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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1部分阅读

    《异世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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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黑汉

    太建九年五月(公元577年),帝亲征伐齐,拜陈朔为平西大都督,设平西都督府,将兵二十八万,分三路进发,史称平西战役。

    南牂柯郡(注:贵阳附近)地处齐国边界,三面环水,西面城墙自太建六年起重新加固,今高十丈,宽三丈,异常雄伟,与齐熙郡号称陈国西部二门,历来是西征的必经之地和重要的军需之所。

    宛温县位于南牂柯郡中南部,为郡城治地,因边境贸易发达,其繁华程度非一些普通郡县可比,此时虽战时管制,进出审查极为严格,且课税极重,但似乎对这些商人并无影响,反而趋之若鹜,络绎不绝。

    张二娃是一名长枪兵,被上官临时委任宛温县城门安防伍长,本满心不愿,不过自从两天前发现口袋的钱可以穿成一贯的时候,往来客商就发现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脸上经常挂着一副憨笑,觉得这军官挺和善,互相打听之后也都跟着称“张将军”了。

    张二娃耳边听着一声声张将军,眼看着长长的往来客商,脸上憨笑之色就更明显了,他很自然地转了一下身,悄悄地拉了拉右边的口袋,里面又重了不少,心想这种生活多好啊,晚上又可以约几个兄弟,然后……

    “禀告伍长,前面有情况!”

    张二娃正想得入神,突然被这一声打顿了,心里很不爽,脸上的憨笑马上收了回去,喝道:“何事惊慌?”

    这一声来得突兀,张二娃正满意自己营造的效果,想这一吼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安静的很。

    “伍……长,后……面!”那来报告的士兵讲话都有些结巴了,正使劲地咽几下口水。

    张二娃看到这士兵神态慌张,正暗骂一声熊样,待转身一看,目瞪口呆,也使劲地咽了几下口水。

    那等待检查的长长队伍,此时自动排成两边,中间让出一条道,那马惊得不行,旁边的人使劲地拉着,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有带小孩的赶紧把小孩的嘴捂了起来,此时城门口连心跳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只见那中间缓缓走来一少年,脸色微黑,眉毛似剑,唇若涂脂,双额如削,一双眼睛纯净的像碧海深波,其头发垂肩,身着灰色两裆短衫,左手提着一把刀,那刀削雕着赤虎,看着极为噱人。

    在他的右侧跟着一只三尺来高的纯色白虎,观它走路,如云似雾,不似陆上行走一般,悄然无声,其头高昂,眼若星辰,让人不敢正视,真真是虎虎生威。后世有诗赞曰:林中多虎豹,少年见英雄。踏虎云水间,莫道不知处。

    这少年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丝毫不受万人关注的影响,依然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在离那些官兵的五丈之地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见城门上方用隶书写着:宛温城。他心想,想必这就是南牂柯郡城治所了。

    “各位将军,我要进城,可否通融一二?”声音不大,却似乎每个人都能听到一样,那张二娃就感觉这少年似乎在他耳边说话一般,把他直接从震惊中叫醒着了。

    “咳咳。”张二娃终是经过战阵的,再说有那么多人在看他呢,一听这少年发问,赶紧清了清嗓子,昂着他,半睁着眼睛看着比他矮了两尺的少年,慢吞吞地说:“你携虎进城,扰了百姓,引起城内不安,你吃罪的起?我观你年少,速速离去,休要再提!”说完,这位张将军眼睛偷偷看了各路客商,见他们纷纷低头交耳,极是满意,再看这一少年,虽说只有十一二岁,但能驱虎岂能小视?一旦处置不当引起白虎伤人,那他这小小的伍长就别想干了。

    这少年闻言眉头一皱,他也不再问,右手伸入胸中一摸,一道紫色的光影向张二娃的右脸急闪而去,张二娃本能地想躲开,无奈那东西来势太快,只听耳边呼地一声,生疼生疼的,接着嘭的一声,前面的人群传来一阵惊呼。

    张二娃转身一看,脸色立即变成土黄|色,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冷汗还是冒了出来,那紫色光影此时正镶入了城墙里,只露三分之二在外,如果是直接往他脑袋一扔……张二娃又不禁滴了几滴汗出来。

