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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血棺第17部分阅读

    很难想像,一个如此娇柔的女子,竟是刚刚那个啖肉喝酒豪气干云的林仪。

    林仪走到王云面前,道:“师叔,走吧。”

    王云这才从刚刚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心中忖道,乘乘雷个隆,我这位小师侄竟这么漂亮,这次还真赚到了。

    王云一把将醉酒熟睡的嘟嘟放到大口袋里便欲离开,林仪却扑哧一笑,道:“你平时就是这么带嘟嘟的?”

    王云疑道:“是呀,有什么不对嘛?”

    林仪摇了摇头,道:“算了,回头送你一个好东西,算是这次的补偿了。”

    “补偿?什么补偿?”王云不禁疑道。

    林仪却不说破,她见王云只有灵虚期,心知他不会御剑,便祭出一把火红长剑,将王云拎了上去,同时自己站在王云身后,双手搂在王云腰间,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王云虽然想躲,但他修为差林仪太多,根本反抗不得。

    当林仪带他逛了几个地方之后,王云终于知道是什么补偿了。

    只见林仪带着王云只往人多的地方钻,而且每到一处都拉着王云胳膊,生怕别人不把他俩的关系往道侣方向想似的,而且林仪呼三喝五,简直是极尽喧哗之能事,搞得王云头疼不已。

    翌日,太虚门内盛传一条流言,炙手可热的曲靖峰林仪,带着一位陌生的弟子游览云霄山,两人出双入对,关系非同一般,一时间,无数太虚门男弟子肝肠寸断。

    第五十九章 可怜的便宜师叔

    更新时间:2012-06-24

    是日,天刚蒙蒙放白,王云轻呼一口气息,缓缓收了九天真言术的心法。

    九天真言术为龙家嫡传,如这般心法只有龙家族人方才知晓修炼之法,外人所见不过是心法演化而出的诸般手段,于心法运转方面是根本不可能了解的,王云倒也不怕被太虚门诸人发觉。

    而且不同的心法之间并不相冲,这些心法都是为了提升修者实力所创,王云既已是灵虚期修为,只需从太虚门灵虚期心法开始修行即可,

    只是王云修为尚浅,根本不能于心法内演化出攻伐手段。

    细说起来,王云此时掌握的法术可说极少。

    王云虽然手拥仙宝谱排行第四的莫琊神剑,但他于剑术一途一窍不通,当初能够一剑斩杀袁铁等人,一则靠着莫琊神剑将他修灵增幅到灵虚九转,二则得益于几人对他的轻视,若真要让他以剑术与人放对,王云怕是撑不过一时半刻。太虚门倒是精于此道,但他入门不过数日,青一道长尚未传授他任何法诀。

    莫琊神剑虽然品阶极高,但万变不离其宗,纵然莫琊神剑成为神器,仍属于器之一道,既然如此,莫琊神剑的祭炼之法也同样是灵祭与法祭两种途径,灵祭又有血祭、魂祭与生死祭三种,此处不再赘述,只说法祭。

    天下修道四大流派:灵、器、鬼、符,法祭便是其中的器修所创。

    灵祭之法虽然简单,但若不以其魂祭乃至生死祭对灵器加以祭炼,遇到修为高深之辈,灵器很容易便会被抢去,而且灵祭还有一处缺点,便是采用魂祭或者生死祭之后,若是灵器被毁去,自身必受重创,轻则修为下降,重则性命不保。是以灵祭之法往往只有修为低下之人才会使用,和合期以上的修者大多采用法祭。

    法祭乃是在锻造灵器之时,将一门法诀符篆嵌入器胚之内,待灵器炼成之后,若不采用灵祭之法,便只有使用这独门法诀才可驭使,王云从七合灵封塔内拿到莫琊神剑之时得到的那些御剑法诀所是此类,只是这等法诀只有和合期以上的修者方可修炼,灵虚期是想也不用想的。

    法祭需要修者以相应法诀将灵力化为禁制布于符篆之上,被施禁制之后,灵器内便会产生灵体,灵体不仅可以使灵器的威力大幅增加,而且可以演化出各种玄妙法能,禁制愈多,其灵体也愈强大。

