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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第16部分阅读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想着以后要是有了能力,我就让所有人给你陪葬。”我喃喃说着,像是自言自语。

    画面渐渐的消失不见,剩下一片漆黑,一名漂亮如仙子的女人缓缓出现在我的眼前,仔细看和画面里的女人是如此的相似,她嘴角喊着微笑,反问道:“那现在呢?攸司还会想着杀了他们吗?”

    “我依旧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离开我的世界。”但我已经不会再想着如何杀死那些村民,因为现在的家人。

    “看来村长和优子把你照顾的很好。”她终于露出欣慰地笑容,道,“攸司,我并不期望你以德报怨,但至少不要让自己生活在仇恨中,让双手占满不必要的鲜血。”

    “娘,你放心吧,我才不会随便脏了自己的双手。”我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我死了嘛?”

    她愣了一下,竟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充满的宠溺道:“我的攸司很坚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掉。你不是有很多疑问吗?我是来给你解答的。”

    “所有……疑问吗?”我实在有太多问题要问了,也许三天三夜的时间都不够。

    “不,时间有限,如果你留的太久,真的就死了。”

    “这里是何地?”

    “阴阳交界处,是鬼王让我回来帮你一把的。太久,鬼门会关起,那样的话你的灵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意味着现实中的人已经死亡……,总觉得没有什么真实的感觉。倒是母亲方才提到的鬼王,莫名其妙地让我联想到那个奇怪的鬼族——夜北準。

    78提升型体质

    “娘,这么多年来,我最想要知道的,便是我的身世。”

    从小到大,被讨厌,被欺负,被歧视。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但总是受到别人的差别对待,如果不是现在的家人,我恐怕早就在那时和母亲一同死掉,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何要遭受到如此的待遇。

    母亲叹了口气,轻声道:“攸司,是什么很重要吗?人生苦短,不久匆匆几十载,又何必非要清楚自己是什么呢?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只要无愧于天地,活的坦坦荡荡,怎么样不是活着?难道你便会与那些人一般歧视异类了?”

    其实道理我懂,只是从小经历的事情太过的刻苦铭心,我无法做到像是得到高僧一样,心无旁骛。于是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现在给不了母亲的答案。

    “攸司,你现在还小,我并不要求你要全懂,我只期望你可以做到无愧。至于你的身世……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身体里留着神的血液,所以才可以毁掉碑铭。”

    “神的血液?我?”

    “是,其实我也并非孕育你出生的人,你真正的身份,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一定会知道的。”

    母亲的话像是惊雷,让我思绪一片凌乱,但我还是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并非是单纯的人类:“娘,往后我会变成什么样?”我会消失吗?或者被同化?这让我莫名感觉到恐怖,因为想到了碑铭里出现的那个神之使徒。

    难道我真的是他们的同伴?

    “善一念,恶一念,善恶皆在一念之间。攸司,能决定你未来的只有你自己,和血缘身世没有任何的关系。记住,从你踏上罗城的土地,你的人生就开始了。”

    “可是娘亲,我还是很迷惘……”

    “攸司,这只能靠你自己了。时间快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是的,我还有很多问题,只是……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摇了摇头道:“娘,我会再见到你吗?”

    “会的,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在你的心里,你的记忆力……回去吧攸司,回到那些关心你的人身边去。”

    娘的话说完,整个黑色世界开始慢慢的淡化,就像是蓝色的火焰将一切都慢慢的烧毁。她就像是画像中的人,渐渐地消失,最终,完全的淡出我的视线。

    这一次,我竟然不觉得很难过。是的,她没有离开我的世界,她一直都在我的记忆里。

    “攸司,攸司……”

    “唔……”

    世界从模糊变的清晰是一个很微妙的过程,上一秒我还在一个黑白交错,轻飘飘的世界,下一秒看到旗娅那热情如火的红发,我终于有种回归现实的物质感。

    不管怎么说,我算是活过来了。

    视线的交错,旗娅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睛,瞬间两颗豆大的泪水毫无预警的滑落,滴在我的脸颊,我整个人傻住了。

    她迅速站起身,背对着我,扯着嗓子喊道:“活了,攸司活了,藤原医师,攸司醒了。”声音因为兴奋变得高昂却也难掩其中的哭腔。

    她哭了,因为我哭了……

    我伸手拂过脸颊未干的泪水,竟然感觉到它的温度……

    除了老娘,竟然还有人会为我受伤而流泪,明知道惹女孩子哭是不对的,但我还是感觉到这种感觉很好。

    “旗娅,谢谢你……”我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她听到了。

    旗娅身子明显僵住片刻,然后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

    我笑了,望着天花板道:“你是除了我娘之外,第一个为我哭的人,谢谢你。放心吧,我命贱,没有那么容易死。”

    肩膀重重挨了一下,痛的我一时没忍住,闷哼出声,很是不解地看着哭的更凶的旗娅,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哭成这样,第一次是双胞胎事件结束的时候,而这次,我真不知道她现在是担心我还是气的,因为她样子看起来很凶。

    “攸司,你是猪吗?你知不知道你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了,要不是墐大哥不顾自己安慰不断给你输灵力,恐怕……你已经……已经……”半响,旗娅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字,只是眼泪一个劲的掉,像是决堤的海,“你是这样,安培凉也是这样,你们为什么都喜欢乱来,命才一条,没了就是没了,你懂不懂!”

