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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第37部分阅读

    站在陷入了烽火中帝都,耳边充斥着人们歇斯底里哀号,慌乱呐喊和绝望祈求。原本整洁道路早已不复存在,四处都是肆虐妖怪。

    炙热火焰,刺鼻血腥味,混合着滚滚浓烟冲向阴霾天空,像是对神控诉。

    看到人们在熊熊大火中疯狂奔走,碰撞,践踏,哀号,这一切都发生在曾经熟悉帝都中,不,这怎么会是帝都,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发了疯朝着罗城方向跑去,结界碎裂开来,许多宛如玻璃碎片东西沿路掉落,两侧全是骇人鬼哭狼嚎。

    用力推开罗城紧闭大门,迎接是——无处不在残缺尸体,有老,有小,有是人,有是……妖……

    一步一步,近乎虚脱地走在尸横遍野道路上,闻着冲天腥臭味,突然——

    “攸司快走,快走!”

    听到有人在疯狂地喊着名字,木然地顺着声源望去,看到青玄,旗娅,还有烬夜正在向跑来。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一幕,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直到青玄拽上手腕,往城外拽:“攸司,想死?还不快走。”

    “怎,怎么回事?”

    “神谕断了龙脉,西国封印被彻底打开,帝都和罗城都沦陷了。”

    “景凉呢?景凉人呢?”下意识吼道,为什么没有见到他,为什么唯独没有见到他。

    青玄闻言,身子明显一僵,脸上爬满了愤怒,吼道:“别跟提那个畜生,惘们还信任他,他根本就是和妖怪一伙。”

    “他怎么了?”不好预感让忍不住反手抓住青玄,追问道。

    “他……”青玄愤怒声音都在颤抖,“他带着妖怪们,血洗了安培家!连职爷爷和墐大哥都不放过!”

    眼前阵阵发黑,若非青玄还扶着,恐怕会就这样倒下了。所有景凉画面被狠狠砸碎,裂开痕迹在涓涓淌血。

    “攸司,攸司振作点!”青玄拼命摇晃着,试图将唤醒。

    然而始终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随着画面在点点崩溃……

    “啪”脸颊被重重甩了一巴掌,疼痛让稍作清醒,青玄宛如恨铁不成钢,握紧了拳头道:“攸司,现在不是难过时候,他,他已经追来了!”

    “攸司……”

    熟悉声音,慌乱地望去,只见……

    依旧是那熟悉景凉,然而他手中剑早已染满了鲜血,他目光冷如冰,嘴角带着嘲讽笑:“攸司,来取性命了!”

    愣住,下一秒冰冷刀刃已经没入胸口。殷红液体沿着嘴角滑落,一滴一滴砸落在景凉白皙手背上,低头看着被他再次用力刺入刀刃,在看看那熟悉容颜上陌生笑容,忽然间,竟然有种解脱感觉。

    伸手抚上他脸颊,笑了起来,道:“不是他,根本不是景凉!”

    邪气,能够让人产生幻觉,让人疯狂,最重要是,它可以让人绝望。

    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如同脱水鱼猛弹跳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刚刚被景凉刺到地方,发现一点伤口,才松了口气。

    刚刚那钻心刺痛,仿佛还留在脑海中,当听到青玄说那些时候,是真绝望了。可当看到景凉真出现在眼前,并且将“杀”掉瞬间,突然释怀了。

    一个清楚声音告诉,他不是景凉,他不是认识,并且深爱着景凉。

    拍了怕身上粘着草屑,站了起来,驱动灵力赶走侵如体内邪气。当回到白色小道后,那些扰人邪气顿时消失无影无踪,站在小道中间,看着远处茫茫白雾,只觉得心寒,只怕勿入人不死也残。

    就在准备继续往仙庙赶时,骤然在寂静中听到了一声声小孩哭泣,心里一凉,看来又是麻烦找上门。果不其然,只见在方才女鬼消失地方,蹲着一个穿着红袄裙小女孩,她纤细双肩正在微微颤动,显然这哭声来自她。

    没有多想,直接朝着它打出一道定身符,眼看定身符就要贴到女孩时,竟然自己燃烧了起来。

    糟糕!没有想到那小女孩竟然这般凶恶,一下子抽出四道定身符咒,附在灵力之绳上,喝到:“缚!”

