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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51部分阅读

    表达对大皇帝的敬意。

    按照帝国法典,议政院召开会议期间,在议政大厅内,禁止议政使对皇室成员包括大皇帝行跪拜礼,有十几名议政使因为不守此规矩被暂停行使议政权责一年,由此议政使们才知道大皇帝是动真格的。

    黑压压的数百名议员站满了半圆形的坐台,如果后世人见到,定会哑然失笑,遗老遗少打扮的人一大堆,穿青袍拖着长辫子的老头比比皆是,这样一帮人竟然开什么政务质询会?岂不可笑?

    叶昭却只是默默的坐到了最后排,心中满是庄严和神圣,什么事,都会有个开始不是?今天,注定会成为帝国历史上最值得纪念的日子之一。

    第三十七章 羔羊

    接受质询的交通大臣曾望颜坐到了主席旁的坐台上,他脸色倒是坦然,并没有被半圆形坐台上一圈圈的议员所影响。

    曾望颜本是前朝四川总督,降后却极为活跃,在四川施政上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渴望变革之心,后经李小村保举,被任命为帝国交通大臣。

    当主席台上议政副大臣宣布质询开始,议员席上,仅仅额尔登布一个人举起了手。

    议政副大臣朱次琦伸手示意,准许额尔登布发言。

    议政副大臣朱次琦,五十九岁,世人称九江先生,广东人,康有为、简朝亮皆出自他门下。

    额尔登布朗声问道:“部台大人,保定往河间之马路,发生拆除关帝庙驱赶打伤村民之事,还请部台大人释惑。”

    曾望颜早有准备,也知道这件事必然会成为质询重点,翻了眼手上的材料,说道:“《中国之友》的文章是很片面的。关帝庙并没有被拆除,因为年代久远,它的结构十分不稳固,又因为修筑马路的需要,经当地府官和乡绅提议,为其移新址,重塑金身;村民被人蛊惑,加之有捻子余孽兴风作浪,围攻施工队伍,武装巡捕的驱赶行动完全符合帝国法律,被抓捕之三十五人,其中二十七人为捻军余部。”

    此事帝国各报馆集体失声,在租界洋人的报纸上也并不见闻,只有天津的英国人报纸《中国之友》连篇累牍的报道。

    额尔登布又询问起详情,曾望颜则一一解答。

    按照帝国议政院质询规则程序,议政使质询只能涵盖有关大臣以其大臣身份直接负责的领域,大臣之负责向议政院说明其政策行为的合法性与正当性,而公共生活领域,如衙门的差办、商业机密的事务等等,不得质询大臣。国防机密和安全机构的问题更不会被列为质询范围。除非议政院有重大动议,否则议政使也不得批评、讨论法官的审判行为。同样,质询中不许随意评价批评皇室。

    当然,最后一条估计要在后世才能生效,现今,提起皇室尽是歌功颂德,更别说批评不批评了。

    而质询中议政使是不许翻百~万\小!说面材料的,提前准备好问题就是。被质询大臣则可以随意照本宣科,备足资料。

    这也是一种公平,尤其到了后世,被质询大臣很可能面对多位议员的围攻,政策方向和行为不是在玩脑筋急转弯,更不是辩论口才,问题能清晰明了解说才对政府公平。

    听着额尔登布和曾望颜一问一答,帝国议政院第一次质询会,显然没有任何的火药味。

    没有其它议政使提出质询,只有额尔登布唱独角戏。

    叶昭也早听说了,提出口头质询申请的议政使只有两人,现在他倒是对另一人比较感兴趣,额尔登布背后是朱丝丝,能对政务提出质询并没有什么,另一位议政使,可就是实打实第一位主动对帝国政务质询之人,这勇气,了不起啊!

    额尔登布以“谢谢部台大人释惑”的客气话语结束了他的质询。

    而叶昭也终于见到了第二个举手之议政使,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年青人,远远的,看不清面貌,但声音极为清朗。议政副大臣朱次琦介绍他的身份,来自广东的议政使何如璋。

    叶昭微微一怔,广东?何如璋?莫不是历史上第一位驻日公使?

    何如璋朗声问道:“部台大人,今年帝国财政拨款之直隶马路建设费用,屡次追加预算,乃是广东省两倍之多,广东民富,民资修路虽众,但交通部之作法,难道不是厚此薄彼么?”

