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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第25部分阅读

    是毫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之人,直直向前扑去。我几乎是处于本能冲上去一把将景凉抱住,虽然在的强大治愈能力下伤口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这样身体与身体地碰撞还是会激起刺骨的疼痛。

    只是我不忍放手,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后,我不敢放手,害怕放手,我忍着痛紧紧地抱着景凉,失神的反复地说道:“我没有害死你,还好没有害死你。”

    景凉身上的愤怒渐渐消散,僵硬地身子也开始缓缓放松了下来,他甚至伸出手回抱着我,他的拥抱很轻似乎是害怕弄痛了我。

    我鼻子发酸,方才受了那么多伤,承受那么多痛,都没有这一刻让我想要哭。忘怀了周围的一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黏住了。

    “虽然我很不想要打扰你们,不过……”狐狸男始终带着笑意地声音再次响起,“我要离开了,还是应该打个招呼。”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狼抱着景凉不放手,太丢人了!脸颊发烫地迅速放开了手,却在狐狸男要离开地时候,开口道:“等一下!”

    狐狸男停在了一个凭空出现,人般高,透着白光的椭圆形们前,歪着头看着我,轻笑道:“攸司是舍不得我走?”

    我默默地将桑华唤了出来,指着他道:“这些婴儿是你杀的?”

    “是,逼于无奈。”狐狸男回答的干脆,没有任何愧疚。

    “柏杨子的族人也是你你们杀得?为了龙珠?为了……神器?”我握剑地手有些颤抖,是因为愤怒。

    “也是!”狐狸男再次回答的非常干脆,说道,“我们都有一样的目的,保护重要的人!”

    “我和你不一样,至少我不会选择如此去做这些丧尽天良地事!”我好不犹豫地反驳道。

    “哦,是吗?”狐狸男高深莫测地看着我,若有所指地说道,“刺出那一剑的时候,你可是非常干脆利落。心里想什么呢?”

    我顿时脸色煞白,就像是全身被扒光站在众人面前。

    狐狸男得意地笑道:“攸司,我们是一样的人。”话音一落,身子便消失在了椭圆形门中。

    在门消失后许久,我才回过神来。这时我才发现不对劲,在听到狐狸男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后,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我不安地转身,这才发现每个人都保持这一个姿势站在原地,脸上有着担忧和愤怒。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竟然都被定型了。连艳魁,安培墐都没有逃过对方的黑手。

    心惊到恐惧,我立刻明白过来,方才如果对方要杀我们,简直比捏死蚂蚁还要简单。

    我是唯一可以动弹的人,但我却无法解除他们身上的咒语,正在速手无册地时候,宛如从天空中传来的声音,是那狐狸男的,“啊,刚刚忘记把小恶作剧解开了。”话音一落,所有人身子一震,似乎都恢复了过来,紧接着又听到他说,“窝囊的安培家人听着,我收齐神器之时,便是你们安培家族灭门之日!!”

    。

    狐狸男的话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对方强大的能力,我们的毫无招架之力都让我们清楚的明白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青玄咽了咽唾沫,尴尬地开口道:“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即使知道敌人是谁,似乎也显得于事无补,因为就算我们蜂拥而上,也并非那人的对手。

    烬夜推了推眼睛,没有说什么,在这么多人中他是最淡定的。

    景凉捏紧了拳头,始终盯着狐狸男离开的地方,目露凶光,简直恨不得将对方五马分尸。

    安培墐阴沉着脸,语气低沉冰冷地如同坚冰,道:“先回去再说。”

    艳魁直接将我叼起扔到背上,然后安静地跟在众人的 。

    。

    “攸司,你不怕死了吗?”

    “嗯?”我慵懒地窝在艳魁身上,在听到她的问话后,才勉强打起一点精神。

    “我发现,从出了村子后,你就变得很冲动,不顾后果还善心泛滥,简直像是要把自己整死的模样。难道不是想死?”艳魁说地很平静,但我还是可以听到她语气中蕴藏的愤怒,“攸司,你在怕什么?你到底在急什么?”

    我在怕?在急?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到艳魁说出来之前。我平躺在艳魁背上,缓缓道:“没想过。”

    “没想过?!”艳魁声音调高了几分,又道,“那你就给我去好好想,想想你到底为什么不安,为什么焦急!为什么非要让人认可不可!”

    我太弱!弱小的可怜!

    答案呼之欲出,但我还是选择沉默。我知道,那是不甘心,不认输在作怪。

    对于我的沉默,艳魁变得更加不耐烦:“攸司,能不能不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要每次一边答应我不乱来,一边玩命!你不为自己考虑,总该为优子和你爷爷考虑,听到没有!”

