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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天机第5部分阅读

    车来,又走了回去,那司马衍还在原处发呆,也不理他,拉着王璐就要往马车里钻,这时才发现,马车上坐了一个黑汉,马车下面还站了一位俊朗的小哥,这才想起,这马车还有人。

    王璐朝一边的陈闼调皮地眨了眨眼,低声跟她哥说了几句,王勇仔细看了一眼陈闼,松开小妹的手,向陈闼抱了抱拳,往自己的坐驾行去。

    司马衍发现眼中的倩影又出现了,两眼更直了,喉咙使劲地咽了几下,正要过去,王璐余光瞧见赶紧往马车里钻,他赶紧跟了上来,也不顾什么礼义,把布帘一拉,突然像见到鬼一样,啊的一样倒地不起。司马衍的随从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陈闼也是一头雾水,见他倒地,过去把人中一掐,见他悠悠醒来,站了起来,对他的随从喝道:“还不把你家公子送回去休息?”

    旁边一众随从见自家公子醒来,俱是感激地看了看陈闼,见他吩咐,赶紧抬了公子就往府上去了。

    此时,陈闼转身一看,王璐正掀开车帘的一角,狡黠地向他笑了笑,又向身后指了指,陈闼这才清楚原来是她让小虎去吓这位司马大人啊,吓得真好,心里大为解气呢。

    那头王勇也看出了问题,正想过来,王璐使劲摇了摇手,方才站住。

    陈闼此时可不敢进去与王璐同乘了,让张耀解了一匹马车上的马,他自己则为王璐驾车,还好在城内速度不快,不然他可驾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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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试探

    王勇在有自己的府第,位于齐熙郡的东南位置,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在齐熙郡算是中等了。

    陈闼一行到了之后,王勇吩咐管家安排他们在西院就住,然后迫不及待地跟王璐叙话去了,显然他的妹妹是最重要的,而且也只把他们这一行人当护卫处理。

    小虎的事,陈闼跟管家略提了一下,然后用布把整个虎包了起来,只露两只眼睛,尽管如此,也把那管家震惊的无以伦比。

    西院有四间客房,欧昱跟管家去安排了一下,陈闼自然独立一间,欧昱和张耀一间,其他五人两间,倒也勉强挤得下。

    待众人略为用过早餐后,陈闼本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向管家问起陆梦杰此人,还别说,这人在齐熙郡还是个人物,居然连管家知道的都不少。

    此人四十来岁,听说原为始兴郡人士,太建五年到齐熙郡,短短几年时间已跃身齐熙郡第一大商人,产业极广,包括皮货,马匹,珠宝,酒楼等,望月楼就是他开的。他有六个如花似玉的妻妾,但只有两个子女,因为生意太大,这两个子女听说长年在外不曾回来。此人出手阔绰,乐善好施,口碑不错,为人却是十分低调,住宅不是很大,只能算中等偏上一些,就在齐熙郡的东边,地段也不是很繁华。

    “对了,听说前一段时间急急忙忙去了齐国,说是那边的生意出了问题呢。”

    陈闼听到这一消息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放下茶碗,慢吞吞地从口中吞出一片茶叶,反问道:“小兄弟找陆大掌柜的有事啊?”

    “啊,啊,这个,嘿嘿,本想向他买些皮货,让管家见笑了。”

    管家人老成精,也不点破,皮笑肉不笑地跟着嘿嘿两声,随口接道:“这一带小老儿还是比较熟的,小兄弟若有什么需要置办的尽管开口好了。”

    “那就先谢过管家了。”陈闼站起来赶紧施了一礼。

    管家欲待张嘴客气两句,门外下人传报道:“王管家,司马府上来人,您看?”

