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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杀业第57部分阅读

    听得一次,便已经明白了。

    红粉帮主啧啧称奇,道:“司南居然也能做得如此精致,实在让妾身大开眼界。镶嵌在这个上面的,可是水晶么?还有这种金属,究竟是铜还是铁?不瞒太子殿下,巨鲲帮与海外也颇有不少生意联系,各种奇珍异宝颇见过不少了。可是细想起来,竟无一物能与太子殿下这个司南相提并论呢。”

    陈胜一笑,道:“这个小玩意虽然也不算多么珍贵,可在普天下间,却是独一无二。即使那昏君杨广,搜罗了天下珍宝,但也绝对再找不出另外一个如我这般的指南针来。”

    “就是说……天下无双?天下无双,配天下无双么?”云玉真心内忽然一阵甜丝丝的。她珍而重之地把这小玩意收好,笑眯眯道:“太子殿下这份礼物,妾身厚颜拜领了。投桃报李,那鸟渡术的区区小技,妾身自当奉上。”当下竟是毫不犹豫,&p;ot;接连说出一大串口诀,又阐明了其中各种纵跃换气的法门。陈胜一听之下,立刻就知道必是真货无疑。

    第一百零四章:碧落红尘独孤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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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轻身功夫,就像鱼儿在水中的畅游,只不过将水换作了充塞大地间的气和风。最关键处,首先是如何轻身及在空中换气。鸟渡术更特别讲究在空中滑行的轨迹。而修练的最基础,则须得先明白什么是“正反之气”。所谓正之气,就是物体往上拋时,到了力尽就须落下来的自然现象。至于反之气则,是力尽之时,依靠生出的反劲,使物体能放过来继续上升。

    这本来是大大违反基本物理定律的,故此,必须体内具有内家真气的人才能修练得成。一理通,百理明。陈胜本身内功已经颇为深厚。以此为基础修练鸟渡术,料来不过一两个时辰之间的事情罢了。

    鸟渡术原理虽然简单,但当中种种曲折细微的变化,却实是精妙之极。云玉真只是口述口诀,并没有文字秘笈留下,故此也难以准确判断这套鸟渡术,以神域体系为标准的话,究竟属于什么等级。但陈胜自己估计,至少也应该是蓝色中品。有了这套轻功作为辅助,陈胜的综合作战力量,无形间又上涨一大截了。

    云玉真说完全套心法口诀。禁不住叹了口气,幽幽道:“夜色已深,妾身便不耽搁太子殿下休息了。太子殿下想要与独孤家的人见面之事,妾身自会尽快办妥。告辞。”言毕再度裣衽为礼,也不起身抬头,足尖轻点,施展鸟渡术轻飘飘腾空而起,就像一头海鸥般轻松滑出,徐徐降回至她来时所乘搭的小舟之上。

    小舟无声无息掉头滑行,徐徐驶入深的沉黑暗海面。洞箫之声同时吹奏响起,却正是当年南陈后主陈叔宝所作的一首千古名作:《玉树后庭花》。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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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沿海的武林帮派之中,海沙帮、巨鲲帮、水龙帮三足鼎立,多年来为了抢地盘抢生意,矛盾冲突自然不少。“美人鱼”游秋雁、“胖刺客”尤贵、“双枪闯将”凌志高等人,和巨鲲帮的高手之间也争斗火拼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若然还在韩盖天做大龙头的时候,他们听说了大龙头竟要把整个海沙帮打包奉送这种匪夷所思的消息,则定会站起来大声反对。群情汹涌之下,即使韩盖天在帮中的地位不可动摇,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推动这件大事。

    但陈胜不是韩盖天。下面的人究竟怎么想,他根本不用在乎。游秋雁尤贵凌志高,以及下面那些分舵舵主反对?简单。谁敢站起来说不的,一拳轰杀了便是。高压之下,纵然有人心中不满,顶多也只能私底下腹诽两句而已。至于日后把海沙帮的账簿以及各种生意移交给巨鲲帮之后。云玉真——或者说她背后的独孤阀究竟是否能够摆得平下面那些人,顺利接手海沙帮的各种生意,则那就属于巨鲲帮的事,陈胜管不到,更加不会去管了。

    如此这般,约莫又过去了半月光阴。这一日傍晚,陈胜仍依照惯例,晚膳之后独自上甲板吹风散步。忽然之间,远方海天交接之处波粼涌动,一艘造型奇特,形如大鱼的巨舶由远而近,缓缓驶至。船只尚未靠岸,洞箫声已然随海风飘送而至。却正是《玉树后庭花》。

    游秋雁和尤贵、凌志高等人听闻动静,同样走上了甲板。尤贵那对被脸上肥肉挤成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陡然睁开到极限,冲口而出道:“是巨鲲帮的帮主座舰!云……云……那个……来了!”