    我扯了扯唇角,苦笑着道:“对不起,艳魁。”

    除了道歉,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安抚气急败坏地艳魁。

    “你!”被我这样一说,艳魁绝对是被气到没有脾气了,索性就逼了嘴巴保持安静地跟着大部队。我起初还是有些愧疚额,但因为身体的疲倦,渐渐的便陷入了黑暗的香甜梦乡。

    118阳西的道别

    啪嗒,啪嗒……

    一望无际的灰暗世界里,我隐约听到了宛如小孩打皮球的声音,仔细辨认更像是流水的声音。一股寒流猛地袭上,顿时让我混沌的意识变得清明,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悬空地站在一片水域上,而不远处正有半个头露出来,青灰色的脸孔,血红色的眼睛,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刚想要退一步,双脚脚裸就被突然从水里出来的一双小孩的手紧紧的抓住。

    我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身子僵住,各奔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那半颗头慢慢的浮出水面。

    脖子,身子,双腿,直到它全身如我一半悬在水面,而它的双手伸很长很长,几乎不用确认,我就明白,那双手正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脚。

    看着那张青灰的脸,我咽了咽唾沫,拼命地将呼吸调整到正常,才犹豫地开口道:“你是阳西?还是千树妖?”

    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被千树妖附身的阳西。

    “我是阳西。”他的声音很空洞,缓慢,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似得,让人有种不舒服地感觉。

    我皱了皱眉头,道:“你可不可以先放了我?”

    “你不逃,我就放了你。”阳西的声音依旧很缓慢,但清晰了不少,像是距离拉近了很多。

    我再次咽了咽唾沫,深呼吸强压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道:“可以。”

    随着我的应答,脚上的束缚瞬间消失。骤时,我发现阳西的样子也不会那么的狰狞可怖,虽然还是青灰色的脸孔,但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黑白,脸上也不再是如大理石般僵硬无表情,甚至连他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和恢复到正常语速。

    他朝着我作揖后,带着万分歉意道:“之前非常抱歉吓到你。”

    看着小小的阳西做着这样的举动,不免让我觉得奇怪。我迟疑了一下道:“你,真的是阳西?”

    “阳西”苦笑了一下:“我是阳西,也不算完全是,我是个带着回忆转生的灵魂,为的是能够和心爱的人再次相遇。正因为我身上的阴气太重,才会被千树妖加以利用,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我抿唇,未做回答,实在是心里有太多疑惑,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阳西并不在意,继续道:“我今天专门来找你,首先是想要道谢,谢谢你杀死了千树妖,让我终于可以自由。再来是为之前多次梦境地马蚤扰道歉,为了让你有所知晓,我不得不以各种恐怖的梦境告知你。”

    闻言,我有种强烈的无力感,敢情从学院开始的那些噩梦,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赐!想到那段时间被噩梦弄得疲惫不堪,我难免有些怨气:“原来那些噩梦都是你搞出来的!你就不能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告诉我。”

    阳西尴尬地笑了笑:“我是鬼,入梦就会变得很恐怖!”

    好吧,我确实忘记了这么回事!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何会找上我?我们似乎完全不认识?”这里离阴阳学院也不是很近,怎么就那么好找上自己?

    “有人指点,并且引我入你梦中的”阳西坦然地回答道,“我并不知晓那人是谁,为什么帮我,因为当我要再次找他的时候发现,已经寻不着他了。”

    “那能不能大概形容一下他的样子?”会让阳西找上我的应该是熟人,但我实在不记得自己有那么神通广大的熟人?!

    阳西低头想了许一会道:“挺高的,比你要高出一个头吧,穿着藏青色长衫,举止很优雅,但他带着玉色狐狸面具,所以没法看清他的样貌。”

    其实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狐狸面具男,只是他的身高也顶多只比我高出半个头还不到,而且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穿过藏青色的长衫。

    见我没有说话,阳西也选择了沉默,只是他不离开也不准备放我离开的模样,让我料定他绝对不只是道谢和道歉那么简单。

    我长吁了一口气,道:“说吧,你还有事情要拜托我对吧?”

    阳西闻言,瞬间用充满期望到让我倍感压力的目光看着我,近乎恳求地说到:“请你帮助慕珑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最初的模样??”头上顿时挂满了问号,我很是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

    阳西踌躇了一会,道:“慕珑……就是高龙神的本体。”

    “哈?”扶住险些因为阳西的话掉下的下巴,愣是看着他反应不过来,还想说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阳西大概猜到我惊讶什么,耐着性子,话语却有些落寞地解释道:“慕珑确实就是高龙神的本体,她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子……”

    “不对吧!”我皱眉,忍不住打断阳西的话,“高龙神不是因为下嫁给九尾神狐才遭受天谴的吗?”神明私自嫁娶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所以高龙神被神躯分隔也是不难理解的,其实我一直都认为是这样,难道是我梦境出错了?

    我不仅又觉得疑惑了,那么梦境里那段狐狸嫁娶又是要告诉我什么?