    不同的修道之路,其产生的灵体也不相同,其中以鬼道最为明显,鬼道中人的灵器,禁制多以幽冥尸气等各种邪魔死气所布,其灵体往往附带了腐蚀、魅惑的作用,从而使灵器也产生同样效果。

    灵体的出现,彻底将法祭推上了巅峰,具有各种功用的灵器层出不穷,修界面貌为之改观,不仅如此,采用法祭的灵器即使被毁,祭炼者也不会遭受反噬之苦,于自身无害。

    由于这般优势,世间的灵器大多采用法祭之术,想要驾驭这些灵器,共有两种方法:一则便是祭炼之时继续使用灵器内的独门法诀符篆,不断布下新的禁制,使用者可以省去不少功夫,免了重新祭炼的苦功,但若是使用者修为太差,压制不下灵器的反噬之力,往往会被灵体吞噬,反成了灵器的养料,是以一些强大的灵器也很强收伏。即使将灵器收伏,使用者也必须以原本的方法祭炼禁制,假使让太虚门弟子去祭炼一件鬼道灵器,想必会有些心理障碍;二则,以蛮横的实力将灵器内的法诀符篆震出,转而将自身符篆打入灵器之内,这种方法虽然可以将灵器按照自己愿意重新祭炼,但其原本布下的禁制却是荡然无存,在祭炼出相同的禁制之前,灵器的威力必然大打折扣。

    王云以神识探查过,莫琊神剑内的禁制似有似无,不知被王逸仙施了什么手段。

    莫琊神剑之外,王逸仙传给王云的不过两样,一个是王云当日使用的迷踪步,这步法缥缈莫测,随施法者修为高低而变化威能,不过迷踪步虽是上乘秘法,但王云修为太低,而且此术重在身法,逃命倒是一等一的好用,却根本不是攻伐之术;二者便是王逸仙所传的各种指法符篆,可王逸仙所传不过是些基本符篆,这种指法不消说太虚门这等仙家大道,就算是一些小门小户往往也收录齐全。

    修界四大流派:灵、器、鬼、符,符篆本也是修仙正宗,奈何除了万箭归一之外,王云所学只是形如搬运、净衣、启明等微末小术,根本不能算是实力的一部分。

    除了莫琊神剑与这两种略显鸡肋的功法,王云再无其它立命根本。

    此时,修行一夜的王云颇为烦躁,他唯一可为依仗的体质竟也出了问题。

    焚天功所需灵力远超他的想像。这一夜时间下来,王云灵海之内未存得半分灵力,王云每吸纳一丝灵气,便全然被离火丝抽取到周身血脉之中,如此一来,王云的修为可说未得寸进。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至多就是比旁人多付出一些就是,可王云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九转道胎体的绝世体质同样给他带来了天大的烦恼,这体质对灵气的需求实在太过庞大。

    云霄山本就被布下聚灵大阵,灵气的充裕程度比寻常之地浓了百倍不止,再加上王云天生亲近大道,他运转九天真言术吸收灵气的速度虽不敢说是惊世骇俗,但也是远超他人,可饶是如此,他的身体竟未发生半分变化,灵气如入虚空,王云除了感觉神清气爽之外,焚天功竟是毫无进展。

    就在王云苦闷之时,房外传来一阵呼喊之声。

    “弟子司徒剑南,求见王云师叔。”声音远远激荡而至,显然被注入了灵力。

    听得司徒剑南又来拜访,王云不禁咒骂一声。

    这几日司徒剑南每日必来一两次,每一次都要呆上数个时辰,其间不停地诉说他对林仪如何仰慕,又是如何苦苦追求,如今刚刚有些眉目,希望王云能了解他的良苦用心。

    王云被他说的一个头两个大,无论他无何解释自己与林仪之间的事情,司徒剑南是认定了王云与林仪有瓜葛。

    如此,王云终于知道了林仪那一日反常之举的目的所在,丫根本就是拿他作挡箭牌的,她定是被这司徒剑南搅闹的怕了。

    “若喜欢林仪,大可放手去做便是,何必每天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来我这里絮絮叨叨又有何用,哥跟你真心不熟。”王云心中对司徒剑南也有些不屑,你这大老爷们的,怎么如此脑残,你师叔我虽然自诩相貌尚可,但入门不过数日,连自己这座山峰都没走个一遍呢,怎么可能去拈花惹草,况且自己还是林仪师叔,虽然这师叔的名分得来的很扯,但那好歹也是个师叔呀,绝对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若不是司徒剑南修为太高,王云真想揍他一顿,本来他还想着找个借口仗着师叔的名分罚罚他,但这人每次都以晚辈之礼求见,说话之时也规规矩矩,王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

