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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老婆真不易第54部分阅读

    位姐姐就会更不好意思了。

    其他几位的神色也古怪得很,可没等她们脸上这神气完全展开,就立时变了――变成了惊慌失色,因为陆雪雅又说了一句:“一号,慕野他,他――”

    “慕野他怎么啦?”依君惶急的抓住她的胳膊,她终于知道自己心中这莫名的恐惧来自哪里了,强自撑着,问。

    其他四位也都万分紧张的望着陆雪雅,原来她知道慕野的下落!众目注视下的陆雪雅眼眸闪动,泪水再一次漫过了双眸,她双唇再次颤抖不止,声音虚弱得似乎是来自遥远的天外……

    慕野他们一行人在出后的第三天夜里十二点出了边境,一切交通工具都没了,他们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双脚,而且,他们必须白天找地方休息,夜里赶路,无边的黑夜与满目的白雪成了他们最忠实的伙伴,此外,还有崎岖的山路、陡峭的崖壁、凄厉的风声、强劲而无可阻挡的风,更有无时无刻不向他们敞开怀抱的死亡在等待着他们――

    但这一路上,陆雪雅却是感觉温馨无比,因为,慕野这个男人始终真实的在她的身边――因为寒冷,他们休息和警戒时都是两人一组,慕野教大家的御寒方法是,一个人把大衣后背冲前,双臂伸进袖管,然后偎进另一个穿着大衣的同伴怀中,两人彼此依偎,互相取暖。慕野跟陆雪雅既然是一组,自然也是这样彼此取暖的,陆雪雅第一次还感觉非常不好意思,但见识到了山野风雪中的彻骨寒意后,就知道根本不该是害羞的时候,于是,很快,她就跟慕野紧紧相拥,毫无羞怯之感了,战友们也没心思笑话她――随时随地经历这样的寒冷与死亡的考验,她又是唯一一位义无反顾参与行动的异性,谁会笑话她?渐渐的,她都开始依恋这个令自己温暖安心的怀抱了,尤其是自己许多不便之时,都是他在身边一刻不离的照看与守护,彼此有了不用依靠语言就能拥有的默契,要不是有那么重要的任务在身,她不介意把这样的日子延长,再延长……

    残酷的时刻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行进了八天,终于到达了一个暂时可以休息的地方,慕野让大家在那个隐秘异常的山洞中好好睡一觉,他则跟陆雪雅负责警戒,在洞外一处山石下,两人伪装得跟周围的白雪一样的不起眼,无声无息守候了整整六个钟头,慕野终于在凌晨两点等到了约定的人――一个健壮的维族汉子,慕野跟他热烈拥抱,热情招呼:“阿尔斯郎,你好吗?”

    “慕野,我们又并肩战斗了!”阿尔斯郎操着并不是很熟练的汉语嚷着,紧紧拥抱着慕野的肩膀,眼神中的热切与欣喜之色令在场所有人感动。

    慕野拍拍这个异族兄弟的肩膀,沉声说:“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这条毒蛇打死!”

    “说得对!不能再让这条毒蛇留在世上了!”阿尔斯郎同样沉重的点头,只有生活在那种残酷压榨中的人才会真正明白,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进行这次打蛇行动,这事的意义究竟有多大!

    凌晨三点整,一行人出了,这天,已经是除夕。

    在漫天风雪中,他们跋涉了整整十三个小时,这十三个小时中,他们先后拔除了三处“钉子”――那是“毒蛇”设下的观察哨,每一处有三个人,不过,从二号到十号根本没机会动手,这三处“钉子”都是慕野跟阿尔斯郎拔除的,看见他们动手的几人都觉得不寒而栗,但没有人有什么不忍之心,此时此刻,任何的犹豫与怜悯,都将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当新春的钟声敲响时,“毒蛇”的老巢响起的,是密集的枪声跟隆隆的爆炸声,伴着不时闪耀的火光和腾起的烟雾,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似乎陷入了无法言说的疯狂与凌乱之中,没有怜悯,没有犹豫,更没有仁慈,有的,只是惨厉的呼号跟无声的惊恐――

