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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寻“妇”录第44部分阅读

    授的刀法枪法,军中人人都学了。对白斧我更是照顾有加,只是他资质稍差,性子臊,内功久习不会,但外功倒是不弱的。以他现在的武功,不知比以前高出多少倍了。

    白斧脸一红,道:“哪里,他们哪里打得过我们。当下骑上马就要逃了。”

    “那你又是怎么受的伤?”

    白斧又羞又怒,道:“那三个兔崽子,武功不怎么样,可箭法如神。我们几十号骑马追他们,没想到他们回身放箭,不但射伤了我,还射杀了十几名弟兄。我受点伤不要紧,只是那跟着我的十几个弟兄死得可冤了,大哥,你要帮我报仇啊。”

    我听了便怒:“竟有这等人?你可看清他们衣着,是什么人?”

    “好像是官军服饰!”

    “这一定是官军的射雕手!”立在一旁久不言语的顾大娘突然插嘴道。

    “管他娘的什么射雕手,走,你们几个快带我去。老子非把他们砍了不可,敢伤我大将!”我怒气冲冲,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手下大将被几个小兵伤了,我颜面何存?

    “白斧你先下去找军医来看看,没什么大伤。大哥我这就给你报仇去。传我令下去,三军戒备,有事只须传报白史二位将军决定!”

    当下穿戴整齐,特意背上一张铁胎弓,着原先一干和白斧一块打猎的士兵,带我就去追那三个射雕手。

    “哎,小正,你等等!”顾大娘大急,阻我不及,连“将军”那忘了称。

    “唉,怎么还是这个急性子?”顾大娘急急整装,骑上自己的枣红马追着我的屁股而来。

    她纵马来到我身边。

    我不满道:“你怎么来了?军中还有那么多事要你处理呢。”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顾大娘越来越随便,当着手下的面竟敢这么跟我说话。都怪我宠坏了她,谁叫她在床上是那么的放荡呢?想想我徐正气阅女无数,以顾大娘的性能力来说,只怕只有闷了几百年的武则天能与她相比了。

    “你是三军元帅,做事怎么还这么冲动?”顾大娘埋怨道。

    “怎么了?难道白斧受伤,我能有仇不报?”

    “哎,你也不想想。这射雕手乃是官军中箭法最高超之辈,一军之中也不满百人。官军的射雕手都来了,官军还会远么?”顾大娘当了十几年的山贼,遇上过多少回来剿匪的官军,对官军中的兵力自然知道不少。

    咦,这我倒没想到。看来官军已经离我军不远,但事已至此,更待何言。“驾——”我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奔得很欢了。

    “哎,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我转头对顾大娘道:“已经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要我现在掉马回头,置之度外?”

    顾大娘也知道这不可能,若果真如此,必然会令手下将领寒心,但又怕我中了埋伏。

    我给她一个微笑道:“安啦,你相公我武功盖世,便是千军万马来了又如何?”

    顾大娘白我一眼,“自大狂!驾——”

    果然,追了不多时,前头路上出现三个骑士,身穿官兵军服,各背长弓正悠闲地边骑边大声谈笑。见到我们突然从后追来,慌慌张张驾马就逃。

    我一骑当先,大喝一声道:“杀了人就想逃?哪有这么容易,留下命来!”声若洪钟,三人如受惊了的兔子,张弓搭箭。箭法奇准,隔着几百步竟然能对准我面门。我头一偏,啊——,一声惨叫传来,竟射中我身后一名亲兵胸口。

    那亲兵跌下马来,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眼见是活不成了。我大怒,纵马张弓搭箭,直可射那落在最后一个人时,他已经翻身落马!

    “呼,想不到几个月没动手了,手还没生!”顾大娘一脸轻松。

    “想不到我娘子还有这手好箭法!”我吃惊地看着她。

    “那当然,你当我十几年的首领是白做的啊?”顾大娘不理会我那傻样,纵马就追。

    我心中不服,不就是射个箭么?拉弓,放——,谁不会?

