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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血对抗天第9部分阅读

顾危险地吐出执珠,直接按在了梁若行的头顶,一阵耀眼的白光之后,结界散去,梁若行和安娜双双倒在地上。王斌和李茜急忙又抛下舒磊,跑过去扶起安娜和梁若行。

    舒磊硬撑着支起自己的身体,脱下身上的袈裟,默默地走了。

    第六章 梦示

    第四节 梳子

    二教的问题得到了完美的解决,唯一让众人不解的是舒磊的不辞而别。

    梁若行和安娜从山上被抬回来后便始终昏迷不醒,安娜失了一魄,身体虚弱,昏迷不醒情有可原,但梁若行身体正常,昏迷不醒就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了,李茜不得已又过起了衣不解带的医院生活。

    由于老校长的遗命,社团联合会被正式扶正,王斌也紧张地忙碌起来,随着国庆假期的临近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返回了学校,他必须率领社团联合会安抚民心,对二教的倒塌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

    也许是梁若行的这一手起到了强大的震慑作用,校园里其它原本蠢蠢欲动的冤魂一时间都沉寂了下去,学校闹鬼的传言也就渐渐成了学生们之间的笑谈。

    李茜把梁若行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盖好,和衣躺在了旁边的一张空床上,她太累了,安娜的身体机能始终不是特别的稳定,她必须随时注意,相比之下梁若行就省心多了,甚至有几次他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让人不禁怀疑他究竟是昏迷了还是单纯地睡着了,不想起来。

    病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满脸倦容的王斌走了进来,李茜刚想起身便被王斌制止了,“我只是来看看,这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李茜勉强笑笑,“还不是老样子,谁都不愿意起来,他们两个倒是舒服,俩眼一闭,什么都用不着管,我们可就惨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夫怎么说?”

    “一群庸医,什么也查不出来,成天就知道要钱,等他们两个起来,我让他们加倍还给我。”

    王斌忍不住噗哧一笑,“除非他们俩的法术会变钱,要不然你就等着一辈子追着他们要吧,尤其梁若行这小子,你可得小心点,别自己要账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

    “学长!”李茜娇嗔道,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沉默了一会,王斌说到:“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那个学生会主席吴志伟,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难道他还敢不服从学校的安排?”

    “那倒不是,不过,他出事了。”

    “哦?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在他们之间只要一提到“出事”,他们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有人死了。

    果然王斌点了点头,“跳楼了,据说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失常了,但他跳楼的地方非常古怪。”

    李茜眉头一皱,“在哪里?难道又和灵异事件有关?”

    “这个我现在也不好说,他是在图书馆跳的楼,但是图书馆六楼以上是禁止入内的,里面是什么样连我都不知道,所以我跟你一样都盼着这两个孩子早点醒过来。”

    “没有再出事吧?”

    “哦,那倒没有。”

    听到只出了这一件事,李茜才放下心来。王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把下一句说出来,在警方的解释里,吴志伟确实是自杀,但死亡的时间却与跳楼的事件稍微有一点偏差,法医认为,在他跳楼之前就已经死了,但现代科学技术远没有达到将死亡时间计算的误差控制在十几分钟以内,所以法医也只是猜测而已。此时校园里的学生也还不是很多,没有引起太大的马蚤乱,有现场目击者说,吴志伟在跳楼的时候喊了一句话“我会回来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茜躺在床上闭起了双眼,片刻后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王斌起身替她盖了件衣服,才又坐回到梁若行的床边,默默地思考了起来,他不懂什么风水八卦,但文科楼、图书馆、行政楼这三个学校中最权威建筑的连线刚好是一个正三角形他还是能看出来的,而学术报告厅就恰恰在这个正三角形的中心,这总不是什么巧合吧?以前自己从未注意过,但后山的事情一解决,他每次进入行政楼都会涌起无比强大的自信,情不自禁地就会肃穆起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但这针兴奋剂在让他的身体充满活力的同时却也让他的情绪更加稳定。

    看着床上的梁若行,王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是流传在他家乡的一个传说,大概是清朝的时候,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是昏迷不醒,家里人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叫醒她,当时恰逢一个道士云游路过此地,病急乱投医的家里人也就顾不上什么了,请这个道士位小姐看看,道士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对老爷说:“你家小姐的魂魄不在了,这个病恐怕难治。”

    老爷平时视这个大小姐如掌上明珠,苦苦哀求道长想想办法,甚至不惜散尽家财,道长耐不住老爷的再三恳求,只好掐指算到,片刻后说到:“小姐昏迷的日子是七月十四,鬼门关打开的时候,小姐的命格弱,容易招惹邪秽,所以在那一天她的魂魄被挤出了体外,也在无意中被关进了鬼门关,但小姐的阳寿未尽,所以冥界并不收留她,她现在才只是昏迷而已。”老爷大喜,连忙询问可有什么办法让小姐尽快醒过来,道长想了想,请求看一看小姐用的梳子,因为自古就有一种说法是人的灵魂可通过头发与外界沟通,头发也是最接近人魂的地方,人们每天都要用梳子梳头,让头发整洁只是表面上的事,更重要的是保证毛孔的畅通,让魂魄与外界的沟通更顺利,汲取天地精华。修道之人认为,最好的梳子应该是檀木的,与佛珠的质地相同,檀木有平心静气、安定灵魂的功效,但这个小姐的梳子却让道长破口大骂,连连追问这梳子的来历,老爷不敢隐瞒,这数字竟是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的,当年小姐刚一坠地,门外便来了一个化缘的和尚,这个和尚不要斋饭,却就拿着把梳子要求换一百两纹银,并声称只有这把梳子才能保小姐活过十八岁。

