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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诱情狼第4部分阅读

断淌出的温热水珠是怎么回事?

    “若说要除去藤方域,非得取你性命,只罚不搭理你,任由你毒性发作即可。试问,我费尽苦心救你性命所为何来?打发时间吗?你该知道,我虽率性而为,可我不作无聊事!王命是要我阻挡藤方域入侵,没说要取你性命!”

    “那么露儿所说,你答应纳兰飞将临终托付又是如何?你想为好友复仇就尽管动手杀我!为何、为何你还要……还要卑劣的玩弄我……”几乎泣不成声,她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不堪?怎么才听他几句话,她就无法再反抗他下去?

    她可是渴弋堂堂的……堂堂的三大元帅呀……骁勇善战的……勇猛果决的……如今这么温吞迟疑、优柔寡断是怎么回事哪……她怎能变成这副德行?

    “飞将并没要我为他复仇。他只希望我能代他自渴弋手中守护西骊而已。王上以复仇为大义名分、才能破例让我领近卫军出兵啊!而自半年前赢了你那时起,我就已经完成我的誓言。”‘见她逐渐放松身子,他放开捉握,扳过她纤柔身子,再次紧紧搂住哆嗦不停的她。“我真心想要你,理由你早知道。”

    “公主明明就说,你娶我、只是为了监视我,你还说——你不爱我!”思及那一幕,她心如刀割,想上心头,猛力推开他,拾起掉落地上的弯刀转开。“那些话,我亲耳听见、还假得了吗?你再狡辩!”能辩解吗……快说啊……

    “我若不对王上如此说,他怎么可能让你留下?公主忌妒心太重,先前已经企图加害你,说实话是徒然让你身陷险境。即使知道你在场,为了保护你,我不得不这么说。心里难受的,不是只有你!”他看着她,眼中扬起一抹领悟。

    “你气的,不是我欺骗你,而是你害怕,你会失去我!因为你爱我。”

    她身子一震,看向他的视线已然模糊。“我不爱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气愤的原地跺脚不停。

    “别说气话,你可曾想过,你一时气话,会永远伤了我的心?在进西骊前我就说过,你必须信任我,不论任何情况。而你也答应我了,不是吗?”

    “我偏是信不过你!”他不也同样说了令她心碎的话?还要她如何信他?

    “我能完全信任我的妻子,为何你不能同样信任你的夫婿?我确实打一见到你伤势时就察觉你身分。可我已打算东行,无意就这么接受王命。只因你咬牙苦撑的模样教我不舍、让我想见你展颜而笑;自始至终,这份心意不假。所以,我救你、想娶你,从不是为西骊,却是私心。是你亲眼所见,我所作所为、桩桩件件,有哪项不是为了你?”

    他对她的好,会是真心吗?脑中混乱袭来,她想到他总是少眠为她配药,每隔六日都是他提醒她服药,若他要她殡命,怎会办不到?可他无时无刻对她温柔疼惜、怜爱呵护,会不会只是为了糟蹋她身子而使用的手段?

    他说对了一件事,她的确不是气他欺骗她,却是害怕终会失去他!

    “不行!我不能相信你,再相信你,我就是天下最蠢的傻瓜!你欺骗我在先——”她哭喊着指责他,不愿承认他在她心上竟已是如此深刻,无法舍下!

    “欺骗的人究竟是谁?你从不曾信任我,不透露你西骊此行的目的!可我却为了想得到你的心甘愿受你利用!你才是骗徒!”他踏前一步,前所未见的冲天怒焰朝她卷去。“你利用我潜进西骊,你当我不知道?可我清楚得很!”

