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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西游记第32部分阅读

    ”高闯突然问麻杆。

    麻杆不明白高闯为什么问这个,只觉得他眼神里那种可怕的东西消失了,心下一宽,老实地回答:“我表哥比我还要瘦点。”

    原来长得精瘦精瘦也是一种天赋,高闯心道。终于明白了以麻杆之废物、以他一个做什么都不成的人,却能在陈祖义的手下呆得稳稳的,还能混得吃香喝辣的原因。他们哥俩因为身材的缘故。被当成了开启宝库的钥匙。不过麻杆的表哥是正牌,麻杆只是个备用钥匙罢了。

    虽然还没有好好观察竖井的底部,想来这地方一定是通向宝库大门的,而且也会另有出口,因为一箱一箱的宝贝不可能从竖井里运输,当然也不可能由这里取出。可是这里却必定是通向宝库的关键所在。不通过这里是无法打开宝库的门的,否则陈祖义不会单独养着两个无关的人。

    现在摆明这地方只有两个人能下去,一是麻杆,二是花想容。

    麻杆无论多么胆小怕事,高闯也不能信任他。所谓财动人心,最老实忠厚的人一旦起了贪念,也会马上变得大胆和不可思议起来,好像金钱能引发人类内心深处的邪恶。何况麻杆还是个外人,一个曾经当过海盗,目击过很多抢劫的坏人。

    如果把他放下去。他找到其他出口溜了,或者启动了什么机关,陷害随后赶到的明军,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很快,小星拿了一盏浮水灯来。还因为怕一条缆绳不够长而拿来了两条结在一起。高闯把木质的浮水灯绑在缆绳的一头,点燃后慢慢沉到了井底。随着那微弱的光芒慢慢下降,高闯以望远镜认真观察着竖井内的情况。

    竖井从上到下都窄得不得了,下面似乎还更窄了一点,四壁因为长年的风吹雨打而粗糙异常,刮上身子。肯定就是伤。这个竖井也如预料的一般深。看水面的高度,大概和水洞中的水位持平。这就是说这个竖井里并非淡水。而是像个连通器一样,与外面的海水相连。

    既然能连通,就必定有出口,说不定那条相连的通道就是宝库的具体位置。

    可是从水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判断是因为涨潮的缘故。这里的潮差非常之大,等潮水退去,必定能露出井下最真实的东西。

    问题是谁下去?

    “我去吧。”花想容看得清形势,知道高闯必定不会要求自己下去,于是自告奋勇。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

    “可是我想出力,况且你没有其他办法不是吗?”

    高闯没说话,因为他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如果说要炸井或者凿井的话,那就是一项工程了。他们就这么几个人,而且没一个是工程兵出身,恐怕要挖到猴年马月的时候。

    “或许,我们可以找找另一个出口。”高闯想了半天才说,“反正除了麻杆和他表哥,任何东西从这个竖井也出不来。”

    “我想另一个出口一定在极其隐密的地方,我们没时间慢慢找,给养也不够了啊。”花想容道:“而且你要考虑到这样一个问题,就算我们找到另一侧通道,宝库也可能必须从这里进入才行。不然,陈祖义为什么要养两把可以自由出入的钥匙呢?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冒险,可是女人也是爱冒险的,你不要歧视女性。”花想容很聪明,也看出了麻杆真正的用处。

    但无论她怎么说,高闯就只有两个字——不行!

    第三卷 爪哇篇之帝国雄威 第三十七章 珍宝路

    落潮后,井底金光灿灿。

    这证明高闯的猜测是对的,陈祖义的家底都在这竖井底下,在这个古怪的地方有着巨大的财富。

    同时因为落潮,高闯在水洞内看到了意外的景象。在水洞的两侧岩壁,有不少巨大的石洞,有的还很深,看来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杀人蟹的巢岤,还是通向什么地方的通道。

    “怪不得金志名这个王八蛋告诉我要涨潮时进来,原来是怕被老子发现这些岩洞。他倒不想想,老子难道不会呆在这里一整天吗?落潮的时候有什么看不见!”高闯心里有事未决,心情不好,不由得破口大骂。