    “来得太迟了。”陈胜语气略带不满,随即道:“游秋雁,去把本帮所有账册都收拾好了,然后放进匣子里,和韩盖天一起送上来。”

    美人鱼虽然心中极为不愿,但究竟不敢反对。当下垂头丧气地答应了,走下船舱去准备。片刻之后,巨鲲帮的巨舶驶入码头,堪堪停泊在海沙号旁边。船头处云玉真改穿一件雪白捆金黄边的武士服,头上扎了个充满男儿气概的英雄髻,绑着素黄|色武士巾,既英姿爽飒,又是美得教人目眩神迷。她放下唇边洞箫,嫣然笑道:“太子殿下,妾身又来了。曲子好听么?”相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她神情语气之中少了几分客气,却多了几分亲密。

    “曲子好,吹奏得好,人更好。”陈胜赞赏一声。随即肃容问道:“我想见的人呢?”

    云玉真得陈胜称赞一句,赫然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起来。可惜没说两句,就直入主题说正事了,她心下不觉微感失望。幽幽叹口气,道:“已在船舱中等候。他身份特殊,不宜公然露面,只好请太子殿下移步上船相见。失礼之处,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旁边凌志高听得老大不高兴。他也不知道陈胜要见的是什么人。但心想海沙帮帮主身份何等尊贵,不管对方是谁,这样子躲在船舱里面,大模大样地等待咱们帮主去见他,这他妈/的分明看我们海沙帮不起好吧?他心直口快,当即怒声呵斥道:“云丫头,妳也知道无礼吗?既然无礼,还要太子殿下迁就妳?”

    云玉真对于那人这种作派也十分不满。无奈那人是独孤阀的重要人物,既执意如此,她也无可奈何。当下只得低声下气道:“凌护法责备得是。但……唉~太子殿下,求求你看在玉真面子上,莫要计较好么?稍后正事办妥了,玉真定当亲自洗手下厨作羹汤,替太子殿下赔罪。”软语温存,十足一派小妇人模样,哪里还有半分雄踞海上的红粉帮主风采?如此一来,凌志高和尤贵虽然仍觉得心中不忿,却也无话可说了。

    陈胜原本就不重视这些所谓的排场。什么谁先见谁之类的穷讲究,他更加从未放在心上。作为从小生在红旗下的一代,他熟知近代历史。当年抗日战争胜利之后,两党谈判要争取和平。毛爷爷就敢亲自前往重庆去见常校长,并未认为自己主动前往相见就是掉份儿,就是没面子。常校长虽然能让毛爷爷主动来见自己,似乎很有面子了。但到最后,还不是失掉江山,被迫逃到那座小岛去了此残生?

    由此可见,一切最终仍是凭实力讲话。越是仅仅计较面子问题的人,其实越没有底气,对自己越不自信。连对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人,陈胜又如何会把他放在心上了?当下他不以为然地淡淡道:“无妨。那么我就过来好了。说话之间,只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兼有铁链抖动的呛啷啷之声。正是游秋雁捧着记录了海沙帮所有机密的账册,带同被戴上手镣脚铐的韩盖天走上了甲板。

    昔日威名赫赫的“龙王”,如今面色苍白,身形佝偻,垂头丧气,满头乱发披散,名副其实的阶下囚模样。他当日被陈胜一拳震断了双臂臂骨,伤势至今未曾痊愈,连吃饭也要人喂。更兼心坎经脉受损,一身武功就此散尽,变成了废人。当年威风,如今荡然无存了。但云玉真和他争斗多年,如何能辨认不出他的模样?眼见自己曾经视为夙敌强仇的人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红粉帮主心中痛快之余,却也为之凛然。

