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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血对抗天第14部分阅读

    视着前方的黑暗,仿佛他们的敌人就隐藏其中,通道中一时静得可怕,只有三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一丝微风拂过,王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咔哒咔哒,就像什么人穿着木屐走路一样,起初只是这单个的声音,接着便是几个不同的咔嗒声传来,很快就蔓延至整个黑暗,仿佛在黑暗的掩饰下,有数不清穿着木屐的人走来。白骨方阵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指挥官的佩刀由上而下,缓缓前指,颌骨微动:“七连,准备进攻!”手下的战士们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卷刃的砍刀,断裂的厚背刀,沾满了血污的刺刀……手中的武器已然告诉王斌等人,这将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

    黑暗中的咔哒声也停了下来,借着白骨上一点微弱的磷光,他们看到自黑暗中走出的竟是数不清地木板,它们统统被漆成了朱红色,只是颜色斑驳,显然有些年头了。这些木板也排列着整齐的队形杵立在地上,自然而然地也散发着一种军人的气息,只是这些气息是散乱的,有一种涣散的感觉,似乎战争并不是他们愿意的事情。

    而当这些“人”出现后,那些白骨士兵们身上立刻散发出一种悲哀,他们极不情愿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向数倍于己的敌人们发起了冲锋。尽管那些木板在数量上要远远大于白骨,但似乎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简直一触即溃,白骨兵轻易地就冲进了木板的队伍,抡起手中的武器便砍杀起来,在与多人的对抗中丝毫不落下风,但终究吃亏在了数量上,往往在看翻了几名敌人后,终于被乱刀砍倒,但就算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们也不肯放弃,仍旧死死地抱住了其中的一块木板,因此,尽管双方的力量对比悬殊,但凭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概,硬是与木板兵斗了个平分秋色。

    王斌的大脑飞快地旋转,照这个情形,这显然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而其中一方极有可能就是解放军某部,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个支军队能拿着落后的武器,但凭一种气势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那一定是英勇的人民解放军!但他翻遍了自己所熟悉的历史,却也找不到相关的战争,何况还是发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的。

    星玄更是眉头紧皱,按理来说,军人的先天正气是镇鬼驱邪的良方,但像这种军中的鬼魂们动乱的事情,他可是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能有什么办法解决了。这些人即便是死了,他们自身强大的正气也会形成一个庞大的立场,冤魂厉鬼更是不敢靠近,为什么学校里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灵异事件呢?

    通道里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双方的指挥官终于见面了,那块硕大的红漆木板身前悬浮着一把精巧的战刀,而白骨的手中不知何时已换成了一把厚背砍刀,他们最后的战士也在做着殊死的搏斗。最后一具白骨士兵被四五块木板团团围住,但他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握紧手中的武器狠狠地砸向敌人,胳膊、后背、大腿上已经不知挨了多少刀,却依旧顽强地挺立着,将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被扫到的木板只有死路一条。一声惨嚎自他的口中传来,在他专注地对付着眼前的敌人时,一个木板兵从背后将军刀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身体,他高举的大刀凝然不动,低头看了眼那头胸而出的刀尖,然后抬起头,猛地一刀向前劈出,深浅的木板一下子被劈成了两半,而他身后的那块木板却在一阵恐惧的抖动后,颓然倒地。

    此时场中只剩下了双方的指挥者,星玄立即席地而坐,拿过星言手中的桃木剑置于眉前,他隐隐感觉到,这个通道下面应该买这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是听命于眼前的这两个人的,所谓擒贼先擒王,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把这里几百几千人都给收了,但把眼前的这两个人解决一下,待查明了事情的原委再行解决却是可以的。

    “道法起,金光盛,道心静,正气明,拘邪灵,寻原委,镇妖魔,彰天明!拘魂!”蹦豆一样念出咒语,星玄手中的桃木剑立刻金光四射。他将桃木剑向前一指,一道碗口粗的金光激射向通道中的两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星言捏起一枚符咒,这枚符咒可以将那两个冤魂暂时禁锢在剑上,是配合拘魂使用的必需品,此时她见师兄无暇施出符咒,便代行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被金光困住的两个“人”慢慢地虚化,消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斌愣愣地问到。

    星玄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呼呼地喘着粗气,“是我估计错了,我原以为拘住他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星言奇怪地问到。

    “假如他们真的是鬼魂,这样做当然没有问题。”

    “师兄的意思是?可是他们不是鬼魂又能是什么呢?”

