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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运之神的春天第24部分阅读

声,房门被打开了。众人的视线也随之齐齐射了过去。

    芙蓉在丫鬟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过來。往日如花般艳丽多彩的容颜,今日枯败得犹如随时会凋谢的残花一般,苍白这一张脸,带着灰暗的神色,对众人的视线视而不见。或者是根本就无心去看别人的神情。她此时眼中唯一的亮光就只剩下了她的儿子,,月恒。

    走到了月恒的窗前,轻轻的把他扶着趟下去,轻叹一声:“你是月黄泉的孩子,永远都是。”似是在安慰她自己,似是在说给比人听,亦或者根本就是在安慰她唯一的儿子。

    “是啊,我是父亲的孩子,永远都是。”念叨着这句话,月恒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顷刻间,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芙蓉则是轻轻的靠在月恒的床都,那双如玫瑰般张扬的眼睛也慢慢的合上,似是太累,也睡着了一般。

    听着母子俩的话,月凡的肩膀终于垂了下去。整个人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岁有余。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帝迷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而感觉到自己的被月未弦抱得更紧了,紧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唯有挑起这一切的月黄泉冷静如初,沒有伤心,也沒有愤怒,真真正正的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所有的人。只是偶尔他的视线落在帝迷蝶身上时,才会出现那么一丝暖意。

    月凡回头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母子,神色一暗,双手紧握,豁然起身就准备离开了。留在这里,已然沒有什么意思。

    “大长老,你就这么走了吗?”虽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却也让帝迷蝶看见了这个大家族中的辛秘。偏偏不想这么简单就让他走。故而顶着众人的目光,毅然开口。

    “月黄泉,你是真的打算现在就和我撕破脸吗?”不理睬帝迷蝶,月凡的视线直接落在了月黄泉的身上。那张皱纹密布的老脸上略带一点讽刺之色。

    顿了好一会,月黄泉才宠溺的对着帝迷蝶道:“蝶儿,乖,别闹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状似冷静的月凡,意有所指。

    “你……”月凡气得差点再次怒喝出声,可一看见月恒母子俩那安然入睡的模样,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愤然一甩手,就望外面走去。

    “叔父,这才开始呢。”在月凡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之时,沉默已久的月黄泉慢腾腾的说道。

    那个苍老的背影闻言一顿,停了好一会,方才抬脚重新离开。

    “我们也回去吧。”说完,也沒看床上那对母子一眼,月黄泉转身就离开了。一如他路人一般的神情一般,对待这对母子,他是那么的冷漠。

    月未弦刚想说话,就被月黄泉伸手给阻止了。哪怕再好奇,却也不得不闭上嘴巴。唯有拥着帝迷蝶,缓步跟着离开。

    芙蓉那紧闭的双眼,因为他的话剧烈的抖动了起來。想睁开,却不想看见伤人的一幕。抖动了半天,终究还是沒有睁开。

    待到众人都离开之后,芙蓉和月恒母子俩同时睁开了眼睛。可两人眼中同样的泪水涟涟,一人是愧疚,一人是憎恨。

    一低头,看见儿子眼中的恨,芙蓉心中一紧,连忙责备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无论你父亲怎么对你,你都只能承受!”

    “为什么?”此时的月恒犹如牢笼中的困兽一般低吼,不甘而痛苦。

    “我们欠他的,就该如此。”说完这一句,芙蓉硬是扶着床站了起來,一步三顿往外走去。背影落寞而悲伤。

    伸出手,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月恒最终只能把手垂了下去了。欠了他的,就该如此!那么到底欠了什么?他每次问,母亲从來不说。可是,他真的受够了。

    此时,一抹淡淡的影子出现在了月恒的房间中,却因为门外的芙蓉,而一室安静。

    站在门外的芙蓉望着温暖的冬日阳光,心却是越來越冷。哪怕是表面的和睦和疼爱,他怕是也不会给自己了吧。十几年了,到底还是等來了这个结果。不甘吗?有吧。只是当初就说好了,她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呢?

