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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拒傲少第3部分阅读

    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介意,我们之间就只有这顿午餐而已,再也没有任何交集,请你死了这条心。”

    他算是头一个她不厌其烦地劝他打消追求她念头的男人。

    换作是别的男人,她早就掉头离开了。

    跟他对话是一项考验,她起什么开头,他就有办法结尾,甚至绕到别的地方,说真的,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哪一个男人能有他这番能耐。

    那些想追求她的男人不是被她的冷漠打败,就是被她的唇枪舌剑攻击得无以招架,只好可怜兮兮的离开。

    能够与她对话如此之久的男人,可见他的厉害。

    “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总是让人心动。我不在乎你的拒绝,机会是由我自己创造的,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道理,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你的心。”

    “我拭目以待。”业家伶淡淡的回应,脸上净是敷衍的笑容。

    她相信自己强硬的拒绝态度,一定会让这男人打退堂鼓。

    毕竟脸皮再厚也是会被子弹穿过的。而她的伶牙俐齿,至今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了。

    “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没事吧?”

    “就算我说有事,你也会认为我是在敷衍你。”男人追求女人的心态,差不多一样,什么敷衍的话入了耳里,都会被扭曲成好意。

    “我想利用这个机会邀你一同去逛街,我有一个妹妹,她的生日快到了,我却不知道该买什么礼物送她才好。”这只是一个接近她的藉口。

    “我对逛街没兴趣。”

    “逛街不是女人的兴趣吗?”

    “那得看对象。”

    “唉,真会伤我的心,你不能帮我这个忙吗?”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藉口?”她不为所动的说着,晶亮的双眸凝望着他的脸,想从其中探知端倪。

    “如果你认为是,那你大可拒绝我的请求。”

    “那好,我不去。”她倒也答得干脆。

    就知道她的反应是如此,风尚阳爽朗的笑声出其不意的充斥在她耳中。

    如果说这是她欲擒故纵,好让男人掉入她桃花陷阱里的方法,那么她的确是个中高手,有本事把男人玩弄于手掌心。

    “有这么好笑吗?”她盯着笑得快岔气的他。

    他停止了笑,“走吧,我相信依你的眼光,你一定会帮我选一个很好的礼物送给我的妹妹。”风尚阳招来waiter买单后,软硬兼施的拉着她的手一起离开餐厅。

    走在大街上,业家伶刻意保持的距离,轻而易举的便被风尚阳拉近。

    她的手就被他握在手中,她心里开始揣测起风尚阳接近她的目的。

    不可否认的,风尚阳是一个相当睿智、深闇人心的男人。

    他的追求手段在业家伶的眼中看来,有一点古怪,让她不禁怀疑起他三番两次接近她的目的为何?

    她的直觉相当的敏锐,知道风尚阳绝对不是为了追求她而靠近她,化妆舞会也许是一个意外,但他出现在罗曼蒂克里绝不是意外。

    尤其是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不是简单的眼神,里面包含了无数的企图,也许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逃不过她敏锐的观察力。

    再加上今天的车祸意外,她相信这只是风尚阳的一个手段,不管他有什么企图,只要她不让他得逞,他便不能为所欲为。

    聪明人往往会被聪明所误。

    走在大街上,从业家伶丰富的表情看来,风尚阳已经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只不过,那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任业家伶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故意露出破绽,让她将发生的事情串连起来,好让她发现那是一场假车祸。

    心思缜密的她,一定会抽丝剥茧的臆测他不明的心态,而这正是他的目的。

    一旦业家伶抽丝剥茧的揣测起他的动机,就代表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聪明如她,一定不会猜到他这招叫作猫戏老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旦她对他产生好奇,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等着接招吧,女人!

    风尚阳将深沉的心思藏起,开始与业家伶优闲地逛起街来,一颗无情的心正逐步计划着一切,准备撕毁一个女人的心!

    第5章(1)

    炎炎夏日,刺眼的阳光、伤人的紫外线强烈的照射在业家伶细致的脸庞上。

    业家伶一点也不在乎紫外线在她脸上会造成何种伤害,目光紧盯着尽头的转角处。

    只差几步,她就可以回到家了。

    拗不过风尚阳的坚持,她只好让他送她回家。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走在大街上,一路上她都没开口,风尚阳也没开口,反倒沉默得不像话。

    经过一个转角处,她那简陋的小套房终于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我家到了。”她停住,希望就此分道扬镳。

    “不请我上去坐吗?”

