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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老婆真不易第31部分阅读

    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羞耻”。

    听他详细询问那姓成的的有关情况,美女律师心生警兆,关切的说:“慕野,你别乱来――”

    听她刚才情急之下的称呼还没改过来,慕野的左眉微微一跳,故作严肃的说:“放心,犯法的事我是从来不做的。”

    “噗嗤――”美女律师失笑之余,握着小拳头在他肩膀上轻捶一下,眼神娇媚,加上泪痕宛然的娇艳笑容,看得慕野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这种状况,有点危险!

    还好,美女律师想起了另一件事,突然又楚楚可怜起来:“慕野,你会瞧不起我们吗?”

    “为什么?”慕野一怔,随即明白,赶紧表态,“别瞎想!你们既然认我这个学长,那永远都是我的学妹,说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美美那边你经常打电话去劝劝,有什么难处就说;林茵这边,你也可以跟她说,当时是迫不得已,现在真要辞职另找出路,凭她的能力,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必苦了自己。”

    “是,我听你的。”吕梦霏低眉顺眼的,唇边含笑,怎么看,都像是个听自家男人安排家务活儿的小媳妇,这种感觉让慕野心里有些麻酥酥的,而美女律师凑近他耳边说的下几句话,立即又让他心里火辣辣的:“慕野,我跟你分别这几个月,天天都在想你。我不想再这么想你了,所以,我决定跟慧瑾姐竞争,我要做你的女朋觸岤d―”她的手搭上慕野的肩膀,吐气如兰,慕野的耳朵痒痒的――

    天上的过往神灵――背着弓箭的小屁孩,你走你的,我没对你说――啊,救救我吧!

    “嘭――”门开了,一个身影风风火火进来了――还真有神灵路过啊!

    第一一三章 婚纱照就在咱自家影楼拍吧

    “哥――”来的是冯毓丹,似乎没有注意到慕野跟吕梦霏的暧昧姿势和尴尬表情,一下子扑在慕野空着的那个肩膀上,放声痛哭――

    “怎么啦,小丹?出什么事啦?”慕野吃了一惊,自从认识她以来,还没见她这么委屈过,但他却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左肩分明感觉到身后的人儿紧贴着自己,阵阵热力正传来;右肩趴着痛哭的小丹,她的胸口紧贴着自己的胳膊,自己怎么动,似乎都不太合适。他脸色尴尬的望向门口,那儿,杨同也正脸色尴尬的望着他。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慕野委托杨同去搜集了些东西,之后,杨同陪冯毓丹找那个娱乐记谈判,希望他停止制造假新闻。罗恒寒不放心,让欧岩庆也一起去了。

    但那个姓李的记十分嚣张,口口声声说要对公众负责,要让公众了解事实真相。

    ――我呸!公众什么时候有空了解这种真相?

    之后,经杨同再三斡旋,李记才答应暂时不新的消息,但要冯毓丹拿五十万买下他手里的资料。

    五十万?这不是明目张胆敲诈吗!冯毓丹当时就火了,而欧岩庆也知道罗恒寒的脾气,花这种钱?绝不可能!

    于是,李记义正词严的说,一切都会写进报道,让公众看看有钱人是怎么想用金钱收买他这个有良知的记的,又怎么被无情拒绝后大肆报复的……

    冯毓丹开始还责骂这个卑劣小人,可最终还是敌不过这个人的无赖腔,拂袖走了。

    ――这也很正常,要不怎么说“人无耻则无敌”呢!

    此刻,面对慕野,想到即将面对的那些无耻报道,她再也忍不住了――

    慕野也忍不住了,这种人,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都爬到人的头尖上了。他“艰难”的抬起手来,轻轻扶住小丹的肩膀,把她稍稍推开些――后意识到他的目的,还挣扎着靠近了一些。慕野望着她的带雨娇颜,沉声说一句:“小丹,别哭!这种狗东西,绝不能轻饶!”

    “哥――”冯毓丹泪水渐止,眼睛红红的望着他。

    慕野转望向杨同:“材料都在?”