    我射出的那支箭力道是不小,准头就甭提了,连敌人的马屁股也没摸到。众兵看了,都看着好笑,可毕竟我是大将军,哪有人敢笑我?只好苦了自己,一个个憋着像尿急的样子。

    我老脸难得一红,顾大娘笑着说:“没关系,谁第一次射箭就很准的?”

    她抬手又是一箭,又一个敌人落下马来,被我们追上。众亲兵因他射死了自己兄弟,怒刀相向毫不留情,那人被乱刀砍死。

    最后的那一个射雕手见自己眨眼间死了两个兄弟,知道遇上了射箭高手,一张弓使得“崩崩”作响,不时回身放冷箭。但我和顾大娘两骑在前,将他的箭一一挡下,连马都射不到。

    这边我是频拉弓,难得有这么好的活靶子,又有顾大娘这个射箭高手在一旁指点。放出去的箭离敌骑是越来越近。

    那射雕手胆颤心惊,纵马狂奔,见自己射出去的箭,没一个有着落,最后干脆专心狂奔,头也不回。

    “着!”我大喝一声,前头一声惨叫,已经射中那射雕手的左肩。

    众亲兵欢呼一声,已经是把那敌人当猴来耍了。

    我正要向顾大娘吹来句,那射雕手已经转过一个弯口消失不见。

    “想逃?哪里走!”

    我追上去,看也不看别的,张弓搭箭,一箭就射死了那人。前方突然出现一队骑兵,怕不有好几千人,正缓缓行来。我大叫一声,“不好,有敌人!”

    顾大娘等人急急勒住马缰,有些亲兵眼见前面不远处竟有这么多敌兵,大为惊恐,就想回马飞奔逃跑,大叫不妙,“将军,咱们快撤吧。”

    我正在喊撤,顾大娘已经抢先一步道:“等等!通通给我原地停下!”

    “大娘,你干什么?没看到这么多敌人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一个人是不怕,但手底下这些士兵难免会送了性命!

    “小正,我们已经离开大军几十里了,现在这形势,若仅凭我们这不到一百名骑兵逃走跑,只怕官军就要来追击射杀,万万不可能会有生还的道理的。现在我们停下不走,敌定一定以我们是大军来诱敌的,必定不敢攻击我们!”

    我略一思索,顾大娘这话很有道理,当下下令:“前进!”

    骑兵们也都听清了顾大娘刚才一句话,心下都想,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是死,何不拼上一拼,赌上一赌。于是向前进发,离官军约三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官军一方早看到自己的射雕手才出现就突然被一箭射死,弯道处突然闯出百来名骑兵。看军装样式,不知是哪方军队,但显然是敌非友,不然也不会射死己方的射雕手了。

    为首一将正要挥军来攻,乱马踏死这群人。边上一将劝道:“将军且慢,你看这群人,不足百人。见到我们不逃反进,恐是诱敌之骑兵,绝对有诈,还请将军三思而后行!”

    为首那将一听,再看那些远在三里之外的敌军,果然一点不乱,当即下令全军戒备,摆开阵势,按兵不动,静待其观。

    顾大娘看到敌军的部署高兴道:“他们中计了。”

    “不错,不过咱们这样子还不行。传令下去,全体下马解鞍!”我对传令兵道。

    传令兵不解,说:“敌人那么多,离得又这么近,如果真有了紧急情况那怎么办?”

    “敌人现在不敢妄动,是静观其变,已经中计。如果我们现在都解下马鞍,表示不逃,这样就能使他们更坚定地相信我们是诱敌之兵,更不敢妄动了!”

    传令兵听我一说,忙把令传下,骑兵们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个个解下马鞍,立在马旁,更有些刺儿头,胆子大的竟然躺在马脚边,舒服地享受着这正午暖洋洋的阳光。

    顾大娘佩服地说:“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小正,看不出来,你还挺行的嘛。”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顾大娘看着我那幅欠扁的得意样,心里就抓狂,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此得丛林密布,群山环绕,官军摸不清状况,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官兵首领是个急性子,有些不耐烦,指着一个骑白马的小将道:“去,你去给我试探试探。”

    那骑白马的一直奔近我们五百步内,刚要开口喊话,便被一箭从嘴中贯穿到脑后,翻下马来就断了气。我的骑兵们欢呼一声,气得敌军那大将脸色发白。

    开玩笑,我练箭正练至兴头上,送个活靶子给我,我能轻易放过么?