    “我累了。”她拒绝。

    陪他逛街,幸好有选中一条线条简单却又不失华丽的手链,否则她简直摆脱不了他。

    这男人黏人的功力就像牛皮糖般,怎么甩都甩不掉。

    “那……好吧!”他将手中的袋子递到她的手上,那是刚才业家伶替他选给妹妹的礼物,“这个给你。”

    “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替我妹妹选礼物不过是我接近你的藉口?既然这是你亲手挑选的手链,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而这也是我的目的。我走了,我期待改天的『不期而遇』。”风尚阳潇洒的扬手。

    不给业家伶拒绝的机会,他飞也似的离开。

    这男人简直是……

    业家伶找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来形容风尚阳自大的行为举止。

    她手中的手链,更像一个烫手山芋,将她与风尚阳的命运密不可分的牵扯在一起。其实,早从化妆舞会那一晚,他们之间的命运已紧紧的系在一起,想逃也逃不开。

    “我要你跟踪的结果如何?”风尚阳凌厉地盯着眼前一个必恭必敬的男人。

    厚重的花雕大门阻隔了外面有心人士的窃听。

    “林嘉铭目前没有任何的行动。”

    “我要你调查的那件事呢?”

    “一年前业家伶离开林氏实业后,就再也没有跟林嘉铭联络,是林嘉铭一直委托一家私家侦探社才调查出业家伶的住处及一切资料。”

    “这么说他们两人联络是最近的事?”

    “没错,前些日子业家伶跟林嘉铭在一家餐厅见面,那是他们两人分开一年后第一次见面。”

    那不就是他看见他们两人的那一天。

    风尚阳心里大抵有了个谱。

    “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两人分开的?”

    “由业家伶以前的同事口中得知,在林嘉铭的老婆找上业家伶之后,业家伶便毅然决然的递出辞呈离开林氏,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业家伶的消息。”

    “在他们交往的那段期间,有没有什么金钱往来?”他要清楚的知道业家伶是不是一个会为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才能对症下药。

    “没有。”

    “这期间,业家伶有没有再与任何男人交往过?”

    “没有,根据我的调查,业家伶的生命中只出现过林嘉铭这一号男人。”

    风尚阳眉头深锁,绽出一股慑人的气魄。

    “下去领你的酬劳,继续跟踪林嘉铭,他一有动作马上向我报备。”

    “是,那么我先下去了。”男人收起红桧木桌上的资料档案,恭敬的退出去。

    在打开花雕门的那一刻,映入男人眼里的是一个有着天使般脸孔的斯文男人,他正扬着一抹笑,让那男人看傻了眼。

    怎么会有如此清秀的人。

    “你是……”欧阳烈问道。看不清瞳色的双眸闪着奇异的光芒,盯着正要离开的男人。

    眼前的陌生脸孔,让欧阳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风尚阳。

    “你先下去。”风尚阳将那傻了眼的男人遣退。

    在接触到风尚阳锐利的目光后,那男人犹如芒刺在背,恭敬的转身离开,把欧阳烈的问题丢给风尚阳去回答。

    “他是谁?”

    “这时间你来我的办公室有什么事?”他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是峻男要我把这份投资企划案交给你审核。还有,这笔钱是怎么一回事?你没交代清楚,我很难做事。”

    那是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额,帐目上只写了风尚阳三个大字,其余的收据、名目都没有,教他怎么跟峻男交代这笔金额的流向。

    “那笔帐款下个月我会补上。”

    烈与峻男是他的好朋友,三人在年轻时胼手胝足的打造自己的未来,将本身的所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将原本的小公司渐渐的扩展成大公司。

    而经过三人的讨论后,璿智的他担任风氏集团的总裁;擅长理财的烈则与数字奋斗;精于策划、创意的峻男,则统筹企划事项。

    三个人的分工合作,正是风氏集团屹立不摇的原因。

    “跟刚才那个人有关?”

    “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没办法,谁教你让我看见刚才那一幕。”他摊摊手。

    “我无法满足你的好奇心。”

    “说一下会死啊!”

    风尚阳斜瞪他一眼,“企划案我会审核,钱我也会补上,你可以离开了。”

    “喂,尚阳,我觉得你最近的行为举止很奇怪,是不是暗地里偷偷瞒着我们做了一些不好的勾当?”

    “我很忙,没时间跟你闲聊。”风尚阳板起脸打算送客,拿起欧阳烈刚才拿进来的企划案,认真的审核起来。

    “没见过你这种人,聊一下会死啊!”欧阳烈缠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一旦引起他兴趣的事,不问出结果,他是不会死心的。

    “要不要我请峻男过来?”他喋喋不休的说着,有如恼人的蜜蜂,怎么赶都赶不走,风尚阳放下手中的企划案,决定搬出罗峻男。“要是让他知道你打扰我审核这个企划案,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把我赶出你的办公室。”他很有自知之明。

    “那你还不走?”

    “我是想走啊,但是你又不满足我的好奇心。”

    风尚阳修长的手指举在半空中威胁着欧阳烈,眼睛瞄向话筒上的分机键;只要他将手指轻轻的按下去,肯定会有一大堆忙不完的事等着欧阳烈去解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欧阳烈挑挑眉,他还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增加工作量。衡量轻重,他缓缓的起身,嘴角邪佞的上扬,“峻男要你在下午开会时提出这份企划案的报告,我就不打扰你了。”

    “出去时记得把门带上。”

    “好方便你干坏勾当嘛!”他一副我了的表情,随即大步离开。

    狗嘴里吐不出好话,指的大概就是这种人!

