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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47部分阅读

    阴冷的压迫气势,仍是叫人大气都不感出,就连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三当家,此时也毕恭毕敬站在一旁,丝毫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安坐高堂,露出一脸阴险、算计的人。

    “茶里的药可有放足了量?”

    “回大人,足矣!加之方才两次用功,这会儿怕是已经开始生效了。莫说他武艺高强,就是神仙下凡,也都能让他功力尽失!”二当家胸有成竹回道。

    二当家用毒厉害,众人自是不必怀疑,那蟒蛇阵便是他所布置。

    那人满意的点点头,有了这个王牌傀儡相要挟,就不信那狗贼不乖乖就范!

    “山下可有异常?”

    这话却是在问三当家的,便不得不站出来,“一切正常,只是跟随来的三人,询问了一番,差点与寨子的兄弟打起来,后来姓亓的消息告诉后,三人才悻悻的离开了。”

    一切发生得太过顺利,总让人心头不安,只是一切都在掌控中,又发觉不出什么异样。

    二当家十分担忧,可望了望那人,见他一脸的兴奋,到嘴脸的话又收了回去。

    他现在满眼都被仇恨蒙蔽,只怕说什么也都听不进去吧!

    三当家带着亓炎晟从大堂侧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小院,西边一间便是关押的地方。

    亓炎晟不动声色四处打量,想着宝儿是否也被关押在此处。

    待亓炎晟进门后,大当家便退出来,落上锁,回去复命了。

    山子二人定是被发现了,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可有受伤?心中满是担忧,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大人交待。

    屋子十分简陋,只有必备的床,桌,椅等。亓炎晟闲步慢踱,饶有兴趣的在这屋子走来走去。

    耳朵动了动,听着屋外再无响动了,这才停下脚步。眼神中尽是冷冽,左手往外一番,见袖子内侧湿了一片,染上淡黄|色印记。

    左手握拳,快速一挥,那湿润处竟然渐渐变干,淡黄印记也慢慢消失不见。

    再是伸出右手拍上一拍,白色尘粉飘洒出来,纷纷扬扬。

    亓炎晟嘴脸一咧,那笑容十分动人。

    那人以宝儿相要挟,让亓炎晟休书一封送去京城,限亓老将军三日之内赶到坤仑山,不可带上一兵一卒。并快马加鞭,立马动身,前往京城。

    送信之人刚出山脚,去到小镇外的树林子里。那里却早早有人埋伏好,来不及反应是谁,就已经命丧黄泉。

    喉咙被割破了,鲜血还不住往外喷,染红了马背。

    而怀中那封信被人拿了出来,放进怀里,扬长而去。

    死去的那人躺在地上,眼睛却是睁着的,直勾勾的望着那些人离开之处。

    亓炎晟这般配合听话,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却是没有理由为难他,待他将信写好时,立刻安排了与宝儿相见。

    那聂姓将军不再将有关于宝儿之事交给大当家了,大当家也不能说什么。暗中向几位兄弟打听了,得知山子没事,只是被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二人间心照不宣,再无第三人知道。

    而二当家的足智多谋和心狠手辣很是对那人的胃口,此事也都全权交由他。

    山上多的就是树木,院儿前院儿后,到处都是,投下的绿荫也能将寨子笼罩在一片清凉中。

    此时的亓炎晟被蒙住眼睛,两手别在背后,被捆牢。只能靠过人的听力,根据前面带路之人---二当家的步伐跟上去。

    七弯八拐绕来绕去,就说是能够亲眼看到路况,且用心记的人又该糊涂了吧!

