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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血对抗天第17部分阅读

    ,那老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共就那么大点的地方却连个人影都没有,“这老头,跑得倒还挺快的!”王斌悻悻地往回走,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的某个角落里,一双与黑色融为一体的眼睛正充满了慈悲地看着他。

    档案的翻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麻烦,因为关于每个不同的地方都用不同的颜色标注了出来,其中最近很让他们头疼的二教、通道、图书馆、文科楼同样都用了最鲜艳的红色,并单独放在了一处,更让他们意外的是,与这四份档案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份,一份是关于学校的主楼,另外一份则是门口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石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六大凶地?

    “很浓的血气!”星言看着眼前的这六份档案,抽了抽鼻子,惊讶地说到。王斌倒是没感觉到有血气的存在,只是一踏进这个屋子他就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这绝不是什么好事,这几个月来的事故频发让他的神经时刻处于高度的紧张中,连忙收拾了档案便要走,他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展开调查,一来光线太暗,二来,他的身体越来越难以适应这里的环境。星言自幼修习法术,对这种不适早已习惯,只是暗中加强了戒备,看到王斌收拾东西要走,不禁大感疑惑:“我们还什么都没有查到啊?这就走了?”

    王斌拍拍肩上的包,示意东西他都带好了,随即忽然很想逗一下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间小黑屋,可是非j即盗啊,难不成你当我是柳下惠?”

    星言扑哧一笑,“你是柳下惠?那随便拿个男人都是柳下惠了。”

    “哦!”王斌恍然大悟,“这么说你是甘愿在我们之间制造一起那什么出来?”

    星言俏脸一红,“去死吧你,那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羞!”说完便往外走,看着她那张像水蜜桃似的脸,王斌只想抱住啃上一口,不由自主地便拦腰把星言搂在了怀里,星言一声惊呼,还没等反应过来,樱桃小嘴就已经被王斌封住了,只能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

    闻着星言身上少女的体香,感受着她柔嫩的朱唇,王斌小心翼翼地探索着,不片刻,星言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销魂的香吻,浑然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而就在他们刚刚驱走档案的地方,,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份档案,无风自动地翻着页,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二人的香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一个幽怨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带我走吧,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王斌一惊,率先从以乱情迷中惊醒,抬头四顾,目光落在了那份翻开的档案上,心道刚刚并未见到这份档案,难道自己收拾得太急,忘记了?伸手便要拿起来。

    “别动!”刚刚清醒过来的星言小脸依旧红扑扑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我能感觉到这份档案上有强烈的怨气,最好不要动!”王斌看了一眼那份档案,里面写的竟然是图书馆旁边的学术报告厅,那里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从来没听说过有事发生,也就不再追究,心道星言肯定是关心则乱,哪有什么怨气?不过却是感动万分,轻轻牵起她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不会知道,正是这份遗漏的档案让他们损失惨重,王斌至死都不肯原谅自己的疏忽。

    在他们的身后,一道白光从那份档案上升起,凝成了一个身材高挑、模样秀美的女鬼,目光中充满了哀怨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你不该这样做,我告诉过你们,这样是在害他们!”一个威严的声音自她的背后传来,女鬼头也没回:“轩轩只是不明白,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先生为什么要弄得很复杂?”

    “复杂的不是我们,是宿命,上天安排的命运如此,强行改变只会招来更大的灾祸,让他们一点一点顺应天命地解开这道谜题吧。”

    三个小时后,睡得迷迷糊糊的梁若行被星玄架着重新回到了会议室,安娜和李钱也是一脸倦容地坐在位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王斌和星言从那个暗无天日的档案室里带出来的档案。

    “有什么发现吗?”梁若行有些心不在焉地问到,顺手拿过一份档案翻看起来,只翻了两页便又扔了回去,档案的记载非常全面,他拿过来的刚好是学校主楼的那一份,几乎是从打地基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记录了,只是那些文字晦涩难懂,显然不是现代人的手笔。

    王斌揉了揉酸痛的双眼,他把档案带回来后就一头扎了进去,一点一点挖掘着隐藏其中的秘密,这六大凶地事故发生的频率简直让他难以想象,原本以为一处地方一年发生一次意外就已经够让人闹心的了,可这六大凶地在最初建筑的时候差不多每一个礼拜都会死人,而每次至少要死四个人,奇怪的是,正如那个老人所说,每建好一处地方,先前的那个凶地事故发生的频率就会下降一些,等到最后一处凶地,也就是后山的二教建好时,校园竟然平静了两年多,直到梁若行他们的出现。

    “你们想先听哪一个?”王斌想了想,问到。

    “先从眼前的开始吧,骨头还得一点一点啃啊。”梁若行差不多是打着呵欠说的这句话,接着“哎哟”一声俯下身捂住了自己的小腿,目光迎上的是李茜恶狠狠的瞪视,满屋子的人除了王斌,都是哈哈大笑,王斌也想,可调查得来的结果让他没办法如此乐观。