    “他只是想自己拿不到的东西也不让你拿到,一点下意识的行为罢了,你生什么气啊?”花想容劝着高闯,“他就是真告诉你事实,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他们准备了那种怪漆,自然是知道这里有杀人蟹,而且我猜还有大家伙隐藏在水底,假如都是攻击小老虎牙那么大个儿的,也不用这么如临大敌。”

    花想容这么善解人意,温柔解语,高闯的心情好了些,呆了一会儿后决定去探探那些洞,船上的人百般劝阻,怕他误闯到螃蟹洞里,被大螃蟹的爪子夹成两段,可他执意而为,因为他要找到通向竖井的通道。

    他在心里对自己发过誓,无论怎么说,花想容是自己带到明朝的,他就要把她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男人做事要有原则,这大概就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虽然他自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但他不会为了钱去要了别人的命。

    世界上的好东西多了去了,想要什么,自己去拿!

    他大致数了下,岩壁下的洞岤共有十五个。左五右十。如果是运送宝物的通道,自然不会太小,所以石洞分布密集地右侧不大可能,于是他只探了左则。

    但是大的洞岤,不止意味着只是宝库通道,也意味着是巨蟹的巢岤,所以他每走入一个洞岤时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他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一根船上用来撬东西的大铁棍儿,腰上围着花想容硬让他扎上的腰带,那腰带被涂上了一层白漆。恶臭刺鼻。

    他感到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可是越往洞里走。就越笑不出来。前两个洞还好,是不太深的死洞,第三个洞里却岤居着大批的螃蟹,一个压一个,一个缠一个,看来像个螃蟹垛。让人眼睛发麻。好在它们中最大的不过二尺,没有想像中的那种霸王杀人蟹。

    但这已经很大了,高闯的到来惊动了它们,它们开始乱爬,爪子在岩壁上划得咔咔乱响,恍然又让高闯想起那天在船上听到的声音。那天他是在船上,还听到那么明显的声音,想一下也知道那螃蟹有多大。

    第三个洞也是死洞,于是他在螃蟹攻击他之前退了出来,进入第四个洞。

    这个洞非常深。他向里走了好久也感觉不到尽头,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闻到一股很腥的味道,就像落潮后沙滩上遗留的烂海藻,同时一股喘息感迎面而来。不是真的有大声的呼吸,只是一种感觉,同时有巨大的压迫感也凶猛地袭来,似乎洞中被什么东西堵了个严严实实。再往前走就撞上了。

    火把的光芒照射不到洞的深处,由于没有风吹来,高闯判断这也是个死洞。他站在那不动。警惕的戒备着。直觉告诉他,这个洞有问题。

    高举着火把。高闯试探着挪动了几步,才走了不到两米,忽然听到一阵很刺耳的刮擦声,接着两个略发红的东西转动了几下,逐渐亮了起来,像两个被涂了红漆的小灯泡似的。

    大家伙在这儿!高闯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他没仔细研究过螃蟹,不过听说越是大的螃蟹越是喜欢生活在很深的水下,为此他还心存一些侥幸,琢磨着陈祖义来这么多趟都遇不到的东西,他也不会遇到,可哪想到这种杀人蟹竟然生活在距水面不足十米的洞岤里,落潮时还暴露了出来。

    那不停转动的东西是它的眼睛吗?螃蟹的眼睛像架在火柴棍上一样,据说是可以转来转去,调整角度地,打斗时还能缩回去。那他眼前的这两个在黑暗中发亮的点,是不是就是螃蟹的眼睛?如果是的话,那这螃蟹全部伸长,少说也有四米,站起来说不定比他还高,他此时不逃命去更待何时?

