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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梦幻第8部分阅读

    左天培连忙过去解救她。

    “唏!”卜比在他背后踢了一脚,左天培身一侧,抓住卜比的腿,把他往后一推,卜比仰倒在地上。

    尊尼扑过去,想阻止左天培救梦诗,左天培出其不意,转身一个横扫腿,尊尼下盘受袭,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左天培不停留,转身握拳攻向戴帽子的头部,他手一松,打了几个跄踉。

    左天培一手拖住梦诗,左足飞踢,啪,啪,啪,赐中了查理的颚,胸,腹。

    dug,弹簧刀弹跳而出的声音,梦诗回头一看,四个阿飞已把身上的短刀小剑,全拿了出来。

    梦诗看了左天培一眼,左天培说:“快走!我的汽车在前面。”

    “你……”梦诗忘了她和天培之间的憎怨,她只是觉得不应该抛下患难中的朋友。

    “不要管我,你不适宜留在这儿,听话,立刻离开,唏!”天培一面招架一面说。

    梦诗很明白,她不单只不能助左天培一臂之力,而且,留下来只有负累他,因为天培要照顾她,自然不能专心应付四名阿飞。

    她愿意听左天培的话离去,她刚走,尊尼立刻冲过去想抓住她,被左天培抓住他的衣服扔了开去。

    尊尼用刀刺向左天培,左天培刚好闪过,梦诗虽然逃走,但一步一回头,她看见五个男人正在拼个你死我活。

    左天培没有夸张,他的确是个有武功的人,他的拳脚快;狠,准,个子虽然高大,但身手十分灵活,反应敏捷。他手无寸铁,以一敌四,可是,他从未倒过一次。

    梦诗离开停车场,她并没有抛下左天培独自逃跑,她回到酒店,找到了当值的保安主任,一方面报警,一方面引保安主任和保安人员,到停车场拘捕歹徒。

    停车场管理员,也闻声赶到。

    梦诗奔前,看见尊尼、查理。卜比已躺在地上呻吟,留下戴帽子的小胡,喘着气和左天培纠缠。

    保安主任和另一个保安人员把小胡拉走,左天培拨了拨头发,气不喘,面神安定。

    “受伤了没有?”梦诗像是跟老朋友谈话,现在,左天培在她的心中是个英雄。

    “没有!”

    “你的西装外衣呢?”

    “刚才脱下来挡他们的刀,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我替你找找看!”

    “不要找,西装已经被他们割破!”

    “改天送你一套,”梦诗看见左天培雪白的衬衣袖子,正在渗血,好大好大的血花:“你受伤了!”

    “皮外伤,没关系的!”

    “痛不痛?让我看看!”

    左无培受伤的手被捉起,痛得他皱眉又咬唇,他就是不肯哼一声。

    “伤口很深,非要去医院不可!”

    “大麻烦,回家搽点止血药水,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梦诗走过去,对保安主任说:“左先生受伤,我要陪他回家,如果警方要问话,请他们随时找我。”

    “马经理,你放心,这儿交给我好了!”

    左天培向前走,梦诗问:“你往哪儿走?”

    “回家,我的汽车在前面。”

    “你的手臂仍然在滴血呢?你怎能开车呢!”梦诗用手帕扎住他的伤口。“让我送你回去吧!”

    “太麻烦!”

    “我还没有谢你呢!”梦诗带领左天培上了她的跑车,很快,就驶离停车场。

    “我该向哪一个方向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家在哪儿?”

    “考虑?你想去医院医伤,好极了,我送你去!”

    “不,你误会了,我正在想,该去哪一个家?家不能回,别墅不能去……”

    “你到底有多少个家,多少个太太?”梦诗竟然有一丝的妒意。

    “唔!家有三个,太太可没有。表嫂没告诉你我是王老五?”

    “为什么有三个家?”

    “爸爸妈妈住在山顶老家,祖父祖母住别墅。牧场,是我私有的!”

    “牧场?不是在澳洲吗?”

    “这儿也有。我养了几头名种马,牧场不远处有一个山林,放假我总喜欢骑马到山林去玩。有时候,我还会携猎枪去打猎。”

    “哈!藏有攻击性武器。”

    “我的猎枪领了牌照的!”