    夫人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一听便知是有高人到了,请老爷务必请进来一坐,但老爷出去迎请时和尚早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下那把梳子,长房那边也很快报上来说100两银子不翼而飞了,末了老爷问到:“这梳子究竟有什么问题?”

    道士连连叹气摇头,“这是我辈中人的不幸,这梳子乃是槐木所制,槐木又称鬼木,不仅魂魄可以聚集其上不散,人若是长期生活在槐木的影响范围内,更会因槐木的极阴影响而魂魄离散,小姐自幼使用这把梳子,魂魄恐怕早就不稳了。”

    “道长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

    “我试试看吧,小姐的一缕魂魄因为长年使用这把鬼木梳子而盘踞其上,我现在把这缕魂魄导回小姐的体内,日后你们定要每天用檀木梳子早晚为小姐梳头,待到一年之后鬼门关开时,我会再来,或许可以挽回小姐一命。”

    当下道长施法引回了小姐的那缕魂魄,毁了那把槐木梳子,又将一把纯檀木的梳子交给了老爷,老爷仔细嘱咐了下人,在一年中每日早晚两次用那把梳子为小姐梳头,直到一年后,道长如约再次出现在了中人的面前,当天恰好是七月十四,道长嘱咐老爷在院子四周点起七七四十九盏长明灯,在院子正中用朱砂绘制了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图,将小姐放在了阴阳图的中间,并嘱咐众人在午夜时分一定要关好门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随意走动,又给了他们每人一张符咒,让他们贴在自己的左胸前。

    午夜时分,鬼门关缓缓开启,往年的这个时候,人们只是会觉得有一阵莫名的阴风从背后划过,半夜里会头皮发麻而已,但今夜,人们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惊慌,子时刚至,温度骤降,一阵阵打着旋的阴风从院子外面闯进来,四十九盏长明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人们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地抖动,但那四十九盏长明灯尽管已经都变成了青色的火焰,却始终没有熄灭。

    道长站在阵中,左手捏着符咒,右手持着一柄桃木剑,迟迟不动,直到一个青灰色的影子慢慢地飘入阵中,在小姐的身边徘徊不去,道长以剑送符,一剑刺入了那个影子里,英子一声痛哭的呻吟,身上的青灰色瞬间散去,模样渐渐清晰,正与躺在阵中的小姐别无二样,道长要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以手蘸血在小姐的魂魄上书写起符咒来,须臾,小姐的身上也慢慢浮起了金光,魂魄与肉体慢慢融合在了一起。

    此时,院外又突然阴风大作,四十九盏长明灯几乎在同一时间熄灭,院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躲在屋子中的众人立刻马蚤乱起来,但又谨记着道长的忠告,不敢走出屋子。黑暗中,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耳尖的人一下子就听出是铁链拖地的声音,正在纳闷的时候,原子中的太极阴阳图突然亮了起来,道长仗剑立于阵中,身边躺着小姐,阵外两个面目怪异的人,一个牛头,一个马面,手中各执着一条铁链,寻找着进入阵中的道路。

    “嘿嘿,牛鼻子老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把那个妞送过来,进了地府的人还想再回来吗?吃了的骨头我们可是从来都不会吐的。”马面阴侧侧地说到。

    “马兄,你骂老道,干吗总是带上我啊?我说牛鼻子,这妞我们老爷是要定了,要不然也犯不上让我们俩兄弟出马,乖乖交出来大家都好交差!”牛头也晃动着手里的铁链对道士说到。

    处在阵中的道长却仿若充耳不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在阵法发动前的交手中吃了暗亏。牛头马面不耐烦地在阵外走来走去,却也没办法进入阵里,但这阵法却也在一点点衰弱下去,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道长终于抛下了手中的桃木剑,长叹一声:“天命终究不可违!”撒手去了,奇怪的是牛头马面也没有进去拘走小姐的魂魄,也径自走了。

    王斌摇摇头,自己不是没来由地想起这个传说,他在整理梁若行的东西时,从他的枕头下找到了两把梳子,正是一把槐木一把檀木的质地,他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好把它们都带了过来,放在了梁若行的枕边,期待奇迹的发生。随后他趴在了床边,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他也累得够呛。

    他没有注意到,当那两把梳子一被放在梁若行的枕边,梁若行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随后那把槐木梳子啪地从中断了。

