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安慰他。
“少年家,听某嘴,大富贵啊!”
成介彻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她……不是我老婆啦!”
“哦,所以不是老婆,就是女朋友喔?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再笨也猜得出两人的关系。
“也、也不是女朋友啦!”
阿婆不可思议地惊呼。“厚,那就卡紧让她变女朋友啊!身边有水当当的小姐,可不要错过啊!”
虽然她不认识两人,但见两人不但外型登对,又都是热心善良的人,所以忍不住以过来人的心态提醒他。
“我知道……”
这几个月来,成介彻可以强烈感觉到,两人之间有看无法漠视的吸引力,他相信何瑞颐也有相同的感觉。
最重要的一点是,儿子喜欢她,看着朗桓因为她而日渐开朗,他对她有说不出的感激。
其实成介彻心里很清楚,他迟早会展开行动的,只是仍犹豫看,该怎么开始才不会吓到她?
这是个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
第5章(1)
在他陷入思绪的同时,阿婆拍了拍他的肩。“车子来了。”
成介彻回过神,打开后座的车门后,才让她将圈着脖子的手松开,直接滑坐在椅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车子才上路,阿婆便大力鼓吹两人要把握彼此,甚至开始推销对方的好处。
阿婆说——
你不要看他跌断腿拄着拐杖,这手臂的二头肌可有力的呢!肩膀又宽又厚,手臂强壮勇健,就是要这款“汉草”的查雨人才可以带给女人安全感啦!
何瑞颐尴尬地笑而不语,她不否认,成介彻阳刚酷帅,充满性感魅力,他的二头肌也的确强壮迷人,连体格也让人充满安全感。
但此时,她没办法回应阿婆所陈述的外型优势,只想掐死从头到尾一直没说话,只是用饶富兴味的眼神看着她的成介彻。
这恶劣的男人存心想看她被阿婆逗得脸红吧?
她好想踩他一脚“重重”地提醒他,适时说些什么,转移阿婆的话题,却碍于阿婆在场、她还在开车,只好勉强分神赏他几记狠瞪。
接着,阿婆说完成介彻的好后,开始说起她的好,宛如媒人婆的行为,让她脸红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成介彻瞬也不瞬地凝视她红粉脸,嘴上含笑,眸底却藏着怒气的眼,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与欢喜。
在她成为他的管家后,他发现他枯燥乏味的日子变得有趣。
明明她长得就不是一副管家婆的脸,却管他管得彻底,每当他违筒她的意思时,她就会露出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那时的她没有平常温柔端庄的气质,却让他深刻感觉到,她对他付出的关切。
那份关切,滋润了他失去妻子后,孤单的心,而阿婆的话,让他意识到,他要把握她!
于是就在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他们顺利送阿婆回到家,两人收到一大罐腌萝卜干当回礼,回程只剩两人的车上,陷入一片静默中。
成介彻因为认真思索着他与何瑞颐的事,根本没发现,车子已经回到庭院边的车库里。
何瑞颐停妥车,不经意瞥到他的表情,心一促,连忙打破沉默,急急问:“怎么了?腿在痛吗?”
她就不相信他这个正气英雄是铁打的,尝到逞强背人的下场了吧?
定定凝视着她无法掩饰的关心,成介彻的心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没有。”
就算与雷蜜结婚后,她也不曾主动给予关心,她对他说的话,永远是他如何冷落她、漠视她,或许一直到她死,她也没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自私的妻子,没发现为了两人将来打拚的丈夫,其实也需要她的关爱,就算只是一句问候也好。
而何瑞颐此时的身分只是他的管家,但她对他以及儿子付出的关爱,已经远远超过一个管家该有的职责。
与这个万分重视他的女人朝夕相处,他如何不心动?如何不对她产生想进一步发展的想法?
见他眸光沉沉地望着她没说话,不知想着什么,何瑞颐以为他心虚,略微强硬的语气里有,小小的威吓。
“总之,以后你不要再自己跑出去乱晃了啦!让脚废了,你就什么事也不能做了。”
正义感泛滥到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真的不会怀疑,他很有可能搞废自己的腿。
听着她像告诫小朋友的语气,他忍不住笑道:“我不是三岁小孩,懂得逞强是什么意思,也很爱惜自己的脚,不会让它废了。”
就算真的不幸废了,他还是有办法执勤……当然,他没笨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很有可能会讨骂挨。
何瑞颐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眼。“你若是知道,就不会趁我煮饭时溜出去了。”这男人总是让她防不胜防。
成介彻颇无奈地说:“休养期那么漫长,我不偶尔到公园拉拉单杠、练练臂力、晒晒太阳,早晚会因为过度忧郁以及无聊而死掉。”
她忍不住吐他槽。“刚刚你出去的那段时间好像是在下雨耶。还有,如果你因为这么奇怪的名目而死掉,还真是难为朗桓如此崇拜他的父亲。”
“我不会让桓失望,我会尽快养好伤再重回职场,做我该做的事!”
