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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63部分阅读

    贵客对福宝园的信任,以及鼓励,所有酒菜,全部免费。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赶往这两条街的铺子,一尝美味。

    此事成为了往后一段时间,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无非就是阔气、豪爽、真诚之类的。

    后堂内。

    胡章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箱匣,放在桌上。

    “老张头,这些银子,你拿去分给那些渔民吧!”

    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老站头毕恭毕敬站立在一旁,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不能再要你们的银子了,得了那织网的技术,随时都能捞来银子呢!”

    胡章将箱子往前推了推,“你就别客气了,这都是姑娘的意思。织网技术是答谢他们能帮忙,这银子却是些日子一来的辛苦费。让我转告说,麻烦你们了!”

    老张头受宠若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小哥儿是个姑娘,还是鼎鼎有名的福宝园的主子,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好在当时把她领回了家,否则哪有今时今日的好日子。

    “如此,那就谢谢掌柜了!”老掌柜却是不敢拒绝宝儿的意思,心中感激更甚,“只是姑娘何事能回来?”

    胡章无奈摇头,他又如何能知道呢!别的忙帮不上,只得将这两间铺子看好,等着姑娘回来。

    凡是在宫中露脸的人都被抓起来,而这边两间铺子的人却是相安无事。只怕是姑娘有意而为之,还留了一条后路可走。

    “公子?公子!”待老张头走了,莲香端着饭菜进门,便瞧见了胡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嗯!”胡章收回思绪,“搁在桌上吧!”

    说完转身去到桌案处,又忙活去了。

    莲香将饭菜摆好,转头看见忙碌的人儿,不悦道:“先把饭吃了吧!瞧你瘦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姑娘回来了,定得数落你一顿!”

    胡章轻笑,“我倒是希望她能熟络我一顿呢!”

    “呃?”莲香歪着脑袋,满是不解。

    胡章摇头,懊恼道:“我遗憾自己没能跟牢里的兄弟们一起吃苦,独坐在安优之处,却拿不出一点办法来!我甚是连那些渔民都不如!”

    “你说什么呢!若是没有你四处奔走,那些渔民哪里能这般豁出命去帮忙。”莲香心疼道,铺子开业他没少操心,本就收入,这会儿更是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把饭吃了吧!这样才有力气帮姑娘办事!”

    胡章终于有所动容了,站起身走来,步子坚定不少!

    转眼间,十日过去了。

    铺子生意火爆异常,可谓日进斗金。

    仿佛已经忘记其主人因着谋害皇上的名头,被关在天牢。

    只有时路过福宝园茶点站的大门时,才想起来,这么一茬。

    惋惜也罢!活该也罢!却是管不着自己身上,拍拍屁股,该吃吃!该喝喝!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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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 银子

    高大的香樟树依旧屹立在小院门口,已经没有一丝翠绿。

    宽敞的小院儿打扫的干干净净,未有一片落叶。

    院中放满了架子,架子又分为好几层,每一层皆摆着簸箕,内晒着瓜果菜蔬。

    一身青灰的玉芬正站在其中,手拿竹制钳子麻利的翻动着。面上似沉重,似不悦,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大牛则拿了麻袋,将那些晒干的瓜果菜蔬装了进去。

    麻袋有两层,内有油纸防水,外有麻袋牢固,最后再用粗线将口子封起来,一点不受潮。

    “他爹,我心里咋就这么不踏实!”玉芬越想越不对劲,转过头来,对忙碌的大牛道,“这不都说好皇宴过后,赶回来的吗!怎么又做起了这干货生意!”

    大牛两手拎着麻袋口两边,使劲往地上顿了顿,抬起头道:“咱闺女喜欢做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她好好的,晚回来些又如何!”

    玉芬白了他一眼,“来香昨个儿还念叨着呢!还有长栓兄弟,桂花嫂子,二狗兄弟,可不都想闺女了!”

    “得了!是你自个儿在想吧!”大牛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玉芬的话。

    却更叫人窝火,怎么的所有人都不在乎,自个儿瞎担心呢!

