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讨个老婆真不易 > 讨个老婆真不易第33部分阅读

讨个老婆真不易第33部分阅读

    ”慕野转过身来,目光微带冷意,唇边却是笑意清晰,“毛总,不是您约我们来的么,怎么,心疼钱了?毛总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毛总难道忘了,我们家小霏是干什么的,用不用她给您一次免费咨询,告诉您揍我之后会是什么结果?”美女律师嘴角上翘,伸另一只手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掐,状甚亲密。

    这动作落在毛总眼里,不啻于两桶汽油,他的火蹭的往脑门上窜,再次大力一挥胳膊,大声吆喝:“赶紧揍他,我加你们钱!”这回不像伟人了,比较像黑帮老大――哎,这才对嘛,这个形象比较适合你!

    两个保镖被刺激得热血,捋起袖子就过来了,离着慕野还有两米,四只大手就往他的肩膀和胳膊抓来,美女律师正扣着身边这个男人的五指呢,见人来抢,当然不让,习惯性的拉着男人的手一缩,而慕野也正跨前一步,护在她身前,将闲着的那条胳膊横在了身前――

    两下一凑,非常默契,对方四只大手准确的抓住了慕野的肩膀跟胳膊,这下慕野动不了了,吕梦霏这才看出不对来,要放开慕野的手,好让他对付这两个人,这时慕野却动了――动不了手,难道就不能动脚?

    “哎呦――”“哎呦――”下一刻,两个大汉突然各自大叫一声,一块放开手,一齐弯下腰,一起抱住小腿胫骨,龇牙咧嘴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人也太不厚道了,怎么专拣疼的地方下脚!

    “不好意思,先走一步――”慕野冲桌边那位脸色白的主儿轻轻挥一挥手,拉着眉目飞扬的吕梦霏转身出房,就听后面毛总气急败坏的喊:“混蛋,叫什么叫,还不去追!”

    还没完没了了,看来真得叫你撞撞南墙才行。慕野皱皱浓眉,站住脚,准备好好招呼一下这不识好歹的东西,却听走道那边有人在喊:“好了,老幺,别调皮了!”

    第一二二章 你别再护着他了

    别调皮了?谁会对慕野这么说话?

    慕野跟吕梦霏当然熟悉来人,毛总自然也不陌生,愣在当场:“卢总,你认识他?”

    来的是老五卢晓飞,淡淡的笑着:“毛总,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老幺。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毛总多多担待,不要见怪!”

    老妖?什么妖?毛总正愣,卢晓飞旁边那位开口了:“毛总,怎么那么有空,到这儿来观光旅游么?怎么,跟林哥闹误会了?”

    “唐总,你们认识?”毛总的脸色非常尴尬,明显一下子白皙了许多,原来尴尬还有增白效果!

    毛总很快转变了脸色,当然,角色也马上转变了,笑脸迎人:“误会,确实是误会!原来林先生是――啊――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总,卢总,小弟还有点私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下回见,下回见!”他匆匆忙忙离开,两个保镖立即跟上,一直侍立门口的侍应小姐也急忙跟上。

    跟老五一块出现的这位唐总,竟是慕野那次跟欧婷在烤鸭店偶然认识的唐岳云,看毛总对他的态度,这年轻的唐总应该来历不简单。

    老五一引见,果然,唐岳云确实来头不小,而且,经历奇特。他从大学毕业之后,本来只是在一家小单位工作,却在半年多后被美国片羽集团网罗去了,竟很快成为该集团的亚洲区总裁,很得总公司器重,但不知为什么,去年却突然出人意料的辞职,让集团高层大受震动,连开两次优厚条件,却最终还是没有挽留住他。唐岳云辞职后,自行组织了一家物流公司,凭着其能力跟人脉,不到一年,他所创的“传岳”已经俨然成为南方沿海最大的物流公司。

    慕野连道“失敬”,唐岳云笑道:“原来林哥就是卢哥经常提起的老幺,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兄弟多时不见,此刻格外欢欣,尤其慕野得知此次老五来本市,正是从老八那儿知道他要替吕梦霏出头,特意赶来做调停的――老幺未必怕毛总那样的人,但这个毛总背后有些背景,得罪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唐总也有事来这儿,两人这才一起前来。