不难听出他的语气有压抑的激昂热血,她却忍不住提醒。“这种事根本急不来。”
“我知道。”
“你知道还频频找自己那只伤腿的麻烦,它真是可怜啊!还有,要想想康医生对你说的话。”
成介彻再次确定,何瑞颐被康学谦洗脑了。“我觉得自己不过是跌断腿,怎么被你和那个臭小子管得像失智老人一样?”
何瑞颐哭笑不得。“天哪!你可以再夸张一点。”
“我只是打个比方。”略顿,他深深地望着她问:“你……很担心我,对吗?”
就算她否认他也不会相信,因为她的声音难掩着急,脸上的神情也是。
头一次见他沉稳而宁静的表情,语气认真,望着她的眼眸瞧不出情绪,她突然慌了。
“我……我是你的管家,当然会担心你……”
不让她有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他紧接着问:“如果撇开管家的职责与义务呢?你还会这样关心我吗?”
他想确认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刑警大人问供已是家常便饭,但当他将咄咄逼人的询问拿来对付她时,何瑞颐几乎没有招架能力,失去该有的镇定。
“你、你在说什么喔?”
“我在想,是不是要证明我们对彼此有兴趣。”
何瑞颐凝视看他仿佛透出灼人热度的双眼,突然发现,成朗桓其实有几分像他,只是成介彻是粗犷版。
当他用与成朗桓一样澄亮的眸子瞅着她时,她心里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但这不是重点,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说……他要证明他们对彼此有兴趣?他们对彼此有兴趣?!她是被过动的他搞得太累,才会产生幻听吗?
成介彻看看她惊慌失措的可爱憨样,心一颤。莫名兴起想要吻她、尝尝她是不是如想像中甜蜜的冲动。
何瑞颐还没好好想清楚,便感觉男人粗犷的大手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朝他拉近。
两人的距离一缩短,阳刚的男性气息灌入鼻息,随看呼吸冲上脑子,脑部的运作瞬间停止。
她没有躲开,只是怔怔地任他宽厚的嘴唇贴上她。
唇与唇的碰触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因为他主动的强势,加深了彼此的不同。
嫩唇被他厚实的唇瓣碾压着,唇边周围的细腻肌肤被粗硬胡须刺得又痒又痛,那感觉仿佛窜进心口、漫遍四肢,有一点不舒服,她却无法将他推开。
当他轻轻含咬住她的唇时,她不自觉张开口,他刚健灵巧的舌钻进她口中,入侵她芳腔里的每一寸柔嫩。
在她青涩的舌被他亲密地挤压推缠时,何瑞颐心颤得几乎不能呼吸,搁在他厚实胸口的软白小手该是推开他,却不自觉的绕到他的粗颈后,轻轻勾住。
因为她的动作,两人的唇因此更加贴近,密不可分,他狂忽火热地在她口中吮搅,她不住颤抖,晕眩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从没让人用这样s情的方式吻她,她觉得好热,肺里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光了……
她的唇比他想像的还要柔软,昧道比他以为的还要甜美,那美好,让他兴奋得全身紧绷,呼吸变得急促凌乱。
即便此时的姿势让他没办法吻得尽兴,却也不想结束,不想离开她的唇……
蓦地,突然响起的室内电话声打破两人之间的魔障。
“啊……电、电话!”
何瑞颐率先回过神,勉为其难地吐出声音,勾住他的手改抵在他的胸前,试图要推开他。
“该死!”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结束这个吻,抵着她的唇瓣道:“你先去接电话吧!”
“好。”
唇上的压力一消失,她重重地大口吸气才找回声音,却把他呼出的粗重气息一股脑儿吸入,融入自己的呼吸当中。
何瑞颐想,他的呼吸一定带有吗啡的成分,跟着她的呼吸进入血液里,让她整个人晕沉得厉害。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的心跳跟着被弄乱,忘了自己应该要赶快拉开距离,冲回屋子里接电话。
近距离看着她垂着卷翘的眼睫,不知想着什么,迟迟未有动作,两薄唇被他吻得红肿水亮,他哑声开口:“想什么?如果不想接电话,我会继续吻你喔。”
听到他低嘎的嗓音落下,她猛地回神,脸蛋烫红得像是要烧起来。
真是要命,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我去接电话。”
撂下话,她急匆匆的打开车门冲进屋子里,成介彻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笑咧开来。
他是真的让她很害怕吗?
怎么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的反应?
第5章(2)
晚上九点半,何瑞颐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目光却落在成介彻的房间外。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
自从下午接了那通打断他们的电话后,他就变得怪怪的,晚餐也没吃多少,便推说没胃口回了房。
她没敢追问他情绪低落的原因,只是不断在脑中揣想推演各种可能。
他……后悔吻她了吗?
她毕竟只是他的管家,他会吻她。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并不代表什么。
再说很多人都不喜欢公私不分,她如果是他的管家又是他的情人,很有可能会玩忽职守……他是这么想的吗?
思及这个可能,心脏像被狠狠掐拧了一下,顿时涌上说不出的委屈。
她并没要求他吻她,也不是她“色心大发”飞扑上去强吻他,是他主动靠过来的,她只是没有反抗到最后,甚至是完全投入。
结果他吻了她,弄乱她的心后,却什么也没说,便陷入莫名的低落情绪中?又或者,是那通电话的原因?