    “伍……长,上……面有字。”旁边那士兵又一次狠狠地咽了几下口水。

    张二娃走过去看了一下,脸有些红,“咳咳,上面写着什么呀?”原来他不识字。

    “俺也……太清楚。”

    啪,“废物,你不会拔出来看?”张二娃恼这士兵屡次让他失了面子,狠狠地给他抽了一巴掌。

    那士兵也是可怜,揉了揉红了半边的脸,满是委屈地走了上去,那物什好像是个铜牌,

    他看了下,用右手握住用力往外拉,却是丝毫不动,他回头看了看,见张二娃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赶紧用双手,无奈那铜牌不大,双手又使不上劲,他只能用两手指抓着,见还是不动,就干脆用手蹬在城墙上,还是不动,这下他是真流汗了。

    张二娃一看,好啊,还真是废物,他就差咬碎满口钢牙了,见状抬起右脚狠狠地踹在那士兵翘起的屁股上。

    这士兵今天也真是倒霉,原想赶紧补救一下在“张将军”眼中的不好印象,却不料又飞来横祸,屁股被人用力踹了一脚,他禁不住“哎哟”了一声,人就直接仰到在地。

    张二娃正在气头上,正想过去再踢上两脚,突然又城内传一声雷大的声音:“贼厮鸟,凭啥不让俺出城?”

    “给我围住他,不接受检查就按细作论处!”

    “俺偏跑!”

    张二娃站在城门口,此时正见到一个黑脸大汉往自己这边跑来,正待喝人截住,那黑汉就到了近前,眼看就要出城门了,实然嘭的一声,只见那黑汉似山一般的身体向前倒了下去

    那士兵的小腿此刻感觉就像火烧一样,他今天真是撞上了八辈子的霉运了,屁股刚被人踢了一脚,想反身爬起来,不料小腿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之后就看到在他前面爬起了一个人。

    “贼厮鸟,敢给俺使拌子。”黑汉一看原来是地上这个人让他摔了一跤,也不跑了,恶狠狠地啐一口痰,也不管地上躺的是什么身份,就要扬起那蒲扇大小的手掌扇过去。

    “好胆!”张二娃一把抓住那黑汉的大手,“敢在我城门闹事,给我围起来。”今天本来好好的可以再让口袋鼓一些,没想到接二连三的倒是让气鼓了不少,张二娃哪能不发火。

    那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又去拔那铜牌,却是敬业的很,张二娃一瞧肺开始要炸起来了。

    这黑汉一看,心说好啊,把俺拌了一脚,还不看俺一眼,他右手随意一扭就挣开张二娃的手掌,大手直接向那士兵抓去,那士兵正敬业地拔着铜牌,手突然就被一双大手握在了手里,痛得他呱呱大叫。

    “好啊,原来你想拿暗器伤俺。”这黑汉看到城墙里的铜牌,以为是暗器,一把摔开那士兵,两指一捏,那铜牌就到了手上,“俺让你使坏!”,说着拿铜牌劈头盖脸地打向那士兵。

    “哎哟”,那士兵的嘴被铜牌打了正着,血流了满口都是,终于忍不住在那“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一哭不打紧,却是牙齿掉了五颗下来,这士兵一看,哭的更凶了。

    “这腰牌谁的?”

    张二娃看这黑汉如此凶猛,气势顿矮了两分,一听有人在问腰牌,转身一看,收回去的憨笑立即又被拿了出来,“中尉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哼,我问这是谁的腰牌,你耳朵聋了不成?”

    张二娃这才看到,原来城墙里的物什是个腰牌,此时正在这中尉的手上。

    “这个,这个,是那小子的。”张二娃见中尉大人没给他脸色看,赶紧知趣地往后指了一下。

    那中尉冷眼看了一下黑汉,道:“带回去,若反抗格杀勿论!”