    兄弟情深,慕野自然感怀在心。他们一行人往楼下走,准备找个地方聚聚――老五奇怪这儿不就是酒店么,老幺干嘛还要去别的地方。慕野却是想着在尴尬局面出现之前,得赶紧闪人。

    来到大堂,慕野无意中目有所见,不仅又惊又喜,脱口喊道:“靳班,靳班――”他直奔通往后厨去的转角,那儿站着一对中年男女。

    老五闻声望去,也是喜上眉梢,跟着慕野大步过去,一左一右,在那中年男人肩膀上擂了一拳:“靳班,还没死哪!哈哈――”

    中年汉子也是神色激动,在两人肩膀上各来了一拳,呐呐道:“晓飞,慕野,真的是你们!”

    “是我们!”慕野神色异常激动,“靳班,你怎么在这儿?家里都好吗?伯母身体怎么样?”

    随后过来的美女律师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在她的印象里,慕野一向很能沉得住气,为什么今天在这男人面前似乎格外激动?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原来这个中年男人曾经救过慕野的命。

    靳班,名叫靳来,曾跟慕野他们在同一个连队,他是三班的班长,说起来都是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了。他是南方沿海n市人,比慕野他们早一年退役,一开始还有些音讯,半年后就再无消息,想不到今天会在这儿碰面,还真是让人高兴。

    老战友难得重逢,自然分外开心,慕野尤其兴奋,拉着靳班跟嫂子――靳班旁边那中年女子原来就是他妻子黎桂玲――要请他们吃晚饭,也不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儿找个包间吧。老五还立刻打电话给老二、老八,让他们立即过来――他还特意嘱咐老八,把老婆孩子也带上,来陪陪靳家嫂子。

    老八来的时候,冯毓丹跟玄珠居然也一块来了,她俩担心慕野出任“临时未婚夫”的事,凑在慕野那儿一块商量――一个正好医院调休,趁机也躲开那个烦人的家伙;一个却是索性请假了,目前来说,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慕野的事情重要,工作也不例外。老八一家三口打车往“帮帮忙酒店”来的时候,正好路过慕野的小屋附近,朵朵来过几次,居然记得这个地方,指着车窗外一个劲喊:“干爹,干爹,朵朵去,去――”老八夫妻俩怎么哄都没用,小家伙咧着大嘴掉着眼泪开始“耍无赖”,老八只好让司机开到慕野的小屋那儿,要用事实向这无赖小子证明他干爹不在家,结果朵朵看见丹姨,就吊着她的脖子不走了,老八一瞧,索性让冯毓丹跟韩国千金一起过来了,人多热闹嘛!

    而林茵担心闺蜜的行动效果,打电话来问情况,吕梦霏就让她下班后也过来吧。

    包间里一时热闹非凡,朵朵在这样的环境里更是异常活跃,一会抱着慕野的大腿叫“干爹”,一会又拉着不知谁的手叫“姨”,小脸通红,兴奋莫名。

    大人们也很高兴,说起话来都滔滔不绝的,让玄珠她们几个看着很是羡慕,原来军人之间的情谊不比她们跟闺蜜之间的情感差,有些时候,似乎男人们对感情更加投入。当然,她们也注意到了,那位靳班跟他的爱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夫妻俩经常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尤其当侍应小姐开始上菜时,靳班看着这色香诱人的佳肴,居然喃喃说:“这得花多少钱啊!”黎桂玲在丈夫腰间轻轻一捅,靳班才似回过神来,尴尬的“呵呵”一笑。

    慕野对他们夫妻俩的异常举动自然都看在眼里,此刻忍不住问:“靳班,嫂子,你们有什么事吗?靳班,你的腿――”当年,靳班就是为了救他,才被那些毒贩的子弹打伤膝盖,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每逢阴天下雨,他的腿就钻心的疼,靳班提前退役,也多少跟这伤有关。

    靳班咧嘴笑笑,说:“没事,没事,还行,还行――”

