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冷漠的疼惜 > 冷漠的疼惜第3部分阅读

冷漠的疼惜第3部分阅读

悦难以言喻,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值得她珍藏。

    今晚将举办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会。

    骆缨特地穿上一袭酒红色的缎面礼服,化了淡妆,喷了些淡香水,并将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雪颈,让她更显娇艳迷人,气质典雅出众。

    她坐在客厅里,望着落地窗外,静静等候耿云涛的到来。

    虽说每一年的慈善拍卖晚会,都是名媛贵妇争相比较全身行头的时刻,但她跟姐姐之前为了筹措爸爸的医疗费用,已将许多珠宝首饰变卖,如今她并没有任何名贵的首饰可佩戴,不过她并不在乎。

    她举起手轻抚着耳垂上的一对耳环,这是之前在英国时耿云涛买给她的,而这对耳环对她而言,远比任何名贵的珠宝来得珍贵,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甜蜜,一想起对方,心情更是愉悦。

    瞧见一部深色的轿车朝宅邸方向驶来,她唇边漾出一抹甜笑,站起身,拎着皮包打开门走出去。

    车停妥后,耿云涛打开门步下车,朝骆宅大门口走去。

    这时,雕花大门被人由内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骆缨绝美的容颜。

    清亮的双眸、挺直的俏鼻、性感的嫣唇、白皙的雪肤和窈窕的身段,她宛若神话中的女神,让他再也移不开视线,一颗心更因为她而止不住狂跳。

    “怎么了?”骆缨不解的眨眼望着他。他为什么光看着她而不说话?

    耿云涛连忙回过神,“时间已经不早,我们走吧。”接着,他向她伸出手。

    稍微一愣之后,她微微一笑,伸出小手轻覆在他厚实的大手上。

    他轻握着她的手,一同坐进车内,前往慈善拍卖晚会的会场。

    抵达会场后,只见各界政商名流以及知名艺人前来共襄盛举,许多新闻媒体记者在外现场直播,并及进行采访,现场气氛热闹非凡。

    骆缨犹豫着,不晓得该不该下车。她向来不习惯这种场面,生怕有记者一见他们现身,就立即拥上前采访,询问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怕从耿云涛口中听到一些令人难过的答案。

    瞧见她皱紧眉担懮不已的模样,耿云涛便教李仁将车再往前驶去,别走大门,改由其它出入口进入会场。

    骆缨眨着眼,看着身旁的耿云涛。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她可以认为他是看穿了她的心事,是为了她着想才这么做的吗?

    待到了人群较少的地方后,李仁将车在围墙旁停妥。

    耿云涛打开车门,往四周看去,确定他们不会被记者发现,才率先下车。

    他替她打开车门,将伸手置于她面前,“下车吧。”

    骆缨看着站在车外的他,以及他那只大手,笑了开来,伸出手让他握着,步下车。

    此刻他的温柔与体贴,是为了她一人,令她感到开心。

    耿云涛握着她的手,从侧门进入会场。

    服务人员带领他们来到属于他们的座位,送上两杯香槟,并将拍卖商品的目录递向前。

    接过目录,虽然对拍卖活动兴趣缺缺,骆缨还是随意翻看着,结果意外瞧见一只再熟悉不过的钻表,让她不由得瞪大双眸,眼底满是讶异与惊喜。

    耿云涛瞧见她那又惊又喜的神情,便问道:“怎么了?”