    满院子的菜因着太阳的照晒,秋风吹拂,失了水分,呈现出干枯的现象。但那股淡淡菜香,加多了太阳的味道,更觉醉人。

    “大叔!大娘!”

    门外是福气响亮的叫喊声。

    人应声而入,乐呵呵的跑到二人身边。身后还跟着两个伙计,个子更加高壮些,却也是满脸的和善。

    “哎哟!今儿装了不少啊!”福气看看墙角摆放整齐、胀鼓鼓的麻袋,高兴道,“您二老可别累着,不然。我可不知该如何向姑娘交待。”

    “福气,你跟我大娘说说,闺女这做的是什么生意,怎的这些干货要得这般急?”玉芬放下手上的活计。拉着福气道。

    “不是早就与你们说了吗?是专卖给那些要去远处的人,只要将这干菜拿出来,用沸水泡上一泡就能吃了,美味而方便。”福气笑笑道。

    这话说来,玉芬却再是不能说什么了,心里却仍是隐隐有些担忧。

    “皇上的寿宴还成功吗?怎的也没来个信儿!”

    福气面色一闪而过的不自然,暗庆幸,好在镇子离京城较远,消息并不能这般灵通。又刻意留意着,莫要夫妇二人知道了。

    纵使满心的担忧。面上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自然是成功的了,听说,咱们铺子的菜叫满朝文武都赞叹不已。还有那献寿的戏,更是好看得不得了。柳媚姐姐她们打扮得比天上的嫦娥仙子还要好看哩!”

    福气这翻夸奖,直叫夫妇二人自豪不已,大牛转向玉芬道:“我就说了让你别担心,咱闺女可聪明着呢!”

    “聪明!聪明!瞧你那嘚瑟样儿!你以为是随了你呢!”玉芬昵了他一眼,埋汰道。

    大牛悻悻的转头,不理会她了。

    福气看着吵闹的夫妇,觉着好笑。又有些感动。

    当初答应了姑娘,先带着夫妇二人离开,便知道会有不好的事儿发生。希望她能逢凶化吉,少受些苦,早些回家,让大叔、大娘能安心。

    两句拌嘴。又得大牛服输,玉芬心里好受了些,转向福气道:“倒是辛苦你了,注意点身子,瞧这身子板。瘦得跟猴儿似的。”

    福气无奈笑道,“大娘,虽说我瞧着瘦,身体可好着呢!”

    玉芬眼神黯淡下来,“每次说宝儿的时候,她也这般回答”

    “大娘,你就别担心姑娘了,她自己有主意呢!再过些日子,等货都弄好了,我就与她汇合去。这就帮您照顾着,也早些日子央着姑娘回来。”福气宽慰道。

    玉芬这才露出笑脸,摸了摸福气的头,“就你懂大娘!”

    略有感慨,这孩子自小便跟着闺女,这都有好几个年头了。身子高了,却消瘦不少,近些日子更是如此。每日的挨家挨户收这些菜干,东奔西走,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有烈日炎炎,从未停歇。

    “行了大娘,我先忙了。这菜干也不是顶着急,你们慢慢做,别累着。”

    说着话,就已随着那两个伙计去到墙角,将麻袋背上,抗到门外去了。

    福气稍瘦弱,不似伙计那般麻利,大牛忙搭了把手,四人齐心将几麻袋子菜干搬上了屋外的马车。

    这些日子,福气日夜奔走于信德钱庄与各家铺子之前,多为粮铺与布庄,交易金额盛大。所要的货量更是惊人,镇子上供应不来,只得从外头调货。

    自然,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着,对外说是,福宝园又有新生意了,但具体做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那些个商铺只管着给货,拿银子,哪会管你那么多!

    这日,福气照常跨进信德钱庄的大门,那老板早早等候,见着贵客临门,忙迎了上去。

    “福掌柜,今儿晚了些!”

    福气忙笑道,“却是,最近有些忙!”