    “知道了。”

    “小兄弟,小老儿招待不周了。别看这家不大,事情还真是不少,大事小事都得我出面处理一下,不然老爷也不放心哪,你说是吧?”管家脸上的歉意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可能他根本就不想去掩饰这个,觉得没必要对这些护卫礼遇,只是待人接物初次总要客客气气的,这是管家的基本素质之一嘛。

    陈闼虽然不世故,但也不想去逞口舌之利,弯身恭敬地说道:“管家忙得紧,我等耽误管家这么多时间,实在是不应该,管家请便就是。”

    管家点点头,心里蛮受用的,笑呵呵转身出去了。

    “贼厮鸟,主公,何必对这老头如此客气,忒假,俺老张就想给他脑壳一锤呢。”

    其余六人闻言俱是忍俊不禁,他们久在世家呆过,倒见多不怪,笑的话也只是因为张耀说话能解气,让人心里舒服。

    陈闼也是莞尔,但嘴上还是要说说的:“你这鸟嘴最好收敛些,别不分场合。”

    张耀诺诺一声,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笑啥,谁笑跟俺出去比上两锤。”

    众人皆是不理,笑得更是厉害了,搞得张耀黑脸涨得黑里透白了。

    见差不多了,陈闼止住众人,正色道:“今夜子时我欲往陆宅一探究竟。你等好好在家,若有人寻我就搪塞一二。”

    “主公,此等小事,哪劳主公亲自去,俺老张去就行了。”

    赤甲五人也是纷纷劝止。

    陈闼本想自己前往比较放心,见众人如此,不再坚持,站了起来,众人跟着站起,“如此,赤丁掩护,赤丙主探,你二人今夜子时出发。如今时间暂早,可先去做些准备。”

    二人上前双双抱拳,朗声道:“是。”

    说完,陈闼重新坐定,众人才回到各自座位。欧昱在一旁暗暗观察,发现陈闼每次有所决定后,要作出安排时都会站起来,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欧昱这几次亲身经历,感觉站起来还真有点严肃性,不禁抬头用余光看了看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公子”,不管欧昱自己承不承认,事实上,不管武艺还是用人方面,确实不如陈闼,这令他心里怎么也提不起以前的傲气,而且更要命的是,时间越久,感觉听他号令越觉得习惯,这如何是好?唉,真是矛盾啊。

    “请问,哪位是陈公子,我家老爷有请。”欧昱的沉思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嗯,带路。”陈闼不知道的是,他说话现在越来越简短,特别对待下人的时候,这让人感觉他好像天生就是上位者一样。

    见陈闼出去,众人也各自忙去。

    王勇的会客厅在南边,从西院拐了几弯就到了。

    这古代建筑一般都是前堂后室,前堂一般就是会客的地方,陈闼走了进去,王勇果然在堂前等他。

    这个堂不是很大,堂后有一张屏风隔着,下面有一张长方案几,案几上摆了一些书,案几后铺了一张竹席,那王勇正坐在那边百~万\小!说。堂的左右两侧也各有两张案几。

    陈闼进来后,他只是抬头看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坐。”

    陈闼不知道王璐跟他说了多少事情,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是什么事,见对方表情冷淡,倒让陈闼心里感觉一松,反而没有压力,待施了一下礼之后,走到王勇下首靠西的位置坐下,虽然对跪坐方式极为不适应,但此时也只能直挺挺的跪坐着。

    王勇左手托着茶碗,右手拿着茶盖轻轻拨着茶叶,但眼角却是时刻注意陈闼的动静,见他坐西朝东之后,眼睛一亮,放着茶碗,脸上立即堆满笑容,用非常客气地语调说道:“这次舍妹能平安到此,全赖陈公子之力啊,我替舍妹谢谢公子了。”说完站起来向他施了一礼。

    王勇此举让陈闼十分错愕,心说这古人怎么个个如此善变,刚才那么冷淡,现在却如此热情,到底是何道理?他没敢多想,赶紧也站了起来还礼,连说不敢不敢。

    事实上古人是很重礼的,礼可以体现一个人的身世和修养,这不但从语言上可以判断,而且从日常生活上也是明显的。比如像王勇今日这一出,事实上他是想看看陈闼到底受教育的水平怎么样,因为古人认为室内是以东为尊,就是坐西向东为尊,而在堂上却是南为尊,即坐北向南为尊,陈闼有四个座位可以选择,这选择的结果直接可以判断出陈闼对礼节的掌握和对自己的定位问题。而显然,陈闼选的位置正好是不高不低,这个结果令他很满意。

    而当事人只是误打误撞选择正确了,陈闼也是事后才知道。

    二人重新落座后,王勇的态度变得十分和善,“听舍妹说,公子武艺十分了得,几个随从也个个武艺惊人,当真是少年英雄啊,未知公子是哪方人士?”

