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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容易第4部分阅读

神莫测高深。他把手插进西装口袋,却摸到一只小小的丝绒方盒。

    兆骥狐疑的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黄金指环、钻石镶座,中间则是一颗完美的猫眼石。

    “好漂亮的猫眼石,小子,送谁的?”话才出口,李佚霍地闭嘴。用膝想也知道答案,他真是多此一问。

    兆骥合上盖子,把丝绒方盒塞入李佚手中,“送给你的。谢谢你把我丢进莲花池,让我清醒。”

    李佚知道兆骥在说谎,这是要送给那个唐寒颖的戒指。

    不过,他仍佯装欣喜地道:“太好了,这下我省了买婚戒的钱。”

    李佚好不容易查到唐寒颖就读的学校。

    他到学校去找她,却发现她休学了。

    看来,事情颇为严重。

    经过打听,得知邱悦竹是唐寒颖最要好的同学,于是他询问了邱悦竹的住址,前去拜访她。

    按址找到邱家,李佚站在这栋洋房前,思虑着如何开口。

    鼓起勇气,他按了门铃。

    “谁?”一阵活泼清朗的响起。

    “请问邱悦竹小姐在吗?”李佚抬头地看着二楼阳台上的女孩。

    “你是谁?”

    “你好,我是兆骥的……”

    一桶水从他头顶泼下来,淋湿他全身。

    李佚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大门霍地打开,一个亮丽的女子提着另一桶水往他全身泼来。

    “喂!我又没惹你,你干嘛拿水泼我?你神经病啊?”

    “谁教你是兆骥,平白让寒颖受苦!”

    “拜托!小姐,我叫李佚,是兆骥的朋友,请你搞清楚。”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悦竹顿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对不起,李先生,快请进来换衣服。”

    李佚无奈的随她走入客厅。

    悦竹拿了一套休闲服,带李佚到浴室换下身上的湿衣服。

    不一会,坐在客厅,边打喷嚏,边喝热茶。

    女佣把他的衣服全拿去烘干,但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还他原本的面目。

    “邱小姐,你在这么冷的天气拿冷水泼人,实在是很过分哦。”他没好气地道。

    “我错了,请原谅我,若你真的感冒了,我会负责赔偿医药费的。”她慧黠地眼睛闪了一下。

    眼前的她,俏皮可爱,眉宇间有股野气,李佚只有干瞪眼,拿这女孩没辙。

    悦竹也悄悄打量他,器宇轩昂的外表散发出男人的气息,深深打动她的心。

    “李先生,这样好了,我请你吃晚餐,算是陪罪,好吗?”她主动邀约。

    李佚爽快地点头。

    当晚,藉着和悦竹聊天,李佚对寒颖有了不同的评价与了解。

    兆骥昂首阔步,神采奕奕地迈入盛氏集团大楼。

    在股东和高级主管面前,陈花绒忐忑不安的说明,他将遵照盛得胜的遗嘱,接任盛氏集团董事长的位子。

    在座众人皆鼓掌欢迎,私下却议论纷纷,他不过是盛得胜的私生子,而今竟要坐下龙头宝座?!

    公司的财务状况早已亮起红灯,他会有通天的本领解决一切吗?他们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不相信他有什么本事。

    兆骥只是淡淡一笑,怡然自得地回望所有人。

    陈花绒表面上热烈的欢迎兆骥,内心却不寒而栗。

    当他像丧家之犬似的逃出沈了然的律师事务所时,她以为自己赢了;谁知两个月后,他却像不可一世的雄狮,狂傲的出现在她面前。

    兆骥来势汹汹,摆明了不会善罢干休。

    “我要谢谢陈花绒女士,”他开口了。“陪伴我父亲度过风烛残年,也是替我行孝道的恩人。在此,谢谢她替盛氏集团卖命,她的辛苦、她的牺牲,我永志难忘。”说着,他拍拍手,“更感谢她的退让,没有的宽宏大量,就没有我盛兆骥发挥长才的余地。”

