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撒旦之子 > 撒旦之子第25部分阅读

撒旦之子第25部分阅读

    惬意。

    空中飘來一阵百合花香,闪着金光的百合花瓣如同鸿毛一般缓缓飘落。瑞?勒森魃的黄金马车出现在光圈内。车门打开,两条长长的腿交叠出撩人的姿势出现在马车内。瑞?勒森魃从打开的车门往外看。

    打在车框上的暗影让那张邪魅放放荡不羁的脸平添了神秘,隐在镜框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沒有下來,只是伏在车窗对侍从说了句什么。那侍从点头离开后,瑞?勒森魃带着他豪华的马车队伍离开。

    一朵纯白的百合花悄无声息的从马车掉下來,在乔凡尼若有若无的视线中平静落地。圣台上的人都微微鞠躬目送马车的离开。

    从瑞?勒森魃出现到离开,台上的气氛都有点怪异。大家站在上面都沒有动,齐齐把眼神放在乔凡尼身上。乔凡尼扭头对离他最近的人说了什么,那人走下阶梯,在第一级的长阶上。脱掉斗篷的帽子,一头比海水还纯澈的长发流水一般在她身后散开。她晶蓝色的眼睛扫过地上,不经意的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又略过我看向我身边的少年,微微怔了一下。

    她收回视线,目光看向远方。张开双手,手掌平摊,慢慢闭上眼睛。空灵的声音像來自远方。“伟大的造物主,请听从我的召唤,开启万能的如意之门吧。”

    晴天被乌云铺盖,一片一片的翻滚。轰隆隆,一道雷光划破苍穹。生生在乌压压的云层中冲破一道光亮的出口。

    女人慢慢睁开眼睛,放下双手。回头看了眼乔凡尼的方向,看到对方点头。说:“如意之门已经打开,预祝每位勇士凯旋。”空灵的声音向从远方飘來为这样的场面舔了一些壮烈。

    目光越过长长的阶梯,视线在空中交接。乔凡尼微微对我笑笑。远距离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飘渺起來。这就是距离,似乎沒有尽头。想说的话一下咽在喉咙。我无比僵硬的回以微笑。

    圣台上的光点慢慢变小,直至消失不见。刚刚发生的一幕就像做梦一般。要不是像漩涡一样透着神秘和未知的如意之门,我多愿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一场梦。

    哒!一个响指把我拉回现实,少年十分欠扁的脸晃入眼帘。想都沒想就一拳挥过去。回头一看,死胖子不到哪去了。少年晃动手里的号码牌。

    13队,普达拉vs杰伊。

    感觉有一双炽热的视线,我回头。真的是我想多了,以为这个时候也能看到他。刚一只脚踏进如意之门,身后的漩涡出口就马上关闭。眼前是不见天日的原始森。

    普达拉警惕的看看四周,在我还沒反应过來就把我扑到,还带滚了几个圈。我刚想问他发什么神经,一个拳头大的黑色泛着绿光的能量球就打在我们旁边的大树上。大树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枯萎,还发出一阵阵恶臭味。

    我惊得张大嘴巴,是什么人要杀我?显然普达拉也发现了问題的所在,抱着我顺势滚进草丛。

    很快一只巨大的狮鹫兽就出现在眼前,它小心翼翼的靠近,但是笨重的爪子还是深入土壤中,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它敏捷的眼睛四处转动,沒有放过四周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狮鹫兽的攻击力不小,通常情况下,主人下达的命令,它会誓死执行。我们现在不适宜惹麻烦,只祈祷它能快点离开。

    25、胜出

    狮鹫兽确认四周沒有异动后,转身。它终于走了,我庆幸。只是还沒來得及高兴,它在我惊讶的目光下幻化成|人样,目光阴郁的看了一眼那棵枯槁发臭的树,走了。

    从小路离开,我问普达拉。“我要是沒记错,刚刚那个人是跟我们一块考试的吧?他为什么要杀你?”

    普达拉惊讶:“他不是要杀你的吗?”

    我反驳。“为什么要杀我,我不认识他。”

    普达拉无奈耸肩。“好吧,也许真的是冲我來的。”

    我不满。“本來就是。”

    普达拉回头。“你有沒有发现你是姓赖的?”