    阳西起初惊讶地看着我,抿了抿唇,许久才说到:“不知道攸司公子是否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

    我讶异了一下,想着应该是和高龙神有关,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其实故事非常的简单,当初化身为少女的高龙神遇到了一名乡村名医,两人悬壶济世渐渐产生了感情,动了凡心的高龙神迟迟不愿意回到神庙,甚至还私瞒神界,以凡人之名嫁给了那名名医。这件事很快就被神界知道,为了躲避神界的追查才嫁给九尾神狐的。

    “九尾神狐和慕珑演那一场戏是为了保护当初的名医,结果却是一死一封印……”

    一死一封印……

    “等等,你说九尾神狐死了?”我无比震惊地打断了阳西的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类似于悲凉。

    “据说,在三界大战地时候,他因为心魔入侵,走火入魔,被人界阴阳师的高手和神界遣将联手打的元神具灭,彻底从三界消失了,而他身边的随从也是死的死,封印的封印,找不到踪迹。”

    我有些恍惚,久久未得言语。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神交已久的人,你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和他见上一面,都已经走到对方家门口了,他的邻居突然告诉你,那个人在你来的前一天死了!

    失望?遗憾?难过?惋惜?……

    似乎都差了那么一点……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就是那名他们要保护的人!”阳西倒是没有什么隐瞒,他苦笑了一下,继续道,“自从慕珑消失后,我就一直在找她,直到了阎王殿,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我的执念太深,无法投胎,成了枉死城的居民。有一日无意间认识了鬼族少主,是他帮我瞒过了鬼差让我带着记忆重新转生。”说着,阳西停顿了许久,语气有些苍凉地继续说道,“这已经是我第五次转生了。每一世慕珑都不得善终,而我则会选择在她死后了解自己生命,然后一直陪在她身边。这还是我第一次比她先离开人世。”

    “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我身上的鬼气越来越重,已经没有办法在人间继续呆下去了。鬼主少主说过,以我现在的状况继续下去,要不就是沦为妖怪的食物,要不就会被阴阳师或者鬼差打的魂飞魄散。就算是侥幸躲过几次,恐怕日后要有正常投胎的机会都难得。”

    “所以你希望慕珑可以赶快解开封印?”

    “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慕珑也已经拖不起了!”阳西清澈的眼眸中渐渐浮现出沉重的色彩,沉声道:“其实每一次的轮回对高龙神的本体都造成了伤害,长期以往恐怕最后也会落得元神具灭的下场。我一直都在寻找解开封印的办法,鬼族少主说过也许找到九尾神狐就有办法。可是……”

    “这个消息确定么?”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里的。

    “鬼族少主打听到的,是至今来最确切的消息。”阳西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可以找到九尾神狐身边的大将,也许……”

    “那你为何认为我可以帮助你?”我当初并没有把高龙神托梦的内容说的很清楚,难道也是高龙神托梦给他?既然如此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来找我?或者说为什么会是我?

    “也是那个人告诉我的。”阳西苦笑道,“我有鬼族少主的保护,并不容易被吞噬,只是被千树妖囚禁住无法动弹。所以你杀死我的同时也算是解救了我。也就是我被解放出来后,再次遇到了那个人。他告诉我帮助慕珑的办法,并且助我将你的意识引到这里来。”

    又是那个人!

    我不免对阳西口中那个人充满了好奇和警戒。

    119柏杨子(上)

    又是那个人!

    我不免对阳西口中那个人充满了好奇和警戒。

    看到我沉默不语,阳西大概误以为我不愿意帮忙,急忙道:“攸司公子,这并非只是我一人自私,你也知道这高妾山的结界越来越弱,高龙神再不回归本位,恐怕这高妾山就……”

    “我帮你!”我直接表明态度,事实上,就算阳西拜托我帮忙,我也是要找出高龙神本体的,换句话说阳西这一拜托反而帮了我大忙,只要将慕珑带到高龙神庙降神就可以了。

    问题是……

    阳西的死简直将我和她的关系推到极端恶劣的地步,我要怎么办才能将她带到神庙中?

    阳西在听到我的答复之后,终于露出了笑意,朝着我深深鞠躬后,真诚地道谢:“谢谢你,那么我也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下意识地问出口,随即我便后悔了,对方现在似乎只是魂的形式。

    “去我该去的地方,不过……”阳西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还请攸司公子努力,若是有所需要我会立刻出现帮忙的。”说着他又迟疑了一下后补充,“以鬼魂的形式。”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惦记着是否应该和艳魁说一声,下次感觉到鬼气的时候,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滥杀无辜。

    忽然一阵恍惚,我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下,稳住后猛地明白过来,我要醒了:“等一下,阳西,阳西是你真实名字?”

    渐渐淡化的阳西微笑地摇了摇头,变得飘渺声音幽幽地传入我的耳朵:“我叫煜虎……”

    煜虎?煜虎!!!!

    那不是慕珑那个从未出现过的大哥?!

    我还想要问什么,就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心下一惊,却还来不反应,眼睛已经被一双微冷的手轻轻覆盖,画面完全被阻隔,耳边响起一个温润的声音:

    “攸司,你该回去了,不然景凉会担心的。”

    这声音!

    我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但可悲的发现,往往在这个时候我总是那么的被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无法出声,无法动弹,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呐喊,期望对方可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