    “贼厮鸟,俺才不怕检查呢。”这黑汉一看十几个士兵向他围了过来,心道,好汉还是不要吃眼前亏的好。

    处置完这黑汉,那中尉才看向那路中间的少年,待看到他旁边的白虎时,吃了一惊,又重新打量起这一块紫铜腰牌,此牌上端两鸟相喙,中间用于系绳,下方长方形,正面用篆体竖刻二字:赤乌。背面中间为一字大篆:典。左右两侧为小隶,从右至左为:侦缉刺探从急自专,太建二年御赐。

    “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在下王显。”这中尉一脸慎重,抱拳向中间那少年施了一礼。

    “怎么,王中尉以为这腰牌有假?”这少年这一路走来,对城门盘问已极是厌烦,虽说这中尉并未刁难之意,但也没给他好脸色,语气极为淡然。

    “在下不敢。小兄弟请便,若有需要在下之处,请到军中找王显便是。”这赤乌在陈国是声名赫赫,家喻户晓,王显在军中更是知道一些隐密之事,不想因此得罪,他这小小的九品中尉可担当不起。

    “让道。小兄弟,请。”王显把城门的人员清理开,自己则在一旁施礼等候,那张二娃在旁边一看,虽然不知道什么回事,但上官都如此礼遇,知道自己之前把人家开罪大了,正暗暗打算怎么弥补。

    待那少年走过来,张二娃赶紧点头哈腰道:“这个,小兄弟,之前多有得罪……”

    啪,话还没说完,那王显一巴掌盖了过去,“没大没小,小兄弟也是你叫的,滚!”王显教训完张二娃,脸上堆满笑容道:“小兄弟,您的腰牌。”

    那少年接过腰牌,淡淡地补了一句:“把好你们的口,如若……哼”

    王显心里一紧,马上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说完转过身冷声道:“张二娃,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张二娃被扇了一巴掌,心里正后悔没把握好上官的意思,一听王显叫他,以为是交待他好生招待那少年,那头点的像鸡喙米一般,连声道:“小的晓的了,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这王显听了眉头一皱,张二娃在一旁察颜观色,以为这中尉不满意,赶紧补了一句:“大人,我马上安排这位公子住处。”

    王显一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是把那团火消灭在肚子里,小心翼翼地对那少年道:“不知小兄弟定下住处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不如让小的们去安排一下。”

    那少年一听也没马上回答,似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先派一人为我带路,如若需要我会吩咐他。”

    张二娃这话倒听得是明明白白了,马上吩咐到:“吴麻子,去,好生听这位公子吩咐,若有不周之处,我会剥了你的猴皮。”

    “王八糕子,牙齿掉了还能长回去不成,瞧你那出息。”张二娃交待完吴麻子,发现那哭的士兵此时正在地上检牙齿,那气又飞了出来,直接在他的屁股上又补了一脚。

    那少年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似乎见怪不怪,看那吴麻子站到自己的左边,有段距离,估计是怕白虎,他转头朝王显点头示意,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那白虎亦步亦趋,温顺的很。

    等走出一段路程后,那少年发现后面并无其他人跟随,就朝后面的吴麻子吩咐道:“去王氏布庄,前头带路。”

    吴麻子对白虎颇有惧意,见这少年吩咐,赶紧小跑到前面,说:“公子,那王氏布庄有好几处,不知您在找哪一处?”

    这少年听了一愣,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想了想说道:“那就到最近的那家。”

    “好咧。”吴麻子对县城颇熟,绕过两条街,到了第三条,那街头立了一个牌坊,上书太古街三字,吴麻子转头恭敬地对那少年说道:“公子,那王氏布庄在这太古街的第五个店铺就是了。”

    “这附近可有酒家?”

    吴麻子有些跟不上这少年的思维方式,愣一下才想了想说:“这太古街还真有一家知名的酒家,叫百味楼,只是那地方有些贵……”

    “我知道了,你先去预定一些上等酒菜,另让酒家备好五十斤上好的生牛肉。”

    “公子,请问几人?还有生牛肉?”让他去定酒菜吴麻子能理解,定生牛肉做什么,他以为听错了。

    “人吧。怎么,我这小虎不用吃饭?”