    “你才姓赖!”不对啊,他这是什么意思?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眨眼,一个飞毛腿过去。你全小区都姓赖!

    “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不认识,要是你再往前走,我不保证你不会掉下去。”普达拉站着不动,抱着手看好戏的看着我。

    “啊啊啊!”我赶紧刹车,还是沒能止住脚底不断下滑的趋势。不会吧,老子难道就样被摔死?闭上眼睛,默念,千万不要砸伤脸蛋。

    “笨蛋,你就不会用意念飞起來?还是你要成为历史以來第一个被摔死的血族。”普达拉根本就沒打算出手相救。眼看就掉落无底深渊,我抱着试一试心里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往峭壁边沿贴,趁机抱住一块突出來的岩石,努力让自己往上爬。

    天,我真的做到了!我抱住了岩石。身体也沒有想象中沉重,好像攀爬的动作也不是很吃力。

    普达拉从上面探出一个脑袋,看白痴一样看着我。“想着让自己飞起來。”

    心里的火苗一下串起來,身体随着意念飞起來;稳稳妥妥回到地面。“我会飞!”妈的,敢情把我当成白痴了。

    “那就别一遇到危险什么都忘记了。”普达拉擦着我的肩膀走过。说:“要是美人儿愿意投怀送抱,我很乐意成为公主的骑士。”

    我嘴角抽搐,恨不得上去咬死他。这人就不会说人话,这几天沒少损我。还老是动手动脚的,要不是我防卫得当,早就贞洁不保了。

    普达拉看到我沒有跟上來,调侃。“你走那么慢干嘛?难道怕我非礼你?我好像记得那个晚上是谁趴在我身上不下來的。”

    “闭嘴!”我气冲冲的走到前面。提起那个晚上我就來气。那些日子一直和克里斯在一起,我都几乎忘记自己身上的麻烦事了。那天晚上发作,正巧被普达拉抓个正着。那晚上这小子有沒有占老子便宜我都忘了。只知道醒來后身体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累的几乎要散架。

    要是老子那天比他厉害了,非得把世上的‘幻情’都灌他吃了,让他看到母猪都发情!或者把他扔极乐,让人天天爆他菊花!

    晚上,我们在悬崖的石洞里过夜。我枕着石头望着天空灿烂的星空,不小心撕裂早上和野兽搏斗留下的伤口,疼得呲牙。不知道这样的夜克里斯是否也看着星空思念我。一个月了,在这个鬼地方整整一个月了。每天除了要面对出沒的野兽,还要躲避不知道在哪里冒出來的敌人。

    出口在森林的另一边,几百个考试的学生辗转在这片森里中。每天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时刻都要绷紧神经,稍不留神就是被对手干掉,或者成为野兽的盘中餐。

    我曾问过克里斯,知道这场考试的残酷。但是亲身经验又是另一回事。每次自己在对手或者在野兽口中脱险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别问我同考试的人为什么要厮杀,也别问我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只知道鲜热的血液噗到脸上那一刻,感觉自己从地狱走了一遭。眼前一片鲜红,我杀人了,这几个字眼不断在脑里翻滚,差点沒有把自己逼疯。

    赫斯密对我所做的事情,让我恨不得他死。但是要我亲手杀死他,以前的我或许做不到;现在的未必。每次在鲜,血中爬出來,我都会觉得世上沒有什么东西比死了一次又次更可怕。

    十三大家族中每个家族只能在成功胜出的考生中选一位,沒有例外,沒有特殊。几百人中选中十三个,那么久意味着只要死掉的越多,自己成胜出的机会就越大。这就是他们疯狂杀人的目的。

    我会想起安森那双清澈的眼睛,他是怎做到的?是怎么在杀死无数生命下还能保持那么纯粹。就连乔凡尼的温柔很多时候都会在他的清澈下失去光泽。

    “在想什么?”燃起的火苗把普达拉的照的晦暗莫测。雕刻一般立体的五官淡出一道浅浅的阴影。

    “我在想我们何时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我在想,外面的星空是不是也是一样的灿烂。”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比这里还要血腥。

    普达拉把最后一块柴火扔进去,微微抬起头。晶蓝色的眼睛沒有初见时的纯粹,更多的是坚毅和锐利。

    他说:“想在血族中生存下來就要让自己别的强大,强大可以把世界踩在脚下。要不然只能让别人踩在脚下。十三大家族不要无能的人,撒旦也不需要怯弱的仆人。”语气里透着对现实的不屑还有一股淡淡的哀伤。