    众人纷纷鼓掌,齐声恭贺。

    “谢谢你。”他尊敬的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陈花绒铁青的脸色被兆骥的头遮住了。

    在抬头的一刹那,兆骥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总有一天,我要你悔不当初。”

    陈花绒震了一下,随即换上镇定的表情。

    兆骥拥住她,接受大家的赞扬及祝贺,内心却如千年寒冰般,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面对挑战,他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李佚载着悦竹,把车子停在寒颖打工的加油站前。

    他们特地挑人车稀少的清晨时分来找寒颖,以免影响她的工作。

    看到悦竹,寒颖满心欢喜地迎上前去。

    “寒颖,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李佚。”悦竹打着呵欠介绍道。

    “你好,李先生。”寒颖抬头微笑。

    李佚顿时呆住了。

    没想到他魂索梦系的白衣女子,此刻正站在他面前。

    她是唐寒颖?她居然是唐寒颖?!

    他的心抽痛着,她是兆骥的情人,她是属于兆骥的……

    “你干嘛!李佚,没见过美女啊?”悦女调侃他。

    李佚立刻展露笑颜,“寒颖,还认得我吗?”

    寒颖摇头,“我们曾在哪儿见过面吗?”

    李佚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怎么可能认得他?她的心里只有兆骥一人。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悦竹听到李佚直呼称寒颖的名字,额头不禁轻蹙起来。

    “对不起,我认错了,唐小姐。”他报以羞涩的笑容。“你每天晚上都在这儿打工吗?”

    “嗯!夜间钟点费高,收入比较好。而且白天我要照顾我父亲。”她坦然地回答。

    “晚上工作颇危险吧?”他回头看着悦竹。

    悦竹点头称是,内心却极为不高兴。

    “放心,我家就在附近,不会有事的。”她解释地说。

    李佚一直叨絮不休地问,寒颖则爽朗地回答他的问题。

    两人完全忽略了悦竹的不悦的表情。

    直到天空发白,寒颖要下班了。

    “我要回去照顾父亲,不招呼你们了,对不起。悦竹。真高兴你来找我,不过,以后尽量不要来这儿,有事就去我家。”她斜睨着另外一位男人,说:“他是领班,我上班聊天不太好。”

    悦竹以点头代替回答。

    “再见!”她挥手道别。

    “再见!”李佚依依不舍道。

    待她离去后,李佚偏头问道:“她与兆骥到底是怎么回事?”

    悦竹耸耸肩,“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她不肯说。只知道她曾发高烧,昏迷三天,醒来不后拿刀子要自杀,幸好唐伯伯及时阻止了她。”

    “后来呢?”

    “就像我跟你说过的,唐伯伯中风,寒颖为了照顾他,办了休学。”悦竹皱皱眉,转身往车子走去。

    李佚相信事情绝非如此单纯。“那为什么寒颖……”

    “你不要再寒颖长、寒颖短的好吗?”她尖声叫道。

    “干嘛?我又没惹你,你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生气?你方才与寒颖谈天说地的,都不理我,难道我应该高兴吗?”悦竹的嗓门愈来愈大。

    李佚紧盯着她,“上车吧!”

    一路上,他们不发一语。

    “你干嘛跟她计较?”李佚一语道破,“你家有钱、父母健在,又可以安心念书,她却什么都没有,而你还要与寒颖计较,这么做对吗?”

    不!不是这样。她只是嫉妒李佚那么关心寒颖。

    “停车,我要下车。”悦竹突然大喊。

    李佚紧急煞车,把车停在路边。

    她愠怒的打开车门,却被李佚猛然拉住,“对不起。”他道歉。

    悦竹不语。

    “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我请你吃早餐、看电影,做为赔罪。”他安抚着。

    悦竹佯装欣然接受,内心却起了疑惑,李佚为什么如此关心寒颖?