    慕野望一眼老二他们,彼此都觉得没这么简单,连一旁的唐岳云神色都有些异常。

    正在这时,侍应小姐领着林茵进来了,她下班后直接就过来了,吕梦霏把她引见给大家,包间里一时又热闹起来,朵朵趁机又很兴奋的大叫起来。

    老五看人已到齐,一摆手,说:“大家起筷子,开动!”那样子,十足是副班长的派头,他把这儿也当军营了。惹得几个女人跟女孩都不由“噗嗤”笑了,几个男人倒是很给面子,抓起筷子,开始吃菜。连朵朵这个小男子汉也抓了根筷子,在菜盘里一通乱划拉,可惜没划拉到什么,他又准备咧嘴耍无赖,冯毓丹笑着给他夹了个虾仁塞嘴里,他立即开始嚼动了。

    一桌人正吃得开心,包间门突然“嘭”一声被撞开了,一个人冲进来,一指靳班,开口便骂:“姓靳的,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坐在这儿大吃大喝――”

    慕野他们抬眼看,闯进来的居然是刘望平,只见他脸色铁青,目光中直欲喷出火来――

    “小平,你别乱说――”黎桂玲惶恐的站起身,过来拦住刘望平,后轻轻扶住她的胳膊,说:“表姐,你别再护着他了,我都知道了,这一年多来,他一直逼你在做陪泳女,他自己给人‘打地桩’――”

    陪泳女?打地桩?慕野他们惊诧的目光直逼靳班而去――

    第一二三章 要不要连我跟孩子一块杀了

    每年一入夏,南方沿海某些海滩上的陪泳女郎就会剧增,为了找到“生意”,许多陪泳女郎表现得异常大胆和疯狂,她们大白天公然在岸上拉客不说,还明目张胆陪着客人下到海里,做出一幕幕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陪泳女郎一般提供打啵服务――不是亲嘴,是让客人摸奶、打猪草服务――在海里为客人提供全陪服务,包括与客人在海里做男女之事。陪泳还有白班与夜班之分,白班以陪泳为主,有时顺手打一下猪草;夜班以在海里陪客人做事为主,陪泳是次要的。

    而为了遭到客人欺负时能有个照顾,或在有什么风吹草动之时能得到灵通人士的内部信息,亦或在出了问题后能有人在外面接应,一起做陪泳的女人常常连成一体,在当地找男人保护,这就叫“打地桩”。

    ――这些,网络上早就有披露。

    “啪――”黎桂玲在刘望平脸上扇了一巴掌,自己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掩面无声而泣――

    靳班站起身来,扶住自己的妻子,让她坐下,回身迎着慕野他们惊诧的目光,神色淡然:“小平说的没错,我确实做过,只是最近天不太好,经济也不景气,钱不好赚,才想来这儿找别的活。”

    “你――”慕野额头青筋直爆,两步跨到他的面前,双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两眼充血,怒吼:“你还是人吗?”

    靳班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正饮泣的黎桂玲却急了,忙上来掰慕野的手,一个劲说:“兄弟,别这样,你们不能错怪他!”

    慕野目光转向她,眼角酸:“嫂子,他这么对你,你还护着他干嘛!”

    黎桂玲眼中含泪,用力掰开他的大手,帮自己丈夫整整衣领,扶他坐下,颤声说:“你们错怪他了,这事得怪我,跟他没关系!老靳也是为了大曾跟小山兄弟,要不绝不会这样――”

    “住嘴!”靳班突然冲妻子大吼,后浑身一震,热泪滚滚而下:“我偏要说,我跟着你吃什么苦都不怕,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错怪你!”

    “大曾?小山?”是曾群跟胡小山?慕野跟老二他们一对眼,目光都集中在靳班身上:“他俩怎么啦?”

    曾群跟胡小山都是南方人,都曾是三班的战士,也都比慕野他们早退役,而且都是因为受伤――曾群在一次缉毒战中失去了一条腿,胡小山肺部中弹,落下了后遗症。

    曾群在农村老家已经娶妻生子,虽然丢了一条腿,可比起那些再也回不了家的战友,还算是幸运的,妻子很贤惠,一直在家奉养两位老人,一家人生活得还算和乐。只是没能让镇里安排工作,靠摆小摊过日子,按照规定增的残废抚恤金,也是杯水车薪;妻子在村办厂里工作,收入不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胡小山回去后,因为受伤的关系,被特别照顾安排在镇政府里当信件收员,家里父母都在,还有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姐姐,一家人过得也相当平静。