    曾望颜道:“此问涉及军事调配和防务机密。”

    何如璋还想追问,但议政副大臣朱次琦已经制止了他,因为何如璋提交的申请上,质询问题只有这一个,估计他想不到曾望颜会如此回答,而且,终究第一次质询会,规则程序方面理解自然有偏差,或许以为可以随便发问吧。

    叶昭微微一笑,问的好,答的也好。起身,在侍卫簇拥下从后门离去,会议厅内,一阵座椅的杂乱响声,自是议政使纷纷站起行注目礼。

    ……

    走在地牢里,叶昭很有些无奈,这是他半个月内第二次来内务府。

    刚刚在养心殿东暖阁听瑞四汇报,却乍然听到瑞四说把布林子爵的夫人给抓进了内务府,叶昭吃了一惊。

    细细问来才知道,买通公平党人刺客的俄国使馆李姓文员已经被抓,他交代,一切都是布林夫人授意,钱也是布林夫人拿给他的,又交代,布林夫人会同公平党一位大人物会面。

    内务府随即布线,刚刚在新世界舞厅将布林夫人和与她会面的公平党头目一举抓获,瑞四随即亲自颠颠跑来禁宫请功,显然以抓闹事分子为己任的瑞四对国际性博弈还是看不透彻,以为抓了布林夫人若能拿到她的供词就等于抓住了布林子爵的小辫子,定能得到主子夸赞。

    叶昭哭笑不得,忙令瑞四打电话给内务府,令密探们不许作出伤害布林夫人之事。但叶昭终究有些不放心,不管哪国情报部门,都有自己的秘密,与其它国家情报机关相比,内务府对自己来说或许是最透明的,但却也肯定存在欺瞒之事,当然,前提可能是因为忠诚。

    但布林夫人一事,牵涉不小,怕瑞四的脑袋瓜转不过弯,交他办实在有些不放心。

    虽然布林子爵当年想法设法帮助北朝,现今在京城看来也颇不寂寞,算是帝国的“老对手”,可很多事,都要有规有矩不是?

    瑞四和内务府的密探,一来胆大包天,二来恨布林子爵入骨,只怕真什么事都干得出。

    叶昭委实有些不放心,而且,好像他也猜对了。

    在刑房铁门外,就听里面女子惊叫,接着布襟碎裂的声音,嘭一声侍卫踢开门,刑房内光线阴暗,炉火忽明忽暗,各种刑具阴森恐怖。

    一名美貌罗刹少妇双手手腕被绳子一左一右呈倒八字吊起,她穿着华丽丽的蓝绸蕾丝边的欧洲贵族妇女长裙,裙裾宽大无比,只是现在被吊的双脚微微离开地面,一只|乳|白色皮鞋掉落地上,白丝袜上,满是泥土,狼狈无比。

    在她身前,站着一名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正双手抓着她胸前裙襟,咔一声,在她尖叫声中,一对儿白透如玉的硕大|乳|房挣脱束缚跳了出来,另一边,则有个面目狰狞的大汉拿着通红的烙铁跃跃欲试。

    熊熊火炉使得刑房内有一种暴虐的燥热,两名肌肉虬结的赤膀大汉,手里是恐怖的刑具,对面,则是待宰羔羊般的金发美貌少妇,诱人玉体半露,正哭着尖叫,双足乱蹬,面对的是被屠宰的命运,令人脑子嗡嗡作响激发心底最深处暴虐征服欲望的无边诱惑。

    叶昭甚至听到,身侧瑞四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此时两大汉愕然回首,瑞四也极快反应过来,怒道:“都滚出去!”见到主子扫了自己一眼,心里就怦怦剧跳,知道主子是在说:“这就是你的人?怎么管教的?”

    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可这帮胆大包天的杂碎!以为能抢功么?

    见瑞总管脸色,两大汉就知道大事不妙,和那本来满脸滛笑的瘦高个通译一起,屁滚尿流的溜了出去。而一名女侍卫已经走上前,用大氅遮住布林夫人雪白酥胸,摸出匕首,寒光闪了闪,在布林夫人的尖叫声中,捆缚她双手手腕的绳索断开,布林夫人则落入了女侍卫怀中。

    叶昭没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后,在内务府东侧一个松柏婆娑的清幽小院中,惊魂初定的布林夫人见到了叶昭。

    石桌旁,换了同款蓝绸蕾丝花边欧洲贵族长裙的布林夫人,听到院外杂乱的脚步声,还是被吓得身子一抖,女卫拍了拍她肩膀,说道:“不要怕。”这名女卫时常跟在莎娃身边,叶昭也鼓励她们求学,莎娃又大咧咧的爱玩,闲来无事倒也喜欢教她们俄文。随叶昭来内务府的这名女卫,不但能说能听,还能写一笔流利的俄文。

    接着布林夫人就听到温和的男音,女卫翻译过,她才知道是“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很遗憾”的意思。

    看了一眼对面清秀俊逸的中国贵族,布林夫人又急忙垂下目光,中国男人,都是可怕的魔鬼,善于伪装的魔鬼。

    叶昭坐到石桌对面,看着长袖蕾丝裙腕外,布林夫人的雪白小手还在抖,隔一二分钟,就规律性的颤抖,明显被吓坏了。

    叶昭道:“你的行为触犯了我国法律,依照外交豁免权,我们将会将你驱逐出中国国境。”

