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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新娘第3部分阅读

,他一定是听到了,因为他突然放开了她。她爬过座位坐到了自己的那一边。

    “你——你怎么知道到这里来找我?”当他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时,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一阵紧张的沉默之后,他低声说:“我看到泥地上有新车轮印子,跟着来的。”

    “你一定是正好在我离开时回家的。我能想象得出,当你发现货车不见了时你会怎么想。”

    他过了很久才答道:“不,哈林顿小姐。这一次,你做的事我可没有料到。”

    撂下这句含义模糊的话,他扭动点火器钥匙,连踩了几下油门。几分种后,发电机轰鸣起来。他等了一会儿,然后掉转车头,驶上了回家的路。

    “拖拉机怎么办?”

    她感觉出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就停在那儿吧,明天早上再说。”

    她惹他生气了,这只能怪她自己。“你有没有先到屋里去?”也许,还是先知道所有的坏消息为好,万一他对她趁他不在家而擅自行事感到很生气呢?

    他又沉重地吸了口气,然后说:“没有,小姐。”

    她认为还是少说为妙。她转过头来,望着车窗外,深深地呼唤着清新的空气是泥土和清甜的达科他州牧草的芳香。这是一种与身边这位杰出的男人紧密相关的气味,也是她一生中会永远铭记的气味。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屋子跟前。他把货车停在前门旁,熄了火。

    下车后,他打开房门,然后等着她一点点挪过座位,再次把她抱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用后背把车门顶上,抱着她穿过方块草皮的门槛。但是,与白天不同的是,从擦亮了的提灯中射出的光辉,照亮了清洁干净、焕然一新的房间以及丰富多彩的二人餐桌。

    扑鼻而来的是佳肴的香味,烧土豆和苹果派的香味盖过了家中原来闷热陈腐的气味。

    科特雷先生用靴子磕上房门后,双手紧紧抱着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儿。在兴奋和担心的同时,她试图扭身离他远点,她不愿让他察觉她的心在狂跳。

    透过漆黑的眼睫毛,她偷偷盯着他的侧脸。他的目光慢慢地扫过房间,品评着一个女人所能带来的变化以及将一间房子改造成家的能力。

    他像梦游一样,缓缓走近厨房,在水桶前停了下来。他仍然把她拥在怀里,但却俯下身去,把一个手指伸到水里。

    “给我准备的?”他沙哑着嗓子低声说,然后用他充满疑虑的绿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点点头,面对他近在眼前的性感的嘴,还有他脸上疑惑的表情,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挺起胸膛,好像很难抑制他的感情,“好啦,我得承认,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样快。”

    她眨着眼睛,“怎么快?”

    “小姐,我想我终于找到了上帝给我挑选的女人。根据你已经克服的困难来看,你一定和我有同样的感受。我说得对吗?”

    这个问题问得如此直接,令她的心狂跳不已。

    “你是不是还在犹豫,小姐?我想这是人之常情。就我看,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需要再检验一下。”他的声音很刺耳。

    接着,从他们昨晚相遇以来,她一直等待的事发生了。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她忘记了这个世界,忘记了一切事情。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缠住他,不让他停下来。他先吻了一下,接着又吻了一下,一次比一次忘情,一次比一次刺激。他们感受着快乐,感受着彼此。

    就像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欲望一样,珊妮对他也没个够。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推开他或是拒绝他。只想这样不顾一切地忘情享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诚实的,这说明他为什么一点保留也没有。在她根本没有想到的时候,就给了她所想要的。

    我的上帝,和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这个男人能使你到死都拥有这种欢乐的感觉。

    从他的呼吸声,她能感觉到他也同样享受着这动人心魄的销魂。他慢慢把她放到地板上,她觉得他已经读懂了她的心思。他们需要更亲密一些,非常亲密。然而,她忘记了自己的脚踝,当她的脚接触到地板时,她痛得叫了起来。

    他稍稍抬起头,她刚好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渐渐消失。“怎么啦?”他沙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脚上的疼痛使她全身发抖,火烧火燎,“我的脚。”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咕哝了一声。

    她再次感觉到笼罩在他身上的奇怪的沉默。他让她走到凳子旁坐下,然后他蹲下来,察看她的脚踝。

    她正准备告诉他是哪一条腿,却发现已经不必解释了,因为她的右脚已经肿了。

    他温柔地探查着她的伤势,那样子就像在检查一条受伤的马腿。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表明了他的专长和阅历,这使她更喜欢他了。

    接下来,他把凳子拉到水桶边,脱掉她的皮凉鞋,把她泥泞的双腿放进早已凉了的水中。

    “啊,这水本来是给你准备的,让你好好洗个澡!”她一边反对,一边想从水中抽出脚。但他摇摇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小姐。”

    他拿起香皂,开始擦洗她那匀称的双脚,他手指抚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使她感到一阵美妙的温暖。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好些了。”