    靳班本来日子还算宽裕,知道大曾家里困难,就定期寄钱过去接济一下。但天有不测风云,靳班年近七十的老母亲突然中风,家里用尽积蓄,也没能挽留住她。丧事刚办完,小山那儿又传来坏消息,当地镇税务所所长的小舅子盯上了他的姐姐,经常前来纠缠,遭拒绝之后,常常上胡家来找麻烦,小山的姐姐一气之下,辞了职,上外地打工去了。而胡小山也就莫名其妙丢了镇政府的轻松工作,而且,有人放出话来,不许镇上任何单位、企业录用他。不仅如此,本来不在镇政府开区范围内的胡家,不知怎么又被划进去了,被开商催着搬迁,而负责拆迁事务的,就是税务所所长的小舅子……

    靳班不知道该怎么帮小山,手头一时钱紧,一天到晚愁眉不展,黎桂玲眼看丈夫受煎熬,实在不忍心,在邻居姐妹的撺掇之下,跟着一起,跑到b市去做了陪泳女,只是因为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赚的并不多;之后,靳班迫于生计,也就到妻子那儿做起了打地桩的,夫妻俩除了留下自己跟孩子的生活所需,其他的都给小山寄去,助他临时找了个住处安置父母――

    整个包房里一片寂静,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朵朵的叫声,慕野站在当场,握紧了双拳,牙齿咬得铁紧,“格格”的声音清晰可闻;那脸色青得,让紧张关注着他的几个女人也不由自主握紧了小拳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儿――

    大曾是个很魁梧很憨厚的汉子,待人热情坦诚,做事任劳任怨,每次行动都是冲锋在前,不怕牺牲;小山在连里最弱,始终像个高中生,大伙平时都喜欢跟他逗着玩,管他叫“胡小衫”,说他瘦得就像大曾的一件衬衫,一阵风都能吹走,可就是这样瘦弱的战友,行动时机灵勇敢,才会英勇负伤。他们都是那么好的战友,都曾为国家浴血奋战,如今受伤回去,只是想过过普通人的生活,难道这样也不允许?这世道还有公理吗?

    “啊――”慕野突然狂叫一声,一脚踢翻了一张椅子,抱着头,焦躁的跺脚大喊,“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众人不由自主都吓了一大跳,朵朵更是“哇”一声哭开了。而早有防备的老二跟老五已经一左一右挟住了慕野的胳膊,用力往后扳,却听慕野虎吼一声,双臂一挥,一下将两人掀了个趔趄,老八在他身后一把抱住他,大叫:“老幺,冷静点!”却被他一个背摔,结结实实摔在地上,一下子,四个人扭打在一起,正在冯毓丹怀里大哭的朵朵停下来,惊异的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珠,骨碌碌几下之后,又带着哭音喃喃:“干爹,爸爸,打架,朵朵不许――”

    玄珠、冯毓丹、吕梦霏几个看得胆战心惊,眼睁睁看着凳倒椅翻,一时之间花容失色,个个用小手紧捂着嘴,热泪夺眶而出,惶惶然不知该怎么办;刘望平有心上去解劝,可这四个人都是出生入死的军人出身,拳脚虎虎生风,他一个人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在旁边干着急的份;靳班看着这一切,热泪盈眶,却纹丝不动,并不上去劝解;黎桂玲早已趴伏在桌上,泣不成声;而李文婷看着丈夫在扭打,居然也不做声,只是泪湿双眸。

    所有人中最冷静的是唐岳云,端坐桌旁,静静看着扭打的四个大男人――他自然看得出他们不是在内讧争斗,只是男人们泄心中郁闷的一种方式。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忍不住眼角涩涩的:这就是男人们之间的情谊吧,经历血与火、生与死考验的情谊!

    终于,四个大男人分出了胜负,老二他们三个把慕野摁在地上,自己也都呼呼直喘,慕野的眼中却仍然血红一片,还在不停地挣扎,喃喃着:“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玄珠她们此刻知道,慕野这是典型的战争后遗症作,只是,该怎么让他清醒过来呢?他的双眼血红,脸上肌肉扭曲,实在太吓人了!

    老二他们面面相觑,感觉老幺似乎比想象中严重些,也有点不知所以时,一阵淡淡的香风迎面而来,一个娇媚的声音“恶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