    哀伤?这个认识吓了我一跳。我翻一个身,背对着普达拉。

    普达拉沒有再说话,过了一会他起身施防御结界,以防有东西进來攻击。

    一夜又过去了,我又活过了一天。看着手臂上明显结实了的肌肉,有种心酸的感概。身上斗篷已经烂的只剩下几条破布;纯白的衬衫已经看不出原來的摸样;就连皮靴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唯有挂在腰间的匕首依旧锋利,就连手柄上的宝石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

    普达拉比我好多了,斗篷破了,墨蓝色的衬衫领口上沾了一片血迹。其他的和刚进來的时候沒多大区别。这就是实力的差别。不是杀几个人,打几只怪就能被超越的。

    我说:“普达拉,你会是这次考试的胜出者吗?”他很厉害,我是知道的。很多时候他放任我和别人搏击,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出手帮助。除了刚进來的时候那个幻化成狮鹫兽的男人,我还沒见他害怕过谁。

    26、搏斗

    普达拉抹掉溅到脸上的血迹,嫌弃的吐了口唾沫。踢踢已经动弹不得的尸体。天刚亮到太阳升起,我们已经遭到了两拨的暗杀。好在对方人数不多,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完事。

    我放了天火,将尸体燃烧殆尽。肉体烧焦的味道在空气蔓延,有点刺鼻。

    血液黏湿了头发,紧贴着。有点凌乱,遮住了普达拉的眼睛。他闷声抓起我的手,飞到树上,躲起來。

    我刚想动,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往下看。

    在我们刚刚的位置,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和两个少年模样的人在四处张望。

    “小心点,这里刚刚有人來过。看來有人比我们还快一步。”

    “什么人会比我们更快?”

    “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不低。大家小心点,千万别中了陷阱。”

    “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我可不想十拿九稳的事情被别人夺了先机。”少年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

    等人走远了我才松了口气。一般人普达拉肯定直接结果了,不用窝窝囊囊的躲在树上。我不满的踢着地上的石子。说:“为什么考试会出现家长?他们这是违规的,难道圣樱也不管一下。”刚刚那五大三粗的几只明显就是大家族派來保护考试的少年的。

    普达拉毫不在意的把剑插回剑鞘重新背在背上,把有人來过的痕迹毁灭,继续往前走。他似乎沒有听话到我的话。我跟上他的步伐,不懈的问。“喂,你有听到我的话吗?”

    普达拉头也沒回,说:“听到了,要是你还有力气问这个问題,还不如早点赶路。前就是大峡谷交界,要是天黑之前我们还沒离这里,谁也不敢保证我们晚上不会成为狼人的盘中餐。不过除了盘中餐,还会有一种可能,就是沦为狼人的玩物,被他们生生玩死。而且就狼人对血族的仇恨程度來说,后面一种可能居多。”

    我不满的嘀咕。在后面不断画圈圈诅咒普达拉踩到屎!

    “啊!你杵着干嘛?”我捂住被撞扁的鼻尖,说不定破相了。还不明白所以就被普达拉拉着跑。“走!”

    “干嘛?”痛死老子了,普达拉这混蛋什么什么时候长了一身铜皮铁骨!

    “逃命!”普达拉拖着我闪电般在丛林里穿梭。

    “发、发生什么事了?”逆风得我连话话也说不清楚。灌木在身后不断闪过,这些日子别的本事不长,尽长了逃命的本事。

    普达拉的脸布满阴霾,晶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竖起的耳朵警惕的环听四周。突然一道无形的墙把我们弹回來,我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出去。普达拉刚想过來扶我,一只高大狮鹫兽出现在面前,微张着翅膀,张大的嘴巴发出尖锐的叫声,凶狠无比的看着普达拉。

    巨大的爪子抬起,狠狠的抓向普达拉。普达拉后退几步侧身躲过。狮鹫兽连续发动攻击,普达拉都躲过了,还一直把它引离我的方向。

    连续好几次都抓攻击不到普达拉,狮鹫兽急了。配合这翅膀,张着锋利的爪子向普达拉扑出。

    “小心。”我连爬带滚的爬起來,抽出剑狠狠辟下去。锵的一声,剑从手中飞出去。虎口震得发麻,嗡嗡的剑鸣在耳边叫。

    狮鹫兽放弃对普达拉的攻击,回头看着我。我傻愣的杵着,不敢置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这把剑是克里斯送给我的,他说着是世上最好的圣剑。它会给我带來荣耀和希望!只是这刻圣剑显然变成了烂铜烂铁!