    他严肃的目光最终引起了她的注意。他现在看她的方式,就好像他们刚刚共享的那段g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他的一只手仍然扰着她的腿部,好像要记住这条腿的优美腿形似的。“你运气好,踝骨没有摔碎。”

    她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我知道,天太黑了。我的鞋尖踩进一个洞里了。现在都过去了。不需要你帮忙了。你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只需把小圆饼放进烘炉里热一下。”

    他好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放开了她的腿,站起来。“你待在那儿别动,我能把事情都弄妥当。”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很轻松。她看着他点燃火炉,安排晚饭。他做事又麻利又稳当,信心十足。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吸引着她,让她安心。以前,从没有任何男人能做到这一点。

    她已经觉得他们就像夫妻一样,在繁忙的劳作结束后,共享欢乐与忧愁。

    她从没想到离开他,甚至没有想到回华尔城去处理自己的事情。老实说,她觉得自己已经绝对拥有了他。牧师曾经说过,许多可以谈婚论嫁的女子,都乐意和她交换目前的位置。好吧,所有权在法律诉讼中总是占上风的。现在她就在这儿,在这里和他一起同桌吃饭。今天晚上应该来个板上钉钉。

    “你把桌子布置得真漂亮,哈林顿小姐。”他边从烘炉里拿出小圆饼边说,“不好好享受一顿简直不像话。”他边说边递给她一个装满了菜肴的盘子,然后拉过一把椅子,挨着她坐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现在她也饿了,吃起来特别快。她想,不是吹牛,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她屏住呼息,期待着他说点什么。

    在吃下三份土豆和苹果派之后,他又狼吞虎咽地吞下了六个小圆饼。接着、他声称已经吃饱了,端着盘子绕过台子开始煮咖啡。他问她是否要点咖啡。她婉言谢绝了。他只不过在眼前晃来晃去,就刺激着她的肾上腺,使她激动不已,心跳加速。

    他不再挨着她坐下,而是交叉着腿斜倚着台子。他端着咖啡杯,眼光越过杯沿,死死地盯着她。

    她看得出来,他是要做个重要决定。她担心自己没有通过他所有的考察。她开始惊慌起来,在凳子上不安地扭来扭去。

    “我直说吧,哈林顿小姐。今晚我不想开车送你回华尔城去。”

    “我——我也没想走。”这句话一下子溜出口她,想改口都来不及了。

    他眯缝着眼睛盯着她,“问题是,如果我们在一过夜,明天早上牧师就会全都知道了。”

    她低着头,看着桶里的水,“虽然他是好人,关心这件事。但他早就认为我是个风流女人。我想我的名声不会比那更坏了。”

    在领悟了她的话意之后,他说:“我想,你弄错我的意思了,小姐。他会高兴的。他想要我们尽快结婚。”

    她的心轻轻一跳。

    “这是不是他独特的求婚方式?”他做事从不像别的男人,诚实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她决定一竿子捅到底,“你呢?”她低声说。她想弄明白他内心的想法。“我的意思是说,你想同我结一结婚吗?”她的声音发抖。

    “他把咖啡杯放在台子上,双臂交叠放在宽阔的胸前。”一个像你这样的容貌、像你这样吻人、像你这样会做饭的女人,真的很不错了。“

    “所以,小姐,我想和你结婚。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想做的事情。但我不断问自己,你是不是真的。”

    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你是不是确信你也想嫁给我,而且年复一年地在这种境况下生活在这里,接受上帝给我们的任何命运?”

    她用力吸了口气,说“如果你的意思是指孩子,那我要说,我几乎等不及啦。我是家里惟一的孩子,所以我有孤独的体验。我想要一屋子的孩子。关于孩子,你是怎么想的?”

    他抬起头来,“我当然喜欢有儿有女,但只和我喜欢的女人共有。”

    “我也这样认为。”

    “如果你是那种容易怀孕的女人,这座房子可能会在扩建前,从那个接口的部位爆开了。”

    珊妮脸红了。其实她比他想得更远,但是不到适当的时候她是不会说的。“我想象不出比这更精彩的事情啦。”

    “行啦,小姐——”他眼里闪耀着奇异的光芒,“我想现在惟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见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只有梅。我会打电话给她,她随时都能乘飞机赶来。这样你俩就能认识了。我很想见见你的弟弟们。我想感谢他们促成我们在一起。只要梅一到,我们大家就可以在城里聚一聚,吃顿饭。或许牧师和他妻子也能来。还——还有,如果你乐意的话,你可以请你的亲戚过来。”

    他直起腰来,“我想,我们的第一次聚会最好只是家庭聚会。”

    “对我来说,怎么都行。”

    “我给不了你结婚戒指。”

    只要他能明白她的心。她摇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相信我跟你说的话。戒指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与心仪的男人结婚才是我最关心的。我想嫁给你,科特雷先生。”她庄重地声明。她知道这是她的心里话。

    她已找到“不良”男人了,她准备克服一切障碍,与他永结同心。

    第五章

    “要是你没有别的事情,我现在就把提灯熄掉了。” 黑暗中,她能听见他换衣服的声音。他洗完盘子,又带她上厕所,然后又帮她上床睡觉。此刻,珊妮穿着衬衣和短裤躺在不舒服的褥垫上,一块潮湿的布条紧紧裹着她的脚踝以消除肿胀,怦怦跳动的心还让她透不过气来。

    “今晚你睡哪儿呢?”