    陈闼早就给自己的身世作了一番准备,见对方问,含糊道:“我前两年离家出走,想到外面历练一番,不料路遇歹人,随从死命相护方才得脱,现已知禀家里,欲再历练几年方回,这才会与令妹一遇,也属巧合的很。”

    陈姓为陈国的皇姓,又见陈闼年龄虽小,但容貌举止皆显大家风范,对方若出自皇族,有所隐瞒也属正常,王勇不禁多留了一个心思,面色不变,依然极其热情地说道:“原来如此。不知公子晚上可有安排?”

    “不曾。”

    “今日城门那位司马大人,想必公子是见过了。方才托人来报,说是身体有所不适,晚上不能去望月楼赴宴,改日过来拜访。既如此,我就为公子和舍妹接风洗尘,你看如何?”

    晚上既然安排其他人去陆宅,那自己左右无事,不妨答应之,“这样有劳王大人了。”

    “你我何必如此客气,称为伯智就行,当然,我年长一些,称王大哥亦可。”

    “既如此,王大哥不必称我公子,叫我正廷即可。”

    “哈哈,那为兄托大了,正廷兄弟远来劳顿,先休息一会,晚间我着管家载你去望月楼。”

    “那小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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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望月

    司马逊为五品中郎将,是齐熙郡目前最高的军事统帅,官位也高于齐熙郡太守李翥(同音住),在齐熙郡的宅第自然无人可比,地理十分优越,在齐熙县的中心最繁华地带,只是司马逊常在军中,大儿子二儿子都在其他县郡为官,这府第事实上是三子司马衍在住了。

    那司马衍被一众随从抬回去后,心仍有余悸,待略清醒后才安排人去王府把晚宴推掉,这不是说他不敢去,而是今日所见让他仍缓不过劲来,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大好美人怎么突然变成一个白色的大虎头了,难不成是虎精所变?还是他看走眼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晌午时也只是吃了两口饭,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醒来之后外面已经盏起灯了。

    两名婢女服侍他起床后,见外面有一人探头探脑,他让婢女出去看,才知道是白天安排出去打探消息的仆人回来了。

    “可有消息?”

    “禀主子,按您吩咐,我一路跟随,暗中查探,费了九牛二马之力……”

    “屁话,讲重点。”

    “是是,我费了九牛二马之力……”

    “你个死奴才,牛倒费了不少,接着说。”看来这个尖嘴猴腮、一脸色相的瘦小随从极得司马衍看重,听他反复这几句也忍不住笑笑假踢一脚,旁边的两个婢女俱是掩嘴偷乐。

    “我费了九牛二马之力后,发现王勇和他妹子一直在府上并未出门,直至酉时三刻带了一批随从往望月楼去了。”

    司马衍眼睛一亮,急问道:“那王勇妹妹是否一同前往,还请了谁?”

    “就两部马车,王勇与另一个少年一部,对了,就是白天在城门那个,还有一部是王小娘子和她嫂子。对了,那王管家有去过李太守家。”

    司马衍一听王璐有去,色心又起,早把白天的惊吓扔到九霄云外,眼睛开始闪闪发光,马上吩咐道:“去,备辆马车,我要去望月楼赴宴。”

    “主子,您今天不是已经推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公子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赶紧准备去。”

    王勇与陈闼在马车里聊得颇为投机,哪里知道那司马衍正安排马车往这里赶。

    “这望月楼为大商人陆梦杰所建,高五层,耗时半年才竣工呢。嘿嘿,虽说这陆梦杰是一个商人,但这望月楼却是建的好,为齐熙郡提供了一个好去处,吃喝玩乐应有尽有,那五楼的罪官之女,个个如花似玉……咳,咳,到了。”王勇一时兴起,说漏了嘴,这才想到对方只是一个雏男,看到了望月楼下,正好转了话题。