    “旗娅……”

    “攸司!“旗娅近乎发泄性的吼道,直接打断我想要说的话,她双手紧握成全,全身上下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黑红色的眼眸却透着浓浓地悲伤,明明是指责的话语,却让我觉得她似乎在哀求:“我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觉得对的,必须去做的事情。但,拜托你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冒险,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拼命?我不想隔三差五就看到你们被抬回来,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

    说着她深呼吸,声音放缓了许多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当时你回来的样子有多可怕,脉象虚弱,脸色苍白,手脚发冷,浑身是伤,就连医师都觉得你没救了,若不是墐大哥在,你就真的醒不来了!”

    “攸司……如果你有把大家当朋友的话,多为我们想想。不为我们想,也为你的家人,想想。如果还有下一次,请不要乱来,可以吗?”

    说道末尾,旗娅当真就成了哀求,胸口暖暖的阵阵刺痛,这次真的是让这个女孩担惊受怕过度了,才会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

    我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道:“放心吧,下一次不会了,其实我,真的很怕死!”自从和母亲再次见面后,我已经不会在像以前那么消极了。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怎料,我的话才说完,原本情绪已经稍微有些平息的旗娅,突然再次暴怒起来。她丝毫不在乎我还是病人这个问题,又是一击直接揍在我肩膀上,吼道:“下次!你还想要下一次!下次就直接把你埋了,管你是死是活!”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安慰似乎起了反作用,现在的旗娅就像是一点就着的炸弹,估计我说什么都安抚不了,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好了,旗娅,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恐怕眼前这孩子要再次进行急救了。”进来的人穿着白色大褂,墨绿色长发,戴着副眼镜,样子看起来有点颓废的青年大叔,他用手中的硬皮本子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旗娅的脑袋,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没睡够地说道。

    他身后跟着一名小护理,白色长袍裹着她小小的身子,头发扎成两条小辫子,紧紧跟在颓废大叔身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地盯着我看,倒让人有几分可爱的味道。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护理有种维和感,虽说这护理的衣服是统一且不分男女,眼前的人也是唇红齿白咋看都很漂亮,但就是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难道是身高问题?目测起来,她的身高可能比我还要高。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脑袋又被旗娅招呼了一下,只听见她没好气地说道:“别色迷迷的盯着人家小安看,你这个色鬼。”

    “没有,其实我只是……”我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盯着人看,还真的有些不太好。

    “你是叫攸司对吧。”颓废大叔似乎看出我的窘样,好心的结尾道。

    我点点头,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硬皮本子,然后又问道:“你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吗?头痛?全身无力,或是身体哪里痛。”

    我试着动了动,然后摇了摇头,似乎身体除了躺太久有点发麻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那你现在先慢慢地坐起来,然后再站起来,走几步。”

    虽然动作有些缓慢,但我可以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开始慢慢的复苏。当我开始走动后,猛然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比以往还要强了。

    我记得旗娅说过,安培墐似乎给我输过大量的灵力,难道和这个有关?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颓废大叔,他似乎接收到我的疑惑,大大咧咧地笑道:“怎么样,这种灵力倍增的感觉很不错吧。”

    “为什么会这样子?难道是墐大哥的原因?”

    “放心吧,和安培家的大小子没有什么关系,你应该属于提升型,每一次灵力枯竭后,都会提升到另一个高度,也就是说……”颓废大叔竟有些幸灾乐祸,道,“你每死一次,都会变得更强。”

    闻言,我顿时无言问苍天,难道我变强都要让自己先死一死?

    79安培凉死了?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叫藤原今,是这里的医师。这位是木小安,是我的亲□人。”颓废大叔说着,伸手一把揽过小护理,笑的那个得意,像是准备看好戏似得看着我继续道,“再告诉你,我家小安可是不择不扣的男孩子,算起来,还比你大几岁。”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瞪大的眼睛估计可以跟牛眼比了。这个眼前全方位36o°角观看,都完美无瑕的漂亮美人,竟然是个男。不对,应该说,他是个男的而且还是这个大叔的亲□人??