    那钱庄老板忙指引着往后堂去,“在下好生敬佩,福宝园在镇子上开得大不说,在京城更是首屈一指。”

    “钱老板客气了!”福气谦虚回道。

    如何能待福气这般客气,却是以福宝园存入的银子来分的。之前却是不必说,较其他铺子来说,已算是排在前几的,早已是钱庄的上宾。

    福宝园之前的钱庄并不是信德,也是没多久才转过来。如此雄厚的资产,直叫信德如同捡到了宝,对福宝园更是毕恭毕敬,生怕这只肥鸭子给飞了。

    近些日子存入的银子数目惊人,直叫那钱庄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每每见着福气千里,就如同见着亲生爹妈一般,客气而小心的侍候着。

    存银子是一回事,取银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福掌柜来了几次,便取了几次的银子。还有几次更是带着别家铺子的主儿上钱庄来迁银子,倒是不知道就是要做什么。得需要这般多的银子。

    不过,这就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只要银子往自家钱庄存,那一切都好说。

    说着话,二人就已经走进了内堂。钱老板去到架子处,取了票据,放在桌上。这就研磨,提笔,准备落字。

    “福掌柜,今儿要提多少银子呢!”

    “十万两!”

    “十万两”钱老板听着,这就落到字据上。待“两”字写完这才反应过来,“十万两!”

    执笔之手不住颤抖,面露惊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福气先是一愣,却也老实回答他,“却是十万两,若是没准备好,我明日来也是可以的。不过,还得劳您费心,往后还得分个三次来,都要银子,不要银票。”

    钱老板苦着脸,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了,让这福宝园不愿将银子存着了。

    “福掌柜,若是钱某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您且说出来,我们好改!”

    “哪有什么不周到的,钱老板甚是客气。信德钱庄又是以信誉出名,也算是老字号了,在各家钱庄中,居于前位。”

    钱老板脸色更垮了,欲言又止,“那那”

    “钱老板,有话不妨直说。”福气疑惑道。

    钱老板放下手中的笔,有些紧张的搓着手,面上微露怯意。若真是自己把福宝园只肥羊给得罪了,只怕这掌柜之位也就不保了。

    “那您为何不愿再将银子存在信德了?”

    福气恍然大悟,“钱老板,您误会了。福宝园并未打算换钱庄,只是近些日子需要用到银子,才大量取出来。”

    “只是用到银子?”钱老板试探问道。

    福气郑重的点点头,“却是如此!”

    钱老板重重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看看福气,顿觉几分不好意思。

    “您放心,我这就派人安排,定不会等到明日。”钱老板恢复原本的神色,关心道,“只是您只要银子,倒是麻烦了些,又取这么多,只怕得用马车拉去。”

    “麻烦是麻烦些,却没有办法。要用到银子的地方,银票不一定好使!”福气点头赞同,却也无奈。

    钱掌柜想去,银子运去何处时,又觉得不妥,毕竟是人家铺子的事儿。忙改口道,“要去很远的地儿?哟!可莫到什么荒郊野外的地方,遇上贼人就不妥了。”

    “却是如此,只得聘了镖师,应是无碍。”福气有些伤神,这种事儿,是第一次遇到,身边又没个商量的人。只得万分的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事!

    钱老板将福气面上的担忧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来了主意,“不知福掌柜镖局有没有找好,若是没有,咱们信德钱庄的镖师倒是不错。”

    福气眼中一亮,若是能得了信德镖师相助,那可真是无后顾之忧。信德镖局是信德钱庄旗下的,转为钱庄办事,个顶个儿的都是能手,从未有过劫镖的事情发生。

    “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却是不必这般客气,你我也不是第一天合作了。”钱掌柜客气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帮他

    “我是‘同春堂’的韩掌柜,特来拜见,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是‘谦祥益’的,带了两只玉碟,恭祝福宝园洗脱冤屈。”

    “我是‘裕盛永’的管事,祝福宝园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我是”