    杨同点点头,还拍拍手里的包,说:“刚才的谈话还录了音,不过那家伙好像真的很嚣张,似乎不容易对付。”

    “管他呢,照计划行事。”慕野缓缓起身,双拳紧握,目光中充满了寒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作法自毙!”

    杨同的目光一下子肃然,而冯毓丹、吕梦霏站在这个男人左右,望着他冰冷的脸色,心中却不约而同的涌上暖流。

    第二天一早,娱乐报上果然又刊登了罗恒寒、冯毓丹的最新消息,说什么二人因冯的劈腿之事闹别扭,正在冷战,而林姓男子趁机大献殷勤,意图虏获美艳护士芳心――

    而同一时间,一家新闻报刊上却也登载了一篇报道,称某李姓记多年来一直以报道明星、企业家等成功人士的秘闻为乐,有时还无中生有,不择手段;并常借此要挟当事人支付巨额封口费,如不答应,就故意歪曲事实,非搞得人家身败名裂、家破人散不可。而姓李的得到巨款大肆挥霍之余,还瞒着老婆孩子在外金屋藏娇,与多名女子保持着同居关系,其中已经有两人为他生下了儿女。新闻报道还配了照片,虽然照片中的人的眼部被黑块遮上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位。

    不仅如此,某台新闻调查栏目还播出了一段录音,是某李姓记敲诈当事人的片段,并说当事人已经向有关部门报案,检察机关已经介入此案――

    于是,李姓记自己成了同行们争相追逐的对象了。

    ――做“明星”的滋味,是不是很爽啊?

    国庆节当日,国光大厦全体员工都没有休息,照例在大厦的广场上举行了庄严隆重的升旗仪式。之后,全体员工,包括一些临时工在内,都进了集团的大礼堂,苑国光亲自主持召开大会。

    金融危机令市场萧条,国光的境况也大不如前了,许多员工心中忐忑,不知今天是不是要宣布裁员的事,但事情的展大出许多人的意料,苑董事长宣布,国光集团没有裁员的打算,员工的一切待遇不变,但决定实行无薪休假制度――

    无薪休假?是的。

    此前,就有一些公司、企业实行这种制度,员工们虽然收入有所减少,但毕竟工作还在,除利用假期进行些生理、心理调整之外,也可好好的扩充一下内存,而休假期间,一切福利、社保待遇是不变的。

    国光集团的福利待遇、工作环境一向很好,员工们也明白眼前需要上下一心共渡难关,倒没什么人提出异议,各部门根据制度,将无薪休假有条不紊的展开……

    当晚,苑依君、权玄珠、冯毓丹她们又在慕野这儿会餐,说起无薪休假,秦婉茗有些担心:“那我们这样的临时工是不是只能离开了?”

    苑依君说:“你别瞎想,你还是继续帮忙,本月下旬在w市有个国际纺织品服装博览会,要准备的事挺多的。”

    正说着,慧瑾在房间里喊:“快来看,那个姓李的被抓了――”大家过去看,新闻报道李姓记正式被有关部门批捕,而他的那几处“家”都乱成了一团,最惨的是他的原配,在记的围追堵截之下,手足无措,只是搂着女儿哭个不停――

    “她们好可怜!”权玄珠心中不忍,泪光盈盈的,“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在场的人都突然沉默了,彼此望望,不知该说什么,慕野嘴一咧,似乎想笑,却终究没有笑出来――

    “啊――”慕野大叫一声,满头是汗的挺身坐起,眼神迷茫,半晌,才现,床头的淡黄|色灯光还亮着,慧瑾正抚着自己的胳膊,惶急的问:“怎么啦?做恶梦啦?”