    我试图告诉自己,我的听力系统出了严重的损伤,才会出现这样的幻听,可当我清晰,清楚地看到木小安脖子上的喉结后,我已经连续人生观都颠覆了。

    旗娅似乎没有发现我处于震惊的巅峰,一把豪爽地搂上我的肩膀道:“别看变态大叔不太靠谱,他可是这家医疗所的头,还是安培家专属的主治医师。”

    安培家……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我已经甩开了旗娅的手,拽住藤原今的手臂,急切地问道:“安培凉怎么样了?他醒来了吗?”

    “你很担心他?”藤原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怪异的笑。

    “说废话吗?快告诉他怎么样了?”我很激动,激动的连自己都觉得奇怪,却又控制不住,焦虑,急切的情绪。

    “如果我说,他死了呢?”

    像是当场被人狠击脑袋,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脑海中始终盘旋着一句话:“安培凉死了……”

    他死了……

    也对,那种情况下还用大杀伤力的术法,也难怪会就这样挂了。真是的,明明就不行还逞强,看他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大笨蛋啊。

    “攸司,攸司?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旗娅惊愕地看着我,好像我变成了妖怪似得。

    “怎么了?”我倒是有点被旗娅的反应吓到,不解地反问道。

    旗娅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慎重地说道:“攸司,你在哭。”

    这时我才惊觉自己的视线早就模糊不清,像是身体里装满了水,全从眼眶涌出来了,完全止不住。

    “我没事,真的,大概,是泪泉比较发达,然后有点失控。”即使这样说着,即使我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泪水依旧不断的掉下,一颗两颗,然后湿了衣襟。

    一声咆哮响彻病房,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戒,当然不包括我。我只是努力在呼吸,让然感觉到自己过于快速的心跳……

    艳魁自主的从我手臂冒了出来,舒展着她庞大的黑色身躯,朝着我发出类似野兽警告吼叫,然后甩动着尾巴将我扫在地上。病房里的东西有不少被破坏了,而我躺在地上,有点灵魂出窍。

    “攸司,你想要灵力暴走吗?!”

    我慢慢转动一下眼珠子,感觉到泪水已经停止,呼吸开始平和,这才脑袋再次运转。艳魁已经变回一般猫咪大小,估计是妖力还未恢复,它优雅地走到我身边,起脚就是一抓,我俊俏的脸上立刻浮现三道血痕,痛到我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无比怨恨地看着它。

    它则毫不客气地怒视回来,嘲笑道:“灵力是提高了,智商变成负数了。那么愚蠢的假设你都相信了,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被艳魁那么一顿吐槽,我似乎捡回了一些理智,闭上眼睛深呼吸,在睁开,站起来,看着藤原今,道:“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

    藤原今则用非常好奇,充满兴趣地看着跃上我肩膀的艳魁,道:“这就是你的宠物?好彪悍的猫妖。”

    艳魁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自己闭眼养神。

    而我也有些懒得理变态大叔,转身对着还处于惊愕状态的旗娅,唤道:“旗娅……”

    “啊?”旗娅回过神来,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道,“变态大叔,你下次再乱说话,我让你魂归故里!”然后非常慎重认真地对着我说道,“攸司,安培凉没事。他不过是灵力受损严重,正在本家修养。这个变态大叔近来就忙着照顾你两个人了。”

    听到安培凉没事,我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但……

    “处理呢?对我们私闯狩猎森林的处理是什么?”

    “对于这次的事情,院方似乎不想多加追究,所以对你的处理是到藏帮忙一个月。”

    “就这样?”太轻了,轻到让我难以置信:“那安培凉呢?他的处理是?”

    “他会交由本家处理,我也不是,很清楚。”旗娅说着,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然是有事情瞒着我。

    这不禁让我想到食心鬼那件事情,再加上不久前安培墐和青玄的那段对话,还有烬夜的解说,一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喂,攸司,你要去哪里?”旗娅见我突然往外跑,当机立断的追了上来,拦住我的去路道。

    “我要去找安培凉。”

    “不可能的,你根本就进不了安培家。”

    “就算是硬闯我也要见到他。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就因为他姓安培,就要被这样对待吗?不管他承不承认,我和他都是同伴,既然是同伴,就没理由让他一个人接受惩罚。”

    “攸司,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鲁莽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越糟糕。”

    “你有办法吗?你可以让我见到他吗?”我无意识的逼近旗娅,带着期待的施加压力着,“你知道吗,在狩猎森林的时候,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上好几回。所以,不管是龙潭虎|岤还是修罗地狱,我都要闯一次。”

    “攸司,你……”旗娅还想要说服我,只是她似乎一下子词穷。我不想要继续跟她在这里僵持下去,便毫不犹豫绕过她。

    这时,身后传来了变态大叔慵懒地声音道:“攸司,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烂好人。”

    闻言,我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藤原。

    变态大叔毫不避忌的搂着木小安,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还是经常被人这么说的呢。烂好人,做事冲动,不顾后果,还自我意识过剩。”

    我抿唇静听,紧握拳头,掩饰着被人道中真相的恼怒。艳魁的尾巴灵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