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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殿下第3部分阅读

    时间,一定会亲自去那里喝上几杯的。”

    说着,她将酒壶放到桌上,“我知道自从帝后出宫之后,朝中大小事都落到殿下的身上,殿下每天忙于公事分身乏术,所以趁殿下早上进宫之时,我便独自去了悦来酒家,为殿下买了半斤梨花白,留着晚膳时就菜喝。”

    东方政楞了一下,“你……你是说,今日出府,是去悦来酒家买酒去了?”

    “是啊,莫非殿下现在不爱喝梨花白了?”

    他被问得语塞。

    之前他还以为她是受不了他的百般刁难才离府走人,没想到……

    就在东方政尴尬的时候,小顺子嘿嘿笑了一声,“主子和姜姑娘还真是夭生的绝配,姜姑娘,不瞒你说,主子今儿个从宫里回来时,还专程为你带了一份香喷喷的叫化鸡呢。”

    “小顺子,谁让你多嘴”

    东方政正骂看,就见姜珞臻弯下腰,将那只被踩扁的叫花鸡捡了起来。

    “老远就闻到叫花鸡的香味,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没想到果然是我最爱吃的……”她揭开油纸包闻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他一把将鸡抢了过来,脸色难看的说:“都脏了,扔了吧”

    “不脏,这可是殿下对我的一番心意呢,别说被踩了一脚,就是被殿下惨了毒药我也照吃不误。”

    东方政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在你心里,我就是随便给人下毒的恶人?”

    “呱,当然不是……”

    “好了,这鸡既然脏了,你也别吃了,如果想吃的话,我再让府里的奴才去买就是,至于你这壶梨花白……”他嘴角难掩笑意,“算你这妮子还有几分良心,本太子就大人有大量的收下了。”

    见他终于露出笑容,姜珞臻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这时,他又走到她面前,霸道的措下一句话,“晚膳一起吃。”

    说完,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便负着手,以极其据傲的姿态离开了。

    看看他挺拔的背影,姜珞臻微微笑了起来。这个可爱的家伙!

    夜里,用过晚膳之后,东方政还要去书房批阅今天被耽误下来的那批奏折,姜珞臻便被他召到身边使唤。

    “听说慧公主在半年前嫁到南凌,当了太子妃。”

    候在桌旁的姜珞臻,慢条斯理的研着墨汁,忍不住就将话题扯到了东方慧的身上。

    正批奏折的东方政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羡慕她还是嫉妒她?”

    “慧公主能有一个好归宿,我祝福她。”

    “想当初,你也有机会给自己讨一个好归宿的,可惜你错过了。”

    “……那只能说,我没有这个福气。”

    面对她的虚应装傻,他暗恼在心。

    “你这人就是这样,老在该聪明的时候装傻,该装傻的时候聪明。”

    “殿下言重了,有些事,也许并不像殿下表面看那么简单,而且,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的今天,我都是真心结交殿下这个朋友的。”

    “我说过,我从来不想和你当朋友。”

    姜珞臻微微叹息一声,垂下头,不再言语,继续研墨。

    东方政也知道自己三番两次拿两年前的事刺她,太过小家子气。

    可他是那么喜爱她,他想碰她、想亲她,想跟她花前月下,要他如何把她当朋友来看待。

    一时间,书房里出现一阵静谧。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政才又抬起眼,“说起来,你我相识这么久,似乎从没听你提及过你的家人,你小小年纪就成了朝廷重用的赏金猎人,那些厉害功夫都是谁教你的?”

    这倒不是他迟钝。

    当初两人初识的时候,由于自己刻意隐瞒了身分,所以对姜珞臻的身世,他也不好刻意打听。

    而且在他看来,不管她有着怎样的家世,那都不重要,他喜欢的是她的人,与她的身分背景无关。

    现在回想起来,对于姜珞臻,他了解的还真是不多。

    “殿下怎么想到要打听我的身世了?”

    他冷冷脱了她一眼,“我不可以问?”

    “当然可以,其实我的家世就和北岳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没啥区别,我爹是出海打渔的,我娘在家种田干活,我老家在北海,至于我这身功夫,一半是我爹传授的,另一半,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一个渔夫竟有一身这么厉害的功夫?”

    她再次笑了,“殿下也知道,北海一带海盗猖撅,若不学好防身功夫,很难在那边立足。”

    对于北海这个地方,东方政并不陌生。

    提起北海,世人都会想到名声赫赫的海王封奕。

    这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听说在二十几年前,封奕还险些和北岳朝廷成为敌人,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朝廷竟然和北海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对抗对北岳有侵犯之意的玄疆。

    之后的很多年,北岳边境始终平静,直到西良大将军字文泰挑起事端。

    得知姜珞臻的老家居然在北海,东方政多少有些惊讶。

    “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孤身一人四处捉捕朝廷钦犯,就不怕途中遭遇什么危险惹父母担忧?”