    而亓炎晟却是将那路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将他放下任何一个位置,也都准确的找到。

    “到了!”二当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

    身后跟着的亓炎晟也停住了脚步,立在远处,面朝着那门。心中莫名的悸动,宝儿就在里面,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不待二当家发话,便自顾自的往上走去,路过他身边时,还灵活侧身让开。

    房门一碰,便开了,在二当家的震惊中,直直走了进去。

    任务算是完成了,忙拉上门,落上锁,离开了。

    屋外皆有十余名高手看守,就是二人插上翅膀也难以飞走。

    亓炎晟眼中一片黑暗,他只能凭感觉去寻找宝儿。多想挣短手上碍事的绳索,如此就会被人发现,自己的功力还在,倒时候,行事就会很不方便。

    心中虽然急迫,却还是忍耐下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解释

    屋子同样的简陋,床、桌椅等皆没有多余的花纹,应都是手工打造。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梳妆台,上面摆了一面铜镜,边上放着一把木梳。

    梳妆台上开了一扇窗,放眼望去,正是大片的菜地。绿一片,黄一片,想是太久没有人打理,而荒芜至此。

    若说是囚禁人,那这般也算是礼待了。

    宝儿安坐着,清丽的面容映照在昏黄的铜镜中,模糊中,还是瞧出精致的五官,粉面桃花,透着柔情似水。

    一双美目盯着窗外出神,半天不眨眼,露出呆呆的表情。

    本是碧绿一片的田野,许久日子未见,竟成了这副模样。

    宝儿无奈感慨一声,唉!

    忽听得门外有动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往外走去。

    屋内虽然不大,却也弄了个隔断横在中间,大门一开,视线起了遮挡,并不能一眼瞧见床铺。

    山上虽说树木多,工具却也不甚齐全,况且那些人都是打打杀杀过来的,建这屋子算是用心了。

    宝儿站在隔断后面,探着脑袋往外瞧去。

    入眼是一双白色短靴,绣着金丝便祥云团。鞋尖沾上了一些泥土,想是走了山路的缘故。

    再往上看去,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发髻下珍珠白脖颈的诗意光泽。

    背脊挺直,就似白杨树一般挺秀的身材中,蕴含这巨大坚韧的力量。

    两手背在背后,挺起胸膛,显示出威傲姿态。

    如此的风度翩翩,叫人忍不住想要瞧瞧庐山真面目。

    偏偏一块黑布蒙住了眼,遮住了大半个脸,绕是这样,高挺的鼻子下。是薄嫩的嘴唇,一样让人忍不住感叹,上天竟然造成了这么完美的人儿。

    “看够了吗?还不快帮我解开绳子!”薄唇微启,有些好笑。

    “啊?”那人发现了自己。宝儿一愣,还没反映过来。只是这声音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定睛一看,惊呼道:“怎么是你?亓炎晟!”

    亓炎晟嘴角一咧,莫名的开心起来,没隔多长时间,竟这般想念了。听到她的声音,十分满足。

    就如同青松一般定在那出,不再往前,等这可人儿走到身旁。

    等了半晌还未见动静,亓炎晟有些按捺不住了。两手握拳,稍稍一震,捆绑的绳索,就被挣断了。忙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迫不及待朝那处看去。

    由于捆绑时间长。眼睛一直处于黑暗中,这会儿匆忙揭开,眼睛一阵刺痛,接受不了,不能控制的微眯着眼,却又急切想睁开。

    多年回想,宝儿说这是她看过亓炎晟最狼狈的一幕。

    待眼睛慢慢适应了。面前佳人的轮廓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

    她又长大了,多了一丝少女的韵味。如同三月里绽放的桃花,粉面娇俏,煞是可爱。

    呆呆的表情,眼神呆滞,让人忍不住上前。想刮一刮她小巧的鼻子。

    “怎么,不认识了?”说着上前两步,站在宝儿面前,微微低下脑袋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

    宝儿忙后退两步,有些慌张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亓炎晟可不乐意了。她退一步,他便进了两步,目光炙热的看着她,二人靠的极近,十分暧昧。

    “你你无赖!”宝儿面上染上红晕,眼神稍有躲闪。伸手,想要将他推开。

    亓炎晟就势捉住宝儿的手,一把拉近了怀里,任凭宝儿如何挣扎,仍是将她牢牢抱住。

    “你可知我有多思念你!”满满的思念憋在心中,亓炎晟觉得要是他再不说出来,就会疯掉。

    只是宝儿今日有些异样,上次离别便,还好好的。许久未见,若她害羞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可面对自己,莫名的有些抵触。