    在他离开后,风尚阳将心思放在手中的企划案上,专心的衡量、评估企划案的内容。

    “嗨!”

    业家伶一打开门就见一张慵懒的笑容放大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嘴里吐出的是亲切的话语。

    “我们又见面了。”

    “你又想做什么?来个不期而遇?在我的套房门口?”她双手环胸,冷冷地开口。

    他上次离去前说的话,她没有忘记,所以故意讥笑他刻意的出现。

    风尚阳却轻松的将她推入房间,双眼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她。

    一张床、一个电视、一间浴室,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多余的装潢出现在这间套房内。

    这女人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我不信罗曼蒂克没赚钱?”

    “有赚钱并不代表我一定要住奢侈华丽的地方,只要自己感觉舒服,住哪里都一样。”她看穿他眼里的疑问。

    “你很另类。”

    “谢谢。”她冷眼看着他坐在她的床上。

    这算什么对话?风尚阳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业家伶的反应,“我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你不介意吧?”

    “我并不打算请你进来。”

    “我知道我自己厚脸皮,没徵得你的同意就进来。”

    这还差不多!“想喝什么?”

    “你这里有饮料?”他有些讶异。

    “别忽略了你右下方的小冰箱,它也是装潢品之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弯低身子,打开小冰箱。

    “有没有舒跑?”

    她递给他一罐舒跑。

    风尚阳打开饮料拉环,喝了一口,“你怎么没去罗曼蒂克?我以为会在那里见到你。”就是因为去店里见不到她,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事。”

    “什么事?”

    业家伶皱眉,“你管得未免太多了。”

    “我是关心你。”

    “不用你关心。”

    “是朋友,就不该拒绝我的关心。”

    “我有说我们是朋友吗?”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她从来没答应什么。

    第5章(2)

    风尚阳扬唇而笑,“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我说过要追你不是吗?”

    业家伶不理会他的笑声,“如果笑够了,可以走了吗?”她拿起床头上的黑色皮包挂在肩头,瞄向门口。

    “你要出去?”

    “不然你以为呢?”

    “去哪里?”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是吧!”她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迳自走到门口,等着风尚阳高大的身子出来。

    小套房挤下她一个纤纤弱女子勉强还算可以,但是风尚阳高大的身子处于她的小套房中,则显得格格不入。

    风尚阳跟随她走出套房,“我可以跟你去吗?”他打算当一个十足的跟屁虫,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挑眉,对他一副理所当然的举动产生怀疑。

    “或许你又会想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根本是有预谋的,又或者我早就知道你要去哪里了。”

    “我想除了晓芳之外,没有人会跟你说这种事。你花了几张千元大钞,才买到这项消息的?”她冷静自若地道。

    “嗯……秘密,走吧。”风尚阳神秘的说。

    每二个月一次,业家伶会回去她自小成长的地方——孤儿院。风尚阳早已将她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业家伶虽然聪明,却臆测错方向,以至于让风尚阳逮到这么个机会将错就错。

    业家伶只是淡淡的瞥他一眼,就不再说什么。

    她将套房的门锁好,然后离开。她无言的举动,似乎默许了风尚阳的跟随。

    头一次,她让男人进驻她从小生长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做,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伶姐姐,你回来了!”一大群小孩子在看见业家伶时,立即一拥而上,将纤细的她包围起来,纷纷投入她的怀抱。

    只有在面对这群小孩子时,业家伶才能真心的笑着,在她脸上的是明亮的笑靥。

    “你们这阵子乖不乖,没给院长妈妈惹事吧?”

    “没有。”全部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院长妈妈呢?”

    “在里面。”

    “你们乖,这些糖果是要给你们吃的,我进去找一下院长妈妈,待会儿再来陪你们玩好不好?”她拿出手中的一大袋糖果。

    “好。”

    风尚阳尾随在她背后,看着眼前一栋老旧的房子,讶异这儿竟然住着一群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讶异的同时,他已经跟着业家伶进到屋内。

    拐过一个转角,业家伶停在一间房门前不动,他看见业家伶的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神色,好似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无法预期的大风雪般,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风尚阳为自己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业家伶也会出现这样的旁徨与不安?

    她不是一个天塌下来都无动于衷的女人吗?

    她为什么会如此不安?

    “院长妈妈,我回来了。”业家伶暗吁了一口气,随即转开门把,漾开笑,好似刚才的不安完全不存在般。

    但是眼尖的风尚阳看到了,他不动声色的看着业家伶脸上复杂的神色。

    “我刚才就在窗户旁听到那群孩子的嚷嚷声,也只有你回来时,他们才会这么高兴。咦,这位是?”一位慈祥的妇女,戴着一副眼镜,年约五十岁左右,从她的脸庞不难看出以前的她也曾经是一个美人。

    经过岁月的洗礼,仍无损于她受上天眷恋的脸庞,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