    “喂!大少爷,老半天了,你还没说去哪一个家,我该朝哪条路走!”

    “爸妈见我受了伤,一定会大惊小怪。奶奶和爷爷可能会吓得晕过去,我要费很多唇舌,才能令他们相信我只不过受了点轻伤。我看,我还是应该回牧场。”

    “好,我送你回去!”

    “可是那条路很长,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还是让我乘计程车吧!”

    “坐计程车,你为我受伤,我抛下你,那太没有良心了吧?”梦诗继续开车:“伤口还有没有流血?”

    “你包扎得好,已经止了血。”

    “很好!车前面那个小箱子有酒,你喝点镇镇痛。”

    “你喜欢在汽车里请人客喝酒?”

    “没有人客坐过我的汽车,那两瓶酒是老板送给我爸爸的。”梦诗问:“方向没走错吧?该拐弯的时候你要告诉我。”

    “遵命!”

    “噢!……天,该到了吧!”梦诗的手已经麻了。

    “到了,看,左面是马房,中间是车房,右面是房子。”

    梦诗把汽车驶进汽车房。“我替你包扎好伤口立刻就走。”

    左天培带头领前,梦诗四处张望:“怎么?这儿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老林俩夫妇,老林替我打理马匹,林嫂收拾房子。”左天培在地毡下拿出一条锁匙,他把门打开,亮了灯。

    这间两层高的房子,外墙是钢筋混凝土,屋内全部是名贵柚木,木的窗,木的梯,木的门,木的地板,木的楼梯,木的天花板,木的家具。墙上挂着枪,和动物标本,很有牧场风味,很男性化。

    “要不要喝咖啡?”

    “把药箱拿来!”

    “不喝点东西?”

    “我不是来喝东西的,快!”

    左天培走进浴室,把一大堆东西拿出来。

    梦诗撕破了他的衣袖,伤口全露出来,很长很深的一条伤痕:“先洗伤口!”

    “用火酒?”

    “消毒呀!你怕痛?”

    “怕痛才怪呢!”

    梦诗知道他很痛,要是换了她早已痛昏了,用火酒洗伤口,洗了一次又一次,挨得住才奇怪,可是,左天培始终没哼一声。

    梦诗颇欣赏他的勇敢。

    “全部完工了,包扎得还可以吧!”

    “简直是护士。”

    “我该走了!”梦诗看了看表,叫起来:“已经深夜两点钟。”

    “唔!你回家的时候,已经天亮。”

    “啊!天主,我不想动,我累死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

    “要是你的伤口再爆裂,你会流血不止,你知道吗?由这儿到我家,要开两个多钟头的汽车。”梦诗看了看楼梯:“楼上楼下都有房间?”

    “是的。”

    “你住楼上?”

    “不错。”

    “那很好,今晚我决定不走了,在这儿渡宿一宵。”

    “你?……他似乎不相信:”你会在这儿留宿?“

    “没有办法,我实在不想动,也不能再开车,怎么样?不欢迎?”

    “可是,这间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老林俩夫妇住在车房后面的小屋。”

    “那好吧!我住车房,我可以躺在汽车里!”梦诗说着,拉起手袋便往外走。

    “梦诗!只要你喜欢,欢迎你。你住二楼第二个房间吧!”

    “你这人真妙,你刚才听见我留下来,紧张得什么似的。现在又要我和你住在二楼。”

    “二楼第二个房间,是我姐姐的,里面有女孩子需要用的东西,也有新睡袍,至于我,我可以往楼下的房间。”

    “主意不错,就这样决定了!”梦诗说着,已步上楼梯。

    “梦诗!”

    “嗯!”

    “睡前别忘了下锁。”

    “你倒是个正人君子,晚安!”

    左天培目送她的背影,觉得这女孩子,非常非常的特别。

    梦诗一整晚在做梦,每个梦都有左天培,看见天培是如何的英勇,如何的能干,他像个英雄,像个勇士。梦诗喜欢有男子气慨的男人,喜欢大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也只有这种男人,才有安全感。

    她在梦里笑了,因为她在梦中做了英雄臂弯上的美人。

    “咯,咯,咯,”有人敲门。

    “唔……”她翻着身。

    “梦诗,梦诗!”左天培叫着。

    “进来嘛!吵什么吵?”