    亓炎晟心头一慌,忙捉住宝儿的双肩,迫使她看着自己。

    两两注视着,一个是焦急迫切,一个是犹豫躲闪。

    “宝儿你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宝儿垂下眼睑,不再看他那炙热的眼神,若是再看下去,只怕又不能坚持自己了。

    “宝儿!你看着我,把话说清楚!”一向镇定自若的镇国大将军,此时已经慌乱了,他怕见到宝儿这副无所谓甚至是绝望表情。

    宝儿仍是无反映,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是不愿靠近她。

    宝儿越是这般态度,让亓炎晟越是窝火,一把将面前耍脾气的人儿紧紧拥在坏中,就似要揉进骨子里去。可怀中人儿一动不动,就似木头一般,刺痛了那个热切的心。

    “宝儿,对不起,无论我做了什么让你堵心的事儿,请你原谅我。”

    铁骨铮铮的嗜血男儿,面对心爱的女子,便能化作似水柔情。

    如此恳切的语气和无奈的话语,宝儿心软了,像是被猛烈敲击一下,疼痛不已,却又震荡到心底。

    “你为何要欺骗我?”淡淡的话语,从怀中传来,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问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亓炎晟慌忙站直身子,伸出三个手指,举过头顶。

    “我亓炎晟发誓,若是欺骗宝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宝儿表情稍有松动,亓炎晟并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这般信誓旦旦道出来,莫不是真误会他了?

    亓炎晟没料想到,二人间见面竟会是这般情景,从宝儿的反映来看,应该是误会自己什么了。

    仔细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事惹她伤心了。难道是关于寨子的?

    “宝儿可是觉着我利用了你想要剿灭山上的反贼?”亓炎晟试探的问问。

    宝儿咬住下嘴唇,垂下眼帘,并不道一个字,可那不安的表情,却将她的内心世界出卖了。

    亓炎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的好宝儿,你可是误会我了,剿灭这群反贼乃是好久之前就在准备的。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他们一举歼没,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唯一出乎意料的便是你的出现。却也是让我觉得美丽而惊喜,我尽了全力去保护你,却仍是让你置身危难中,只因我不在你身边,这次事后,我发誓要一直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亓炎晟长长的一番话,叫宝儿不忍心打断。心头本该是甜蜜,可总觉得十分不安,哪里说不上来!

    难道一切真这么巧合?

    “那你两次来镇子,可只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寻我,只是你掩饰行踪的借口!说来帮我让福宝园翻身,筹办厨艺大赛,也只是计划中一部分?我与你来说,三年前是个意外,三年后,只是你报酬的一块垫脚石吗?”

    宝儿不带一个哽,一股脑儿道出来,也不计后果了,就想弄得明明白白。

    亓炎晟没想到这些事竟给宝儿造成这么多的误会,他想解释,却是百口莫辩,一切就如宝儿口中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一切都是为了剿灭那群反贼,但是却从未想过是在欺骗宝儿。

    一切就是这么巧合,叫他难以解释。

    “我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查清他们的行踪,早在朱武跟你来到镇子的第一天起,他就是我的秘密暗线,一直不间断的向我汇报那些人的动向。他秘密潜伏在镇子上,以你贴身侍卫的身份立足。

    我来镇子的两次,都是是因为他们有了新的动静,不得不亲自前来。直至现在,动作越来越明显,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便借着厨艺大赛为由,光明正大前来,以自己做诱饵,使得这些人皆往上铺,最后一举收网,全部歼灭!”

    只要一说到反贼,亓炎晟眼中不再是柔情,取而代之的是迸发的仇恨和嗜血的凶狠。

    宝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陌生的人儿,忍不住忙往后退两步,“你不许过来!滚!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也就是宝儿敢对亓炎晟将这个字!

