向对她不理不睬也不看她一眼的男人扔白眼,根本不记得之前自己的要求了。

    苑依平心里暗松口气,与妻子交换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苑英杰早已拉着慕野一个劲追问,刚才那锁着的门是怎么被他踹开的;而最镇定的是老爷子跟刘姨,自始至终气定神闲,虽然慕野带来的消息惊人,可自家孙女跟慕野今天的反应,让他颇感欣慰。

    ――“万一我当时不等慕野就签字登记了呢?”苑依君很久之后曾经问过爷爷。

    ――“登记?你以为我上哪儿去干什么的?”老爷子没好气的给孙女一个白眼。

    满心期待的好事,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伦季长夫妇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伦武裕的表现就可圈可点了,依然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当然,背过人去,有没有怨恨与伤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善后事宜挺难的,虽然苑国光出面向媒体说明,合作流产是因为国光集团出了些状况,但同时取消的婚姻登记,让敏感的记们立即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于是,第二天的新闻中,关于两家的各种消息比比皆是,鱼龙混杂,让人莫辨真伪……

    苑依君对媒体渲染的一切都只当没听见,依然准时上下班,看得那些习惯了被媒体捕风捉影的模特们都暗自佩服:瞧人家苑姐的心理素质,强!

    苑依君现在只记得一件事情,那个呆木头虽然那天在现场始终没看自己一眼,但为了阻拦婚礼,他暗中所做的一切,尤其是关键时刻的当门一脚,都证明他对自己绝不是毫无情意,自己这次的“激将法”小有所成,也不枉大动干戈一回!

    只是,这个木头疙瘩,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表白心意呢?

    朱小天请假三天,带着老婆孩子上诸暨转了一圈,回来才知道苑依君的婚事吹了。

    谢凯平时喜欢跟朱小天学两手擒拿格斗,吃午饭时跟他说起那天林哥冲关踹门的英姿,连说:“帅呆了!酷毙了!”

    朱小天心里笑,你小子学擒拿,纯粹为了在女孩子面前耍帅玩酷吧!老幺帅气的地方,你们还没真正见识过呢!

    任伟峰、张萌几个也过来凑热闹,七嘴八舌问他慕野的事……

    苑依君见那么多人围着,也端着饭过来,听他们说笑。

    饭后,她把朱小天召进了办公室,问他:“林慕野还在那送水屋干着吗?”

    朱小天淡淡说:“在那,不过,老五正跟他商议,准备让他去广州总公司帮忙。”老幺为眼前这个女人做的事应该结束了,想必他会答应老五的。

    “他去讨债公司能干什么,天天挂着牌子跟着别人?还是上人家欠债的家里白吃白住?”苑依君想起这个就觉得好笑,现在的讨债公司什么招都有可能,他去真的干得出这种事情,鬼才相信!

    “砰――”朱小天拍案而起,苑依君吓了一大跳,抬头看他,见他脸色铁青,瞪着自己:“苑副总,在公司你是上级,说我什么都没关系,可老幺是我的兄弟,他现在是没干什么大事,也没有丰厚的家底,可这不代表他没有能力,他要是想干点什么,别说老五的公司,就是进国光也未必比别人差。你可以轻视他,但不能这样侮辱他!你周围那些公子哥儿,不就仗着家里有点钱嘛,要论真本事,老幺比他们强太多了。你看不上他也就算了,别这样糟践他,要没有他,你――你早就――哼哼――”

    他打住话头,转身扬长而去……

    苑依君被说得一阵心惊,又一阵肉跳,再一阵大惑不解:我说什么啦?怎么就侮辱他啦?没有他,我早就――早就哼哼啦?什么意思?

    她望着敞开的办公室门,陷入莫名其妙的困惑之中……

    第三十章 你这个恶棍、流氓

    尚慧瑾想,这个月的奖金恐怕够呛!这可是本月第二次请这么长的假了,不过,我喜欢!