    “小的明白了,我这就去。”吴麻子说完一溜烟跑了去。

    那少年这才慢慢向王氏布庄走去。

    这王氏布庄店铺还挺大,里面各类布料应有尽有。

    “掌柜的。”

    这王掌柜今日正好过来盘点帐务,听见有人在叫,他抬头一看,眼前站了一位俊朗小哥,只是衣服布料比较差,应是穷苦人家穿的,本不想理他,眼角一瞥,却发现那少年旁边还有一只白虎,他吓了一跳,马上躲到柜台后面,小心地问道:“请问公子叫掌柜所为何事?”

    “你是掌柜?”

    “是的,鄙人不才,忝为王氏布庄的二掌柜。不知公子有何吩咐?”王掌柜一见来者似乎不善,本坚持和气生财的商道原则,如若对方要求不大,尽可满足就是了。

    那少年见他承认是掌柜的,就从胸中摸出那紫铜腰牌,那王掌柜一见这腰牌眼瞳收缩了一下,显然是认识这腰牌了。

    “看来我不用解释了,掌柜的请过目。”这少年眼睛何等锐利,王掌柜的变化自然是尽收眼底。

    这王掌柜查验这牌子一看是极其专业的,先是大小核对之后,再是重量,之后是对图样,让这少年是大开眼界了。

    “这腰牌不假。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还有一道程序。”这掌柜说完之后,朝东方抱了一下拳,突然说道:“吾皇圣明。”

    那少年一愣,本待继续听掌柜说下去,却发现掌柜的正看着他,却是不说了。这少年本是聪惠之人,猜到这应该是验证的口令了,马上答道:“乌子西顾。”

    王掌柜一听完脸上立即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双手举着腰牌,然后弯下腰说道:“公子见谅,兹事体大,方才多有得罪了。”

    那少年接了腰牌,说道:“掌柜的客气了。我今日来有一件事需要掌柜的办一下。”

    “公子请讲。”

    “我欲寻一人。这人身高八尺,年约十八九岁,束一蓝色布巾,面广,略显四方,眉若粗墨,凤眼,高鼻,口阔。”

    “公子,请看。”

    “掌柜的倒是一手好丹青。已有七分神似了。这额头与嘴巴再略修一下即可。何时有消息?”

    “快则半日,多则日必有消息。”

    “好,我在前面百味楼等你消息。”那少年说完转身即要离去。

    “公子请稍候。”那掌柜的从后面提了一包东西过来,一脸媚笑,“公子,我无法随身侍候,这略微财帛望公子收下,权当消遣之用。另外,我随后让小二送几套换洗的衣物到百味楼,不知如何交于公子?”

    那少年见掌柜如此上道,比起各路隘口守军更为知趣,心中也是一宽,他身上钱财也不多,也就不跟掌柜的客气,淡淡地回道:“有劳掌柜的费心了。到百味楼时就说找陈闼即可。”说完提起那包钱物就直接离去了。

    百味楼是太古街第一高楼,有五六丈高,那门口高高挂了一个楼牌,百味楼三字如飞龙走蛇,极是飘逸洒脱,让人见了不禁心情舒畅,想必应是大家笔墨了。

    陈闼正在楼下欣赏牌字,百味楼里面传来一声雷吼:“贼厮鸟,敢消遣俺老张,前日还有百花酒,今日却道没有!”紧接着噼噼啪啪的直响,估计那碗蝶又是一大堆报废了。

    陈闼听这声音觉得有些耳熟,方想起是在城门闹事的黑汉,见他能轻易拔出自己的腰牌,料来应有几分武力。

    刚走到二楼,那吴麻子正在探头探脑,一见是陈闼过来了,马上点头哈腰地说:“公子,按您的吩咐,我定了里面的包间,您请这边走。”

    陈闼跟着后面,正好在二楼大厅见着了这位黑大汉,那小二此时正哭丧着脸,满脸委屈地一旁不敢吭声。

    这黑大汉此时也看到了陈闼,见他带着一只白虎,马上喝道:“贼厮鸟,还带了这么一只大白猫啊。”

    陈闼闻言不禁心里暗暗好笑,想来这黑汉是整天憋得慌,没事找事啊,这旁边的吴麻子也是行伍出身,骨子里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