    这么想着,他慢慢向后退,同时把腰带扯了下来丢在地上,希望这微弱的气味能对这大家伙有所阻挡。他知道是自己的气味和火光惊扰了它,只希望它可以继续安睡,不要影响他的寻宝计划。

    他慢慢向回退,因为反应迅速,处理得当,这只还没看清身形的巨蟹终于没有追出来,而当他退出洞口,跃入停靠在洞边的小船时,才敢放心呼吸。

    “怎么啦?”老铁看高闯的动作发僵,高声问。此时所有的人都站在栈桥上,紧张地等待着高闯探洞之旅的结果,

    高闯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洞里,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下大家就全明白了。

    “你快回来,这太危险了,我们再想办法。”花想容急坏了,顾不得别人关注她的女性身份,冲到栈桥边上喊。

    高闯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笑笑,摆摆手,表示没关系,让她放心。纵然经历了这样一种突然的惊吓,他仍然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黝黑的脸上,雪白的牙齿闪着光,看在花想容的眼里,好像这不见日光的水洞也明亮了起来。

    她心里忽然一热,觉得他既然那么渴望得到这份海盗之宝,她无论如何也要帮他才行。她知道他不只是爱钱而已,也爱那种对决后胜利的感觉,爱那种像破解谜题一样的兴奋,他是个爱冒险的人,血管里流着的血就像狂野的河流。这样的男人,以她的姿容是套不住的,但她可以为他做一些事,让他会记得她。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向小星使了个眼色,悄悄退出了人群。

    高闯在小船上没有看到这一切,他准备探索最后一个洞,二十四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他怕再遇到杀人蟹,走得相当小心,而这个洞依然很深,只是越往里走,越发觉里面并不黑,似有光华闪动。他心里一跳,感觉好事来临了,三步两步跑了进去。

    “哇靠,老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别有洞天,这螃蟹洞里居然有一条珍宝路。”他笑骂了一声,单膝跪地,恨不得伸手抚摸一下,可惜他摸不了,这条珍宝路被一个巨大的铁栅栏锁在了洞里,也不知道陈祖义是怎么办到的,这铁栅栏相当巨大,深深的扎入边上的石壁中,除非用大量的火药,否则绝打不开。先别说他没有那么多火药,就算有,这个洞也非塌了不可,到时候连个钱毛也捞不到。

    陈祖义这海乌龟王八蛋,这不是馋人嘛!高闯暗骂。那铁栅栏的缝隙相当小,连伸一只手进出也不行,眼看着几颗夜明珠就摆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却根本拿不到。这夜明珠比当日云想衣在地道中用的还要大,拳头大小,不过不是花想容的小拳头,而是他的大拳头,简直是人间极品啊!

    再往远了看,整个一条自然形成的石洞通道的地面上,全部铺满了金银珠宝,珍珠玛瑙,厚厚的铺了一层,被火把的光一照,闪烁着七彩的光芒,还有无数珍玩立在通道的两侧,那极品珊瑚、那玉树、那不知名的珍宝雕刻的人偶和动物,好像列队的士兵一样,欢迎有人进入,然后带走它们,

    高闯趴在铁栅栏上,忍了好几次,才让过热的大脑冷静了一下,仔细观察了一下阻止他进入的铁将军,发现它上面并没有任何机关销息,倒是在内侧有一把锁。这锁相当奇特,有点像小时候玩的九连环,一个套着一个,很难解开。

    妈的!他猛捶了一下铁门。这不是要他的命吗?这个地方硬来是不成的,可如果要解开这个锁也是极难办到的事。就算能解开,谁去解呢?麻杆那模样一看就智力低下,大脑进水,从一数到十都费劲,就算在外面研究出开锁的方法教给他,他也做不到。何况,一船的水手、粗人,有谁会这精密的玩意儿。他妈的陈祖义,竟然给他玩阴的!他虽然知道宝藏没那么好得,却没想到是这个解不开的局面。

    果然还是中国人最坏,想出的法子都那么绝。他从没有试过这样,看得到却拿不到!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先出去,安慰自己说,大家要集思广益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何况三十个水手,好歹也能想出点办法来吧。可是,他们要快想办法,因为那怪漆很快就会被海水泡得失了味道。到时候,他看到的那些“小螃蟹”还能对付,可第四单元的巨无霸跑出来要怎么办?