    “我不是骗徒!虽身负使命、要潜进西骊取下击败我的无名将军首级,可我把自己当代价还你了呀!你怎能这么说我?我给你的、还你不够吗?我、我、我……”她为他的凛冽气势压倒,慌张啜泣起来抖出所有。

    完全乱了思绪,她低头垂泪。“你以为我能怎么办?若我不达成使命,如何在渴弋生存下去?安稳度日的你是不会明白的!”依靠她活命的人太多……

    “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从来就比谁都明白,要在族群中生存,不是那么容易。”他无比坚决的告诉她。“藤氏一族的出路,你无须担忧、奚斯家领地,欢迎他们落脚;你身上的南开之毒,我必解开——只求你,信任我。”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茫然的摇着头,无力思考究竟怎么作才对。

    他来到她面前三步距离的地方停下,对她敞开手臂,“利刃在你手里,信我,就弃刀回到我身边;不信我,尽管刺向我心窝!要我生或死,任由你选!可你这——决定,再没回头路!动手,藤方域!”他大喝一声如落霞劈下!

    不知多久后,沉寂厅堂“锵档”声响回荡,宝刀宛如破铜烂铁被掷落地。

    “别背叛我,韩……”她抛下武器,投入他温暖怀抱,泪流满面。

    没办法,她早已沉沦太深。现在说什么回头都太迟……

    “我信你,就信你这次!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立誓赔上所有、取你性命!一定!”

    轻抚她汗湿散乱长发,他爱怜的吻吮着她。“你的烈性,我还不明白吗?这天下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你的每一分每一处,都是我的。”他托起她绝美容颜,深情叮瞩:“永远记得,你是我的妻子。”

    她一面点头,一面接受他接连落下的缠绵爱意,随着颈项、飘至胸口。

    “所有危险,我会为你挡下;所有难题,我会为你解决。只要你真心为我而笑,奚斯韩会守护你一生,不离不弃,至死方休。”他给了她恒久承诺。

    “你……爱我吗?”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既然选择不回渴弋,她身上的奇毒如何能解?藤方域怎样也无法告诉他,穆冲云那个j诈狡猾的人,不可能拿轻易解开的毒药给她眼下?这个南开奇毒,怕连奚斯韩也无能为力啊

    所以,她想起她还在人世时,听到那句她早渴望他说的话。他的真心。

    她满怀企求地继续追问着:‘’韩……你很爱很爱我吗?“

    “嗯。”他以一个浓烈深吻代替答案。“……我还找来了几位对南开奇毒颇有涉猎的名医,这几日会到,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依旧轻易看穿她的心思。“露儿已回来,咱们就轰轰烈烈的举行婚礼。不论你想听什么,我会在成婚那天全告诉你。”

    “你知道吗?我爱你。比谁都爱,甚至比爱自己还爱还爱。”藤方域自然的甜腻偎着他,交出意乱情迷的自己。此刻为了留在他身边,她所拥有的都必须放弃,包括权位、势力、富贵、生命……但她,心甘情愿。

    即使多了回渴弋的那段时间,她手中解药仍只撑得过两个月……

    可是无妨,仅存的性命,不论有多少,她全给他,全给他……

    若非这是奚斯韩的心意,藤方域老早就把面前这些难咽的汤药倒掉。

    望着府中到处悬挂的红艳灯饰、喜气布置,她看进眼里,心中却有难以言喻的苦涩。回想那个晚上,她悄然自嘲道:“是我要他将婚事缓下的,现在怎么又反悔了呢?藤方域该是从不出尔反尔的……”

    奚斯韩执意娶她进门,打算行婚礼昭告所有人;可在一个月前,她和他决心厮守的那个晚上,一听说他们起争执而自责之余的奚斯露就离家出走……

    “那孩子很喜欢你。知道咱们闹了那么一场,露儿说是她失言引起,所以要为你取回南开奇毒的解药来赔罪。唉……她冒失的个性老是改不过来,虽已派人去追她,她却早冲出关……老是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莽莽撞撞的

    抬头看着略带愁容的奚斯韩,藤方域幽幽问道:“那么婚礼……”

    “当然不变。宾客名单我早拟好,日期选在……”

    “我看也不用急在一时。”她伸手平抚他闻言蹙起的剑眉,笑道:“我知道,你希望露儿能参加,怎么说她都是你唯一的亲人,如能得到她诚心祝福再好不过。所以,我想等到她回来再与你成婚,好吗?”