    幸亏这个还有用,女孩怪叫一声,身体就被蓝色灵力束缚住,她慢慢站起身,面对着。当看清她青灰色狰狞面目时,震惊了。

    想大部分人都会对恐怖东西过目难忘,所以非常清晰记得,这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出现在宿舍里,险些把掐死女孩。此刻她双眼和那天晚上一样流淌着不知名黑色浓稠液体,突出眼珠无比怨恨地看着。

    “实在抱歉啊,这种不是死就是死选择,一般人都答案很明确对吧!”朝着她双手合十非常诚恳地说道,“如果有机会,会帮报仇!”

    至于这个机会,就很难说是什么时候了!

    右手成拈花之式,念道:“谨此奉请!降临诸神诸真人!缚鬼伏邪!百鬼消除!急急如律令!”双手拈花合式,食指朝前,灵力凝成线直接打入女孩眉心,这次女孩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惨叫,眼睛狠狠地瞪着,仿佛想要把一同拖入地狱。

    即使最后她毫无挣扎地消失,还是会因为她方才目光打寒颤。

    “结束了……”

    之前弄到头大两只东西,就这样被处理掉,就着原地愣了好一会才稍微回过神来,总有种不真实感觉。

    “现在不是发呆时候!”暗自对着自己说了一声,平复了一下乱掉气息,再次准备赶去仙庙救人。

    然而当转过身瞬间,整个人立刻像是被雷劈到似得,动都动不得,两眼发直地看着出现在眼前人。

    又被邪气入侵了?这是第一个反应。

    “原来口口声声伙伴不过如此,攸司,太让失望了!”

    近乎冷酷声音,像是幻觉存在,这一刻,就算对方只不过是幻觉,这句话也足够让血流成河。原来对方责备,远比想象中难以承受!

    抖动着嘴唇,几番张合,最终也只是轻声唤出那个在心中千回百转名字:“景凉!”

    161真真假假

    稍微平定心神后,再次清了清体内的邪气,确定连渣都不剩,再次抬头看向景凉,发现他还是神情冷漠地站眼前。

    按照一般情况下,这样是不会再产生幻觉,但从进入这山林后,就觉得没有一个地方是对劲的。

    景凉应该是发现了的不自,巡视了一番后,说道:“认为是假的?”

    “怎么会这里?”

    景凉闻言,看向,眼神中带着某种说不明的情绪。

    咽了咽唾沫,竟有些后悔问出方才那句话了。于是忍不住追加一句:“是觉得奇怪。”

    “应该怀疑,这里充满了邪气。”景凉说着,停顿了一会又道,“走后就追来了,后来遇到尹小云,是她告诉,和木小安的事情。”

    言下之意,他是赶来救的。

    “不应该一个追来!”这样太危险了,一想到景凉可能看不到地方受伤,就会发现某个伤口又涓涓淌血。

    景凉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那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了:“怎么了?说错什么了?”

    “那为什么,要一个来?”

    因为不愿意放弃……

    “攸司,总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成一个的,什么都想要一个承担,所以口口声声说的伙伴,都是假的。从来没有把任何当作是的伙伴……”

    猛地一阵冷风袭面而来,枝叶无声的摇曳,看着眼前的,眼睛发酸,发胀,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

    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他的口中听到,比任何语言都具有杀伤力。

    “说的没错,早就无法把当成伙伴。”脑袋一发热,一怒之下,干脆豁出去了,“因为喜欢,容不得受一点的伤!”

    景凉闻言,瞬间睁大眼睛,震惊的神色完全展露表面上。

    充满苦涩的自嘲道:“这一去,也没打算活了!干脆,今天不管是真是假,该说的话就一次性的都说了。景凉,听着,,攸司,从来就没有把当作伙伴,因为,的对,早就不只是伙伴的感情了!”