    “通道?好吧。”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地说到:“通道建成的时间比较落后,大概是在十年前,也是从一开始便事故频发,最先遭殃的是那些工人,开工的第二天,他们就从地下挖出了一具白骨,当时谁都没有在意,咱们学校以前本来就是一个乱坟岗,可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便出事了,四个参与挖掘并搬运的工人失踪了,包工头也是个黑心的人,见没损失什么东西也就没有去找,只当他们是跑出去玩了,大家继续干活。可是那天大家一进现场就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头顶上明明顶着毒辣的太阳,可心里就是感觉一阵阵发寒,当时就有几个工人扔下工具想不干了,被老板一顿训斥才重又进入工地,说来也怪,原本郁郁葱葱的山上静的有些吓人,没有风,也没有声音,夏天最烦人的知了也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一行人几乎是战战兢兢地挥舞着手中的工具。才挖了几下,大家就感觉铁锨、镐头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仿佛嵌进了棉花里,赶忙把土分开,就看到失踪的那四个工人并排躺在土里,已经血肉模糊了,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工人们一见这场景就吓得四散跑了,那个包工头满脸大汗地看着那四个人,半晌才喃喃地说到‘你们去就去了,可不要再找我们这些人的麻烦,我会给你们烧很多很多的纸钱,让你们在阴间过上好日子的。’随即便让工人把这四具尸体和昨天挖出的白骨一起埋了,也没有向警方报告,工地上死人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藏着就藏着,谁闲着没事干给自己找麻烦呢?匆匆将这四个人埋了,工程还得继续,消防要求的工期很紧,沿山而建的这条通道三个月内必须完工,差不多比正常工期缩短了三分之一。”

    “但是随着工程的深入,怪事也渐渐增多,现就是那些挖出来的白骨越来越多,到后来简直就是一天就能挖出四五具,而工人们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一大群人跪在他们的面前,求他们不要再拆他们的房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腿上经常有乌青的一圈抓痕,正是梦里他们被抓的地方,闹鬼的传言就开始在这些工人之间流传,几乎已两天的时间,工人们就走了一大半,甚至连工钱都不要了,只剩下一些胆子大,家里又急等着用钱的还在坚持。”

    “第二批死亡的人在第一批之后的第七天,被找到的时候也是一样,被埋在他们还没挖开的土里,血肉模糊,笑容诡异,这一下子连包工头也坐不住了,钱和命他还能分得清孰轻孰重,但又不忍心看着到嘴的肥肉没了,赶忙找了几个道士过来看看,那些倒是又是登坛做法,又是大烧纸钱,最后给了每人一把桃木剑,说是辟邪,可以保平安的,当然这笔钱就从工人们的工资里扣除了。”

    “说来也怪,这群道士这么一折腾,还确实清静了几天,除了仍然不时地能挖出几具白骨,还真没出现什么大乱子,但也仅仅十几天而已,几天后,又出事了,这回一下子失踪了八个人,找到他们尸体的地方也不一样,竟然分别是在通道起止的两端,通道中间的缓冲带,还有两具尸体倒下的地方形成了一条对角线,正是预计修建门卫的地方,就好像有人特意摆放的一样。”

    “工头大惊失色,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直未曾露面的校长竟然主动找到了他,却只冷冷地跟他说了一句话‘那些尸体、白骨在哪发现的,就地深埋!’并甩给他五万块钱,五万,在当时来说可是个大数目了,在金钱的诱惑下,工头狠了狠心,下令教工人继续做下去,只是自己减少了到工地的次数,叮嘱工人们一定要按校长的要求做,说也奇怪,他们只是将那些尸体、白骨就地深埋后,怪事反而少了,只是晚间偶尔仍会做些怪梦。”

    “这样一来,工程进度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不到一个月,通道的地基就挖好了,但所有人的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这通道一旦建成,就是让人们在‘他们’的头顶踩来踩去,对这些‘人’是极大的侮辱啊!”

    “校长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次他交给工头一个袋子,嘱咐他一定要将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均匀地混合到水泥里,打好地基,工头没有多问,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到如今,二人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然而就在水泥浇灌入地基的当晚,又出事了。

    第十章 活口

    第五节 三十六人失踪案

    那个晚上对于当时的工人们来说是一场噩梦,也是一场永远不愿被触及的回忆。

    地基的胜利浇灌对于一个工程来说等于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的工作会非常顺利地进行;对于工人们来说则意味着一个施工阶段的结束,第一笔工资款也会于当日发放到他们的手中,拿到了钱的工人们当夜好好地狂欢了一下,工头特意为他们买了酒、加了菜,许诺第二天给他们放假,这让工人们亢奋不已,能喝的、不能喝的都端起了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菜,一直折腾到午夜时分才一个个语无伦次地睡了过去。

    当子时的月亮滑过了天际时,一阵微风吹拂过露天而睡的人们,被浓浓的酒意包裹着的人们并没有因酒精的麻醉而错过了一场惊魂大戏。一阵冷风贴着熟睡的人们裸露在外的肌肤吹过,人们被惊醒了,几乎在同一时刻睁开了茫然的双眼,不约而同地凝视着无边的黑暗,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恐惧。