    光是奚斯府上下,一听闻她就是迅雷元帅藤方域,原本对她的恭敬只剩疏离,看待她的眼光由主人的座上宾客变成勾引主人的异族祸水……她虽不在乎有多少人视她如鬼神恶敌,可却不希望因为这样而让奚斯韩为难。

    自从婚事决定后,她看得出来频频受召入宫的他承受四周多大的压力。她并非不懂体谅他;若是有人能给他们一份诚挚认可,应该能让韩心情好些吧?

    “南开过于封闭,没人知道露儿在哪儿会发生什么事;尤其她向来直言不讳,以前就常因为这样得罪别人,这次她想卯上的却是南开王家……唉!她实在太冲动了。”他怜爱的揽她入怀,“我不知道她何时才会回来,可我就是一刻也不愿让你委屈,我要名正言顺的拥有你。”

    她嫣然一笑,抬头望进绿眸,伸手拉过他垂于颊边的几络金丝轻吻。“方域已是你的,只要你心意不变,怎样我都不觉得委屈。”只是下一刻,她眼神却变得黯淡起来,笑容渐显苦涩。“或者,你认为我……等不到露儿回来?”

    “胡说什么!”他难得动怒喝斥她。“现在不是每天让你服药?每隔七日毒发时,你不也说已经减轻痛楚了吗?毒解之日不远,你别担心。”

    “你怎么说我都信。”她紧紧依偎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因他变得痴傻了。纵使此刻他仍然骗她,可他让她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她就全盘接受,只要他永远对她好,这就够了……自他出现,她已经不像她了……

    “域儿……”他除了还她一个又一个的火热激吻深爱,没有其他言语。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叱咤沙场的武将,却谁也没有能耐打破这层蒙在心上,怎样也挥之不去的不安。随着时日过去,阴影逐渐扩大。

    此后他绝口不提婚期,怕她多心害怕;她也不愿表现自己其实渴求着正名为他的妻子,一面安慰自己绝不会有事,一面却又隐约接受自己大限将至,贪恋的珍惜着与他相处的所有时刻。

    唯一例外的时刻是方才他说要在丹房炼药,她原想跟去,他却突然低下头,啃咬着她圆润耳垂,笑道:“与你独处,我是绝对把持不住自己的,怎能专心炼药?不过,要是你这么急切,我倒乐意奉陪——”

    “谁急了啦!你给我出去!”他一句话,就将她堵得只能酡红双颊、羞怯万分的将他一把推出房间,不再过问其他。

    即使见不到他,知道他在邻房,多少能让她安心些。

    午后,她-觉醒来,侍女们就送来汤药,她、一面皱着眉头,一面喝下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做得好喝点……好恶心……”她喃喃抱怨,突然立起奔到痰盂前,将那些汤药尽数呕了出来。

    她压下胃中翻腾的不适;吸了几口清茶洗净愿心的酸味,脑中冒出奇怪念头。她的月事迟来好些时日,最近身子也比往常来得燥热,加上这几日没什么胃口,整个人老是慨慨倦倦的,她……该不会是……有这可能吗?

    她和他有夫妻之实至今,也不过才一月有余,虽说他总是不缠到她昏厥绝不罢休……可也应该不会这么快,有好些人不都十几二十年没有子嗣吗?

    “想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飘来,教没能察觉到他进房的藤方域吓了一跳。“没事。”

    “怎么没事?听侍女说,你老喝不下汤药,我看你最近又吃的少!是菜色不合你胃口?”他来到她身后,将手搁在她肩上,有意无意的拨弄她发丝。“你已经娇媚动人的不像话,再添一笔柔弱无骨,只会让我更想疼爱你

    “我、我会努力多吃一点的,你放心回去炼药好了!”她忍不住推开他已经开始不安分在她背后擦拨的手掌,害怕他又在大白天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她可不想刚睡醒又继续睡……

    “我不放心。你有事瞒我。”他扳过她身子,托起她绝美脸颊。“告诉我,你烦恼什么?”

