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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33部分阅读

封关帝为“仁勇威显护国保民精诚绥靖羽赞宣德忠义昭烈神武关圣大帝”,比之历代表彰尤著。

    在天津见了威尔斯后,叶昭并没有乘火车回北京,而是走陆路过京师周边来了承德避暑山庄,也就是热河行宫。

    远处不能去,京师之郊自己总要走一走看一看,困居深宫,自己就和瞎子无异,和历代君主无异,靠着官员们挑拣过报上来的信息治国,历代惨重的教训还少么?

    琢磨着,等政务院真的挑起了重担,自个儿清闲了,到时候游历天下,倒也畅快。

    热河行宫早就架起了电报线,京城那边儿倒也没什么事儿,就一样,重兵护运的各种机械和原料已经到了兰州,哈里奇的折子上,说夏天介儿,军械局准能建起来。

    “哒哒哒”,身后传来木屐特有的优美脚步声,穿着明蓝绣粉花艳美和服的苇月伊织走到了叶昭身边。

    出了京师,一路有这个美艳娴静的小答应跟随,倒也颇不寂寞。伊织来北京后,住进了储秀宫,而在东交民巷日本拟定正修建的使馆附近,也在为伊织修建日式别苑,整体规划同金陵日本苑相仿。

    “咱出去走走。”叶昭笑着说。

    苇月伊织自不会问去哪儿,温婉点头。

    关帝庙在巍峨耸立的正殿丽正门前,行宫建筑并没有用明黄琉璃瓦,而是改用青瓦,与清幽美景相得益彰,朴素淡雅而又充满帝王宫殿的威严。

    远方,隐隐可见热河(承德)城之民居。

    先有避暑山庄而后有热河城,因康乾年间帝王来此消夏理政,为了守备山庄在山庄外驻有营兵,接着各级军官带家属来住,又因没有战事,士兵也渐渐将家属迁来此地,自然而然,会有人为这些兵勇提供衣食等服务赚银子,热河城遂渐渐形成。

    不过到了道光帝,三十年间也未来热河一次,咸丰内忧外患,六王南北之争,数十年来,叶昭是第一次来热河行宫驻跸的帝王。

    跟随维护叶昭的有皇家卫队骁骑团500骑兵,皇家卫队神机步兵团(前身羽林卫步兵)三营1500名卫兵,神机营虽称步兵,实则长途跋涉均有车马,是以从天津到热河,倒也不过区区数日。

    叶昭当政后,裁撤热河都统府,将原热河都统管辖的范围划为热河省,管辖承德厅、平泉州、滦平县、丰宁县、隆化县、朝阳县、赤峰县、鲁北县等二十县,又有十七旗,内蒙古东二盟共十六旗、西勒图库伦喇嘛一旗。

    京畿重地,自非同小可,热河巡抚谭钟麟,原摄政王府政策房主事,精明强干,当年与秘书房秘书官马登、政务房政务官陈宝箴、报道官房报道官黎庶昌,并称摄政王新四大金刚。

    热河布政使汪敬有,则是热河降官,这也没办法,汪敬有熟悉地情,在他配合下整肃地方事半功倍,可使各个衙门班子尽快的正常运作,在江北、西川等新征伐之地,使用前朝官吏的现象很普遍。

    热河有五千名编制的皇家热河旅作为地方驻军,但热河城近郊驻有皇家陆军蓝旗集团军两个步兵团,蓝旗集团军作为京畿卫戍部队,通往京师的各咽喉要地均有驻防。

    不过热河行宫通常的防务有热河旅一个步兵营负责,也不过是为了防止闲杂人等偷偷溜入行宫顺东西。

    叶昭到了行宫,跷骑营和神机营自然接管防务,驻扎在了行宫四遭。

    不过在给地方官员包括谭钟麟的邸报中,只说有皇妃娘娘来热河行宫礼佛,地方文武不必觐见。

    现今天下未定,若闻知圣德皇帝来到热河行宫,不知道多少刺客尾随而至,甚至组成几百人的武装来强攻行宫也未可知,大肆张扬徒增麻烦。

    尽管如此,谭钟麟和汪敬有还是来行宫给皇妃娘娘磕头请安,单独出京,又有禁军护卫,这位皇妃娘娘定必极为得宠。

    隔着黄幔,叶昭令伊织充了回娘娘,算是把这事儿遮掩了过去。

    行宫几里外,就是民居,现今皇室驻跸行宫,正面前几条长街全部戒严,严禁任何人同行。

    在空旷的长街上走了几步,叶昭颇觉得没意思,正想说后山观景,却听前方青墙拐角处传来女子惊呼声,隐隐好似有噼啪的响声。

    叶昭微微蹙眉,说:“过去看看。”