    她靠在长椅上,唇边绽放幸福的微笑,慕野要到广州五哥的公司展,特意让自己跟他去玩几天,这可是他第一次带自己出游,想想就开心!

    吕梦霏也很开心。这个木头学长,终于开窍了!以后在一个公司做事,接触的机会还会少吗!尚姐,我不是存心要抢他,可是,感情有时候就是很自私的,不是吗?

    机场大厅里非常喧闹,只比菜市场稍微安静些。没办法,人多,有时就意味着声音大。

    如果不是那个突然而至的电话,一行人早就在飞机上俯瞰夜景了。

    电话是仍在日本的老七打来的,这次是关于米雪柔的。

    这个可怜的女孩,据她的日本老师跟同学说,她是个性格内向的同学,学习勤奋,待人和善,又颇有灵性,很受老师器重。她平时很少跟男同学交往,没听说她跟哪个男人关系密切。

    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她周末常去一户人家做家教,教那家的孩子学中文,那孩子的父亲叫山本文富,他的弟弟,就是差点成为苑家女婿的伦武裕。

    果然跟伦武裕有关!

    一个身在异乡、性格内向的女孩子,在家教时遇到像伦武裕这样的翩翩帅哥,的确很容易产生好感,尤其对方还有一半的中国血统,自然更容易接受。

    日久生情,珠胎暗结,这也不是什么奇事。

    而有一天帅哥遇到了条件相当、门当户对的另一个女孩,就对女友产生了离弃之念,谁料女友不肯,为了解脱,帅哥错手――或许是蓄意――杀害了她。这样的情节,如今也决不是影视剧的专利了。

    “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怀疑伦武裕有问题?”卢晓飞不解,老幺托他调查这个日本人,可是远在那个乞丐老钱提供线索之前。

    “那晚在同好会所,蒙面人救走苑依君,我看到他的背影,当时感觉熟悉,认出是伦武裕,可后来,我才现,其实那背影在认识他之前我就见过,就是在w市,那个主使绑架苑依君的背影跟他非常相似。有了这个念头,回头想想,疑问就越来越多――

    “老八说起他们在东京遭不明身份的人纠缠,感觉莫名其妙,而那个伦武裕横空出现,帮他们解围,也实在太巧合,好象有意安排好的……

    “跟伦武裕在苑家第一次见面,他对米雪柔很热情,可米雪柔的反应有点奇怪,照理说,她在日本两年了,在国内遇到伦武裕这样的日本人,性格再内向,也不应该像那样,什么都不回应,还急忙找借口避开,好象很怕见他……

    “而她之后的表现也一直有点奇怪,每次见到伦武裕跟苑依君在一起,她的脸色就不好看,有时拿古怪的眼神看苑依君,我觉得像嫉恨,而对伦武裕,却一直刻意回避;至于对我,在人前总要表现对我的兴趣和关心,好象惟恐别人看不出,但在人后,她其实刻意保持距离……

    “等我从钱老那儿听到那两句话,就可以肯定,她跟伦武裕认识,而且关系还不浅,否则用不着那样装做完全不认识,只是,目前这些,最多可以证明他俩认识,并不能证明杀害她的就是伦武裕。”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杨同说:“那个伦武裕在本市有一处别墅,这段时间一直住那,跟苑家结束关系后,还是没离开,似乎在等什么――”

    慕野眼睛一亮,感觉有了突破口……

    接下来,慕野又不知所踪了。

    不明所以的尚慧瑾,在吕梦霏的陪同下,在市区逛街休闲,虽然心里担忧,却决不多问――这似乎正是她的可爱之处,男人的事,有时不必非得全部知道。

    苑依君那天被朱小天“训”了之后,就不断联系慕野,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的手机一直关机;上他住处去找,却只见到两个女人,心安理得的在那做饭,好象那是她们的家一样,问她们,居然说不知道慕野上哪了。

    鬼才信你们!两个小心眼,居然跟我玩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