    星玄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并不是只有鬼魂才能制造灵异事件的,有时候意识也可以。”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到:“人死的时候如果场面过于惨烈,又恰逢一个合适的天气,那么他们的意识就会残留下来,找机会附着在实体上,重复他们死前那一刻的行为,而他们的魂魄有的可能还在,有的可能早就去轮回了,刚才的那些就是残存的意念而已,但却不知被什么人给利用了,与鬼气相结合使他们拥有了某些鬼才有的能力,条件合适的时候便会被触发,并有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流血事件。”

    “能找到那个触发条件么?”王斌急急地问到,对于他来说,避免触发条件的成立,尽量保证学生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星玄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种触发条件一般来说都很复杂,有可能是一点,也有可能是好几个点一起才行,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这个之前我们还看到了一个方队的意外事故,那个事故和这件事情有没有直接联系还是个未知数,或者两件事情压根就是不相关的,或者两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件事情呢?”

    三个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是啊,这种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可细一思索起来,内里却是错综复杂,如一团乱麻,没有个头绪。

    “为什么这个没有形成一个传说呢?”星言自言自语到,王斌的脑袋却轰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就要破土而出了,他神秘地笑了一下,“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九章 天眼

    第一节 熟悉的人

    梁若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趴在他背上的安娜也一改病恹恹的样子,快速地从哥哥背上跳了下来,跑过去一把抱住他,自然而然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口中欢呼到:“舒磊哥哥,你怎么会在这?”

    舒磊原本故作严肃的表情本来想放松一下,甩一个帅点的微笑给大家,却没想到安娜竟然上来就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施展到一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立即转过身连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罪你个头过!你不什么都空吗?我们家安安可是真情流露,杂毛驴你可别想歪了!”梁若行一番似是而非的解释让舒磊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对了,你这个家伙,一大早就在这里蹲着,肯定有所图谋,快把身上的衣服交出来,要不然,嘿嘿!”梁若行阴险地笑了笑,舒磊却是脸色大变,“没有,少打我的主意,我告诉你,我只是出来方便的,谁知道这么倒霉,一大早上就碰见你们,不对,是你这只乌鸦。”他本来想说“你们三个”,但看到李茜和安娜均是一种狠狠的目光盯着他,赶忙缩小打击面,单拿梁若行一个人下手。

    “哦?是吗?你的方便之路还真是漫长啊,竟然从村西头一路方便到了村东头,不知道舒大师可有悟到了什么啊?”梁若行说着,很自然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了舒磊。

    “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施主怎知我定是从西面而来?说不定我就是住在东面呢?”舒磊面色凝重地说到,颇有些要与梁若行打一打机锋的意思。

    安娜抿着嘴,把笑憋在肚子里,看李茜面露疑惑,飞快地走过去,悄悄地说到:“舒磊各个要倒霉了,我哥才没那么好脾气呢。”李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梁若行估计是要下黑手了。果然,只见他慢慢地靠近仍背对着他们故作深沉的舒磊,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我管你住哪,反正这东西归我了。”说着猛一用力,将他身上的粗布禅衣扯了下来,舒磊也被带得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忍不住哇哇大叫,大骂梁若行不够朋友,梁若行理都没理他,将衣服递给李茜,“先凑合穿一下,到家再换吧。我说舒磊,你就不能正常点?”

    梁若行这句话是有原因的。在舒磊朴素的禅衣后面,他居然穿着一条沙滩用的大花裤衩子,脚上穿的是一双价格不菲的pyboy,而健硕的上半身却穿了件白背心,还扭扭捏捏地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肯转过身来,这身装备,随便甩到什么地方都够扎眼的。梁若行强忍着笑:“舒磊,舒大哥,小弟我求求你,你这身装扮……”

    “我这身怎么了?”舒磊最烦别人说他的穿着打扮,在他看来,自己穿着舒服就完,管别人怎么看呢,所以经常出现他一身笔挺的西装,里面却是一件花花绿绿的t恤,脚上还等着一双大博文的球鞋,满学校的乱逛,惹得众多学子纷纷驻足观看的场景。有时候被太多的人关注也是件很烦的事,他常常这样想。“我这叫个性!个性,你们懂么?”舒磊转过身,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地说到。不过这一次,连李茜也忍不住狂笑起来,原来舒磊看似朴素的白背心前印了一个大大的“s”,颇有些超人的气概,他急于向众人解释,一不小心将自己最有个性的一面给大家展现了出来。

    舒磊哎哟一声,赶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前胸,却被梁若行一把抓住,“得了,我说舒磊,反正这回你也丢人丢到家了,不在乎这一会,赶紧走吧,家那边现在怎么样?”

    舒磊一拍脑门:“都是叫你们几个给闹的,正是我都给忘了,快,好好收拾一下,师傅说了,只要你们一到,马上就去见他们,片刻都耽搁不得。”说完,带头向村子里走去,梁若行几步追上他,“等一下,你说他们?你师傅也在?还有谁?”