    不胜其扰之下,王云昨日便已将山峰之上的守护阵法全开,希望司徒剑南识趣离去,可谁知这司徒剑南竟炼了一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皮,这几次都在大阵之外叫嚷起来,弄得周围山峰上的弟子们纷纷侧目。

    王云简直都想跑到附近城池的衙门里告他个扰民之罪,不过想想这里是太虚门的地盘,休说自己这个二代弟子,就是随便一名三代弟子跑过去,估计整个衙门都要一阵鸡飞狗跳,也就只得作罢。

    不过,王云对守备堂弟子们的办事章程可谓是怨念极深。

    丫这人在你们师叔山峰前乱嚷嚷就没人见义勇为英雄救美出来管管?!非要等到爷被人吵死不成?爷怎么着也是个师叔,就不来这献献殷勤?

    不过想想自己这便宜师叔,实在没有能让那些修为比自己都高的三代弟子们献殷勤的地儿,王云也只得认命。

    此时王云正为修行之事心烦,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这人。

    “好嘛,你就喊吧,爷还真不想见你,林仪你也太狠了,将这么一个包袱扔到我这,看你师叔我日后怎么修理你,司徒师侄,师叔我看你能喊几日,爷惹不起你难道还躲不起。”

    王云心中虽如此想,对林仪倒还真没有多少怨言。

    俗话曰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林仪带王云浏览云霄山的次日,便给王云送来了所谓的补偿。

    第六十章 故人重逢

    更新时间:2012-06-25

    林仪所谓的补偿便是一颗琥珀玉珠。

    这玉珠晶莹剔透,内蕴一片极小的空间,空间虽小却是自成一体,灵兽不仅可自由出入,而且在玉珠内也可顺畅呼吸,反比一些储宝囊、纳虚戒之类要精妙得多了。

    嘟嘟玲珑娇小,倒是有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每每呆在口袋中也是多有不便,若是寻常时分还就罢了,可王云与人争斗起来,勿伤了嘟嘟可就不妙了。

    小嘟嘟对玉珠内的环境也颇为满意,此刻正在玉珠内的小床上四仰八叉地熟睡,鼻子上依旧挂着个大大的气泡。

    王云将正临所赠的古铜收入纳虚戒,便向着山峰另外一面走去,小黑已经等候在那里。

    递给小黑一块灵芝,王云便熟练地跃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司徒剑南的神线,王云直接驭使小黑来到了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

    王云已经着人打听过,通过最后一道测试的新晋弟子现在暂时居住在这座山峰的群英殿内。

    能够通过第二轮测试,便已经是太虚门准弟子了,只等收徒大典举行之后,便会拜入长门或者八大从脉之中,成为真正的太虚门第三代弟子。

    这座山峰上密布着各式宫殿阁楼,时辰尚早,整座山峰沐浴于晨光之中,回廊间弟子甚少,偶尔路过几名弟子也是步履匆匆。

    王云倒没有想到群英殿竟是一处宫殿群,一道深红色围墙内露出数座阁楼的瓦顶。

    围墙大门旁侍立着一名配剑弟子,王云走上前道:“见过这位师兄。”

    这名弟子许是见王云很些面生,道:“请师兄出示令牌。”

    王云一怔,随即将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

    那弟子翻看了一下,顿时施礼道:“弟子金德见过师叔。”

    王云暗忖,本没想拿师叔架子的,这下倒好,你非得让我占点便宜。

    “我有一位朋友参加了本门收徒大典,名叫尉迟鸿一,他是否在里面?”