    陆雪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杀进去的,只知道跟着身边这个男人,按照事先商定的路线,凭着无数次流血流汗换来的枪法跟身手,不断地闪躲,不停地扣动扳机,似乎一切恐惧跟不安,在盈耳的枪声跟满目的血光中,都烟消云散了――她知道,在这同一时刻,还有几路从来没见过的“临时战友”按不同的路线向敌人的中心地带冲击。

    直到,战斗至凌晨零点五十一分,离预定撤离时间还有九分钟的时候,她才现,身边的男人似乎很是反常,他不但在山腹的一处石门之后,安放了几个威力巨大的小型炸弹,还在门里设置了一个临时掩体,就在掩体之后,他镇定的守着,非常从容的用枪点击着嗷嗷冲出的敌人,不到五分钟,掩体前三十米处就横七竖八倒下了不下二十具尸体,后面一时没有人敢冲上来了,慕野冷冷笑着,鹰隼般的眼神警惕的瞪着,并没有丝毫松懈。

    “一号,该走了!”陆雪雅在这个男人的耳边轻声提醒,隐隐的,她感觉到里面暗处似乎积聚的敌人越来越多了,她心里不免紧张万分,但手里的抢却抓得更紧了。

    “十号,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回去了!”慕野忽然歉意的一笑,低声说,“你赶快走,我得留下来,这一次,我必须看着他们步入死亡!”他的神色无比坚定,无比从容。

    “一号――”陆雪雅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一时惊恐万分,原来他早就打这个主意了,要在这里掩护大家撤退,甚至是要跟敌人――不,她不敢想下去了,一把抓住这个男人的胳膊,惶急的喊着,恨不得一下把他拉离这危险之地,但突然响起的枪声使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单手抬枪撂倒一个,只觉自己身体一下子好像飞了起来,整个人就被推到了那道重重的石门外面,轧轧的石门转动声中,慕野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地回旋:“雪雅,好好保重!”她惊惶的转头望去,子弹在石门上激起的点点火星中,慕野脸上的微笑渐渐被合上的石门遮挡住了――

    “慕野――”陆雪雅拼尽全身力气大喊,拳头不停地敲打着石门,但门里除了激烈的枪声,再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只有她的那声呼喊的回声不时的传来――

    陆雪雅是被撤离的五号跟六号强行带走的,在指定的地点,除慕野外的九人跟阿尔斯郎会合了,除了陆雪雅跟三号、七号,其他人都挂了彩,其中九号跟二号的伤势相当严重,阿尔斯郎事先得到了慕野的叮嘱,不顾陆雪雅跟其他几名队员的苦苦哀求,硬起心肠,逼着他们立即跟着自己离开,因为,按原计划,二十分钟之后,这里将是一片废墟。

    就在他们匆忙撤离出两千米左右之后,隆隆的爆炸声即刻响起了,暗夜之中,火光冲出山洞口,似乎是毒蛇吐出的血红的信子,在向天空做垂死的挣扎――

    “慕野,我们的好兄弟――”阿尔斯郎手捂胸口,向那似乎山崩地裂之处深深弯下腰去――

    “慕野――”陆雪雅轻轻呼唤一声,只觉得头晕目眩,眼睛一闭,腿一软,缓缓的倒向雪地,人事不知了――

    等陆雪雅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了,他们日夜兼程,每次只休息四个钟头,只用了六天五夜就回到了国境线内,在指定地点,阿尔斯郎目送他们乘坐的直升机直拔而起,就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雪岭之中。

    一路上,陆雪雅都是呆呆的,眼眸中毫无生气,其他八位战友也是各怀心事,这次经历真像一个噩梦!只是,噩梦醒来只是出身冷汗而已,而他们,可是损失了他们最最出色的一号!