    只是,苦了月恒这个孩子。明明那么出色,却只能当一个纨绔公子。她何尝又不想跟他说清楚。只是,现在说了也许他们都会怪自己吧。最终轻叹一声,缓步离开。

    第一百三四章 清儿

    “父亲……”才一走入房间,月未弦抱着帝迷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发问了。他的心里像是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再不问他会疯掉的。

    “蝶儿,你知道你的爹娘是谁吗?”不等儿子的话说完,月黄泉拉起帝迷蝶的手温柔的问了起來。冰冷的面容中甚至带着那么一丝浅浅的期盼。

    月未弦虽然心里着急,可他也从來沒有听她说起过她的爹娘,也是好奇的。所以不得不压下心里的疑问,耐心的听着。同时,在父亲眼神的示意下,把她给放到了凳子上,而自己则站在了一边。

    嘴角轻轻一瘪,帝迷蝶对于这个话題很是不喜欢,故而于是不是很好道:“我是孤儿,从小被师傅捡了养大的。我沒爹沒娘,简称沒人要。”虽然她小时候老生病,可师傅师娘对她很好,爹娘于她有什么关系?生了,不就丢了吗?生养之恩早就沒了。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直的劈在了他的身上。当初马自毅飞鸽传书过來说的时候,月黄泉还有些不相信。现在听她亲口说來,差点崩溃。清儿肯定有苦衷,才会把孩子给别人抚养的。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继续问道:“那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师傅说捡到我的时候,身上就有了。”说这话的时候,帝迷蝶眼眶中已经弥漫起了雾水。因为她想起來眼前这个男人在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激动。也许他看的就不是自己这张脸吧,而是另有其人吧。本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原來也不过是沾了别人的光。

    闻言,月黄泉有些激动,就想再问下去,结果就看见她眼中的泪水,顿时如触电一般把手给收了回去,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你…”刚伸手想去抱着她好好安慰,却看见月未弦的存在而生生的忍住了。

    月未弦上前轻轻的把她用在怀中,轻声安慰着:“不开心就别想了,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能放松有些。

    哪怕是哭的样子,倔强的样子,她们都一模一样。如果说帝迷蝶不是她的女子,月黄泉打死都不相信的。既然是她的女儿,那么也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十几年了,终于见面了。本以为还要很久。却不想上天还是把宝贝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头轻轻仰天,月黄泉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清儿,你是崔我行动了吗?然后自嘲一笑,也是,连我自都等不及了,更何况是你呢。

    躲在月未弦的怀中轻轻的把眼泪擦拭干净,然后倔强的问道:“伯父,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跟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尽管恨,可帝迷蝶还是想知道她的母亲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把自己丢弃!

    “认识,不然也不会那么激动。”伸手想帮她把眼角的泪痕擦干净,却发现儿子已经在做了。月黄泉又只能把手缩回去。忽然有些嫉妒,他的女儿自己还沒有好好呵护过,就被这臭小子拐走了。有些不甘心呐!

    被自己父亲的眼神看得一阵毛骨悚然,月未弦不自觉的把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生怕一松手就被抢跑了。顿时觉得危机感好重。甚至抱着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

    月黄泉一挑眉,发现这个从小看见他就一脸冻死人表情的死小子居然懂得反抗了。心里还真是有些欣慰,却也有些不是滋味。

    “父亲,有话您直接吩咐就是了,这么看着,感觉很是怪异。”对于父亲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让月未弦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有种被恶魔盯上的感觉。

    帝迷蝶本还想问些东西,却看见别人父子两如此温馨的一幕,顿时心中有些黯然。虽然师傅他们对自己很好,可是到底还是少了那么一丝东西。

    “蝶儿,你啊,这几天有事沒事去逛逛就行了。至于未弦,你就充当护花使者就行了。”眼看女儿黯然的样子,月黄泉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相认。只能淡淡的吩咐着。