    “尉迟鸿一在丙午号院。”

    丙午取自天干地支,即第三排午字号院。

    “尉迟鸿一果然通过测试了。”王云也为尉迟鸿一感到高兴,当即踏了进去。

    进入群英殿之后便是一条玉石大道,统一样式的院落分列于大道两旁,丙午号院并不难找,片刻功夫,王云已站在了丙午号院前。

    不过,王云刚准备敲门,突然眼前一黑,只见一庞然大物从院内抛了出来。

    砰得一声巨响,扬起一片尘土,王云转眼看去,只见风尘中似乎有一个青年男子正站起身来。

    “哎哟,鸿一,我不过是提个建议而已嘛,你何至于此呢。”

    听这声音,可不正是那“肚子疼”?

    杜子腾竟也通过了选拔?这倒有些出乎王云意料,太虚门每一年的收徒大典,慕名而来者数以万计,而最终被太虚门收入门墙的人数往往不足半百,尉迟鸿一与杜子腾同时被选中的概率实在太低。

    “杜兄,别来无恙呀。”

    杜子腾本正拍打身上的尘土,听到有人说话,转身见是王云,惊道:“呀,你还活着!?”

    王云不禁满脸黑线,哥像是短命的人嘛。

    杜子腾走到王云身边,喜道:“我和鸿一还以为你出了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云乐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杜子腾疑道:“只有通过太虚门测试才能住这里,前几日测试我可没有见到你。”

    此时,院门被人打开,尉迟鸿一在院内听到杜子腾与人交谈,此时见是王云,先是一怔,既然面露喜色,快步走到近前,道:“王兄,真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你,你也入了太虚门了吗?真是太好了。”

    王云虽与尉迟鸿一见面无多,但对其颇有好感,此时尉迟鸿一眼神真切,王云也有些暖意,打趣道:“以后可不是王兄了。”

    尉迟鸿一眉头微皱,道:“此话怎讲?”

    天光放亮,道路上行人渐多,王云无意声张,便拉着尉迟鸿一与杜子腾二人步入院内。

    这院子倒也不小,一曲清澈溪水绕着三间青瓷瓦房,院内种着一株参天古树,古树下方立着一座竹亭。

    三人在竹亭内坐了,太虚门的院落本就只供一人起居,此处再无他人,王云故意清了清嗓子,道:“某人如今是青一道长的弟子,算起来,恰好是你们师叔。”

    尉迟鸿一本就有些木讷,此时尚未反应过来,杜子腾却一把抓住王云,喜道:“竟有如此好事,此话当真?”

    王云微笑道:“自然当真。”

    尉迟鸿一已回味过来,明白王云已早于自己进入太虚门,而且拜了太虚门门主为师,拱手道:“恭喜王兄了。”

    王云却脸色一黑,挤眉弄眼道:“是师叔。”

    谁知尉迟鸿一不紧不慢地道:“我们过几日才会入门,王兄!”

    “王兄”两字,尉迟鸿一咬得相当重,王云一怔,他实没想到尉迟鸿一也有这般狡黠的时候,随即无语。

    杜子腾起身把将王云拉到竹亭之外,小声道:“王云,你既是青一道长的徒弟,那群英殿里的太虚门弟子们可是要听你差遣?”

    王云心中暗忖,听我差遣?我这么个便宜师叔,刚入门第二日便被林仪师侄耍得团团转,如今自家山峰外还有一个包袱没有解决,这里弟子们心比天高,托人帮个忙或许还行,要我差遣他们?那纯粹白日做梦。

    不过王云嘴里却不说破,只是问道:“怎么了?你有甚事要做?”

    杜子腾得到答复,顿时眼冒金星,搓了搓手,道:“你看……我听说,群英殿里有一处温泉,是专供女弟子们……”杜子腾捅了王云几下,继续道,“不如你带我们俩去开开眼界?”

    王云嘴一撇,在杜子腾额头上加了个大大的“色”字,抬头向不远处的尉迟鸿一道:“刚刚你就是因为这个把他扔出去的?”

    尉迟鸿一见杜子腾一脸的猥琐表情,知道他定然跟王云提了相同的事情,便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只听丙午号院外又是砰得一声巨响,杜子腾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我还会回来的。”

    王云哈哈一笑,走回竹亭之内,见尉迟鸿一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尉迟兄缘何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尉迟鸿一苦笑道:“半寒公主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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