    “锄强扶弱、主持正义,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也是心愿。而且,我最看不愤那些明明伤害了老百姓利益和生命的恶人,还能大摇大摆的逍遥法外。”

    “呵,志向倒不小。”想了想,他又道:“这些年来,你也没少捉朝廷钦犯,为何秦越一案,会让你觉得需要重审?”

    “直觉”

    “既然你如此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初又为何把他捉进大牢?”

    “有罪没罪,总该审过才知道。”

    “姜珞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秦越一案重审之后,结果和以前一模一样,你让本太子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的话令她微微一怔。

    东方政冷笑一声,“看来你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若有朝一日,因为我的固执而令殿下身陷困境,我姜珞臻这条命,便随殿下重去。”

    听了这话,他忍不住想要骂她一顿。

    他只对她感兴趣,对她的生命可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想到此,他又绷紧俊颜不想再理会她。

    书房里又恢复原有的安静,当东方政静下心将手中的奏折全都批阅完毕之后,才发现姜珞臻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送刚沏的热茶过来的小顺子,忙不送小声道:“不瞒主子,姜姑娘今儿个天还没亮就起来为您准备早膳了,折腾了一整天下来,现在睡得这么沉,估计也是累极了。”

    闻言,东方政心底一震。

    他悄悄起身,小心翼翼的眼到她身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在她的睡颜上看到一抹倦意。

    之前明明被她的固执气个半死,此刻见了她如孩拿般无辜的睡颇,又忍不住泛起一阵怜惜。

    轻手轻脚的将她打横抱起,放躺在书房隔间的耳房里。

    这床榻,是他平时批奏折批累时休息的地方,被褥都是准备好的,虽说现在是夏季,可夜里天凉,他帮她褪了鞋子,拉过薄被,轻轻盖到她的身上。

    看着眼前沉静的睡颜,他无声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始终是最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痴痴恋着她。

    该说他痴情,还是该说他愚蠢呢?

    低下头,蜻蜓点水的在她额头吻了一记,便熄了房间里的蜡烛,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第4章(1)

    隔天早上,姜珞臻是被窗外射进的阳光给刺醒的。

    时值夏季,天气异常炎热,才日上三竿,便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她懒洋洋的在被里伸了个懒腰,睁眼时才发现自己睡的地方,并不是之前厚着脸皮为自己收抬出来的客房。

    这是间类似于书房的地方,厚重的几大排书架上,摆着密密麻麻的各种书籍。

    房里燃着安神的凤髓香,难怪她这一觉睡得如此安稳,夜里连梦也没作一个。

    起身时,被子滑落,她双手抓着被角,放到鼻间嗅了嗅,有他身上的味道。

    她会心一笑。

    虽说昨晚自己糊里糊涂的睡看有些丢脸,可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感到莫名的心安。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小心翼翼走过来的是大宫女珍儿,在太子府的地位只比小顺子低一些,连陈总管都不敢轻慢她,当她看到姜珞臻已经起身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姜姑娘您醒啦?”

    “是珍儿啊。”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晚睡得太熟,今儿个早上居然爬不起来,之前还说太子殿下的起居饮食由我来伺候的,可眼下都日上三竿,怕是殿下已经进宫上朝了吧。”

    珍儿上前,替她拉好房帐,“伺候太子的差事原就是我们这些奴媲该做的,而且殿下嘴上说着把姑娘当丫头使,可咱们都看得出来,殿下是把姑娘当朋友来看待的。”

    姜珞臻无语的笑了笑。

    她表面装傻,心底可比谁都明白。

    政对她的心思,早在两年前就已开诚布公。

    只是,皇家的饭碗可不是谁都能捧的,中间稍有差池,后果便不堪设想。

    她一生活得潇洒态意,喜欢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如果与一个注定要当皇帝的男人扯在一起,未来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她甚至不愿意去想。

    “对了姜姑娘,刚刚太子殿下传话,待姑娘醒了,马上去前厅,殿下有话要交代您。”

    “噢?太子殿下从宫里回来了?”

    珍儿笑道:“早就回了,今儿个宫里没有大朝会,殿下进宫不到两个时辰就回府了。”

    “他有说叫我过去是什么事吗?”

    “具体不太清楚,不过殿下好像提了一下,与不久前被打入大牢等候处斩的秦将军有关。”

    听到这里,姜珞臻眼神一亮,莫非政肯重审秦越一案了?

    她急忙将衣裳穿好,随便整理一下仪容,便风风火火的往前厅一路小跑过去。

    当她到的时候,东方政正和陈总管低声谈着什么。

    见她一阵风似的跑过来,他忍不住沉下俊容,斥道:“好歹你也是个姑娘家,整日像匹野马似的,就不怕被人笑话?”

    没头没脑的被训一顿,姜络臻倒也不气,她提着裙摆,上前朝他行了个礼,笑道:“听珍儿说,殿下找我来有事相谈。”

    东方政朝陈总管使了记眼色,对方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等倍大的前厅只剩下两人时,他哼笑一声,“你之前不是夸口本太子的起居饮食全权由你一人负责。怎么,才两天不到,你就把自己当成府里的主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那个,这件事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过殿下,你也有错。”

    原本只想刁难她一下的东方政听到这话,立刻挑高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珞臻嘿嘿一笑,“昨儿个夜里我睡觉的地方,可是燃着令人安眠的凤髓香,要不是如此,我会睡得昏天暗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吗?”