    第六章 梦示

    第五节 铜牌

    处于昏迷中的梁若行和安娜此时正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既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建筑,甚至连他们的脚下也是一片虚空,没有了坐标,也失去了方向。梁若行拉着安娜的手,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脚下没有传来如踏实地的感觉,但也没有一脚踏空失去平衡,就仿佛他这一脚并没有迈出一样,一阵莫名的惊慌自二人的心底升起,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惧意。

    “向前走!”谁也没有说话,但却都清楚地明了了对方的想法,就好像在这个异度空间里,他们无需任何语言的交流,灵魂便可直接相通。梁若行拉着安娜,缓步向前,可是他们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看着视野里根本就没有区别的景象,梁若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原本的缓步而行渐渐变成了疾步行走,继而是慢跑、快跑,仿佛身后有人在追逐着他们,而他们的心地也只有一个念头:跑,快跑,跑出这个鬼地方!

    不知跑了多久,身边的景物依旧没有变化,仿佛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梁若行和安娜也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但原本静止的虚空却渐渐发生了变化。首先便是原本寂静的空间里不知何时渐渐有了声音,时而是一阵哗哗的流水声,时而是一阵嘀嗒嘀嗒的滴水声。有声音就说明在这个空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物体”,梁若行大喜之下来不及多想,拉着安娜跑向那个声音,才跑了几步,声音却像它出现时一样,突然间就消失了,梁若行和安娜不禁愣在了当场,竖起耳朵静静地倾听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直到片刻后,水声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右手边,梁若行赶忙拉着安娜又向右边跑过去,然而又像上次一样,才跑了几步,声音便消失了,梁若行无奈地停下来,重新寻找声音的来源,片刻后,那个声音却再次出现在了左手边,此时的梁若行已经失了往日的冷静,拉着安娜就向左边跑去,只跑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那个声音再度消失了,他只好停下来重新寻找,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了有半个小时,梁若行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带着安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奔跑。

    当声音再一次消失时,梁若行的脸上已渐渐有了怒色。“嘻嘻!”这一次传来的却不再是水流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子的笑声,梁若行大怒,抬手指向声音的来源,口中默念咒语,原本一道蓝光应从他的指尖飞出,此刻却毫无反应,梁若行不由得愣住了,试着感应了一下周身的气息,更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个身体与他熟悉的那个身体完全不同,特有的法术气息竟然丝毫都感觉不到。他看了一眼妹妹,安娜的表情也充满了困惑,显然她的身体也是一样。

    “哥,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在这里的呼吸?”安娜的声音直接响起在梁若行的心底,梁若行也已经适应了这种心灵上的直接交流,他再次感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结论——他们没有呼吸!

    “嘻嘻!”那个尖锐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的方向没有变,被声音戏耍了太多次的梁若行也谨慎了起来,没有轻易地挪动自己的脚步,而是静立在原地,默默地感受着,终于在那个笑声的背后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先前听到的流水声和嘀嗒声,他试着向前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仔细聆听着声音,然后才放心地带着安娜向前走去。

    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声不断地刺激着二人的耳膜,也不断冲击着二人脆弱的精神防线。不知走了多久,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汩汩的流水声越来越大,梁若行却不敢莽撞,仍旧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终于他们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个女人高高地悬起在空中,凌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容,双脚被残忍地斩断,双手也被剔光了血肉,只剩白骨,上面还连着让人作呕的血丝,身上衣衫尽裂,裸露在外的肌肤竟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处处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尤其显眼的是她的胸部,原本丰满的胸部此时却只有右半边仍旧高高隆起,左侧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血洞,看不到跳动的心脏,也听不到心跳的声音,黑色的污血正从她的伤口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旋即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女子垂下来的头发随风扬起,露出了隐藏着的面容:自额头正中裂开的一道深深的口子将她的头颅分成两半,两只眼睛被人挖了出来,眼珠子只有一丝血肉连着,悠荡着挂在脸颊上,狡黠地转动着,分成了四瓣的嘴相互错开着,却发出了那阵“嘻嘻”的轻笑,安娜“尖叫”一声,随即失去了知觉,被梁若行一把抱在了怀里,“妈呀”一声转头就跑,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鬼,残肢断臂的,魂魄不全的,甚至是刚刚出生便死去的婴灵,但却从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一口气跑出了几百米,回头一看,那个女子竟就高高悬在自己的身后,“嘻嘻!来陪我!”梁若行的心底泛起从未有过的寒意,抱着安娜夺路狂奔,十几分钟后终于甩开了那个声音,停了下来,梁若行却有愣住了,怀里的安娜竟没有一丝重量,按理说妹妹尽管瘦弱,体重也有八九十斤,他抱着妹妹别说全力奔跑了这么长时间,就是站这么久,也该有些体力不支了。

    梁若行正自犹疑的时候,一滴温热的液体打在了他的额头,下雨了?梁若行不禁抬头看去,却看见了原本一直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的头顶,淌出的黑血一滴滴落在梁若行的身上,阵阵腥臭传进梁若行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但却无处躲避,女鬼简直如影随形一样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