    闻言,月未弦则是皱着眉头沒说话。

    “就这么简单?其实我想……”帝迷蝶还想问先前的问題。

    “时候沒到,到时我会告诉你的。好吗?”面对帝迷蝶那几乎恳求的目光,月黄泉面上只露出了那么一丝不忍,就断然的转过身,不再去看她的脸。这么多年都忍过來,也不差这几天的。

    帝迷蝶一咬唇瓣,大有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感觉。可刚一张嘴,就被月未弦一把捂住嘴巴,给硬生生的抱到外面了。等到她想再去问的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人影。气得她直跳脚,气呼呼的问道:“你干什么啊!我只是想问一问而已啊。”

    “不是说了时候沒到嘛。”月未弦精神也不是很高,其实他自己还有事情想问呢。不过看样子问了也不会有结果,索性还不如不问。

    帝迷蝶一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他,很是恨铁不成钢的问道:“那你意识到错误沒有?”怎么看着,怎么都想是个泼妇……

    “错误?什么意思?”月未弦被问得一头雾水,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就是刚才在月恒屋里的时候,你难道沒发现他那里和你自己这里的差别?”看他一头雾水,帝迷蝶就更加的來气了。搞了半天,别人根本沒意思到错误在那里。

    仔细的想了一下,月未弦一皱眉,不确定的道:“你的意识是二弟房间里那花哨的装饰?”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是充满了不屑。

    “花哨怎么了,值钱不就行了啊!”帝迷蝶差点沒有从地上蹦起來,激动得转过身指着他的院子道:“你再瞧瞧你自己的房子,哪里有半点身为少主的气势?”

    “能住不就行了!”月未弦一向喜欢简洁,至于那些个花哨的东西,不喜欢也就沒那闲心思去弄了。

    “你……”帝迷蝶被堵得差点说不出话來了。

    “行了,父亲刚才可是给了我们艰巨的任务,我们现在就去完成吧。”月未弦可不想再在这个问題上纠缠,反正投降的还是自己。不得不好言相劝的转移话題。

    刚一他进门的月清看见这一幕,那不变的死人脸上居然也带上了吃惊之色。在他的印象里,少主可从來不曾对人,尤其是女人这么和善过啊!看來这个女子果然是特别的,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此时的帝迷蝶一张脸儿因为生气而微红,显得精神十足。最重要的是,她在面对月未弦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不说,她的眼中也沒有那些女人望向月未弦时的功利。这才是最重要的。

    “帝小姐,有位客人找你。”月清轻轻一躬身,就让开了身子。

    马自毅带着马林云缓步而进,面带微笑。却在望见月未弦握着帝迷蝶手的那一瞬间,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了。不由得微微一叹。

    马二一冲向前,单膝跪下,恭敬的道:“参见王爷。”

    “你做得很好。”微微一点头,轻赞一声,把他扶了起來。马自毅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再次走到了帝迷蝶的面前,颇有些感慨的道:“丫头,本以为再次见面我能把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介绍给你重新认识,现在看來却是沒有希望了。”他的视线落到了他们牵着的手上。

    帝迷蝶把手给缩了回來,再望了一眼那个躲在马自毅身后一脸惧色的马林云,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这才客气的道:“您呐,太客气了,我野惯了,怕是去王府也住不习惯的。”不过说话间,却是对着马林云做出了一个即将揍他的姿势。

    吓得马林云身子骨一抖,整个人都缩到了父亲的身后,死也不敢再把头给抬起來。这个恶魔女人他可惹不起。甚至那一次她一出现,自己就差点小命休矣。

    月未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朗声道:“伯父这番來可是要多住一段时日才行啊,起码也要等我和蝶儿的婚礼完成之后才行啊。”

    “谁要嫁给你了…”羞恼的推了月未弦一下,帝迷蝶一张小脸微微泛红。

    马自毅看得有些失神了,仿若又看见了当年那个青涩的女子,依偎在月黄泉的身边也是笑得如此羞涩而温柔。两个画面不自觉的重叠了,使得他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清儿,你还是那么漂亮,可是为何始终不是对着我笑?”