    东方政被她这话气得剑眉倒竖。

    这该死的丫头,他好心想让她睡个安稳觉,她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出言指责他让她睡得太安稳。

    眼见他冷下俊脸,姜珞臻又出声讨好,“殿下也别气了,听珍儿说,殿下叫我来,是想和我谈一下关于秦越的事……”她向前凑近几分,“莫非殿下已经决定重审秦越的案子?”

    “你就这么在乎秦越的案子?”

    “其实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正义感,害了一个无辜的人,不管怎么说,秦越也曾是我朝的功臣,虽然现在各种矛头指出他是叛国贼,可事后,我也仔细打听过关于秦越此人的一些事迹。”

    说到这里,她认真的提出己见,“殿下,直觉告诉我,秦越叛国一事,肯定另有隐情。

    东方政看了她一眼,“秦越的案子既然已经定夺,想要重审,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不过,在秦越被处死之前,我可以带你进牢里去见他一面,有什么话,你可以当面问他。”

    “真的?”

    他再次瞪她一眼,“莫非我以前经常骗你?”

    “喔,我只是一时太开心才会语无伦次,殿下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和我这不懂事的丫头一般见识才对。”

    “哼!”

    “那么,殿下准备何时带我去刑部大牢?”

    “你很急?”

    她当然急,现在距离下个月月初已经没有几天,如果不尽快从秦越身上找到线索,待他被处刑,一切就来不及了。

    知道自己再折腾下去,这丫头肯定要抓狂,东方不再刁难她,吩咐道:“去换身衣裳,穿成这样怎么出门。”

    “好,我这就去换。”说完,风风火火的转身就跑,跑了一半又折回来,顶着一张笑脸致意,“殿下,谢谢你。”

    眼看看她雀跃的一蹦一跳从眼前消失,东方政的一颗心也被塞得满满的。

    记得父皇的目说,今生今世,能看到母后因为他而露出真心的笑容,他便觉得一切足矣。

    事隔多年再回想起这句话,他忍不住感慨万分。

    原来,当一个人发自内心的爱上另一个人时,真的会想让对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因为自己而绽放。

    一个时辰后,东方政带着换上男装的姜珞臻来到刑部大牢。

    狱卒们见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忙不送跪地迎接。

    东方政绷看脸,领看姜珞臻一步步往阴湿的牢房深处走去,直到来到秦越的牢门口。

    散发着浓浓霉味的大牢里,那个在不久之后即将被处以凌迟之刑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拿席上打坐。

    牢头不容气的喊了一句,“秦越,太子殿下到来,还不快过来接驾。”

    秦越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走过来,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垂头道:“罪臣见过太子。”

    东方政看了两旁狐假虎威的狱卒一眼,“去外面候着,没有吩咐,不准让任何人过来。”

    狱卒自然不敢反抗,领命之后,急忙转身走了。

    这时,东方政才又将目光移向秦越,此人二十五、六岁,五官生得端正刚毅,虽然被囚禁在大牢里,可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凛然的正义之气。

    “秦越,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你起来吧,本太子有些话想亲口问问你。”

    闻言,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东方政一眼,不过却没有起身之意,只沉声道:“我是个罪臣,没有资格与殿下平视。

    “罪臣?”东方政笑了一声,“如此说来,你是承认了当初齐将军挂帅攻打西良大军时,是你出卖了北岳,导致我国兵将死伤三万,还害得齐将军身陷险境,差点命丧黄泉了?”

    听到太子提起自己的义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嘴唇动了动,末了放弃什么似的垂下头道:“罪臣该死。”

    东方政回头看了姜珞臻一眼,“他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你觉得这个案子还有重审的必要吗?”

    没回答他的话,她向牢门口走近几步,“秦越,你还记得我吗?”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俊俏绝美的年轻公子。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玉狐狸,是你亲手将我逮捕归案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

    “好,只要你还记得我就行,不瞒你说,自从将你逮捕归案之后,有一个人找上我,坚定的对我说,你的案子另有隐情,虽然她提供不出任何的证据,但她当时曾对我说了一句话——”

    顿了顿,她又道:“她说,这夭底下,有太多赏金猎人是为了财富才与朝廷合作捉人的。如果我也是这种人,那她无话可说,可如果我不是,她希望我别冤枉好人,将我朝一个有用之臣逼上绝路。

    “秦越,我玉狐狸捉犯人,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正义。如果通敌叛国这件事是你做的,那么你死有余辜。可如果不是,我也不想因为自己所谓的正义,而坑害了一个无辜之人。”

    跪在牢房里的秦越,一神情微微闪动了下。

    他定定的看着她,就在姜珞臻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闭了闭眼,突然垂下头,“我无话可说”

    闻言,她怔得说不出话。

    想上前再说些什么,却被东方政给拽了过去。

    他朝她摇摇头,随后又对秦越道:“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