    官军首领长了张白脸,给我这一箭吓得不轻,问边上那个颇有计谋的黄脸大将道:“那射箭的是谁?怎么长这么高的个?箭法如神,怎么没听说过?”

    黄脸大将回道:“将军,小将也不知。不过……”

    白脸大将不奈道:“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黄脸大将若有所思道:“将军,你可听说最近这一带平空冒出来的徐家军么?”

    白脸大将大吃一惊,道:“莫非那射箭的人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徐正气?”

    黄脸大将点点头,道:“将军,我看错不了。江湖传闻徐正气身高九尺,又拉起了一支山贼的人马,占山为王,就在这一带活动!”

    白脸大将脸色更白,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头果然非同凡响,自己的手下远在百步之外,也躲不过他一箭之威。

    黄脸将是个见风使驼的主,看着自己上司变了脸色,提议道:“将军,据探马回报前方是一山谷。很显然那徐正气是想引诱我们上勾,妄想将我等一网打尽。依下官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黄脸将这一说正说到了白脸大将心里去了,当下官军急流勇退,撤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不一会儿就逃出了视线之内。

    骑兵见敌军退了,欢声雷动,回到营中,一个个身边围起不少人,在那里大吹大擂!

    回到营帐,夏皇后听说事情经过后,将我狠训了一顿。无非什么“冲动坏事”“心浮气燥”之类的,我看在她不过是女流之辈,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到时白斧对我感激涕零,从此死心踏地跟着我。

    经此一役之后,经几十个骑兵们一鼓吹。众将兵都知道自己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头领,军心大振,空前团结!

    探子来报,官军已经抵达安州城外一百里处。眼下官军正四处派出小股骑兵,清扫道路,想来中午我们碰到的便是这么一支骑兵部队了。

    夏皇后道:“既然官军已经来到安州了,徐将军,依哀家所见,你不如率兵投奔江大将军吧?”

    “此事且先不提也罢,我看娘娘不如先休书一封,送给江将军。还请娘娘将事情交待清楚,否则将我当成反贼那可大大的不妙。”

    夏皇后道:“也好。”当即写了满满三张大张,着小兵送至百里外的官军大寨。我暗中又休书一封,着人送给江如水。

    这样两方都不得罪,想必他们大战在即也不会理会我这支小股部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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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一百四十六)宁王之死第二天,前去送信的小兵就回来了,只字未提有关信的事,却带回一个令天下震惊的消息。

    昨夜,朝庭大将江彬,不顾车马劳顿,领十万大军夜袭宁王大营。宁王被江彬安排的刺客刺死,十万官军却中计,死伤无数,江彬领着五万残兵败将退回大营。

    战事混乱,两名送信兵根本不敢靠近双方大营,这才回来向我禀报。

    夏皇后听闻此事连道“老天保佑”,我却紧皱眉头,不言不语。

    顾大娘看我脸色不善,关心地问道:“小鬼,怎么了?”

    我叹口气道:“我在想江如水的事。”

    顾大娘打我一下,没好气道:“真是个色中饿鬼,还在想着她呢?难怪当初你要投奔她去,想必她一定很美吧?”

    “咦,哪来的酸味?配铃,你是不是不小心打翻醋坛子了?”我对立在一边的配铃道。

    配铃一脸的莫明其妙,顾大娘冰雪聪明,哪还听不出我话里有话,她轻擂了我一拳道:“死色鬼!”

    李灵儿不知道我与江如水还有关系,好奇地问道:“小正弟弟,你怎么认识宁王妃?”

    我哪敢开口,到是顾大娘将我那点可怜的老底拌了个干干净净。李灵儿听顾大娘说完,鄙夷地看着我:“我鄙视你!”