    “我爸妈之前也曾参加慈善拍卖会,妈妈将一只由爸爸买给她的钻石名表捐出拍卖,你看,这个就是妈妈之前捐出的钻表,想不到又被人拿出来拍卖了。”骆缨连忙将目录上的钻表指给他看。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这只钻表,它就如同母亲的遗物,她好想买回,但又没有钱,只能看着它再度被他人买走。

    耿云涛见她的神情从原本的讶异、惊喜,变得哀伤、难过,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心事?他知道,她一定很想获得这只钻表,他决定为她标下,送给她,让她开心。

    为什么想这么做,他自己也不晓得,只知道他希望能一直见到她甜美的笑容。

    慈善拍卖会开始后,一名服务人员将编号一号的拍卖品以推车推出,再由主持人说明这项拍卖品的来源,由谁提供,以及底价金额。

    耿云涛不再与骆缨交谈,专注的看着前方,等待着那只钻石名表出现。

    最后,置于黑色绒布盒内的钻石名表被服务人员以推车推出,主持人立即介绍拍卖编号第二十五号的钻石名表起标价为八十万。

    看着那只钻表,骆缨情绪激动,多么希望能喊价将母亲的钻表标下。

    接着,有人出声喊价,“一百万。”

    骆缨朝喊价声的方向望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出价,却意外瞧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是姐夫易天耀,而坐在他身旁的人正是姐姐骆婳

    他们也来了,而姐夫一定是为了姐姐,才会出价想标下那只钻表。骆缨原本有些难过的心情顿时开怀许多,因为只要钻表能回到骆家就好。

    然而她却在此刻听见身旁一道低沈的嗓音跟着喊价,“一百二十万。”

    强烈的刺痛袭上心头,令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看着身旁的耿云涛,不懂为什么他也要喊价?是为了她,还是想向姐夫示威,好在姐姐面前争一口气?

    “两百万。”易天耀跟着喊价。

    剑眉紧蹙,耿云涛怒瞪向坐于前方不远处的易天耀。

    该死,易天耀已经把骆婳抢走,如今就连他打算买给骆缨的钻表也要与他争夺吗?

    “三百万。”他说什么都不愿将那只钻表让给易天耀。

    骆缨倒抽口凉气,“云涛,别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意气用事?这么做,他究竟能获得什么好处?

    “少罗唆。”耿云涛低吼。他是为了她才想标下那只钻表,为什么她还要护着那个男人?

    骆缨不再开口,神情哀伤,心若刀割。

    “五百万。”易天耀再次喊价。

    耿云涛双手紧握成拳,打算不顾一切豁出去,非要买到那只钻表不可,不仅是为了达成骆缨的心愿,也是替自己争回一口气。

    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骆缨下定决心,假装一时手滑拿下稳酒杯,将香槟洒了他一身。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耿云涛意外,低下头看着被香槟泼湿的西装,就这么错过再次出价的机会,眼睁睁看着那只钻表被易天耀以五百万购得。

    “你……”耿云涛抬起头,对上骆缨那有些心虚的双眸。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是为了她才会想标下那只钻表,她却刻意阻挠。该死,难不成就连她的心也在那个男人身上?不,他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见易天耀搂着骆婳准备离开会场,耿云涛二话不说,握着骆缨的手,一同往前走去。

    骆缨只能任由耿云涛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心却在淌血,因为她知道,他的心仍在姐姐身上,他之所以想标下那只钻表,是为了讨姐姐欢心……

    当两人来到易天耀与骆婳的面前,骆婳立即兴高采烈的将置于绒布盒内的钻表拿给妹妹看。

    “骆缨,你快看,这是妈妈当年所捐出作为慈善拍卖的钻表,如今它终于又回到我们身边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骆缨勉强自己露出一抹笑,不愿让姐柹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模样。

    “改天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爸爸,将这只钻表拿给爸爸看,希望他看了之后心情也能开朗些,身子早点恢复。”

    “嗯,当然好。”

    此刻,易天棹却搂着骆婳离开,不让她们继续交谈。

    骆缨望着他们夫妻俩离去的身影,双眸里有着羡慕与更深的哀伤。好羡慕姐姐能被姐夫这么宠爱着,而她,却永远无法获得心上人的爱……

    耿云涛见她的视线紧瞅着易天耀的背影,没来由的,一把无名火燃上心头,立即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另一头的出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骆缨赶紧跟在他身后。

    “易天耀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将骆氏集团并吞,其中可有涉及任何不法行为,我非查明不可。”耿云涛沈声低语。

    他怎么也不愿意见到骆缨的眼眸看着其它男人,尤其是易天耀,所以他下定决心,要让易天耀永远消失在他们面前。

    见耿云涛的神情是如此坚定,骆缨原本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却只能梗在喉间,开不了口,神情更是充满哀伤。

    她一直都知道,他喜欢姐姐,多年来对姐姐的爱意始终不变,就算姐姐已经嫁人,他对姐姐的心意依旧,怎么也不肯放弃。

    究竟到何时,她的身影才能落入他眼中?