    “进来!你的门不是下了锁?”左天培旋了旋门球,发觉门真的没有锁上,他推门进去,看见梦诗穿着她的黑白套装裙,和衣睡在床上。

    “梦诗,该起床了!”天培站在门边。

    “啧!”梦诗揉了揉眼睛,她张开眼睛看了天培一眼,她刚醒来的脸儿,白中透红,像朵鲜玫瑰。

    “没下锁,没换衣服,就这样睡了?”

    “太疲倦,一看见床就倒下去!”

    “锁门的事呢?”

    “考验你!看看你是否真的是正人君子。”

    “你常常用这种方法考验男朋友?”

    “我没有男朋友,也从未到过任何男孩子的家,昨晚情形特殊。”

    “你真的是那么信任我?假如我是个真正的色狼?”

    “你是吗?”梦诗看了看表:“十点了!我要立刻回酒店去。”

    她走进浴室,一会,她出来,拉了拉衣服,照了照镜子,拿起手袋,走向左天培:“假如他们要问口供,我会叫他们到这儿来。”

    “你这样就走了!”

    “对!我该说谢谢!”

    第七章

    “梦诗吗?”

    “噢!左天培,你的伤好了没有?”

    “能不能把姓省了,就叫我天培?”

    “可以。天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现在不单只可以开车,还可以打高尔夫球!”

    “复元得那么快?真不简单。”梦诗一面听电话一面在文件上签名。“上班了?”

    “第一天上班,仍住在牧场!”

    “你牧场的房子很特别。”

    “那天你走得匆忙,我没有介绍你认识白天使。”

    “白天使?谁呀!”

    “你看见它,自然会明白。你再来一次牧场好不好?”

    梦诗扔下笔:“我没兴趣见你的白天使,也不想跑一段长路。”

    “但是它很可爱,担保你看见了会喜欢,我没骗你的,梦诗!来一次。”

    “我喜欢?那你带她来酒店好了,大不了我请吃午餐。”

    “我不能让它冲进你酒店,这是犯法的!”

    “犯法?真莫名其妙。”梦诗想一想,真有点好奇:“星期六我放假,星期六我来。”

    “什么时候?”

    “还要说时间?她不是要打扮吧!”

    “真的要替它打扮一下。”

    “好吧!十二时……”

    梦诗开车到了牧场,左天培已在大围栅外等着。每次看见左天培,总是打扮得很整齐,很绅士,穿的也是名贵料子的西装。

    可是,今天他穿了一件粉蓝色大高领羊毛衣,深蓝色牛仔裤,外套,一双黑色长靴,头上是一顶皮质黑色鸭舌帽。

    梦诗把汽车驶进车房,左天培跑过去替她拉车门,一看:梦诗一顶白色羊毛帽,白色长裤装,外套领上,压着一条翠绿色的长围巾。

    “你还是高贵得像个公主!”

    “公主不会穿长裤的。我已经尽量简单,咦!你的白天使小姐呢?”

    “跟我来!”左天培要伸手拖她;她摇一下头,左天培耸耸肩,把她带进马房。

    马房内有四匹马,其中一匹马非常耀目,它非常强壮,全身白色,毛色油润,两只眼睛闪耀着,样子很可爱。“梦诗,过来,这就是白天使!”

    “它?”梦诗低叫:“一匹马?”

    “你以为是什么?一个美女?一个天使?”左天培仰头哈哈地笑,他每次作弄了人,总是很开心。

    “都不是!我以为你会给我介绍一个白马王子。”

    “你不是不喜欢男孩子么?”

    梦诗看他一眼,不说话。

    “生气了?”

    “明知故问!”

    “你大人大量,不会生气的。”天培抚着白天使:“它很可爱,是不是?”