    片刻之后,陈胜率领这游秋雁、尤贵、凌志高等三人,带着海沙帮账册和韩盖天这两份礼物离开海沙号,上了云玉真的巨鲲号。云玉真带同一名贴身侍女,一名相貌丑陋的大汉,以及一名老人,另外还有帮中多名重要人物在甲板上迎接。

    那侍女叫云芝,是云玉真的心腹丫鬟,相貌身材只稍逊其主。将来云玉真若嫁人,云芝就是陪嫁的。那大汉左颊有道长长刀疤,予人狰狞之感,但两眼炯炯有神,武功至少比海沙帮左右护法高出半筹。却是巨鲲帮副帮主卜天志。至于那名老人,名叫陈老谋。武功稀松平常,但却以机关消息以及妙手空空两项绝技享誉江湖,连云玉真这位帮主也只称呼他为“陈公”。云玉真为陈胜介绍引见之时,这身材矮小的长须老人仰首抬头,向陈胜左右打量不休,偏偏又似乎有老花眼,看不清楚。

    陈胜也不以为然。随手从游秋雁手上接过装了账册的匣子,凝声道:“云姑娘。韩盖天就交给你们巨鲲帮了。之后应该如何使用这名阶下囚,相信你们自有主见。现在就请带路吧。”

    云玉真点点头,示意副帮主卜天志把韩盖天带下去,自己则语笑殷殷,躬身肃客。陈胜挥手吩咐游秋雁等三人在外等候。自己则背负双手,跟随云玉真一起进入船舱。经过装饰得十分华丽的一段走廊之后,进入了舱内客厅。厅中早已有两人踞坐等候了。听见脚步声响起,两人却也并不起身,依旧大刷刷地端坐不动,只是各自转身回头,去打量传说中的南陈太子。

    第一百零四章:碧落红尘独孤阀(下)

    他们既来打量陈胜,陈胜也打量他们。只见这两人乃是一老一少。少者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大,长相英俊、气度沉凝,一身武士劲服。脸庞有些瘦削,还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腰间佩戴着一柄剑鞘装饰得十分华丽的长剑。相比之下,那老者则其貌不扬。他大概五十上下年纪,身材矮瘦若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既深且亮,两边太阳|岤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云玉真那老少二人分别瞥了一眼,对他们居然如此托大,客人上门还不肯起身的行为,心中大感不满。随即走前两步,强笑道:“陈大哥,妾身来替你们引见。这位是皇上身边现任的禁军统领,独孤盛大人。这位是独孤阀主的公子,独孤策大人。独孤统领,独孤公子,这位就是陈大哥了。”

    当世四大门阀之中,独孤阀的地位最是超然。因为隋文帝杨坚的皇后,就是独孤家之女。而李阀阀主李渊的母亲,则是这位独孤皇后的姐姐。所以独孤家乃属真正的皇亲国戚。独孤盛则是独孤家第三号人物,地位仅在阀主独孤峰,以及独孤峰的母亲尤楚红之下。论辈分,独孤策该称呼他为伯父。

    另一边,独孤策年纪尚轻,向来自负风流,把云玉真视为禁脔。见到这位红粉帮主对待陈胜的态度似乎与众不同,他当场便感觉大为不快。阴沉着脸道:“你就是杀害宇文化及大人的凶徒?哼,杀害朝廷命官,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真好大的胆子!识趣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云玉真登时为之花容失色,脱口叫道:“独孤公子,你怎么……?”话声未落,陡然间就听陈胜嘿声冷哼,随即抬手扬臂。旁边的独孤盛双眼瞳孔陡然为之激烈收缩,喝道:“策儿小心!”施展擒拿手法,伸爪凌空急抓。

    可是寒光乍闪之下,这自信百发百中的一抓,居然破天荒地落了个空。他心中??心中一惊,急抬头相望,只见一柄雪亮匕首紧插着独孤策面颊,深深插进了船舱墙壁之中,直没至柄。独孤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面色更显苍白,身体还不住微微颤动,哪里还有半分嚣张气焰可言?只因为从小养尊处优的他,竟就在刚才那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陈胜放下手臂,淡淡道:“独孤公子是吧?你最好先搞清楚一件事。这次我要与贵阀见面,乃是相谈合作,可不是向你们摇尾乞怜。所以你那公子哥的臭脾气,最好都给我收起来。念在初犯,这次就小惩大诫。下次若再犯,话可就是另一种说法了。嘿,我杀得了一个宇文化及,难道就不可以再杀一个独孤策么?”