    “嘿嘿。”舒磊神秘地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保准你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各大名们名派差不多都有人来,想不到你师傅这么有名望,果然是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超隐隐于村啊。”

    梁若行心里却咯噔一下,没理会舒磊的调侃,他知道师傅年轻的时候曾游历名山大川,只是后来隐居于此,就很少与外界沟通了,两年前出山一月有余,再回来时更是将自己彻底封闭了,就是跟舒磊的师傅慧能大师也好就没有联系过,缘何短时间内便汇聚了这么多的人呢?即便是为凭吊师傅而来,可是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呢?竟还比自己早到了一些,或者慧能大师早就预料到了什么才着急了这么多的人一起来的吧,问题是,师傅何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

    安娜快走几步,伸手牵过哥哥的手,她的手有些冰冷,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梁若行用力握了握,知道自己其实并不能做什么,但起码能让妹妹感觉到他还很坚强,他还有能力让妹妹依靠。

    离家还很远的时候,梁若行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死气,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进了家门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去看梁芳,而是沉默不语地各自回了房间,李茜和舒磊站在院子中间,焦急地等待着。知道漫长的五分钟过去后,“吱呀”“吱呀”两声响,安娜和梁若行推门而出,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装扮,脱掉了色彩有些艳丽的休闲装,换上了一套粗布禅衣,安娜披散下来的头发也扎了起来,整齐地束在脑后,脸上无一不写着悲哀,只是梁若行强行忍住,硬生生地将悲哀深深地埋进了心底,包裹了一层看似坚强的外壳,而安娜却是性情流露,虽然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眼圈却是红红的。

    李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梁若行的性格就是这样,总是把太多东西藏在心里,不到无法控制,难能会爆发出来,但总是将心事压在心里,时间长了又得不到有效的发泄,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像安娜那样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或许还好些。而舒磊看着眼前这两个表现迥异的兄妹,一个悲痛欲绝,一个却有些冷眼旁观的意思,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到:“师傅在书房等你们。”转身率先向书房走去,安娜和梁若行紧随其后,李茜犹豫了一下,也抬脚跟了上去。

    师傅的书房采光依旧糟糕,每天必抄的佛经整齐地放在书桌上,一切和他们离开时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只是此刻他们已经无法感觉到来自师傅身上的祥和气息了,而师傅就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上,垂着头,和蔼地笑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梁若行却知道,此刻的她已经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真熟悉的气息,从此以后都不再有了。

    在师傅的身边,坐着十几个他们并不熟悉的人,但无一例外的都是道士、和尚的打扮,一个红光满面的精攫老者身披金丝袈裟,手持五彩念珠,端然而坐,自然而然地向外散发着一股祥和和宁静,正是他们唯一认识的慧能大师。见到梁若行等人进来,他微笑着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舒磊恭敬地一揖道:“师傅,梁师兄他们来了。”

    “嗯,梁师侄,先拜谒你们的师尊吧。”慧能平静地说到。

    “是!”梁若行和安娜恭敬地回礼,然后慢慢地走到师傅的遗体前。镇静!镇静!一定要镇静!梁氏一脉如今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失了气势,梁若行在心中一个劲地告诉自己,作为梁氏现存最大的一个,他必须以整个家族的荣辱为己任,每每可以随便哭闹,肆意发泄,但他梁若行不行。

    可奇怪的是,安娜明明已经被这巨大的压力压抑的身形都有些不稳了,确仍然坚持着保持自己端庄的仪态,恭恭敬敬地给师傅行完了礼。

    李茜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看了半天,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梁若行的师傅表示尊重,刚要行礼,却被慧能拦住了,“阿弥陀佛,施主虽与我佛有缘,但毕竟是方外之人,不必拘泥于此中礼节,施主一路劳累,似乎身染疾病,让磊儿带你去休息吧。”舒磊应了一声,刚要走,却被安娜拦了下来,“大师,此处是我的家,我理应尽地主之谊,请准我带姐姐去休息,舒磊师兄还是留在这里侍候众位吧。”慧能大师含笑点了点头。安娜带着李茜走出了书房,经过哥哥身边时,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到:“小心!”梁若行身形微微一晃,似有所悟,好在众人之当他悲痛难忍,并没有多少人去关注他的不妥。

    而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安娜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她抓着李茜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便瘫软在了李茜的身上。李茜的惊呼刚刚准备出一个口形,便硬生生地压了回去,安娜之所以坚持到外面才倒下,就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的状态,不由得心道:“你这又是何苦?!”架起安娜向她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梁若行依旧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平静,心底却是一片乱流,妹妹出去前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师傅一生也算是声名显赫,却在她正风光的时候突然隐居到了一个小山村里,从此不再与各家各派联系,师傅走时身边应该是没有任何人的,缘何这些人如此迅速地就得到了消息?并还赶在了他们的前面?尤其慧能大师,从他的少林寺赶到这里,就是飞机加汽车也得两天的时间,这里面的蹊跷稍微多了些呢。

    第九章 天眼

    第二节 送灵

    “咳!”

    梁若行还在沉思的当,慧能大师咳嗽了一声,将他带回了现实,赶忙朝慧能大师施礼道:“请大师训示!”

    “嗯,训示就不必说了,严格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