    大概真的是的发言太过惊世骇俗,景凉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

    话说出口后,竟然感觉到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完全陷入呆愣状态的景凉,心开始慢慢的发冷。

    果然,不应该抱有希望的!

    自嘲地摇了摇头,开始笔直的朝前走去,即将与他檫身而过的时候,轻声道:“走了,再见。”

    “等一下!”

    手被牵住的瞬间,愣了原地,这会反而没有勇气去看他。

    景凉渐渐加重握住手的力气,道:“为什么不听完的回答,再离开。”

    心瞬间提到嗓子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近咫尺的,惶惶不安的期待着。他这样说,是不是说明……

    “攸司,其实,也喜欢。”景凉慢慢松开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似乎可以响彻了整个林间,顾不得额头热辣辣的疼着,双手下意识抓住了景凉的双肩,力气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该怎么来形容现心情?觉得心脏都快要因为跳动过快而停止了。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太过不可思议,太过……,是的,太过不真实。

    喘着气,忍不住放声大笑,手舞足蹈,不知所措。于是,只能将眼前的紧紧拥入怀中,用他的体温来告诉,这不是做梦。

    天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用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一边又一边如同梦中耳语般,喃呢着他的名字:“景凉!景凉!……”

    “干什么?”熟悉的声音不远处响起,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将从狂喜的漩涡中拽了出来。

    的笑容瞬间僵住,动作僵硬地抬起头望去。

    来明明拥有阳光般亮泽的黑发,浑身却散发着与世隔绝的冷漠,一双浅浅的灰色眼眸中没有半点笑容,整个宛如白雾环绕的山,一点都不真实。精致的玄色长袍,腰间缠着暗红的腰带,丝毫遮挡不了他与生俱来的气势,他微挑眉,隔着段距离看着。

    他的身边跟着上半身为女,下半身为马,眼睛白如琥珀的女妖,她的名字为——洛。

    一下子从云端被一脚踹下去,狼狈着地后,应该作何反应?

    从来没有告诉,想以后有机会,应该找讨教一下。这样,下次遇到的时候,至少不会像现这样,像个彻头彻底的傻瓜。

    “怎么会有,两个景凉?”脑海一片空白后,这是唯一浮现脑海中,甚至被无意识说出去的一句话。

    “那希望,哪一个是真的呢?”怀里的“景凉”有些难过地看着,问道。

    “哪一个都无所谓了。”苦笑一声,慢慢松开手。假的景凉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生物,渐渐枯萎,变成一个木偶,再被淡蓝的冥火燃烧之尽。

    痛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感觉到腹部的衣袍被层层染湿,生命像是洪水疯狂的流逝,身体好重……好重……已经无法支撑了……

    直接往后倒下,重重地砸落地上,一切像是做梦般,眼前的画面越来越远,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景凉惊慌的声音,他张张合合的嘴巴似乎喊着什么,可是太累了,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景凉,难过吗?害怕吗?哭了吗?不然天怎么会突然下起雨……

    雨一滴一滴砸落脸颊,这是最后的感觉……

    “攸司,该醒来。”

    熟悉且温柔的呼唤,让渐渐脱离了黑暗的纠缠,感觉到有正温柔地抚摸着的头发,是那样熟悉让欲罢不能。不愿醒来,害怕这种舒服的感觉会睁开眼睛后,消失不见。

    这时,那个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再次轻声说道:“攸司,该醒了。”

    唉,无声叹了口气,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绚丽的艳阳照耀的眼睛生痛,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歪着头看着身边始终带着笑意,温柔如风的男子。

    “抱歉,似乎又死了。”不知道为何,对着这样的戚小楼,就是想要道歉。

    “说过,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戚小楼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摸了摸的脑袋,道,“只是痛晕了。”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还真是糗啊!”

