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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阴阳师第44部分阅读

    。因为我是神赐给的孩子,所以母亲,娘和爷爷才会那么尽心全力的保护我是吗?是这样吗?

    “姐姐曾经说过,当有一天你想要寻找你正真身世的时候,就带着这块狐玉,到她坟前去……”优子停顿了一会,才道,“也许这样就可以找到九尾神狐也说不定。”

    将玉收紧,压在胸口处,这一刻我从来没有那么犹豫不定要不要去。母亲的坟并不远,就在龍岭。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哪里就是娘得到我的地方。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寻找,他会在你离开的地方等你。”脑海中忽然闪现彡德母亲的话,我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么回事。

    “原来如此!”我叹了一声,来不及多想就转身朝屋外跑去。

    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发现,优子始终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用着悲伤的眼神目送着我离开。

    “我知道九尾神狐在哪里了。”出到外厅,我就禁不住因为解开谜题的兴奋,高声喊道。

    原本各居一地闭目养神的尹小云和景凉都瞬间清醒了过来,尹小云兴奋地冲上前,就着我的双臂道:“真的?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找。”

    “不,你留下。”我对着尹小云说道,“我们必须快去快回,你留下刚好有个照应。”

    起初尹小云还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留下。

    我和景凉也不做逗留,立刻就出发。

    潮湿的空气带着未曾散去的晨露湿润了我们的衣裳,我们就在灰蒙蒙地天空下,急速的穿梭在层层树影之中。

    不出意外的话,天亮之前就能够到达母亲所在的九龙坡。

    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始终在我身侧保持一定距离跟着的景凉,突然一个上前,将我完后一拽,与此同时,几根长矛从正方向飞速刺来,锋利的矛头狠狠地没入土中,若非我们两人退的快,恐怕早就被刺成刺猬了。

    我们还来不及定下神,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灵力在四周聚集,也就眨眼瞬间,我们就被困在一堵以我们为中心的火墙之内,熊熊的烈火冲天咆哮着,滚烫的热浪一波一波地掠夺着我们身上的水分。

    我下意识用衣袖掩住鼻子,一股烦躁占据了胸腔,口气极差地骂道:“该死,太大意了。”

    景凉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唤道:“芥瑚”

    骤然一道清凉之气绕着我们转了一圈,顿时将火圈的热量挡在外围,此刻我才发现身边已经多了一位淡蓝如水,轻煽翅膀浮于地面,神情冷漠的女子,她是水之妖怪,水女芥瑚。

    以我对芥瑚的了解,扑灭火墙并非难事,但景凉迟迟未动,让我意识到我们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果然,那些释放着滚烫热浪的火焰墙正支撑着一座类似六芒星的阵法,阵法上那些罕见的古文字扭曲着散发着如同火焰般的暗紫色光芒,那巨大的压抑感还带着死亡的味道。

    我咽了咽唾沫,颇为无奈地说道:“该不会是九尾神狐的欢迎礼吧。”

    景凉皱眉,道:“不像,而且阵法的气息很熟悉。”

    我仔细观察了好一会眼前的情况后,脱口问道:“能不能将火墙撕裂一个口子?”

    景凉望了望上方的阵法,然后笔直地看着前方道:“我会让芥瑚在这个打个缺口,你就从这里出去。”

    “好!”应完,我就意识到不对劲,转身瞪了一眼景凉,“什么意思,你让我先走?”

    “是。”景凉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你留下太碍事!”

    一击重拳终究是落在了景凉右心房上,他似乎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感觉到迷惘。而我在拳头垂落的瞬间,却只能闭上眼,深呼吸后,问出一句:“你必须保证你不会有事!”

    其实这样一句保证是极为无用的,但却是对我最后的安抚。

    景凉郑重地点了点头,看我的目光似乎多了几分称赞。

    我对着他苦笑了一下,道:“那我先走了,等会见。”

    转身面对景凉方才示意的方向,我感觉到右手边一阵冷意抚过,芥瑚冲入向火墙,像硬是撞开了一道口子。

    我迅速双手结印冲了出去,当再次转身,火墙在一点一点的修复,不断的吞噬了景凉的身影,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了景凉在对着我微笑。

    我用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于景凉的决定我并非真的如表面这边镇定,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攸司,知道有些事情不应该意气用事,与其两个人都速手无册地困在里面,还不如先出来一个人,而我万万是没有办法打开一道缺口,安全的送景凉出来的。

    “我还以为你们会拖上更长一段时间。”

    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我对他的出现感觉不到半点惊讶。望着那紫罗兰般俊美的男子,他总是轻而易举让我们在死亡线上挣扎,而他却总是装作看戏的观众。

    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颇为冷静地看着他道:“果然是你!”

    神行者挑眉,略带嘲讽地说道:“为什么认为一定是我干的?”