    说不定那杀人蟹王已经被自己惊动了,天黑后涨了潮就会浮上来吃人。对付那个东西,他还真没有信心。

    他正要转身,石洞深处却传来咔咔咔的声音,有点像螃蟹磨钳子,不过比较轻巧。

    第三卷 爪哇篇之帝国雄威 第三十八章 生死之间

    高闯料定那巨蟹是出不来的,这铁栅栏是最好的防御,如果巨蟹可以破坏了这铁栅栏,那是最好的结果。一瞬间,他甚至想到是不是引那个杀人蟹王进入这个洞,让它来帮忙开锁。可是这是不可行的,而现在传来的咔咔声不大,看来不是个大家伙。

    站在那儿几秒,他终于看到了发出怪声的是谁,竟然是个身段玲珑的女人,不用看脸,他就知道那是花想容,因为他惦记那身体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梦中也出现过无数次。

    “你怎么在那儿!”他有点生气,“我说了不许你从竖井下来,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你是在军中任职,就不懂得听命令吗?”

    花想容没有回答,迟迟疑疑地走过来。高闯这才看清她身上好几处衣服割破了,挽起袖子的手臂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看样子是在洞中最窄的那处地方划伤的。

    她走到铁栅栏旁边,尽量保持着平静,可是眼睛湿润润的,似乎想哭。

    “我说了,这不行!”看到花想容的样子,高闯心软了,语调不禁柔和了起来。

    花想容还是不说话,只是把手按在了铁栅栏上、高闯的手掌处。高闯心里没来由的一抖,隔着那么厚的铁门,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温度。

    “什么意思?”他喉咙沙哑着说,掩饰着少许的失态,“想利用美色勾引我,然后逃避军规?你这女人这么不听话,将来嫁人也是败家老婆。”

    花想容笑了,感觉这情景倒真有点像在地牢里幽会,还很浪漫的。不过她立即想起正事,她是来帮他完成愿望的,可不是要博得他的好感以夺取他的心。

    “来都来了。要罚就回去再说吧。”她四处看了一眼,立即看到了那把奇怪的锁,咦了一声,“陈祖义居然有这个东西?”

    高闯闻言心里一喜,“听你的语气,你会开这个锁?”

    花想容摇了摇头,“我不会,或者说我没开过。我只是听说明朝的锁艺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许多锁放到现代,用最高科技的手段也解不开。除非毁了锁。可惜后来很多锁艺失传了,到现在每一把锁都成了艺术珍品。这一把好像不是用工具或者钥匙打开的。而是类似于密码锁。”

    “从里面砍断行吗?”

    “不行,这是特殊金属所制,不知道古人用了什么工艺,非常坚硬,砍不断的。就算能砍断也不能这么做,你看这个。”花想容轻轻抬起锁。

    高闯这才发现锁底有一个钩子与铁栅栏上的一根铁条相连。而这根铁条插在两块礁石的缝隙中,细看之下会发现这两块礁石并不那么天然,联想到陈祖义既然能在这个地方打造出这么大的铁门,当然也可能布下机关陷阱。还有,这老家伙从大明买了不少军火,想必火药也不少。看这意思,如果强行开锁,锁上的机关触动了洞中的机关,这洞不爆炸也会塌方。

    果然智慧在古代,智慧在民间啊!

    “那怎么办?”高闯有点发愁。

    “不然——我试试好了。但不知道成不成。我父亲喜欢这些古代的玩意儿,我小时候玩过很多仿古的玩具。再说,这看来像是一个数列的谜题,对于数字,我还是很在行的。”

    高闯一听。心花怒放,虽然花想容反复说只是试一下,不一定能成,因为她没开过锁,但看她纤白的手指摆弄着这精致的锁,高闯突然感觉这锁天生就是属于花想容的。非要经她的手打开不可。

    “我小时候常玩各种复杂的九连环。这个锁好像与那个有些相似,但每隔几个就要重新调整顺序——”花想容自言自语地说着。皱着秀气的眉毛,手中不停。高闯则安静的呆在与她一栅之隔的地方,耐心的等待。

    洞中,火光和珠宝的光芒动人的闪着,交相辉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