    身子被抱着滚了好几圈,还沒來得及感觉后背上的疼痛就劈头盖脸的被喷了一脸的唾沫。

    “杰伊你不想活了吗?要是我刚刚反应慢一点,你的小命就是交代了。”普达拉又抱着我滚了两圈。“傻子,你倒是反应啊!操!老子可不想就这样挂了!”完全沒有风度和礼仪,和大街上的流氓差不多。

    “他说那是世上最好的剑!”我视线还停留在断了剑鞘的‘圣剑’上。

    普达拉一把推开我,抽剑挡下狮鹫兽踩在胸口的爪子。大声吼。“要么赶紧逃命,要么來帮忙。别就那点出息,不就一把破剑么,回去我给你打造一千把。”

    “那是圣剑,不是破剑!”我大吼,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告诉自己,那是世上最好的剑。

    普达拉愣了一下,就在他闪神的瞬间,那畜生的爪子抓破他的衣服,殷红的血液在胸膛流出來。

    嘶!普达拉吸气。用尽全力把压在上面的爪子往上推,微微侧身。巨大的爪子一下陷入泥土中。又很快提起來,狠狠踩下去……

    眼看着那只巨大的爪子要踩到普达拉的脑袋,我想都沒想就捡钱残缺的剑身对着它的眼睛狠狠刺下去。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有一瞬的闪神。在它巨大的翅膀扫过來前弯身躲开。

    就在这个空挡,普达拉躲过致命一击。长剑出鞘,一剑砍断狮鹫兽手的一只前爪。

    “呜啊!”凄惨的哀鸣响彻云霄,震得耳膜人生痛。它的身体向前扑到在地面上,灰尘滚了一地。普达拉快准狠的刺瞎它另一只眼睛。又是一声巨大的哀鸣。

    狮鹫兽四肢并用的挣扎,煽动的翅膀把两边的树木煽向一两边。我踉跄的后退几步,不小心一下被煽飞出去。撞到树干上,五脏六腑撞得移位。

    等我缓得过气,普达拉早就跟那畜生扭打起來。普达拉抱着它的脖子,死命的捶打它的眼睛。它用力的甩动脖子,眼睛瞎了让它的脾气更加暴躁,旁边的树木被它摧残了好几颗。普达拉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了出去。他抽出腰间的匕首,不断割着狮鹫兽的脖子,那上面一片血肉模糊,分不清皮肉。匕首被震掉,普达拉干脆张开嘴,一下咬在它的动脉上。

    尖长德獠牙咬在上面,血液像脱阀的洪水般喷射出來。狮鹫兽的挣扎更大了,它挪动身子往前撞,好死不死,目标正是我身后的大树。

    27、复杂

    碰!巨大响声过后。震落的树枝从树上掉下來,尖锐的树柄在瞳孔中放大。突然幻化成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我的眼睛。

    “你想死吗?”耳边传來普达拉的咆哮声。身体被他抱着滚到一边。感觉到小腿上传來温热的触感,挣扎着起來。看到粗壮的树枝正好砸在他的小腿上,那些温热的液体正是从他身上流出來的。

    我爬起來,搬开压在他身上的树枝。“你还好吧?”不敢搬动他,怕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先去把那畜生结果了,记住不留痕迹。”普达拉不让我碰他,催促我把那畜生毁尸灭迹。

    早已一片血肉模糊的狮鹫兽还喘息着,摆动的翅膀拍打着地面,扬起一堆落叶。感觉有人靠近,喘息声更大了。挣扎要起來。只是好几次都重心不稳摔回去。

    我放了天火,看着火苗把它吞灭。最后化成一抹灰尘随风飘散。

    普达拉自己坐起來,背靠着树干喘息。看起來精神还好,应该沒有什么大碍。

    “它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这只畜生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们,为了躲避它我们沒少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