    独孤策身为独孤阀这一代的长子嫡孙,如无意外,将来接任阀主大位者非他莫属。故此从小到大,他向来都只有受人尊敬、称赞、吹捧的份,又怎想得到世间居然还有人会不卖独孤阀的账?更怎么想得到,竟然还有人胆敢威胁自己?

    一阵惊慌恐惧之后,登时就是前所未有的羞愤恼怒在胸中燃烧得如火如荼。独孤策猛地伸手在旁边茶几上狠狠一拍,随即挺身站起,喝道:“亡国余孽,流寇反贼,你还敢逞凶?真当我们独孤阀没有能人么?”伸手按上腰间“碧落剑”剑柄,就要拔剑动手。

    云玉真眼见冲突将起,禁不住“啊~”地失声惊呼,不假思索就闪身移步过来,站在两人中间把他们分隔开,叫道:“独孤公子,请息怒。刚才只是误会而已,误会而已。”

    独孤策愕然一怔,对云玉真怒目而视,喝道:“妳说什么?误会?呸!妳这……”咒骂未毕,突然间右手一紧,已然被人扣住了脉门,登时手臂酸软,想拔剑也拔不出来了。他又是诧异回头,却见那个按住自己的人并非其他,正是伯父独孤盛。

    独孤盛年纪既老,武艺亦精,眼力更比侄儿独孤策高了不知多少。他只看陈胜这一下掷出匕首的动作,立刻就知道此人一身艺业,只能以“深不可测”四字形容。别说独孤策,即使自己亲自上阵,恐怕也是赢少输多。独孤策是未来阀主,如何可以让他遇险?故此独孤盛眼明手快,连忙按住了侄儿,低声道:“策儿,千万别冲动。犯不着。”随即在面上堆起笑容,向陈胜一拱手,道:“刚才确实只是误会。太子殿下别放在心上。请坐,请坐。”

    独孤盛在阀内地位极高,兼且深得隋炀帝杨广信任。独孤策虽然是未来阀主,也不敢公然违拗这位伯父。当下面色铁青,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了。云玉真则过去把那柄匕首(其实是三棱军刺)从墙壁上拔下来,双手捧了交还给陈胜,再请他入座。陈胜随手收起军刺,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自有婢女送上香茶。

    独孤盛虽然其貌不扬,实质也颇擅长察言观色,堪称长袖善舞。否则的话,单凭武功高强,可没办法取得隋炀帝信任,在这昏君身边做官。眼见双方之间气氛紧张,他当即哈哈一笑,向陈胜拱手道:“在下年长几岁,就托大叫一声陈兄弟了。陈兄弟,你背上带着的那口刀……老夫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陈胜淡淡一笑,把背负的虎啸宝刀取下来,道:“独孤统领喜欢的,尽管拿去看个仔细。”云玉真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刀,送到独孤盛面前请他欣赏。

    独孤盛和宇文化及一样,都是隋炀帝身边的近身。彼此同朝为官几十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为了隋炀帝的禁军统领这个职位,双方不但各自动用家族势力暗斗,而且私底下也动手明争过几次。故此对于宇文化及的这口宝刀,独孤盛绝对不陌生。一见之下,他马上就知道眼前确是如假包换的虎啸宝刀。心中不禁为之又惊又忌。他站起来双手抱拳,向陈胜一拱手,笑道:“老夫之所以能够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说起来,还是托了陈兄弟你的福呢。老夫在此谢过了。”

    独孤盛看得清楚,独孤策同样看得明白。宇文化及是宇文阀第二高手,武功只在阀主独孤伤之下。独孤策虽然自负,但也知道自己和宇文化及相比,实在差得太远。连宇文化及都被陈胜宰了,假如自己当真和这位所谓南陈太子动上手的话,那么……想到这里,他心里禁不住一阵后怕。刚刚他恼恨云玉真居然跑过来阻隔开自己和陈胜,不让自己大展身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