    “唔!”梦诗伸出手去,很快,她又把手缩回来。

    “别怕它,它很驯。它喜欢人家抚弄它颈上的鬃毛。”

    梦诗轻抚它的脖子,它昂头轻嘶一声,梦诗吓得停住手,左天培连忙说:“它这样叫是表示喜欢你。白天使脾气很怪,除了我,连老林它也不喜欢。”

    “真的?”梦诗好开心。

    “我不会骗你的,不信,再来一次。”

    梦诗抚它的头,它竟然把脸擦向梦诗,是那样的友善与亲热,梦诗可开心了,双手捧住马的头:“它喜欢我,它真的喜欢我!”

    “你太美丽,把它迷住了!”

    “胡说!”嘴巴叫,心里却挺甜的。

    “它不单只是英国名种马,而且很驯很听话,当然啰!只限于它喜欢的人。”

    “你花了很多钱把它买回来?”

    “连运费一共十几万!”左天培问:“喜欢骑马吗?”

    “喜欢,念书的时候,我每年暑假,一定去英国探望姨母,和表姐她们一起去骑马,英国人对骑马这玩意很感兴趣。”

    “这大概是受了安妮公主的影响。”左天培看了看梦诗:“看来你好像特别喜欢白色,是吗?”

    “唔!白色纯洁!”

    “白天使也是白色,你和它,很相配!”

    “所以我们有缘!”

    “要不要骑着它去山林玩玩?”

    “我这身衣服不适合骑马。”

    “我姐姐的房间有衣服……”

    “我不大习惯穿人家的衣服。”

    “那改天吧!改天有空来骑马?”

    “我答应了!”

    “毫不考虑?”

    “因为我喜欢白天使!”

    “白天使真有福气,能令一位冷感的小姐对它一见钟情!”

    “什么冷感?”

    “对男孩子冷感!”

    “我不承认冷感,只是他们没有令我喜欢的条件。”

    “包括我?”

    梦诗笑一下,没有回答,保持一份神秘。

    “有没有喝过羊奶?”

    “羊奶?很少。”

    “这儿养了羊,我叫林嫂炸羊奶给你喝,要不要?”

    “未经消毒的羊奶有细菌。”

    “我常常喝,就没有出过事。”

    “你也不看看自己,壮健得有如一头牛,连细菌都怕了你!”

    左天培笑,很自满地笑:“进屋子喝杯巴西咖啡好不好?”

    梦诗拍了拍白天使说再见。在马房门口,看见一对中年夫妇。

    “这位是马小姐。”左天培介绍:“老林和林嫂!”

    “欢迎马小姐。”梦诗给他们一个友善的微笑。

    “林嫂,给我们烧咖啡,要巴西的,林嫂,喂!你们怎么老瞧马小姐。”

    “噢!少爷!”

    “去烧巴西咖啡吧!”

    “是!少爷!”

    老林俩夫妇走开,左天培和梦诗走进屋子:“你知道林嫂他们为什么老看着你?”

    梦诗摇一下头。

    “有两个原因:第一,你太漂亮;第二,你是我这儿第一个女客人。”

    “第一个?你的女朋友都不肯来?”

    “不是不肯。是我不让她们来!”

    “那!我岂非无上光荣?”

    “只怪她们不够条件。”

    “你很自负!”

    “你也不例外!”

    两个自负的人在一起,负负得正。

    梦诗和天培,仍然互相针对,遇上不同观点的事情就争论不休,不过,在争吵中,似乎已有了私人感情。

    左天培的女朋友都柔顺得像小猫,只有梦诗例外。追求梦诗的人,总对她千依百顺,只有左天培例外。

    他喜欢不平凡的女孩子。

    她不喜欢太平凡的男孩子。

    不过,距离相恋,还有一段遥远的路。梦诗甚至不肯让左天培碰她一下。

    “啊!上帝。”左天培暗自叫苦:“她太纯情了吧!”

    不过,这反而增加左天培追求梦诗的决心,正如美施说的,要得到一个纯情的女孩子,实在不容易。

    梦诗呢?嘴里嚷嚷,其实,她心里挺欣赏他有主见而又够威风。

    她喜欢强壮,有实力的男孩子。

    可是,她嘴里怎样也不肯承认。

    下午,电话铃响。

    “公关部马梦诗!”

    “马小姐,徐森一。”

    “啊!徐大作家。”

    “叫我徐森一吧!”

    “有事吗?”

    “想请你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