    “也只有你会阴魂不散地给我们找麻烦!”虽然打不赢,但偶尔嘴上沾点便宜也行。

    “你可没有少给我添麻烦。”神行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不过说起来,这次还真的与我无关。”

    神行者没有理由撒谎,可……

    那铜墙铁壁般的火墙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更加旺盛的趋势。看的我不免又是一阵心惊肉颤,我不知道芥瑚还可以撑多久,也不知道景凉会不会做些孤注一掷的举动!

    “那是上古阵法,就连我也没有破解的把握。”神行者讪笑道,“恐怕这样下去,你的小情人是凶多吉少!”

    我瞬间握紧双拳,迅速纠集在胸口的愤怒硬生生变成了戾气,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神行者的身上。

    他依旧讪笑着,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想想看你来这里是为了见谁,自然就是谁做的好事。”

    事实上,在他说是上古阵法的时,我已经猜到了九尾神狐,只是我不明白明明是他要我到这里来,为何又攻击我们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

    “攸司,你不愚蠢。”神行者挑了挑眉,依旧笑容嘲讽地说道,“我要见九尾神狐,你是必须的钥匙,从你们到来可以触发火印阵,就可以看出。”说着他停顿了一会,神情也变得严肃,“只要你帮我找到九尾神狐,我就帮你解救你的小情人,怎么样?”

    “你方才不是说你也破解不了!”我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被对方假象迷惑,然还是对他的建议心动不已。

    “没有把握可不代表破解不了,但你不和我合作,你的小情人就只有化成脓水的结果了。”说完,也许他是看出了我的动摇,又加了一句,“这火焰会越来越强,而上面的阵法会一点一点将你小情人的灵力吸食干净,所以要做决定就赶快。”

    “好,我答应你。”我已经别的可选了,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先救出景凉再说。

    神行者显然对我的决定感觉到很满意,他双手负于身后,道:“你现在朝着火印阵正南方走十步。”

    我按照他的提示朝着南方走了十步,刚好被三颗大树挡住了去路。

    这时,神行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按照我现在给你的节奏,以此敲那三棵树。”

    于是我按着他的节奏敲动眼前的三棵树。当神行者的节奏停下后,我也跟着停下,这时我逐渐感觉到脚有一股能量冲了上来,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这样被猛地拽下去。

    我在下坠,但我并不感觉到害怕,只是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神行者露出那么慌乱甚至接近崩溃的模样。

    不知道是什么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只能趴在入口处,似乎在大声地喊着什么,然后还不断的攻击入口。

    不甘,愤怒甚至还有着掩饰不住的哀伤……

    可惜他所做的也都只是白费力气。

    185可怕的事实

    直到画面被切掉,他都只是在白费力气。

    终于我的双脚又有踏实地的感觉,眼中的世界也焕然一新,既陌生又熟悉。

    说来奇怪,原以为在见到他我会暴跳如雷,但事实上我却显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戚小楼依旧带着狐狸面具,穿着藏青色长衫,优雅地站在一条清粼粼溪边,暖和的阳光落在溪水折散开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镀上一层光。

    &ot;你果然是九尾神狐。&ot;

    他闻言淡笑,&ot;我以为你早就猜到了。&ot;

    &ot;确实有在怀疑。&ot;我停顿了一下,又道,&ot;你能不能先把景凉放了,我觉得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必须呆在一起。&ot;

    戚小楼笑了笑,伸手指向我身后。

    我心猛的一跳,下意识转身便见景凉安静地躺在草丛中,身上并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ot;他怎么了?&ot;我焦急地问道。

    &ot;他很好,只是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不益让他听见。&ot;

    &ot;那个火印阵是你故意的?&ot;

    &ot;诚然,我必须排出你之外的所有生物。现在我的力量太弱,只能借助一些手段。&ot;

    &ot;你说的是神行者?&ot;

    &ot;唉……&ot;

    他轻轻叹了口气,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怀念和无奈,到不像是敌对关系,这不免让我有些好奇。说来神谕还是九尾神狐拥护者的称呼,到底眼前的神是正还是邪?

    大概是我的怀疑和防备的样子太过明显了,戚小楼在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竟然笑开了:“你是在怀疑这一切都是我在指示的?”

    “怀疑。太多证据都指向了你!”

    “那你认为我为何要灭世?”他晓有兴趣地反问道。

    “他们说你的恋人在阴阳大战的时候,被害死了。所以你要报复!”

    “嗯,有道理。”戚小楼笑着点点头,又道,“那你可知,我是伏魔神殿的三大主神?若是灭世可对我没有好处。”

    “你有三分之二的神识被压在了伏魔殿里,本身停留在人间的神识就很脆弱,若是在巨大的打击下,被负面情感侵蚀也并不可能,这不是让我相信的理由。”

    “如果按你这么说,我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将你们请到这里来?”