    回到训练基地,伤员立即得到更进一步的治疗,同时进行的,是对他们九人的心理康复治疗,既便如此,陆雪雅在这将近十天的心理治疗中,还是不断的做噩梦,梦中,时时出现的,是慕野的微笑跟突然绽放的血花……

    今天,陆雪雅终于结束了心理康复治疗,她这才迫不及待的赶到了这里――

    “你是说,慕野他――”韩国丽人美眸瞪着陆雪雅,半晌没眨眼,忽然轻嗯一声,身体软软的倒向地上――

    第二0一章 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玄珠一连在医院挂了两天盐水,但她却始终不肯住院,也不肯住回自家的别墅,非住在慕野的小屋不可,依君当然不放心,陪在她身边照料;草儿跟韩国千金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亲密得无话不谈,自然也不肯离开她;冯毓丹跟吕梦霏也不肯离开这里,她们其实跟韩国千金一样的心思,怎么也不可能相信慕野已经不在了,守在这里,说不定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于是,五个人继续挤在一起――实际是六个人,李明姬职责所在,怎么可能扔下小姐在这里,自己住别墅呢!

    玄珠身体不适的消息,霍其武不知怎么知道了,跟蒲??专程前来探望,玄珠面对慕野的长辈,只有强装笑颜,在她看来,无论怎么说,也不能让长辈为自己担心;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意,抚着她的肩膀暗自叹息,对这位韩国千金更是怜惜,同时也不由更为慕野担心,不管怎样,小慕都不应该是就这么离开的人,他可还年轻啊!

    陆雪雅在告知一众女人慕野的消息之后,就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两天,她也就自觉地来陪着她们,这么多女人聚在一起,说着聊着,也许可以暂时忘记些什么……

    霍闻原也曾来过一趟,对依君她们没多说什么,只是提到,新闻中报道了西北边境生的强烈震动,似乎说是轻度地震。

    依君她们这两天其实也很关注新闻,霍大哥说的那条新闻她们也看到了,当时并没有怎么在意,现在听老大特意这么提起,心里忽然明白了,这事肯定跟慕野他们这次的任务有关,难道说,慕野真的就这样一去不回了?不,不会的!

    看几个女子都是眼神黯然,泪光盈盈的,老大真的心如刀绞,可一时之间又能怎样呢?他并不是刻意要这么狠心,但是,得做好万一的准备,万一老幺真的回不来,这些女子怎么办?让她们就这样茫无头绪的等下去?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只有让她们正视现实,才是真的为她们好――老幺想必也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

    不过,在心底里,他也在不住的祈祷:老四,这一次,希望就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秦婉茗跟母亲是二月十七号从小镇来到本市的,一到这里,就感觉气氛不平常,尤其看依君姐她们六个人挤在一起,玄珠姐还明显是病了,就更觉得奇怪。冯毓丹跟吕梦霏帮着她打扫屋子,安置好了霍婶,之后冯毓丹拉着秦婉茗一起去买菜,秦婉茗问她究竟生了什么事,冯毓丹眼圈当时就红了,当着依君她们的面,尤其是在玄珠急得病了的情况下,她们几个一直强自忍着伤痛,连草儿都很乖巧的安慰玄珠,但心底里,哪个不是心急如焚,痛苦异常?此刻,依君她们不在眼前,冯毓丹再也忍不住,不顾一切的把慕野的事情说了,秦婉茗顿时呆若木鸡,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学长他就这么走了,真的走了?不,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在开玩笑,对,是小丹姐在开玩笑!可她的神色,像是在开玩笑吗?

    冯毓丹跟秦婉茗找个背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心里才感觉舒畅些,上超市买了些菜,回来就钻进厨房忙碌,秦婉茗洗着菜,不知不觉间,眼泪就下来了,冯毓丹连忙碰碰她胳膊,示意她千万忍住,眼前这情形,必须顾及霍婶她们这些老人家,更要照料好慧瑾姐她们!

    于是,因为霍婶在场,一众女子都强颜欢笑,连玄珠都破天荒吃了一小碗饭,打破了她这两天一直喝稀粥的记录。

    晚饭后,秦婉茗早早的就扶母亲上楼休息了,坐了好久的车,也确实累了。依君意外的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她走出门去,却不知道该跟爷爷说什么,老爷子声音低沉的说:“小君,对不起!”

    依君心里惊异,强自镇定说:“爷爷,您怎么啦?”