    “立正!”一个粗犷洪亮又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唰”整齐划一的动作划破空气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朵。

    “齐步——走!”随着指令的下达,整齐的脚步声也开始回荡在人们的耳边,“啪啪啪啪”的声音仿佛就直接敲响在他们心上,定力稍弱一些的人已经心跳加速,脸色潮红,眼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终于有人忍不住从恐惧中艰难地坐了起来,循着声音看去,就见刚刚打好地基的通道上,一具具白骨身着破烂的军装,列着整齐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不知疲倦地从山上到山下,再从山下到山上,反反复复地走着,就像巡逻一样,一直持续到第一缕霞光照进了地平线。

    一夜无眠的工人们再也无心工作下去了,本来前一段发生的各种诡异事件就已经让他们一直心惊胆战了,这次不管工头怎么乞求、怎么威胁都执意要走,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却发现周围多了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禁止任何人离开施工现场,面目严肃的校长第三次出现在了工头的面前,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对工头说:“这个工程是国家特批的机密建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证工程如期完成,在这之前,除非死了,否则谁也不能离开工地!”甩下这句话校长就走了,工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揽下的会是这么倒霉的一件差事,原以为政府大力扶持的学校在建筑上肯定会大手笔,可以好好捞一笔,可这付出的代价……

    看着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工人们极不情愿地拿起了工具,好在地基的部分已经完成,他们不用担心再突然挖出白骨来,而自那些官兵们到来之后,这些怪事也就少了,最多也就是前一天建好的地方隔日一看莫名其妙地垮塌了而已,相比于前几日的惊魂,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工程也很顺利地如期结束了。

    接着便是对通道内历次重大事故的记录,通道建成后第一个月,后山的第一幢公寓楼也投入了使用,一队下山军训的学生在通道内无缘无故摔倒,无一幸存;次月,四名大醉而归的学生在通道内摔倒,无一生存;又次月,五名男生在通道内行走,其中一人突发癫痫,不慎将试图救治他的四人推倒,自己也要端舌头而亡;再次月,通道上下两端安上了铁门,校方规定晚九点之后不得在通道内行走,违者后果自负,但当天夜里,一个寝室里的四个男生半夜时分醒来,不可思议地穿过了紧锁的寝室大门,跨过了高大的通道铁门,惨死在下方的通道口,全身骨折,颈部断裂,校长到现场后只说了一句话:“抓紧时间!”随后后山的建筑差不多以每年两栋的速度建起,通道内事故发生的频率也逐渐降低,校方又一再要求对外保密,草草写了档案后便封锁了消息,同学们也就渐渐淡忘了恢宏的通道下隐藏的浓浓血腥。

    梁若行一言不发地听着王斌绘声绘色的讲述,末了才问了一句:“完了?”

    “完啦!”

    “那我回去睡觉了!”

    一句话没把在场的人都气过去,李茜毫不留情地抓起眼前的档案便拍了过去,王斌更是不甘示弱,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搞出来的东西到了这小子嘴里怎么就一文不值了?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

    “哎哟,别打了,我收回,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吗?”梁若行抱着脑袋告饶到。

    “不行!”这一次竟然是全屋子的人一齐喊出来的,安娜更是唯恐天下不乱,数她喊“不行”的音量最大,还要求个个必须以实际行动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至于是否能够得到大家的原谅,那要看他有多大的诚意了。

    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打击之后,梁若行最终以四份全家桶的代价求得了片刻的和平,揉着不知被敲打出几个包的脑袋,梁若行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们这些人还真下得去手,二十好几年才把脑袋养这么大,我容易么我?祖国未来的花朵就差点给你们这些庸人给毁了!”

    “谁叫你口无遮拦!”李茜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王师兄调查来的资料已经非常详细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毫无用处了?!”

    “唉!”梁若行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王师兄很辛苦,这份资料记载的也确实很详细,可是好像对我们没什么用处啊!”

    “怎么会没有用处?记载得那么详细,肯定会有些线索吧!”星言小心翼翼地问到。

    “星言师妹太天真了。”梁若行摇了摇头,“详细固然是好事,但更关键的还得看这份档案是不是我们所需要的,就拿这份档案来说,它记载了通道开工、竣工的时间,施工过程中的事故意外,一共损失了多少人力财力,可是我们需要的却一个也没有!”

    “那我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呢?”李茜凝神问到。

    “good estion!”梁若行打了一个响指后说道:“首先我们得明白,现在通道里出事了,为什么会出事?究竟是哪一个冤魂在捣乱?可这份档案跟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它玩了一个很巧妙的游戏,用非常详尽的话语描述了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可是对于原因则只字未提,从种种迹象来看,不是不知道原因,而是被刻意掩埋了,说白了,这份档案屁用没有!”

    “不对!哥,不对!”安娜摇着头缓缓地道,“我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被我们忽略了,这份档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