    “放心吧,不会有任何嘲笑,但如果不会去,有会疯了的。”戚小楼听了的话,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不解地问道,

    戚小楼笑道:“回去不久知道了。”

    “好吧,那没有什么话要跟说么?”歪着头询问道,“总觉得就算回去了,也什么都做不到。”

    戚小楼微微摇了摇头道:“攸司,别泄气。只要用心去看,用心去听,用心去做,就可以发现真相是什么了。”

    “可是还是害怕,怕自己现做的事情不过是徒劳无功,害怕幻觉中发生的事情会变成真的。如果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宁愿就这样睡下去算了。”越想越绝望,干脆自暴自弃地说道。

    “攸司,相信,过程或许会有牺牲,但一定可以救得了大家。攸司,一定要记住,对这个世界来说,远比想象中的要重要。”

    “能给点提示吗?要怎么样才可以找到彭山仙?”

    戚小楼点点头道:“彭山仙已经不仙境之中,他陷入了孽障,正徘徊入魔的边缘。”

    “哈?那该怎么做?”何不就是等同于快要失去神格了?

    “好好记住彭山的邪气,记住王家是重点,那对缠绕的母女是解决的钥匙,只有解除了怨气才能够找到彭山仙。”

    闻言,大喜,刚想要追问的更详细些,谁知戚小楼一挥手,突然出现上万只蝴蝶飞向天际,逼得不得不闭上眼睛,不过依稀可以听到戚小楼的声音:“要拯救奇然,木小安是重点!”

    当意识开始复苏,就感觉到有股熟悉的灵力正源源不断的被灌入的体内,这让想起高妾山上巫女柏杨子最后的疯狂举动。

    “景凉,住手,停下来!”

    发疯地呐喊着,可是此刻的,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连动一根手指都没有办法,只能被迫的接受景凉的灵力。这是一种疯狂的续命办法,但也只是饮鸩止渴,起不了任何作用,根本无法想象他竟然会用上这样的办法。

    够了,不要啊!

    哀求着,祈祷着,拼命挣扎着。可只能绝望的,被动的,清晰的接受景凉这种近乎自残的治疗方式。

    “……了,够了!!!”

    体内的能量突然骤涨,感觉到生命之泉回归,力气,灵力,感官,都66续续地复苏。更为庆幸的是,可以感觉到景凉停止给灌输灵力了。

    怒吼的声音似乎还响耳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俊美容颜,景凉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放心的微笑,下一秒就整个跌趴的胸前。

    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起身探去,感觉到他还有微弱的气息,才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还活着!

    颤抖这双手将昏迷的他紧紧的抱入怀中,这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因为刚才过分紧张而发出酸痛的抗议。但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就这样抱着他将属于他的灵力慢慢地还给他。

    淡蓝地微光笼罩着们,仿佛这一刻,天地间也只剩下们了……

    162罗城的来人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先是遇到很恐怖的女鬼,然后是充满怨气的小女孩,看到了屠城的幻境,在被木偶杀死……

    不过在梦里,我似乎很命大,我又遇到了戚小楼,而景凉竟然用自杀的方式在救我。

    我想,这一定是在做梦,才会看到景凉这么疯狂的举动,还有那抹凄美短暂地笑。

    周围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被禁声太久,一次性补回来般。我被扰的不胜其烦,终于被迫睁开眼睛。

    视线恢复的瞬间,那百鸟从身边齐齐飞起的场景,让我愣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果然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奇怪的梦,不过为什么我会睡到山路上呢?

    蓝天白云被参天大树的茂盛枝叶切成一片一片,鸟儿煽动着翅膀,时而飞起,时而交头接耳,我躺在硬梆梆还有些垒人的地上,感受着清风一阵一阵拂来,总觉得这种清闲的感觉离我很久了。

    然而很快,我就像是受惊的兽般从地上弹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开始寻找,在看到不远处,胸口正常起伏着的景凉,才稍微冷静下来。

    我迅速爬到他身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并无大碍,不过是还没醒来。

    我一屁股坐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