    第五章

    耿云涛送骆缨返家后,并未与她多说任何话,随即请李仁开车离开。

    骆缨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口,看着他的车缓缓驶离,神情依旧哀伤。

    这时,蒙蒙细雨落下,接着雨势越来越大,晶莹的泪水和着雨水,无声无息的颐着她的脸颊滴落。

    她是如此喜欢他,一直都看着他,伹他的心却始终只在姐姐身上,她开始怀疑,自己对他的这份情感究竟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回到宽阔空无一人的豪宅内,她缓缓拾级而上。走进房间后,她褪去身上的礼服,换了套衣裤,正当她打算拿下耳环时,心忽然一惊。

    不见了,戴在右耳上的耳环不见了!

    她赶紧打开房内所有的灯,开始四处寻找,地上、床上……几乎找遍每个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只耳环。

    如果没有掉在房内,那么到底是掉在哪里?

    离开房间,看着地板,再沿着阶梯一个一个找,凡是她所经过的地方,全都仔细寻找。

    之后,她打开大门,淋着雨,在门口附近四处寻找,但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她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模糊了视线,难过得心都揪疼了。

    这时,一个念头忽然涌上脑海。

    她的耳环会不会掉在拍卖会场?

    这么一想,她连忙回到屋内拿起皮包,然后奔出家门,顾不得雨水淋湿身上的衣服,招来一辆出租车,前往慈善拍卖会场。

    抵达目的地后,只见原本热闹的会场已空无一人,工作人员正忙着收拾善后。

    骆缨神情着急,进入会场内,无视于放在外头的警告标示,弯下身四处寻找那只失落的耳环。

    一名工作人员瞧见了她,向前制止。“小姐,不好意思,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抱歉,我有看到那个标示,可是我真的很急,今晚我有来参加拍卖晚会,但是我的一只耳环掉了,可能是掉在会场里,所以想来找找看。”

    “你的耳环掉了?”工作人员一听,大为紧张。

    前来参加拍卖晚会的女人大都是名媛贵妇,身上所佩戴的珠宝首饰更是价值不菲。

    “拜托,让我在这里找一下耳环,好不好?”骆缨向工作人员乞求,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软,无法拒绝。

    “这样吧,你一个人找太慢了,我请大家帮你一起找。”那名工作人员请其它人先暂时放下手边工作,一同前来帮她找耳环。

    “真的很谢谢你们的帮忙。”

    “耳环大概是什么样子?上头有什么宝石?”

    骆缨连忙指着左耳上所戴的耳环,“跟它是一对的,上头没有任何宝石。”

    众人一看,不禁面面相觑,神情均有些讶异。她所戴的这个耳环看来十分普通,讲难听一点,根本像是路边摊所卖的便宜货。

    “请问,这副耳环很名贵吗?”

    看出他们的想法,骆缨急忙道:“它或许很便宜,但是对我而言价值非凡,因为……”

    “因为什么?”众人看着她。

    骆缨垂下了眼,神情哀伤,“这对耳环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唯一的礼物,对我而言是无价的……”

    听她这么说,又见她这般难过的模样,众人怎么也无法拒绝。

    “好,我们帮你找。”

    “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骆缨戚激不已。

    “用不着跟我们客气,反正能帮美女的忙,也是我们的荣幸。”

    所有工作人员开始在每个地方搜寻,然而在这偌大的会场内要找一个小小的耳环如同大海捞针。

    骆缨的心,从原本的着急、担懮转变为落寞、自责。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下戴这对耳环出席晚会,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一名工作人员打算将数包垃圾拿出去,骆缨见状,连忙奔向前。“抱歉,我能不能看一下这几包垃圾?”