    这是当年他想说却沒有说出來的话,这一刻,却说了出來。可此话一出口,马自毅立刻就清醒了过來,微微有些狼狈的一笑,故作轻松的一笑道:“丫头,你和她长得真的很像。”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摸那张记忆中的脸颊。

    月未弦脸色微微一变,拉着帝迷蝶就后退了一步,刚好避开了马自毅伸过來的那只手,轻声道:“伯父,她是我的未婚妻。”然后把帝迷蝶给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哈哈,说得是,不过小子不错啊,居然吃醋了。”哈哈一笑,把那双晾在那里的手收了回來,继续道:“行了,和你父亲好久不见了,我去找他。”说着,直接就走了。

    马林云如尾巴一般,连忙跟了上去。速度之快,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第一百章 意外

    蓝蓝的天空中白云漂浮着,时不时变换着模样,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捏泥人一般,把白云变成了一个个形色各异的图形。看得人是眼花缭乱。空中浮云的变化,一如今日狼族中暗潮汹涌一般,人人自危着。

    自从那些日子马自毅來到狼族之后,陆陆续续又來了好多人。只是更多的人是奔着月黄泉这个族长來的。当然,其中也不乏是去找大长老月凡的。只是,随着这些人的到來,族中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來。甚至连夜间也不若往日繁华了,显得冷清了许多。

    帝迷蝶和月未弦自然也沒有闲着,闲來无事就在族中转來转去,时不时还去一些高层的家中做客,且一进去时间都比较长。

    月黄泉和月凡的府邸也是人影重重,好不热闹。知道一些内幕的人,都闻到了风云变化的味道。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心中更是充满了焦急。

    再次感觉到背后有人监视之后,帝迷蝶终于忍无可忍的压低了声音道:“你去把后面那些个讨厌的眼睛给挖掉,一天到晚一点自由都沒有,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还要不要人活了?”如果不是怕给月黄泉惹太多麻烦,她真的很想现在就冲出去把那些个人给收拾了。

    “我还以为这几日你已经习惯了呢!现在怎么又想收拾他们了?”对于别人的监视,月未弦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这几日监视的人明显增多了好多。这让他也有些不束缚。所以对于帝迷蝶的反映,他倒是一点都不习惯。且也沒有劝诫的意思。那些人,如此大胆,也是时候让他们的皮紧一紧了。

    “我很不爽啊,你说吃饭、上街有人监视也就算了,奶奶的,居然连睡觉都有人监视,害得本姑娘都不敢脱衣服,能不气吗?”帝迷蝶那个恨啊,直接咬牙切齿了。同时用如狼似虎的眼神望着身后那些阴影处。声音更是彻底放开了來,压根就不打算忍了。

    “确实欠收拾,连我的女人都敢监视。”说着,月未弦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原本跟在二人身后如同幽灵一般的月清也随之消失了。

    帝迷蝶看见二人的行动,微微挑了挑眉头,想着她是不是也要去把那些个老鼠一样的人给揪出來。这几天她的神经高度紧绷,差点被这些人给逼成了神经病。大家族果然麻烦,随便走到哪里总是被人监视着。真是让人头痛。

    片刻之后,啊、嗯,等尖叫声或者闷哼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接连十多声之后,安静的小巷中总算是再次安静了下來。

    接着砰砰声不断,只见一个个穿着黑衣的人给丢到了路上。然后消失了的月未弦和月清轻飘飘的出现在了那些如破麻袋一般的人身边。

    “谁让你们來的?”月未弦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同时一只脚早已经踏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胳膊上面。然后用力的踩了下去。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