    侍卫副总管乌尔登和北拳宗师任乾急步走过去,赵开山和几名神枪手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叶昭身后。

    现今卫兵警戒驻防也颇为近代化,街南连绵的青墙屋院乃是驻军军营,这通往行宫正门的这处胡同,则用麻袋堆成了工事,又有木架子铁丝网横在麻袋工事中间窄小的通道处,若遇内卫通行,则搬开木架子,很近代化的哨卡。

    此时哨卡前一刻柳树上,却吊着一名布裙女子,头发披散,看不清面目,身上布裙都被抽出了血痕,站在她面前,是一名神机营卫兵,看肩章应该是名队长,满脸横肉,正一鞭鞭抽下去。

    苇月伊织的侍女春红正满脸焦急,叽里呱啦的说着甚么,又惊又怕,早忘了她学会的几句简单汉语。

    见到叶昭和苇月伊织,春红急忙跑过来,焦急的跟苇月伊织说着甚么。

    那边乌尔登简略问了卫兵队长几句,也回来禀告。

    春红是金陵的日本小婢之一,和苇月伊织最谈得来,也就成为苇月伊织的近侍,名字是宫正如意给起的。

    新朝宫娥,有宫正一名,掌宫内所有事宜,正四品,四大丫鬟之首的如意任宫正。

    又有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各一名,分掌宫内事宜,正五品,由吉祥、招财、进宝等任。

    下又有六品的司寝、婉伺、柔婉、仪婉等,七品、八品、九品贞容、慎容、勤伺等等,一直到无品的宫人,不必一一细表。

    如意本是叶昭的同房丫头,自然是四大丫鬟之首,红娘在关外天寒地冻,就送如意回了北京,被封为宫正,统领大大小小两千余名宫女,权势无双,做丫鬟做到这个地步,自也算功德圆满。若是换前朝,就算得宠的妃嫔,那都要巴结她的,毕竟她等于身兼宫女总管和太监总管二职,想使坏令皇帝讨厌某位妃嫔,实则都不是易事。

    春红和苇月伊织叽里咕噜说了半晌,苇月伊织自简单跟叶昭讲了。

    今日春红领一名宫女去热河城里买土特产,虽是苇月伊织吩咐,实则也是叶昭授意,回来时就遇到了那被鞭打的女子,一篮子水果,说是承德本地早桃,春红自然想给主子尝鲜,那女子又说她会榨桃汁云云,与别家手法不同,春红遂兴冲冲领她回行宫。跟春红一起的乃是汉人侍女,知道规矩,但嫉妒春红在答应面前受宠,也不说破。

    前面几个哨卡倒是无碍,这最后的哨卡却搜查甚严,春红和宫女有腰牌,那女子却要全身到脚被搜个便,但毕竟新朝风气,自有女兵搜身。

    谁知道那女子就被从贴肉处搜出了一把匕首,这还了得?卫兵队长当下就将她吊了起来,狠狠鞭打,若他能拷问出来,自然是奇功一件。

    听了苇月伊织的话,又有乌尔登补充,事情的经过叶昭渐渐有了个大概的脉络。

    “应该不是刺客吧?”叶昭蹙眉走了过去,自己来承德极为机密,何况真想刺杀自己,这样一个弱质女流带匕首又有何用,而且不过是送桃子的,根本见不到自己的面。

    此时卫兵队长早退到了一旁,女子已经被从树上解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是昏厥了过去。

    “哗”一桶冷水泼下,却是乌尔登。

    叶昭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改朝换代,但旧传统非一朝一夕可改,自己的部下也不见得高明到哪去。