    “我也不明白,只是……很多事情都可能是假象,就像是现在躺在这里的景凉……”说到这,我胸口猛地一揪,迫使自己不去看景凉,继续道,“也许他已经死了,你只不过是在做戏。”

    戚小楼听完,拍了拍手掌,和蔼地笑道:“攸司,你成长了不少。”

    “谢谢。”这句道谢,我说的有几分生硬。

    事实上,对九尾神狐的怀疑总是让我万分的痛苦,他始终如同我的父亲长辈,怀疑他就像是怀疑爷爷般。再者,和艳魁都是他最得力的手下,那么怀疑他所做的一切,同样也是在抹杀艳魁和对我的付出和好。

    很多时候,我已经开始憎恨这样的自己,已经无法相信别人,整个人无时无刻都像是生存在谎言之中。

    也许再这样下去,我连景凉都会无法相信吧。

    戚小兴许是看出了我的纠结,他笑容依旧和蔼,语气多了份安抚道,“你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我应该向你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喝……”当我看清楚他的面容时,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并非因为戚小楼长的有多恐怖,事实上他非常的好看,是我见过的人最为好看的,只是他太像一个人,像到让我感觉到有些惊恐。

    那个人正是突然消失了的皆川老师。

    他轻笑一声,道:“让你想到了皆川老师了?”

    “真的是你?”

    戚小楼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所见到的皆川并非是我,但却也是你应该认识的人。”

    我皱了眉头,不解地看着他,耐着性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踌躇了一会,似乎在整理思绪,而后才开口道:“事情还要从我离开伏魔殿开始说起。”

    当初阴阳大战引起的邪气已经祸及到伏魔殿的结界,惊醒了镇守在伏魔殿的三位主神,在三位主神的协商下,由九尾神狐出面平息这场灾难。

    “那时的我太信任自己的预知能力,所以直接找上了在这场阴阳大战中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安培神司。在相处之下,我发现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安培神司竟然对身为神使的戚小楼产生了异样的感情,甚至到最后还将这份感情说了出来。戚小楼意识到事情朝着麻烦情况发展,为了断掉安培神司那份扭曲的感情,他制造出了一只傀儡,也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九尾神狐的情人。

    只是戚小楼没想到这样的做法反而更加激怒了安培神司,当他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预测的那样,迫于无奈,才会制造出后来人们说的那些事情。

    “所以你根本就没死?”其实对他没死我并不觉得诧异,但对于他现在的状态:“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我明显感觉到他比前几次我见到他更为虚弱了许多。

    “我太过信赖自己的预言,以至低估了安培神司的能力,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在暗中用预言较量了起来。不断强行修改着自己看到的未来,其实那样的预言早就已经不准确了。”

    “后来呢?”

    他苦笑一声道:“后来我就干脆装死,死的彻底点,这样就可以让一切都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当我回到伏魔殿时,预见了更为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何可以疯狂至此,竟然想要借用龙脉的力量重塑这个世界,他想要修改伏魔殿的根基,他……已经入魔了。”

    听到这里我在不明白就显得太愚蠢了,脑海中骤然浮现出跌入幻境时看到的神行者的模样,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神行者,就是安培神司?!”

    “确切来说,是入魔的安培神司。”

    我下意识捂住了嘴巴,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

    他没有安慰我,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知道是我种下的因就必须我来结果它,我必须为我犯下的错误而付出代价。”

    “所以你才会变得如此虚弱……不对,你并没有完全阻止神行者的行动,一旦九龙山的结界打开,他们就会取得最后一件神器对不对!”

    那就太可怕了。重塑世界意味着要将这个世界毁灭后再重新塑造,那么,所有人都必须死。

    “虽然我最后一刻夺走了他预言的能力,可没想到他变得更加强大了,不管我做了多少手脚,他都可以一一破坏。只不过我已经不是那个骄傲自大的九尾神狐了,所以我还留下了最后一手。”

    “你想要把所有人都困死在九龙山上?”说着我失控地扑了上去,嘶吼道,“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让那么多人为你的错而牺牲!!”

    “这是最后的办法……”

    “不,我绝对不会允许的,你不可以这样做!”我愤怒地咆哮着,这样的结果足够让我疯掉。

    “如果打开九龙山的结界,他们将会得到最后的神器,到时候你在乎的,想要保护的人将统统死去,这样也无所谓吗?”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我猛地张了张嘴缺乏不出半点声音,我反驳不了这可怕的事实。

    186即将开始的战斗

    我像是处于一场暴风雨中,握紧的拳头恨不得往坚硬的石头砸去,也许受点伤就好,也许流点血更好。

    戚小楼神情平静的近乎冷漠,他像是在等我冷静下来。

    看着这样的他,我脑海中突然闪现一道讯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还有别的办法对不对,你不可能做那么残忍的事情,”

    “有些事情牺牲是必然的。或许可以更自私点,用更多人的性命来叫唤你爷爷的,如何,”

    他犀利的问题让我无从回答,就像是一双手硬是揭开了我的伪装,直视着那残酷的一部分。我在动摇,如果救下爷爷的办法将会是牺牲更多的人,我会尝试。

    这让我想起神行者曾经说过的话,我们是一样的。自私,残忍,充满魔性的人!

    兴许放弃一些善良的执着,就不必接受这选择的痛苦。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