    顾小纯刮着自己可爱的小脸道:“羞死人了,你真不要脸!”

    “喂喂,人家江纱绫可是和我同年,再说我又没将人家怎么样!”我无辜地说道。

    “这还没怎么样?”李灵儿跳了起来,大喝道,“小纯!”

    “在!灵姐有何吩咐?”

    “我命令你,将这个死色鬼给阉人!”李灵儿微笑地看着我的下身,看得我毛骨耸然。

    “是……看你往哪逃…。嘿,还敢跑……灵姐快来帮忙……”

    此刻的宁王大营虽然打了个大胜战,但因宁王被刺而死,却是悉云惨淡。

    中军大帐此时已经被布置成了一个灵堂,堂正中摆着一具红木棺材。棺材旁正跪着两个绝色美女,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一身白衣,生得雍容秀丽,看容貌约有二十五六岁,秀发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颤颤巍巍非常有女人味,绣花的白衣罗裙,足登丝织的白花绣鞋,头上的发簪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环,光华夺目,艳光照人。她身高一米六左右,隐约可见其惊耸的豪|乳|,圆硕的香臀,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的惹火,肌肤胜雪。

    而她怀里的那个小美人,简直就是她的缩小版。两人的容貌极其相似,差别只在大小上。小美人年约十三四岁,两边头发分扎两旁,柳叶眉,鹅蛋脸,配上一只俏皮可爱的小鼻子,其下更是一张樱桃小口,身穿纯白色的丝绸裙子。整个人显得纯真无敌,娇蛮无比。

    此刻小美人却是梨花带雨,一张可爱的小俏脸上满面泪水,正扑在母样怀里安静地睡觉呢,显然是哭得累了,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两个绝色美女的身后站着六个人。左边是个书手模样的中年人,头戴军师帽,手拿羽扇,江湖上人称小诸葛吴不用;中间一个身高八尺身披重铠,面色如赤,乃是宁王军中大将方龙昔。方龙昔原名方虫昔,宁王嫌名字不好听,把虫改成了龙字;最右边的是四名黑衣人,就连脸面也给黑布蒙着。

    大帐两边各有六名彩衣卫守护,这些个彩衣卫个个青春年少,正当妙龄,只是脸色如冰似水,看人的眼色也是冷冰冰的。

    “王妃娘娘,还请节哀顺便!”

    宁王手底下的将军们一个个鱼贯而入,纷纷向王妃江如水鞠躬行礼。

    等几百名将军行礼完毕后,天色已近黄昏。

    脸色平静的江如水突然微微一笑,抱着女儿江纱绫站了起来,对边上一个彩衣卫道:“春卫,抱纱绫下去休息。”

    边上走出一个貌美如花的彩衣卫领命抱过江纱绫走往内帐。

    这十二个彩衣卫自小就被江如水收养,分别以春夏秋冬、风花雪月、梅兰竹菊、红橙紫绿为名,通通姓江。她们乃是江如水亲自教养,无论文武修为,皆是上层,对江如水忠心不二,现为江如水亲兵近侍!

    此刻帐帘已经放下,江如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满面含笑,哪里有死人老公的那幅寡妇像?

    吴不用当前一拱手道:“恭喜娘娘,大仇得报!”

    “哪里有喜?不就是死了个弟弟么?还有个哥哥还逍遥自在地活在人间呢。”江如水虽然这么说,绝美的脸上却是笑脸如花。

    方龙昔个个粗人,“对,现在官军大败,他们哪里知道我们早就巴不得宁王早死了。没想到江彬手底下还有这等能人,武功如此可怕!”

    江如水眼露阴光:“哼,看那刺客身形,除了月春心那贱人还有谁?”

    吴不用双目中精光一闪,“原来那刺客是隐世门派冷月庵的月春心,难怪有此等功力。当今天下怕是只有那个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正气大侠徐正气堪与匹敌了吧。”

    听到“徐正气”三个字时,江如水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一丝期待……

    下一刻,江如水又恢复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