    慕野抬手抹一下额头的汗,冲伊人笑笑,却满是苦涩:“我只想惩恶,却也伤害了无辜――”

    慧瑾目光满含不忍与温柔,轻抚他的后背:“慕野,你没做错,对那些坏人,绝不能姑息。伤害他们家人的,本来就是他们自己――”

    慕野轻轻摇头,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做对还是做错了。你知道吗,当一些人在特殊的环境里,把违法乱纪的事当做正当事情做时,他们中的许多人,包括老人和小孩,都把我们当做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得面对危险,尤其是来自那些本该是慈祥的老人或可爱的孩子的危险,让我们无法回避,我们的手上,真的沾了太多的鲜血――”

    他瞪着自己摊开的大手,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悲凉之色。

    慧瑾把这抹悲凉看在眼里,心中一时酸楚无限,疼痛不已,把慕野的头紧紧抱在自己的胸前……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慧瑾依约等苑依君她们过来,准备跟着到国光大厦去见识一下苑依君设计的服装,慕野原本是无条件陪同的,可他突然“毁约”了――他说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至于去哪儿,他没说。

    慧瑾想要跟着,可看他的脸色,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也就没说什么。

    慕野去超市买了一大包东西,辗转打了几次车,来到钱老那儿。许久以来,他一直对钱非雁怀有怨恨,如果不是她的“横插一脚”,自己的生活本是很有规律的,原本也是可以有一段普通的爱情、婚姻生活的。

    不过,这段日子,这深深的怨恨中开始夹杂莫名其妙的歉疚与不安,其实,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自己的“横插一脚”,干扰了钱非雁的正常生活,一个年轻女孩子,从此改变了她一生的道路――

    钱老对他的突然来访,分外开心,忙让钱妈去通知非雁,但非雁明显对慕野的到来没什么感觉,只在钱妈的搀扶下来楼下走了一圈,就上楼去了,而慕野带来的一大包东西她倒老实不客气,让钱妈全部拎到楼上去了,她一边翻着那一大包零碎,一边心里暗叹:慧瑾姐说的没错,这个黑脸男人,有时还真是很细心的,挑东西的眼光也不错!

    她想着,有些得意的瞟一眼自己指上那枚戒指,戴久了,这戒指也戴着挺合适的,都有点舍不得摘下来了――

    为什么要摘?这不是那个黑脸男人给自己的么!

    钱老望着孙女上楼的背影,对慕野笑笑:“非雁还像个孩子,太任性,你别怪她!你能来看她,我很高兴。”

    慕野歉意的一笑:“是我太任性,只顾着自己。”

    慕野这次到访,意外的遇见了非雁的大哥钱非龙,这个瘦高个,确实有艺术家的气质,一头不羁的长扎了个马尾,嘴上胡子不短,浑身透着些懒散味道,钱老没把帮主位置交给他,倒很有远见。钱非龙酷爱摄影,是丐帮名下“往事如风”影楼的席摄影师。

    他对慕野跟自己的妹妹之间的关系也早一清二楚,而且对他俩的未来似乎充满了信心,因此,对慕野非常热情,还跟他约定:“妹夫,婚纱照就在咱自家影楼拍吧,眼前天气正合适,不热也不冷,再往后,天就冷了,许多室外场景就拍不起来了――”

    钱老和慕野一起苦笑,前是因为自家这孙子太没有眼力劲了,婚纱照?就怕变成“昏杀招”;后则是因为那声“妹夫”,这位仁兄,你想做大舅子的痴心也太急切了点吧!

    从钱老那儿离开,慕野的心情似乎更加郁闷了――

    第一一四章 是我打扰了你们的生活

    到了公交车站,他也不看站牌,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找个座位坐下,目光茫然的投向车窗外,思绪纷乱――

    也不知过了几站,他耳边听到有个声音很生气的吼着:“什么残疾军人证,我们这儿不接受,谁知道你是不是造假――”他凝神望过去,说话的是那个五大三粗、气势汹汹的司机,一脸鄙夷,“老山英雄连,是什么东西?”

    “你――”手持残疾军人证的那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另一只胳膊腋下架着拐杖,身形摇晃着,不知是不是被气的,他的话还没出口,慕野已经一个蹿身来到他身边,一把扶住他:“大叔,你坐我那儿。”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把人扶到自己座上,那老军人正要开口说什么,慕野已经来到正在愣神的司机面前,“嘭”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双手一提,跟他差不多高大、比他看上去要壮实的司机已经被他顶在了车壁上,脸色涨:“你刚才说什么?老山英雄连也是由得你这种人轻视的?”