    福宝园茶点站门口围满了人,皆是一身的绫罗绸缎,手提贵重礼品,嘴里说着吉祥话,其目的一致是为了祝贺福宝园洗脱冤屈。

    昨日,皇上已经下旨,放了福宝园众人。已经查明真相,与福宝园的人无关。

    同时,就皇宴一事,对其进行了一番褒奖。好几车的赏赐,浩浩荡荡自皇宫驶向福宝园。由皇上身边的第一大红人,李公公亲自持圣旨,昭告天下。

    那份荣耀直晃人眼,叫人羡慕不已。

    如今,福宝园已成为了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那福宝园的主子,更是迷一般的存在。

    “姑娘,门口挤满了人,这可如何是好?”刘秋良跑进门,慌忙道。

    正坐窗边、案前的宝儿,洁白一身,微显疲倦,却仍强撑着。

    刘秋良踌躇了,不该在这时给姑娘带来烦恼。

    在天牢里,虽说没有人为难。却是吃不好、睡不好,十几日关押下来,就是再身强体壮的人,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娇弱的姑娘。本就为宴会的事儿,劳累不堪,还能安然坐在这里,已是极好了。

    宝儿只点点头,“与他们说,我病了,不便见客。礼品都收下,摆了宴席请他们吃饭,今日就不营业了。”

    “是!”刘秋良得令,转身离去了。

    宝儿就这般呆坐在原处。心中万般纠结,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出口,却害怕

    终轻呼一口气,转向身旁的人。欲言又止。

    一声青灰,笔挺着身子,一脸肃穆的人儿,正是风尘仆仆自边关赶回来的朱武。

    昨个儿瞧见,却是不好。胡子拉碴,两眼深凹,因是连着赶了半月的路,体力透支。休息一晚,瞧着却是好些了。精气神依旧,愈发有着坚毅、刚强的雄姿。

    宝儿的表情。他收纳眼底,主动上前,“姑娘,将军一切都好。”

    只简单几字,宝儿的心像是找到了归属地。那份过度的担忧。渐渐散去。

    好,就好!

    坐着的人儿没问话,朱武却是没停住,继续讲下去。

    历时三个月,军队已经到达边关,一路上收回六个城镇,将匈奴驱逐出境。盘踞边关,不敢前进。

    匈奴那跃跃欲试的野心,依旧没有熄灭,时不时的挑衅,让人很焦躁。没有大的动作,像是蛰伏着。准备瞅准时机,一招致命。

    双方处于对峙状态,无奈匈奴常年居住此地,早已适应。大军虽是身经百战的雄狮,却是和他们耗不起的。

    天气炎热、干燥、漫天的黄沙肆虐。连呼吸都需轻一些,否则黄沙便会堵住了鼻子。

    战势紧张,大军只得苦守,虽不说是劣势,却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在这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的情况下,京城传来了消息,亓炎晟却是分身乏术。

    本以为皇上会有所忌惮,不敢把将军府的人怎么样。却没料到,老狐狸会拿福宝园做事,不知他在忌惮什么!

    便派了朱武手拿兵符,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皇上如何能听你的?”宝儿站起身来,不解问道。

    朱武自信一笑,“将军叫我把兵符给皇上,并扬言,若是让福宝园的人受到一点伤害,那么百万雄狮就跟着陪葬!兵符在手,皇上不得不听,虽愤恨至极,却没有还以大局着想。”

    百万雄狮

    宝儿震惊不已,若是以前他,这定是逶迤的话。可放在当前,却不得不考虑,他是否会真的这般做。

    皇上也是估计到这点,才不得不听吧!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欣喜,感动,还有满足。

    转念又想到,此事岂是这般好相与的。皇上虽答应了,定会作出别的应对。

    威胁君王,乃诛九族的大罪。此事,哪会这般和平解决。

    “皇上会不会就此做梗,让亓炎晟陷入困境?”宝儿急迫问道。

    朱武稍愣,她竟想得这般周到。只是,这是男人的事,却是不必让她一个弱女子来操心。

    “事关国家存亡,皇上定不会草率行事,姑娘大可放心,将军定会早日归来。”朱武低眉信手,宽慰道。

    宝儿淡淡看了他一眼,哪里是相信的样子,“朱武,你何时回去?”

    “小人将一直跟随姑娘,不必再回去了。”朱武不敢看宝儿眼睛,她是何等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