    “和你一起,小姐,我想让事情尽善尽美。”

    “但——但是,我觉得这里没有地方了。”

    “我们会找出地方的。”

    “科特雷先生,我应该让你知道,以前我从来没有和男人睡过觉。”

    “换句话说,你想等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她从未想到有人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当然,这也是她喜欢他的优点之一。“是的,我倒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了梅。我向她保证过,婚礼之前,我都要保留自己的贞操。”

    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么,我将告诉牧师,我们要在下个星期六结婚。我不想再等了。你认为梅能及时赶到这里吗?”

    她的头都晕了。“能,当然能赶到。只要你明天早上送我回华尔城。我就打电话给她,要她直接来这里。她会马上乘飞机来的。”

    “你的腿还不方便。我开车进城去。到汽车旅馆收拾好你的东西,再帮你打电话。”

    她紧紧闭上眼睛。啊,上帝,求求你,千万不要让梅泄露我的秘密,千万!

    “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她低声说,声音发抖。“要不然,牧师会对看见的每个人说,我这个风流女人不得不瘸着腿走向圣坛去拴住自己的男人。”

    科特雷先生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或许天太黑,使得他的声音与他所熟悉的那个男人有些异样。当他挪到她身边时,她浑身掠过一阵战栗。

    “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有传言说你是出现在他教堂里的最漂亮的女人。”

    她还没能作出回答,他已经轻松地越过她的身体,躺到了她的身边。

    “我——我想——”

    “放心吧,小姐。我已对你作出承诺。我不会食言的。但是我没有说过不拥抱你。还有一些我们彼此应该了解的事情。如果我们中有人睡觉打鼾,我们还必须解决。”

    “打鼾?”她恐惧地叫起来,这是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打不打鼾。”

    他贴着她的耳朵笑嘻嘻地说:“不要担。如果你打鼾,我只要买一副耳塞就行了。”

    “或者就不和我结婚了。”她害怕万一她打鼾,他就会变卦。

    “直说了吧,”他低声说,一只手伸进她乌黑的鬈发里,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拉过来,贴近他。这样,透过他的干净罩衫,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现在没有什么事和什么人能使我改变注意。”

    “三十七年来我一直在找一个能和我一起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女人,一个长得像你一样的女人。芳香如蜜,美好如玉。来一个晚安吻如何?”

    “我——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她忧伤地说。她敢说,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愿意,但是梅曾经提醒过她,要珍视自己的身体。珊妮也知道,如果他们开始亲吻,便不会就此打住。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渴望躺进他的怀抱,依偎着他,而不用顾忌自己的想法。

    “你的自我克制力真值得赞赏,哈林顿小姐。可惜,我的控制力不强,我需要从你那里获得更多的安慰,否则我睡不着觉。要不,我睡到你那边去,或者,如果你方便的话,转过身面对我?”

    珊妮根本无法抵御他的渴望,或者是她自己的欲望。她急切地朝他这边翻过身来,小心地移动着她的脚踝。

    “我要的就是这样。”他在她唇畔低声说。他柔软的胡须蹭着她炽热的肌肤,他们又一次如饥似渴地热吻起来。

    这就是天堂。在她一生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接触。她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发自她内心的感觉。她终于找到了归宿,就展这个男人的怀抱。他们的腿相互纠缠着,他们的心相互碰撞着,疯狂地跳动。

    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唇。这一阵销魂夺魄结束得太突然了。她痛苦地呻吟起来。

    他像美洲豹一样迅速地翻身下来,努力不再碰她“你说得对。”他用一种奇怪的紧张的语气说道,早些时候的诙谐消z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男人应该遵守他对他要娶的女人的承诺。但是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合我的心意。老实说,要是我再和你一起待在这张床上,我就会违反我的诺言。这是我的另一个承诺。”

    他的承认使她兴奋起来,“你——你去哪里睡呢?”

    “到货车里去。我以前也这样睡过。”

    “但是你个子太高,而且那些弹簧簧……”

    “我把我的铺盖拿过去,可以睡在后面车厢里。”

    “后车厢乱七八糟的。”

    “这也是我需要一位妻子的原因。”

    “你说得对。等我的脚踝好些了,我就去清理你的货车,让它看起来舒服主_计些。科特雷先生,如果我称呼你的名字,你不会在意吧?”

    “不在意,小姐。”

    “那么,请你叫我珊妮好吗?叫小姐有些太生分了,还让我感觉老套。”

    “我必须得到你的允许才能叫你的名字。珊妮是你的名字吗?”

    她深深吸了口气,“不是,我不喜欢我父母给我取的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