    面对他目光中的暴怒之色,对面被顶着的那位不知该怎么回应,大张着嘴,鼻息沉重,不住的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

    “小伙子,算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老军人叹一声。

    “道歉!”慕野很听话的把那司机一放,任凭他软在地上,冷冷的盯着他。那位仁兄也很配合的大喘几口,爬起来,冲老军人规规矩矩弯弯腰,说一声:“对不起!”――原来会好好说话啊!

    “开你的车!”慕野转身回到老军人身边站着,一车人都以复杂的眼神望着这个情绪反复的男人,慕野却只当没看见。

    “谢谢!”老军人冲慕野点头,“小伙子,当过兵?”

    “是的!大叔,上过老山前线?”慕野微笑着回答,那神情跟之前判若两人,周围几位有些诧异:这人是不是有病?变脸速度太快了!

    ――快吗?真的快吗?

    ――哦,那就算快吧!快,也是有原因的。

    “上过,这条腿就留在那了。”老军人一指残疾的那条腿,眼中有一抹痛苦之色,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过了两站,老军人下车,慕野就跟着他一块下去了,那差点挨揍的司机恨恨的瞪一眼这一老一少的背影,急急关上车门,车子立刻动――他竟把站上几位要上车的全部扔下不管了,结果自然引来一片叫骂声。

    慕野陪着老人边走边问:“您上哪儿?”

    “我二女儿那儿。”老军人对这个陌生的小伙子似乎挺有好感,“我姓杨,杨常军,你怎么称呼?”

    “林慕野,当过边防兵。”慕野也很坦白。

    “家里也有人上过老山前线?”杨老兵的反应非常敏锐。

    “我爹在攻坚连待过。”

    “怎么称呼?”

    “林虎全。”

    “林虎全?”杨常军眼睛一亮,“尖刀连连长,人称‘刀尖’的林虎全?”

    “是的。”慕野点头,原来还有人记得这些。

    “你爹是这个!”杨常军一翘右手大拇指,“他还好吗?”

    慕野脸上苦涩顿现:“过世十年了。”

    杨常军一愣,眼眶中泪光隐现:“都走了,都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走得差不多了――”

    一老一少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杨常军的二女儿的住处,开门的,对慕野来说,也不算是陌生人――苑英杰的新班主任杨老师。

    “是你!”杨老师非常意外,忙着让父亲跟慕野进门,“你怎么会跟我父亲在一起?”

    慕野笑笑,没说话,杨常军“呵呵”一笑,说:“原来你们认识,那太巧了!小林见义勇为,为你爹出了口恶气,我一问,嘿,巧了,他爹是我的老战友,看来,缘分这东西还真的有啊!”

    美丽的杨老师听到“缘分”两字,明显脸色晕红了许多,忙进厨房沏茶去了――

    苑依君跟权玄珠一早来找慕野,韩国千金昨夜辗转反复,总觉得昨晚自己那句话好像伤了慕野,想来向他解释几句。

    到这儿,却现冯毓丹跟吕梦霏也在,另外还有位眼镜美女,经介绍知道是小霏的好友林茵。她们的神色都明显非常担忧,苑依君忙问怎么回事,慧瑾把昨晚慕野的反常表现又说了一回,韩国千金当时就泪水涟涟了,在她看来,正是自己那句话刺伤了那个男人,尤其听说他一个人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哪儿,在干什么,更是又痛又伤心,急着要出去寻找。

    苑依君不断地拨打慕野的手机,终于,电话那头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正喘着气,问:“有事吗?”

    “你在哪里?”苑依君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心里立时酸酸的,眼圈都红了,这个木头,就算跟自己闹别扭时也没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他这次究竟怎么啦!

    “跟乌骓在一起。”慕野喘了口气。

    “待在那里,我们马上到!”苑依君不等他有什么反应,挂了电话,告知周围的人,大家分坐两辆车,直奔骐骥会所。

    当她们看见乌骓背上的慕野时,一人一马在正午的阳光下大汗淋漓,慕野上身只穿着黑色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