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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我血对抗天第19部分阅读

    是老者却并没有要点灯的意思,只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淡淡地说道:“灯坏了,我这个人常年也不怎么用,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接着,又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那场战役异常惨烈,我们被困在山上,又冷又饿,小鬼子们就在山下设防,多在暖和的屋子里好酒好肉地吃着,也不上来打我们,就那么耗着,不是随便朝我们打两抢,当作是无聊时候的乐趣,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坚持,可是越到后来我们就越觉得要崩溃了,这光秃秃的山上根本什么都没有,下山的路又被小鬼子堵死了,摆在我们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为了活命做一次卖国求荣的汉j,可我们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鬼子,另一条路就是坐着等死,鬼子们就是不进攻,困也能把我们困死了。”

    “到第十天的时候,我们终于熬不住了,看着日渐消瘦的战友们眼中那渴望的眼神,将军决定当夜做一次突袭,因为按以往作战的经验,晚上小鬼子们的警戒性是最低的,可是我们这一次遭遇的却不是日军的常规部队,而是一支执行秘密任务的特殊小队,他们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夜战,刚一接触便爆发了激烈的对抗,夜袭的优势并没有站在我们这一边,双方打了个势均力敌,而胜利的天平其实一直在向他们倾斜,我们这些人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可小鬼子们一个个可是生龙活虎的。”

    “我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就知道跟着战友们往前冲,见到穿着打扮不一样的就杀,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反倒让鬼子们有所顾忌,我们这部分人反倒顺利地冲到了鬼子们的阵地里,可是,我说出来你们都不信,冲进去后,我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巩固阵地,不是破坏鬼子的封锁,而是抢吃的,我们太饿了,找到吃的就扔掉了手里的枪,胡乱地往嘴里塞,很多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送了命,嘴里还叼着来不及下咽的馒头,在这种环境下,身边的战友只是哭着从那些倒下去的人手中抢过食物,哭着吃下去。我当时被吓傻了,好在还有一些理智,以便贪婪地吞咽着食物,一边向后退,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天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吧,无意中我竟摸到了鬼子们的弹药库,这里要是炸起来,整个战场恐怕也不剩下什么,但局势本来就对我们不利,同归于尽也好过我们被人给杀个精光,三口两口吃掉了手里的东西,我点着了弹药库。”

    “我没有死,在那个席卷了整个战场的大爆炸中,我奇迹地活了下来,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只觉得太阳很烫,很刺眼,让我很不舒服,战友和鬼子们都不见了,战场上满地的残肢断臂,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我便索性将他们都归拢到了一块,造了一口大棺材,一起埋在了战场上。”

    “鬼子的哪支部队也是一种不为人知的部队,他们的存在跟消失一样,除了军部没有人关注,而我们作为一支所谓的叛逃部队,生死更是没人管了,何况那些追赶我们的人早就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这场战役自然也就成了无人记载的战役,成了一场被人遗忘的战争。我就在这里搭了个屋子,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那时这里本来就没有人,我也就像这场战争一样成了被人遗忘的老兵,直到战争结束了,新中国成立,这里渐渐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夹着图纸来到了这里指指点点,说是要在这里建学校了,我大吃一惊,这里怎么能建学校呢?这地下埋的不光有鬼子和我的那些战友,我给他们挖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里自古就应该是个乱坟岗,说不定还是个刑场呢,这底下埋了各种各样的骨头,大人的小孩的都有,还有那些没有脑袋的,简直就像个地狱,在这样的地方盖学校不是拿那些娃子们当祭品么?急急忙忙地找到了管事的人,可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莽汉的话有谁信呢?他们只是说我们信仰的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要坚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就把我给轰了出去。”

    “我从它动工的那天就知道这个学校安稳不了,他们从山下开始动土,便接二连三地挖出一些白骨,可他们却一点也不尊重这些已死的人,随意就把他们往山头上一丢,这样是会遭报应的啊,唉,我只好是他们扔一具上来我就收起一具,也不知道他们一共挖出来多少,总之我把他们一具具收好,埋到土里,从山前一直埋到了山后,恰好是后来通道的走向。”

    “再接下来就出事了,最先出事的就是最早动土的主楼,就是那个行政楼,地基刚挖好就突然有一大半的工人被活埋了,你们去看档案,里面记载的恐怕是塌方什么的,其实这事说出来都没人信,出事的那天我刚好目击了整个过程,本来我还在自己的屋子里午睡,却被一个炸雷似的吼声给惊醒了,一个雄浑的声音喊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那群工人分成两组,一组正被推入地基里,而另一组却面无表情,动作僵硬地填平地基,一个个的脸上都布满了死灰色,眼见着也不是活人了,我大吃一惊,却知道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午时三刻是阳光最毒的一刻,古时候选在这个时辰行刑就有阻止厉鬼作乱的意思,可是这里埋的这些冤魂厉鬼在这时候都敢出来害人,还有什么不敢呢?这回那些要盖学校的人总该收敛一些了吧,这里就算是盖成营房都未必能镇得住这些冤魂。”