    除了军情部门,这严刑逼供私设公堂的风气可是得改改,作为皇室卫队,就更要以身作则。

    “嘤咛”,女子渐渐睁开眼睛,一桶冷水,令她现出真容,脸上虽有血痕,但看得出,是一位挺秀气的少妇,布裙浸湿,露出婀娜身材。

    “我不是刺客!”眼见面前有一位俊秀逼人的少年,她心下一慌,坐起身向后连挪几步,但一脸坚毅和不屈。

    叶昭踱着步打量她,“你叫甚么名字?为什么带匕首进行宫,要行刺皇妃娘娘么?不用看了,现在我说了算。”

    少妇一听这话,又见眼前少年是个通情达理的主儿,就翻身跪倒,磕头道:“老爷,请老爷给民女做主!民女姓郑,是木兰围场石片子人,民女一家老小,都被恶霸郑三子所杀!民女来行宫,是想向皇妃娘娘告御状,民女的刀子,是用来防身的,那郑三子的人到处都是,他恶贯满盈!请老爷给民女做主!”说着,满腔激愤的砰砰磕头。

    第六章 清平公正

    木兰围场?叶昭微微蹙眉。

    木兰围场南界距离热河行宫不远,本是全国最大的封闭式皇家猎场,又称“西围”。此处水草丰美、禽兽繁衍,曾是辽帝狩猎之地,康熙圈地设围场,不但是皇家猎场,实则乃是练兵之所,八旗兵习练骑射之地。

    整个围场占地面积一万多平方公里,到六王登基时,则开始放垦,允许闲散旗人开垦围场荒地,因战乱频频,处置不当,使得此次放垦极为混乱,负责丈量之热河裕课总局私授私放,看孝敬银子或量大放小或量小放大,更引起了多方械斗。

    到新朝立,叶昭随即令热河巡抚谭钟麟总理放垦事务,又成立木兰围场木械局,设围场大臣管理那“千里松林”及周边草原,同时抓捕趁战乱砍伐树木来敛财的私帮和私人武装。

    这片原始森林在清末被砍伐殆尽,后世所见乃是人工森林,何见前朝丰盛之万一?

    木兰围场木械局将会采用一种比较平衡的砍伐手段来经营林场。

    当然,经勘测可以放垦的围城各围仍旧放垦,现今考虑保护大自然未免可笑,在粮食亩产不能得到质的飞跃时,能开垦的农田,自然要开垦。

    不过对于林场生态环境的保护,叶昭可说是开了历史先河,真正的世界第一人。

    围场放垦因为前朝留下的纠纷,叶昭知道是比较混乱的,上个月就发生了械斗,是历史遗留问题,叶昭虽未太过苛责,但也申饬谭钟麟和汪敬有办差不力。

    现今听这郑氏女子说,还闹出了灭门惨案?

    “你没去按察院?巡抚衙门告状?”叶昭蹙眉问。按察系统即大理院下属的各级法务院,省为按察院,府为按察司,县为按察分司。

    郑氏一脸悲戚的道:“官官相护,不成的,老爷,求求您,您让我见见皇妃娘娘,求求您,我求求您。”泪如雨下,连连磕头,看得出,在她看来,自己已然走投无路,甚至生无可恋,留着这条命,只想为亲人报仇。

    叶昭轻轻叹口气,回头吩咐宫娥:“带着去洗个澡,找身衣服换上。”

    春红和另一名小婢应是。

    松鹤斋,外有青松白鹤,由此得名。

    隔着撑起的纸窗,看着那几只纯白的丹顶鹤优哉游哉的在草坪花苑间漫步,叶昭静静站着,皇族,若打小儿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性子总会磨砺吧?可好似历代君王,就没几个真正性情高雅的。

    木屐声响起,苇月伊织来到了叶昭身边。

    “事情都打听明白了吧?”叶昭问。

    苇月伊织就将一张纸笺呈给他,是郑氏的状子,里面写到,郑氏一家和郑三子一家都是石片子人,在前朝时一起从裕课总局丈了地开垦,两年过去,郑氏一家勤勤恳恳开垦出来的良田眼见就到了收获之时,谁知道郑三子强行将其开发的良田占有,又言道前朝的文书全做不得数,新朝有新朝的规矩,新朝布政司衙门,已经将这一片围田赁给了他郑三子。

    郑氏一家不服,双方发生械斗,郑三子就找来伙伴,动了火器,血洗了郑家,只有郑氏一人恰逢串亲戚,逃过一劫。

    参与血洗郑家的共二十三人,均是热河高千户的民团团勇。千户,即新朝民众对宣慰使的尊称。

    看完状子,叶昭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先生,春红她不懂规矩……”苇月伊织知道春红闯了祸,眼里有些担心。