    陈闼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这陆梦杰居然能弄到官妓的经营权,手腕果然通天,就不知是什么背景。

    下了马车,他一看,这望月楼果然极其雄伟,高度恐怕与齐熙郡的城楼有得比了,那“望月”二字不知何人所书,当是气势磅礴,豪气冲天,单这二字就足够引人入胜了。

    “王大人,您来了,快里面请,老位置,雅香居为您留着呢。”陈闼正看得入神,那门口小二却是眼尖的很,一见王勇过来就急忙过来打招呼。

    “嗯。”王勇只哼了一声,从怀着摸出几枚五铢钱扔了过去,那小二眼急手快,急忙接住,笑得更加甜了,一时马屁声不断,让人看了真是叫绝,果然行行出人才呢。

    王勇也不搭理他,带着陈闼熟门熟路径往里面去了。

    一楼的大厅是经营茶点的,二楼及三楼则是餐馆,四楼是赌馆,五楼则是风月场。

    雅香居在三楼,门正好对着南方,里面已经摆好了六个案几,门正对面两个,左右各两个,李氏和王璐坐到门的左手旁,王勇陈闼坐右手边,只空下中间的两座,显然是有其他客人了。

    陈闼在王勇的下首,二人在低声聊着,王勇的夫人李氏与王璐也在聊着天,时而还看了一下对面的陈闼。

    “司马大人到。”

    这声唱诺来得极为突然,那王璐则是直接吓了一跳,她现在对这个名字可是敏感的很。

    接着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那雅香居的门帘就被掀开来,一人戴着小冠,穿着大袖衫的俊美面孔出现在四人面前,不是那司马衍又是谁?

    王勇没有料到此人脸皮如此之厚,看得是目瞪口呆,那李氏则是微微皱着眉,王璐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时红一时白的,这几人的表情皆收入陈闼的眼里。

    “哈哈,伯智兄,小弟来迟了,多多包涵啊。”话虽然是向着王勇说的,但那双眼睛却是从进来后从没离开过王璐的。

    王勇一脸苦色,起身象征性的抱抱拳,反正司马衍是没看他这边的。

    雅香居一时间弄得静悄悄地,偶尔传来几声喉结转动的声音,让陈闼听了也是极为反感。

    “太守大人到。”小二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王勇像是找到救星一般,赶紧起身向门外走去,那王璐的眼神像是有吃人的样子,被人这么盯着看,任谁都吃不消的。

    太守李翥携了夫人前来,本以为是家宴,不料进来后发现还是一个外人正盯着王璐看,也不转身相迎,一下子脸拉得老长。这李氏一族在陈朝虽是三流士族,但与一些望族却是交往密切,常有通婚,比如这李翥就娶了第三大望族顾家的次女,他本人文武并举,在文上更是重视传统的礼义道德,见前面这个年轻人如此不懂礼义,心中极是忿怒。

    王勇心说要糟,赶紧过去挡在司马衍的面前,双手硬是把他转了过来。

    司马衍正看得入迷,发现被人转身过去,前面变成一个怒发冲冠的小老儿,他没一下子转变过来,愣愣地盯着。

    “你,你,太不成体统了。”李翥看是司马逊的三儿子,居然如此不知礼节,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岳丈大人,您消消气,消消气啊。”王勇真狠不得踢司马衍一脚。

    “啊,啊,是李太守大人您啊,您这是……”司马衍终于醒了过来,发现对方神情不对,赶紧行了一礼。

    “哼。”李翥今天看来是被气坏了,长袖一甩,转身就走。

    王勇一时拉不住,急忙在后面追了上去,陈闼一看今天的饭估计是吃不成了,站了起来,故意大声咳了两声引起王璐的注意,见她抬头,用眼神暗示一下,转身也走了出去。

    李氏嫁人之后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自己的父母亲吃一次饭,就这样被人搅黄了,而且还让自己的父亲如此生气,心里把眼前这人贬得一文不值了,王璐起身之后就紧随身后去了,那司马衍要跟过来,她杏目一瞪,冷冰冰地说道:“怎么,司马大人难不成想让妾身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