    “可是那些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到现场看了看,皱了皱眉,大手一挥就走了,工程停了一个月,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来的就不是普通的民工了,是部队的工兵,在原来的位置上各左右移动了一些就同时开工盖起了两座楼,就是现在的主楼和报告厅,不过我能看出来,主楼的结构稍稍做了些调整,跟原来的地基不太一样,至于是什么我就看不出来了,好在这些人到来之后就再没出过什么事,各种工程也顺利地进行,嗯,或许是顺利进行吧,只是有些东西我不知道。”老兵无奈地叹了口气,众人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些可怕的真相,在有些黑暗的环境下听恐怖故事倒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李茜,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一直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好像有一些让她不舒服的东西一直围着她转来转去,那个老兵在她的眼里都有些模糊。

    “家师是什么时候来的呢?”星玄克制着情绪,低沉地问道。

    “你说无心道长?”老兵想了想,道,“刚好是十年前,那时后者学校已经很有名了,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宿舍楼很快就人满为患,虽然经常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死亡,可一个学校那年不得死伤几个?含含糊糊的也就过去了,其实那些人都是横死的。学校要扩大规模,新址就定在了这座山后,可是说来奇怪,他们不先把后山建好,而是先修起了通道。那时候我早就已经是档案室的管理员了,学校建好后,老校长见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把我安排到了图书馆管档案,我这个人不爱往外走,吃住都在这里,就连老师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还以为档案室闹鬼,再加上这地方本来就属于机密,就立上了读者止步的牌子,修通道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们选的就是我埋了白骨的那条路,作孽啊,那些鬼魂们怎么能甘心让人踩在脚下呢?动工没几天不就出事了么?又是失踪又是活埋的,后来也不知道校长施了什么手段才让那平静了下来,送来的那些档案也都是含糊其辞,一看就是糊弄人的,无心道长就是在那个时候找到我的,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显得很疲惫,满脸的倦容,他说他知道我的出身来历,说通到那边只是暂时的安静下来,迟早还会出事,给了我一些纸和一些骨灰,让我每个月月圆的时候就按照那个方法烧,或许十年之后会有人来解决这件事,我对鬼神之说坚信不疑,虽然怀疑那些纸怎么够烧十年,但还是依言做了,说也奇怪,每次我把那些灰收回来放好,到第二天的时候肯定又会分成两半,骨灰是骨灰,纸灰又变回了纸,就是上面的图案变淡了。”

    “那我师傅呢?”星言急急地问道。

    “无心?我也不知道,他跟我交待完这些就走了,跟他的出现一样突然。”老兵叹息着说道。

    第十一章 神秘档案

    第五节 神秘档案

    星玄仿佛早已知晓了答案,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淡淡地说道:“前辈,可以把那些纸让我看看吗?”众人对那个本已烧成灰烬却有能力自行变回来的纸颇感兴趣,都眼巴巴地看着老兵。只见老兵将那个装灰的袋子颤巍巍地拿出来,又颤巍巍地抖开倒在桌子上,果然,那对会已经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半,骨灰的那一堆似乎有些哆嗦地尽量远离纸灰,在李茜的眼里看来那一粒粒的骨灰上一张张面孔不自然地扭曲着,紧张地摒住了呼吸,眼神恐惧地看着那堆纸灰,不禁脱口道:“他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谁?你说谁很害怕?”众人不解地看向她,唯有那个老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李茜讶异地看着众人,伸手一指那堆骨灰,“就是他们啊,你们看不到吗?”得到的却是众人齐齐的摇头。

    “等一下,李茜姐姐,你是说你能看到他们?”星言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突然想起,鬼魂这种东西要么是你开了天眼,要么是他纯心让你看见,否则一般人是见不到的,但显然李茜一直就能看见这些东西,从她进入通道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反应就一直不太正常。

    李茜侧头想了想,“我不太确定,或者只是一种感觉,但有时候脑子里有特别清楚,分明就是我的眼睛看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李茜你不是撞鬼了吧,那只是一堆骨灰啊,再厉害的鬼也被那一把火给烧得一干二净了。”王斌说着便伸出手探向李茜的额头,却被身旁星玄冷冷的目光打断了,只听他声音低沉地说道:“那就不一定了,其实骨灰才是人们灵魂真正的最后载体,那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东西,鬼魂这种东西怕火,但如果他执念深重,一般的火也没办法消灭他们,这些骨灰上或许真的有李茜说的那些东西,否则我想也不至于烧纸来祭祀了,至于李茜,我想可能是她本来就是个阳气较弱的女孩子,又曾经被鬼魂附体,阴上加阴,更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那些冤魂就是利用她的这个弱点,干扰了她的脑电波,让她以为她是真的看到了他们,又或者就是最近压力太大,身体疲惫所产生的幻觉吧。”其实就连星玄自己都有些犯嘀咕,星玄所说的这些是冤魂对每个人都会做出的影响,就通灵来说,这里再也没有比星言更合适的了,本是女子,有常年修习法术,经受的是各种各样对灵体反应的训练。接下来能做出反应的也会是他而不是李茜,在这个李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哦!”王斌却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其实他什么也没听懂,他又没学过灵体学原理之类的,感觉比马克思主义原理简单不到哪去,但有一点他却懂了,那就是李茜现在相当于一个冥界与人界的导体,她可以轻易地撞鬼,不无担心地问道:“那对她的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吗?”