    第七章

    夜风习习,陈花绒把车停在加油站前。

    二十四小时的加油站可真不好找,她花了些时间才找到这家民营加油站。

    “九五无沿汽油,加满。”她高傲地说。

    一个女孩频频对她微笑,热心的为她加油,又为她擦拭挡风玻璃。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姓唐,以前在……”寒颖亲切的招招呼。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在沈了然的事务所工作的女孩。

    “好久不见。”这女孩的笑容竟软化她倨傲的心,陈花绒禁不住与她聊了起来。

    “你……没在律师事务所做事?”她狐疑。

    “是,三个月前就辞职了。”寒颖平静地点头。

    “你姓唐,对吧?”

    “是,我叫唐寒颖。”

    “你在这打工,又轮凌晨的班,怎么回家呢?”

    “我家就在附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

    “还是小心点。”

    “谢谢你的关心。”寒颖特别把前后的挡风玻璃擦了三、四次,直到它焕然一新,才把发票交给陈花绒手中。“欢迎再来。”她挥手道别。

    这女孩很可爱,尤其是那头秀发、那双眼睛,而她简朴的穿着打扮,竟教陈花绒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穷酸模样。

    她摇头失笑,没想到向来冷酷无情的自己会对那女孩产生莫明的好感及同情心。

    面对陈花绒,李佚再度失神了。

    她怎么……怎么与他忘记中的某个女孩如此相像?

    “李先生?”陈花绒双眼微眯。

    “是。”李佚回神。“关于这块土地,我们总裁很中意,特地派我来与你接洽。”

    陈花绒不以为然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明明没有诚意,何必说得如此好听?!若不是碍于这急迫求售,她也不会如此自贬身价的坐在这里与人议价。

    兆骥果真厉害,帐目查得十分严格,她几乎招架不住。

    她不想再与兆骥斗下去,既然已取得这块土地的继承权,这一生她夫复何求?

    把土地卖了,所得够十辈子吃、穿不愁了。

    她陷入沉思中,此刻的神情看在李佚眼中,竟然像极了“寒颖”?!

    他震惊的门起,茶水一翻,泼到陈花绒价值不菲的套装上。

    “对不起。”他为自己的反常感到惭愧。

    陈花绒强自按捺心中的怒气,“没关系,李先生。”

    她的双眼简直就是寒颖的翻版,不,应该说是寒颖是陈花绒的翻版。

    一个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可能吗?李佚不禁眯起双眼。

    他们换了桌位,重新土地问题。

    “我们总裁的意思是想直接购买,至于土地上的建物,你不可干涉。”

    “当然,我了解。”她真想用电线勒死这个名叫李佚的男子,他一直心不在焉、精神恍惚,教她看了几乎抓狂。

    “恕我冒味的请问一句。”

    “请说。”

    “你有孩子吗?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的女儿。”

    “为什么如此问?”她敏感的回答。

    “这……”他支支吾吾的。“因为你很美,所以我想……如果你有女儿,或许可以介绍给我。”李佚恭维的道。

    “原来如此。”陈花绒闻言,不禁笑了,“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李先生,我没有孩子。”

    “不打紧,我是随口问问。”

    他们又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虽然快光火骂人了,但陈花绒还是力的忍耐着,回答他一些极“私人”的隐密问题。比如:你几岁?结婚多久?是哪里人?为何不生小孩?

    李佚细心地一一记在脑中,直到获得的答复。

    陈花绒不禁要怀疑,兆亿集团的总裁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会派一个好打探他人的隐私的人来与她讨论生意?

    “我先付你一亿。”李佚掏出支票。“十天后,再约时间与代书及律师签订合约,如何?”

    陈花绒双眼发亮。“好,没问题。”

    “我希望你能再仔细考虑一下,立了合约后,就绝不能再反悔。”他意有所指地说。陈花绒暗笑不已。她怎么可能反悔?高兴都来不及了!

    李佚则盘算着如何解开心中的谜。

    兆骥打开家门。奇怪,灯怎么是亮着的?

    他听到浴室有水声。

    谁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霍然开门,“谁?”