    老爷子长长叹一口气,说:“这次小林去执行那个任务,是我向老长推荐的――”

    依君心里一怔,唇边显露苦笑,原来如此,难怪爷爷这段时间见了自己都不太自然,却是因为感到对不起自己,现在应该是明白自己知道慕野的事了,才敢面对自己,她故作轻松的说:“爷爷,不是的,其实在您推荐他之前,他就已经准备这次行动了,就算没有霍老将军的安排,他也会去的――”

    “什么?”老爷子明显不相信,依君于是只好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爷爷,老爷子这才有些信了,依君于是又恳求他暂时不要让家里人知道慕野的事,老爷子当然答应,不过忧心忡忡的告诉她,大家对她住在慕野的小屋这么久不回家似乎都有些疑惑,这事,可能瞒不了多少时间。

    另外,老爷子还说起一件事情,前天苑国光跟几个老朋友到骐骥会所骑马,结果现被人买下的乌骓居然还寄养在那,不过竟然消瘦得非常严重,苑国光又是吃惊又是痛心,一问孙会长,后也正烦恼呢,本来乌骓在这一直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它一直不肯好好的吃草料,常常在马厩里长声悲嘶,连一向照料它的驯马师都没办法,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据说,这情况生最早的那次,乌骓在马厩里暴跳不止,长声哀鸣,眼角还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自那之后,它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孙会长急得寝食难安,这可怎么向人家交代啊!

    “乌骓最早生异常那次是什么时候?”依君心里没来由的剧震,脱口问道。

    “好像说是大年初一凌晨一点多。”老爷子没在意,顺口回答。

    大年初一凌晨一点多?依君心里震惊异常,那不是慕野他――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使劲眨了两下眼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跟爷爷道了再见,关了手机,努力平复一下跳得飞快的心,深呼吸几下,才转身回到屋里,幸好大家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特别在意她,玄珠倒是问了一声:“是谁?有事吗?”

    “没事,是我爷爷,”依君笑笑,“他问我明天回不回去吃饭,说想商量一下淘淘的满月酒的事。”淘淘就是她那个小侄儿的小名,别看才出生二十多天,弄得苑家上下可是非常热闹。

    玄珠不说话了,其他几位也没说什么。这一晚,大家又都早早睡了,那种沉闷的氛围,让依君到凌晨一点多都没有睡着,想起爷爷说的乌骓的事,她的心里就疼得喘不过气来,难道,乌骓是以它的方式向我们示意什么吗?难道,慕野真的――

    她的心在滴血,暗自祈祷,慕野啊,你一定要回来,你必须回来,你要不回来,我就――

    就怎样?不知道。

    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就是明天,或许,他永远也――

    第二0二章 他是真的会死的

    “慕野――”韩国千金的一声呢喃把依君从睡梦中惊醒,依君睁开眼,现窗帘那里已经透进天光来了。她轻轻拧亮床头灯,转头看,却见睡在玄珠左侧的草儿也醒了,正也转头看过来,而吵醒她们的韩国千金却并没有醒,双手向上伸出被窝,似乎在等待某人的拥抱,依君跟草儿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掠而过的伤感,不约而同的伸手,各自抓住玄珠的一条胳膊,轻轻放入被窝,然后都向玄珠身边靠了靠,草儿轻叹一声,低声说:“依君姐姐,我真想慕野哥哥啊!你说他一定会回来的,是吧?”

    “嗯!”依君毫不迟疑的点头,“你慕野哥哥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他一定会回来的!”为了避免增加大家的不安情绪,她并没有把生在乌骓身上的“怪异情况”告诉她们几个,说这话时,她自己的心却是在疼得滴血。

    “就是!”草儿很开心的微微一笑,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放下心来,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不时闪动,却半晌没说话。

    依君唇边泛起一个苦笑,这段时间来,自己似乎成了她们几个的定心丸、安抚剂――甚至是擎天柱,只要听她说慕野会回来,她们就会安心许多,可是,谁又是我的定心丸或擎天柱呢?她在心里喟叹,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又一点点泛上心头……

    今天是二月十八号,恰逢“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