    “暂时还不知道,那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星玄依旧冷酷地说道。李茜的神色有些不悦起来,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谈论的都是她李茜,却把她排在了谈话之外,轻咳了一声道:“星玄师兄不是要看那些纸吗?”

    王斌一拍脑门,“对,差点忘了,可是这些纸现在都是纸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像前辈说的那样变回纸。”

    “以前都是第二天就变回来了,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好像变得比较慢了。”老兵答道,却见星言从包里拿出了八面彩色的小旗子,分别插在了纸灰的周围,按八卦的方位巧妙地排列好,接着便双目紧闭,剑指竖于眉心,空中念念有词,那八面小旗仿佛受到了牵引一般,呼冽冽地扯动起来,虽是八面小小的旗子,却大有千军万马之势,随着星言的念咒声迅速地穿插移动着,除了星玄好像早已知晓一般,众人皆是惊疑地看着星言的一举一动,王斌忍不住问道:“星言师妹在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确定一件事,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星玄淡淡地说道。

    此时,在那些小旗子的穿插移动下,那些纸灰已经被分成了无数的小块,受到旗子的牵引,不自觉地打着转飞扬了起来,旁边的那堆骨灰似乎顿了一下,接着便猛地向旁边撤了一步,李茜双目一亮,“他们乱了,要跑了!”星玄眉毛一挑,一张符咒迅速离手而出,裹住了那堆骨灰,“那只是你的幻觉,现在没事了!”他依然淡淡地说道,而李茜却仿佛被催眠了一般,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地打起架来。

    星言紧闭的双目猛地跳动了一下,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细微的汗水,那些小旗子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纸灰的外围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那些纸灰打着旋努力地冲击着,却怎么也冲不出来,看得众人的心都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

    星言的汗水已经汇成了一条小河,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王斌忍不住伸手想要帮她擦掉汗水,却被星玄一声暴喝阻止了。

    “别碰她,是逆风!”随即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星言的面前,一手置于自己的眉心,一手直指星言的眉心,动作迅速地在她的额头上勾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而随着他的动作,已经浑身抖动不止的星言重又渐渐平静了下来,那些本已失去指挥的旗子也重新布好了阵式,勉力阻挡着纸灰的冲击。星玄却不敢放松,逆风时间很可怕的事情,通俗地说就是法术对施术人的反噬,通常都会以2~3倍的力量反冲给施术者,就是有外人帮忙,如果力量不够强大也一样无法阻止。

    虽然星言走的这一步棋太过危险,但他们还是有收获的,起码他可以确定两件事:第一,这些纸灰,确切地说是这些纸的确跟他们有关系,里面却是附加着他们这一门的法术,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发生逆风事件;第二,这些纸灰被邪力侵袭的很厉害,也正是他们利用了仅存的原有法力发动了逆风,还好现在看来这些纸灰上原本被附加的法力应该说没剩下多少了,否则他和星言早被扔到这里了,这样看来,这些纸灰的目的恐怕就不是祭祀也不是聚魂那么简单了。

    那些只会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仿佛一匹正在被驯服的野马慢慢适应着自己的新主人,星玄一颗悬着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下来。正当他要撤掉自己的法术时,却见那团原本已经缓慢下来的纸灰却猛地一抖,迅捷无比地冲向依旧绕转不停的旗子,待要重新施法时依然来不及了,耳中只听得星言闷哼了一声,身体向前一扑,一口鲜血便自她的口中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吐在了那堆纸灰上。尽管担心师妹的身体,但星玄不敢怠慢,连忙接过指挥控制着五彩旗全力包围纸灰,眼中充满了冷酷的愤怒,十年来,他都没有让星言受过任何伤害,却在他眼皮底下让星言被袭击了,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给这些恶灵们一些教训。

    一旁的王斌却是大叫一声,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奔过去一把抱住了星言,语调中带上了稍许的惊慌,“言言,你没事吧,言言,你不要吓我,你说句话啊!”可是怀中的星言却毫无反应,眉头依旧紧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有嘴角边的鲜血显得格外醒目。李茜只轻轻地扫了一眼,便仿佛洞悉了整个玄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幻觉还是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她看到星言的魂魄正蜷缩在她心中一个黑暗的角落,浑身惊惧地抖动着,默默地抽泣。

    “你看到了什么?”她刚要开口,却听到老兵正问她,而那个声音却又不似由耳朵传来,而是直接响在心底,不由得抬眼望去,却看见老兵的脸上正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包含着阴险,也包含着狡诈,惊得她捂住了自己大张的嘴巴。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邪魔外道,休得猖狂,太上老君,固本正阳,叱!”只听得星玄铿锵有力地念出咒语,八面小旗子原本顺时针飞转,此时猛地一停,接着便以更高的速度逆时针旋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