    那名工作人员愣住了。“你要打开这些垃圾?”

    “是的,拜托你,我掉的耳环可能在里面。”她以乞求的目光直瞅着那名工作人员。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想放弃。

    “这……好吧。”

    “谢谢。”骆缨连忙打开那几袋垃圾,伸手进袋内不停翻找,就算垃圾的脏污弄脏了双手,她也丝毫不在乎,只希望能找到那只耳环。

    然而就算她几乎将所有垃圾袋翻逼,依旧不见耳环的踪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有人再也看不下去,便前去通知主办人此事。

    主办人闻讯赶来,认出她是骆氏集团总裁骆正丰的次女骆缨,又想起今晚与她一同前来的男伴是鸿涛科技集团的总裁耿云涛。

    不得已,主办人只好与耿云涛联络,请他立即赶来将她带回去。

    耿云涛处理完一些公事后,原本打算上床休息,却意外接到一通来自慈善拍卖会的电话。

    听完对方所说的话后,他先是感到讶异,以为是个玩笑,但对方的语气十分认真且严肃,他才确定这是事实,立即挂断电话,奔下楼,亲自开车前往。

    一来到会场,瞧见骆缨跪在地上,双手下停在垃圾袋内翻找着的身影,他惊讶不已,迈步向前,站在她身后低声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见如此熟悉的嗓音,原本在垃圾袋内翻动的双手停了下来,骆缨全身僵硬,不敢转过头面对他。

    为什么他会出现?该不会是有人通知他来吧?

    耿云涛见她心虚不敢响应,又见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没来由的感到羞耻与气愤。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起,“走,快跟我回去。”

    骆缨挣扎、抗拒着,怎么也不愿顺从,“不,我不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你要做什么重要的事?翻垃圾?”耿云涛愤怒的低吼,

    她紧抿着唇,无言以对。

    主办人见他们似乎快要吵起来,连忙向前,“耿先生,请你先别生气,骆小姐只是希望能尽快把掉了的耳环找回来罢了,只是此刻时间已晚,若是让她独自搭出租车回去,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只好通知你过来,而我们保证会继续为骆小姐找那只耳环,一找到就马上通知你。”

    耿云涛剑眉紧蹙,“耳环?”朝她的双耳望去,瞧见另一只挂在她耳上的耳环,他认出了那正是他之前在英国买给她的。

    骆缨别开眼,不愿与他的眼眸对上。

    “你就为了一个便宜的耳环,把情况闹得这么难看?”耿云涛难以置信,不懂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闻言,骆缨的胸口好闷,也许这对耳环对他而言只是便宜货,但对她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无价之宝啊。

    他不懂,根本不懂她的心。

    见她无话可说,耿云涛以为她自己也觉得丢脸,于是便强行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骆缨试着挣扎,然而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隐隐作痛,但她不许自己喊出声疼。

    将她带离会场后,耿云涛让她坐于驾驶座旁,然后开车离开。

    车内的气氛十分沉重,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骆缨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旁,若是以前,能坐在他身旁,她一定很开心,但今晚的她只觉得心里好难过。

    在她的身上有着垃圾臭味,十分难闻,如果可以,真不希望被他看到这样的她。

    耿云涛以眼角余光看着她,见她全身湿透,身上散发着垃圾的臭味,神情哀伤,模样狼狈,心中不禁从愤怒转为疼惜。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件事?”他柔声轻问。

    骆缨望着窗外逐渐变大的雨势,雨水不断落在车窗上,而她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眶里的泪水使得车外的景致看来模糊。

    “说了,又能如何?”她唇边泛起苦笑。

    刚才他不也说了,那只不过是个便宜的耳环?彼此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