    亓炎晟摇头,往前两步,想继续说什么,“宝儿,你听我说”

    “我不听!不听!你快点滚!滚得远远的!”宝儿再是听不进别的什么,只想让面前这个人消失。

    炎热的天气,身上却觉得寒冷,就似跌进了冰窖,亦或是充满圈套的陷阱。还要将自己的窘态暴露在他面前,难受极了。

    宝儿那疏远而痛苦的表情,深深刺痛亓炎晟的心,心疼,难以言喻。可再是不敢有所动作,怕宝儿对自己的厌恶再进一分。

    二人就这般面对着站立,中间只有了两三步,可二人的心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里。

    “叩叩!”

    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是二当家来催了。

    “大将军,时间已经到了,该回去了!”

    亓炎晟深深看了眼宝儿,想再说什么,却还是开不了口。顿了顿,无奈转身,往门口走去。

    宝儿彷如赌气般,立刻也转过身,往里屋走去。

    亓炎晟忽的回头,“宝儿,我的计谋不假,但从未算计过你。你,是我的一个美丽的意外。”

    说着头也不回,打开房门,走出去了。

    听到这话,宝儿脚步顿了顿,并未回过头来,因为她听到了关门声。

    第一百七十三章 前行

    第二日,聂姓将军以及大当家等人,带着亓炎晟、宝儿前往坤仑山。

    收到京城来的线报,亓老将军也已经动身了前往。

    一切都在朝着计划前行。

    寨子里的人差不多已经离开了,只剩得几人,料理剩余的事。

    天气已经渐凉,再不似之前干点什么活儿,就热得满头大汗。

    时不时的清风徐来,舒适极了。

    留下的人不说是老弱病残,却是没有勇猛战斗的魄力了。被选中留下,也算是运气了。

    四周是茂密的树林,将寨子隔绝在里面。少人了人嘈杂的响动,显得十分静谧,偶有两声鸟叫,才能增添些蓬勃的生机。

    忽然,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响动,就像是风吹动树枝发出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细听,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还在忙碌的人并未察觉身后的响动,忽的,寒光一闪,布匹“嗤”,撕裂的声音,那些人才猛的转过头来。

    见十余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悄然走到背后,手中利剑闪着寒光,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冷冷的盯着那些人,透着一个“杀”字。

    方才那一声响,正是一个黑衣人刺中一人,再往便上一甩。利剑刺中后背,顺势往下,在背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衣服被划破了,割在肉中,露出森森白骨。

    手法如此残忍。

    其余人惊呆了,甚至来不及呼叫,黑衣人一拥而上,潇洒挥动,一片哀嚎中,应声倒下。

    一阵马蚤动后,又恢复了平静,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四处弥漫。

    而另一边。大批人马一直朝北赶去,白天黑夜不停的赶路。期间路过许多官兵镇守的卡口,因有了亓炎晟,一路畅通无阻。甚至受到了礼待。

    天色渐渐暗下来,连赶了两天的路,众人已是疲惫不堪,若说人还能坚持一阵,只是那些马儿却是扛不住了。于是到了一个小镇子,寻了间客栈准备歇息一晚。

    此处离坤仑山已经不远了,再赶上半日的路程,便能到达山脚,还能多出些时间布置。

    亓炎晟被安排在二楼的厢房,门外有两人守着。因给他下了药,武功无法施展出来,倒是不必过多的担忧。

    待夜深,街上的更夫,敲击两下梆子。

    “咚!咚!”。“咚!咚!”

    声音嘹亮,传得极远。

    亓炎晟和衣躺在床上,轻轻闭着眼,呼吸极浅。

    不知道何处吹来一阵风,掀起床上的帐幔,轻微的摆动几下。

    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却是没有睁开。薄唇微微张合,轻声道:“安排妥当了?”

    床边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黑衣人,屋内漆黑一片,瞧不大真切。

    “是!老将军预计明日傍晚到达!”

    轻声回道,原来是朱武,依稀可见挺拔的身子微微弓着。十分恭敬。

    “西边和南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