    叶昭就是一笑,说:“没关系,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了,就算闯了天大的祸,我还舍得责罚你么?”说完就好笑,自己现在怎么张嘴就花言巧语的,简直快不分对象了,见女孩子就骗,在皇帝这个群体中可谓前无古人。

    苇月伊织却是早就知道先生这毛病了,可先生若不喜欢她,自也不会对她口花花,心中一甜,轻轻低下了头。

    “走,咱出去走走,去叫上你的新朋友。”叶昭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就没了。

    新朋友?苇月伊织一怔,随即就知道是说郑氏。

    ……

    豪华宽阔的车厢内,叶昭和苇月伊织坐了黄绸垫主位上,右边侧位郑氏满脸疑惑不定,车厢极阔,再坐上几人怕也仍是空荡荡的感觉。

    鸾驾前后左右,是一队队充满威压的白马重骑,500名皇家骑兵卫队行在承德街头,行人纷纷避入两旁店铺或小巷,又都好奇的观望。

    “老爷,您,您是万岁爷的侍卫总管么?”郑氏不安的问,也不敢直视叶昭。

    叶昭摆摆手,没说话。郑氏就不敢再问,心里更是惊惶,不知道这是要将自己带去何处。

    马车停下,郑氏胆战心惊的下了车,接着就是一怔,前方是一处官署行辕,飞檐上矗立着外饰鎏铜的神兽,獬豸,象征公平公正之神兽,石台下有鸣冤鼓,正是按察院衙门。

    獬豸是上古传说的神兽,传说它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俗称独角兽。它懂人言知人性,怒目圆睁,便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j,发现j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当人们发生冲突或纠纷的时候,独角兽能用角指向无理的一方,甚至会将罪该万死的人用角抵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

    新朝立,獬豸的地位被抬高到前所未有之地位,圣德皇帝封其为“清平公正神君”,大理院、各按察院、按察司、按察分司衙门前雕塑以正“清平公正”之意,又令诸法官穿上官服之第一日,就要记得獬豸之独角,一体案件,务须不偏不倚。

    前朝都御使用獬豸补服,本朝则为按察系统官员专用。

    “击鼓鸣冤。”叶昭淡淡的吩咐。

    郑氏一咬牙,就走了上去,虽然不知道这位主子到底是谁,但定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说不定,今日真能报了血海深仇。

    鼓声响,叶昭和苇月伊织在任乾、赵开山等数名侍卫簇拥下走入,郑氏则走在了最后。

    门前法务巡捕见叶昭气势,竟不敢拦。

    虽然北方按察院衙门仍和过去公堂无异,但在下面却也摆了几条长木椅,作为听审之座位。

    叶昭和苇月伊织坐上木椅,几名侍卫则小心翼翼在前后左右坐了,他们在南方跟着皇上乔装听过庭审,知道这法庭之上,他们必须守规矩,更不能在听审席矗立扰乱法庭秩序。

    大堂上坐着的正是热河按察院按察使乔天行,南朝官员出身,在皇家广州大学法学院进修过,实际上,北方省一级按察院按察使,均是南朝官员,大多经过法学院的简单培训,也有进修三年拿到结业证书的“专业人士”。

    乔天行四十出头的年纪,本来是广西按察院按察副使,在法学院进修三个月后,恰逢北国逐步平定,需要大批官员北上,他随即被任命为热河按察使,两个月前到任。

    现今就算南人,也不喜进衙门,何况刚刚平定的北方,加之热河人口不多,是以在城内未设分院按察司,尽管如此,乔天行一天也判不了几个案子。

    今日乔天行如往常一样,早早坐衙,正翻看《中华帝国刑法法则》之时,鸣冤鼓响,接着就见一大票人进来,既没经法务巡捕引领,好似也无讼师,一蹙眉,可随即就见到这票人的服饰,立时吃了一惊。

    乔天行急忙站起,这时任乾已经走上两步,递上自己腰牌,大声唱道:“皇上驾到!皇上听审石片子郑氏状告郑三子一案!”

    乔天行一见腰牌,哪还有怀疑?急忙下来磕头,几名巡捕更吓呆了,都扑通扑通跪倒。乔天行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皇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