胡乱在脑中猜想了一堆,得不到答案,她想得头都痛了,电铃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会是谁?
何瑞颐回过神,放下手中的包包,拿起对讲机问,“请问是哪位?”
“严霖庭,我找阿彻。”
对方的声音娇柔柔的,用很亲密的口吻叹着成介彻的名字。
这是她来到成家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有女人来找成介彻,又是在她与他接吻后……她无法不因为女人的出现而感到不舒服。
她知道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是嫉妒,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吃起某个女人的醋,她自嘲的扯了扯唇,暗斥自己一声。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都说服自己,成介彻只是一时冲动吻了她,并不代表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想是这么想,但要说自己对突然到访的女人不好奇是骗人的。
她对成介彻的了解其实不深,她甚至不知道,丧妻单身的他是不是有交往对象……难道是按门铃的这一个?
思绪被搅得更加混乱,她甩甩头,按下电控锁,打开客厅大门,迎接女人的到来。
大约一分钟后,就着玄关的光线,她看清女子的模样。
女子的身材纤俪修长,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短裙套装,浅粉色衬衫,微卷的中长发披在肩上,她有着深邃五官,因为化了浓妆,整个人看起来妩媚多情、艳光四射。
仿佛对这个家十分熟悉似的,她将高跟鞋脱掉放在门边的鞋柜上,才瞟了她一眼问:“你是谁?”
不知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或是她的语气,何瑞颐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她强抑下心里的不舒服,淡应道:“我是新来的管家。”
妆点过的媚眼不客气的将她由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严霖庭心里纳闷不已,不懂成介彻怎么会请个年轻貌美、气质出众的女人来当他的管家。
她真的只是他的管家吗?
这个猜测让她心中警铃大作,更挑起她心头浓浓的不悦。
她的父亲是警政署署长,哥哥与成介彻曾是同一个大队的队员,在公开场合见过他几次后,她便深深爱上他。
可惜,她还没机会表露心意,便听到他已经娶了老婆,甚至有了孩子死会了。
她对他有相逢恨晚的遗憾,但上天是眷顾她的,因为没多久他的老婆便因意外过世,她有了接近他的理由,更无法放弃对他示好的机会。
他明明感受到她的情意,却总以不想谈感情为由拒绝她,如果不是她这些年老用父兄的名义死缠着他,说不定他早忘了她是谁。
既然她没办法得到成介彻的心,也不允许成介彻身边出现任何女性!何况她手上握有可以得到他的有利条件,更是不许有人挡在他们中间,当碍事的电灯泡。
她趾高气扬地开口宣布:“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下班了。”
看着她摆出高姿恋直接下达命令,何瑞颐心里不悦,却维持着基本礼貌问“请问你是谁?”
严霖庭听见她丢来的疑问而微微拉下脸,美艳的表情因为没办法理直气壮给她答案,露出不悦的神态。“你不过是个管家,会不会管太多、问太多了?”
抑住怒意,何瑞颐不疾不徐回道:“我是这个家的管家,只要是与这个家有关的,我都会管,我没见过你,自然会多问一些,而且我的老板是成先生,我得知道成先生是不是需要我,我才能确定可不可以下班。”
她的态度温和恭谦,话说得有条有理,让严霖庭一句也反驳不了,最后只能悻悻然道:“我是阿彻的好朋友,和他约好要谈很重要的事,外人不方便在场。”
撇开第一眼对她的感觉,何瑞颐还颇讶异,成介彻竞会有这么高姿态的好朋友,而“外人”两个字更让她的心刺了一下。
“那么请你在客厅坐一下,我去知会——”
“不用了,我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说看,她脱下白色套装外套递给她。“既然你还不打算下班,帮我泡一杯咖啡,两颗奶油球,半包糖,送进来。”
就算是成介彻父子也未曾用这样无礼、命令的口吻请她做事,她试着不去理会,怔怔地看着她脱掉外套递给她。
看看她浅粉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露出迷人锁骨,以及隐隐可见的傲人事业线……穿成这样和男人在房间里谈事情,合宜吗?害她更加好奇她和成介彻的关系。
“我还是和成先生说一下比较好。”
严霖庭瞪了她一眼。“谁要你多事。”
话落,直接朝成介彻的房间走去。
何瑞颐错愕地跟在她身后。“小姐你不能……”
严霖庭甩都没甩她,脚步定在成介彻的房门前,敲了敲门便通:“阿彻,我是庭庭。”
门里一阵沉默,大约一分钟后,成介彻才开口:“进来吧!”
严霖庭回过头留了她一眼,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那抹笑仿佛在对她说,看吧!我与成介彻的关系是待别的,你这个佣人凉一边去吧!
她那抹笑映入眼底,刺眼得让她心发涩,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身分,与成介彻又是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她的立场是矮了对方一截。
她无权说什么或阻止什么,或许她真被那个吻迷了心魂,才会以为,一个吻之后,两人之间会有所不同。
此时想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成介彻的声音透过半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