    “我、我只是在想……我可能会……有你的子嗣吗?”她娇羞的连忙低下头,可其实她正悄悄地偷瞄他的反应

    “子嗣?”他邪魅一笑,“你这么渴求子嗣的话,我很乐意成全你。”

    “不是这样,我——”她话未完,就看到他的笑意突然冻结,眼神突然黯沉下来,而后停下所有亲蔫动作,退了数步。他的举止教她直觉不对劲。

    他有些不自然的维持笑脸,但与他向来迷惑她的那份无邪笑容相比,就感觉虚伪之至。“不,你现在还不能有子嗣。我居然没考虑到这点。”

    “你不要我为你生育子嗣?”她不解的追问。

    “时机不对。今日起。我不会再碰你。”他开始自责怎么竟会这么大意?只因迷恋着她就忘了!而这几天,她的脉象确实有点不稳,可他却当成是正被药力影响的关系,他怎能忽略这个可能?“把手伸出来,我得再诊视看看。”

    她连忙站起来,略显慌乱的将手背到身后,不肯让他瞧。“什么叫做时机不对?如我现在已经怀了孩子呢?难道你不留他?为何不能留?”

    “你现在用药太多、药性太重,势必会影响你腹中胎儿即使有孕,将来生下的孩子也许会有残缺,我必须避开这可能,才不会伤了孩子。”

    “若我有孕,你要拿掉孩子吗?回答我!”不知为何,她就是听不进他解释。不样的预感在脑中浮升。

    娇躯轻颤,背脊拂过凉意——又来了,未知的恐惧因何而起?

    该相信他。她答应过要相信他!

    但,即使理智知道他是为她好、为了孩子将来,可她的情感就是不能谅解他竟然不要她的孩子!

    “域儿,伸出手。”他一如往常,不对她的问题作出明确回覆,只是走向她——

    “都尉,”侍女立于敞开的房门旁,恭敬出声。“有客人来访!”

    “任何人我都不见。”他一心一意只想着安抚他发怒的妻子,无暇多顾。

    “是多罗公主,还请您务必接见。”

    “该死!”向来儒雅的他丢下一句难听的话。 面对带着怒气防备他的藤方域,奚斯韩只是告诉她:“域儿,你先休息会儿,静下心,我去去就回。”

    第七章

    “日前我就听说你将婚期延了。”笑得灿烂,多罗公主今日格夕开心。“到现在你还要瞒我……我懂你得要在那女人面前作戏,可我还是想确定你的心意。反正那女人活不长了不是吗?我听说你正寻找珍贵药材为那女人治病?”

    对公主的执着近乎无力的奚斯韩,采取完全不搭理她的态度。

    “你真想救她?对她,你是真心?”多罗澄英胜利在握的大笑起来。“不论你喜不喜欢她都算了,反正只要你愿意娶我,什么都好办。允你收个异族小妾也不算什么,我心胸宽大。”

    “奚斯韩没有娶公主的理由。公主值得更好的婚配。公主请回吧。”

    “现在西骊最强的武将就是你,除了你,在西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成为我的夫婿,不嫁你,我嫁谁?而且,你非娶我不可。”公主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将那布包展开。“我听说你正在寻找东照国的干年雪参,现在这给你。”

    “公主用意为何?”已经转身离开的奚斯韩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寻觅多时,准备在计划中拿来作为药引的材料。

    “你娶我,这东西就是你的。”

    “办不到。”奚斯韩冷冷摞下话就打算要走。域儿的丹药共还有四颗,昨晚又刚服药,还有将近一月有余,论时间该来得及,他先前派往东照的人应能如期回来才对。他没必要和公主打交道。“公主请回,恕臣不送。”

    “你的人回不来的。我已派侍从守住关卡,他休想带药回西骊。”多罗公主将手中雪参就往地上一掷。“全西骊能找的、能买的,都在我手中,你若拒绝我,就休想救她!”

    “你身为一国公主,竟耍这种手段!”难得发火的奚斯韩,瞪视着公主,前所未见的凛冽杀气自他身上飘出,惊得多罗公主连跌了数步。

    “所以、所以你到底、到底答不答应?”以为奚斯韩总是那么俊逸出众、儒雅有礼,直到现在,多罗公主才初次见到另一面无情冷硬的奚斯都尉。她不免畏惧起来……他一点也不像她看上的那个克尽职守、飘逸潇洒的奚斯。韩!

    但端了公主自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