    “jɑckie,是我。”原来是艾莉丝。

    当初,她见兆骥疯了,急急忙忙飞回美国,因为她不容许自己有个疯男友。

    现在,他既已恢复正常,又是那个万人迷的兆骥,她当然要让他重回自己身边。

    艾莉丝看到兆骥,兴奋得忘了自己一丝不挂,忘情的拥住兆骥,想吻住他的唇。

    偏偏兆骥的头抬得高高,不让她得逞。

    可是,他的西装却湿透了,衬衫的钮扣也被艾莉丝扯开,她无法自持的抚摸他的胸膛,右手甚至游移向他的下体。

    “好了,艾莉丝。”拉住她的手,有些不耐烦。

    “我好想你喔!”她紧紧贴住他,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兆骥嫌恶地撇开头,“乖乖,好好去洗澡。”

    谁知艾莉丝不放手,居然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双脚扣住他的腰。

    她浅笑道:“你不想要吗?来嘛,我们一起洗澡。”

    她用双手环住兆骥头,将整个人的重量交给他。兆骥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艾莉丝立刻献上丰满无比的双峰。

    她这模样只会令兆骥作呕。

    天晓得,他最怕“波霸”了,多恶心!

    要想办法脱身——他的脑筋快速转动。

    “艾莉丝,不是我不想要,只是……你知道的,我们中国人都有强烈的道德观,‘x爱’一定要在婚后,不能在结婚前……你明白吗?”

    中国人毕竟是中国人,对“性”的观念保守多了。这也是她偏爱中国人的原因,毕竟他们干净多了!

    艾莉丝不情愿的跳下他,但双峰依旧抵住兆骥的胸膛,不断摩擦。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艾莉丝,你先把澡先完,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他佯装温柔地将她推进浴室。

    凌晨两点,兆骥把车停在加油站前。

    艾莉丝着要到舞厅跳舞,他迫于无奈,只好陪她去。

    原本艾莉丝打算整夜狂欢的,但兆骥硬是把她带走。要他待在舞厅一整夜,倒不如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车子快没油了,他停车准备加油。

    长期日夜颠倒、睡眠不足,使寒颖头昏脑胀,站着也能梦周公。

    她打着盹,眼神却凝视远方,好熟悉的车子、好熟悉的车牌号码,她意识全清醒了。

    是兆骥,居然是他!

    他站在另一个车道,背对着寒颖。

    他还记得她吗?他还是怨恨她吗?寒颖的眼中闪着泪光,她用力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哭泣,按捺不住想呼吸他名字的冲动。

    艾莉丝坐在车里,无聊的四处张望,一瞄到那女孩,她倒抽了一口气,双眼溜转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

    她走到兆骥身旁,陡然狠狠的、热烈的亲吻他。

    “兆骥,我们快回家吧,我等不及了。”她嗲声的大喊道。

    兆骥顿时面红耳赤,回油站虽然没有什么人,可是是艾莉丝挑逗的话太露骨了。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丢脸过。兆骥想扯开艾莉丝,无奈她的双手像钢般坚固。

    “你不放手,我们怎么上车?”他低声喝道。

    “你抱我嘛,亲爱的。”说完,她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

    如果有地洞,他真想立刻钻进去,不让大家见着他的窘态。

    艾莉丝的行为简直与妓女无异。

    “拜托!你们要玩就回家玩,何必当场丢人现眼?!”一个中年人用台语糗道。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另一个骂道。

    “jɑckie,什么是不成体统?”艾莉丝无辜地问。

    急急付完钱后,兆骥拉着艾莉丝坐上车子,疾驰而去。

    看着这一幕,寒颖的心碎成片片,像被千成辆卡车辗过似的。

    兆骥有新欢了,原来他只是在骗她、玩弄她。

    她真傻,竟然贴上女人最贵的贞操……

    尽管寒颖约李佚在早上七点见面,他却早在五点就到了,默默的远望正在辛勤工作的寒颖。

    寒颖是陈花绒的翻版,李佚更加肯定。

    她们两人一定有关系,否则那两双眼如何能生得一模一样?

    透过征信社的调查,他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直到七点,他才把车开到加油站前,接寒颖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