    布林夫人猛地抬起头,显然不敢相信叶昭的话。

    叶昭又道:“根据你的供词,你的行为是布林先生指使,同样,布林先生也将会被我们驱逐出境。”也别说瑞四在帮倒忙,没有这番恐吓,被抓了以后还气焰嚣张的布林夫人也不会哭着喊着将罪责都推到丈夫身上。

    布林夫人吃惊的道:“不,你们不能这样做,我当时被吓坏了,你们也无权审问我,我的供词不能被采用。”

    第三十八章 东洋西洋

    叶昭道:“你的供词能不能被采用就不是夫人自己能判定了,总之我们会驱逐布林先生出境,事件原委也会照会贵国政府,贵国政府如何反应不在我们考虑范围内。”

    布林夫人可真怕了。因为俄国利益在远东一再受挫,布林子爵在国内已经饱受质疑,他本来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极为看重的青壮派,家族也是莫斯科极为显赫的贵族家庭,有着极为光明的前途,前来东方更是野心勃勃。

    可现今呢,她的丈夫每日都受着煎熬,国内的政治对手劈天盖地的批评令他郁郁寡欢,与中国人的谈判是他最后挽救自己的机会,如果再闹出丑闻被驱逐回莫斯科,那他的政治前途也就毁了。

    “您,您不能这样做。”布林夫人急的眼里都有泪花了,哀求道:“求求您,求求您,您不能这样做……”惶急之下,一时都忘了面前之人也未必能作主,未必能帮到她。

    叶昭本来就准备起身离开呢,见她情形,不由得心中一动,又慢慢坐了下来,想了想道:“你想免遭驱逐的命运?”

    布林夫人抹着泪,说:“是,是……”

    叶昭对身侧瑞四道:“拿纸笔和印模来,要贮水笔。”

    内务府这些东西还不周全?瑞四一声吩咐,很快就有情报员将纸笔墨水和印模送上。

    叶昭将纸笔推到布林夫人面前,说道:“那你就将你与我国内乱党结交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写出来,给他们的任务,资助的银钱等等,都详详细细写明。”

    布林夫人流着泪点头,突然警觉,被火烧了般将纸笔推开,说:“我不能写,不能写……”肯定这又是中国人骗她呢,要留下她亲手写的证据。

    叶昭笑笑,对那懂俄文的女侍卫和瑞四使个眼色,自己则在一票侍卫簇拥下走了出去,下面的事情本就不大光彩,他自不会参与。

    瑞四心领神会,笑呵呵坐在布林夫人对面,说道:“布林夫人,我们向您保证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当然,我们也是有条件的,您回使馆后,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派出专人与你联系,您呢,提供给我们一些我们想知道的消息。”

    布林夫人脸色立时苍白,喃喃道:“我不做间谍,不做间谍……”

    瑞四道:“夫人请放心,我们不是想您做间谍,您呢,可以适当的为我们中国人说说话,透露些您认为可以透露的信息。这是一桩公平的交易,您有充足的时间考虑,不过,时间拖得太久的话,布林先生见不到您回使馆,今天之事可就不大好遮掩了。如果您实在不同意,我们只能再扣留您十二个时辰,以调查清楚您的行为到底在我国国土上造成了怎样的损害,到底适不适用外交豁免权。”

    听到要将自己扣留?布林夫人腾一下站起,连连后退,说:“我,我不去……,我不去……”看起来,都有些神经质了。

    女卫忙扶住她,小声宽慰。

    一个多时辰后,瑞四颠颠跑到了叶昭歇脚的花厅,满脸献媚的笑:“主子,成了!”

    叶昭端着茶杯,微微一笑,说:“看来,还得叫布林风风光光回国呢。”

    瑞四一呆,他本以为主子只是想套那洋婆子的话,用来坐实布林的罪名。谁知道,蛮不是这么回事,突然拍了下脑门,恍然大悟,立时略带夸张的喊道:“主子,主子您真是佛爷,谁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儿,要我说啊,这世上的人还蹦跶什么,乖乖听主子的话不好么?”

    叶昭瞪了他一眼,自起身离去。

    瑞四跪倒打千相送,见主子离去时脸色平和,心下稍安,站起身,脸色可就狰狞起来,自要去寻那个不听话的杂碎算账。

    旁侧随从见到,心里忽悠颤了一下,这下,可不知道谁又要倒大霉了。

    ……

    日本的内战爆发的是如此快速,就在4月下旬,中国与奥斯曼帝国、沙俄帝国分别签订条约不久,日本国内的内战就突然间爆发。

    中国与奥斯曼帝国,签订了《中奥友好合作条约》,双方协定,本着友谊互助之精神,两国港口有义务为对方商船、军用船只提供补给等必要帮助,两国互派常驻大使,奥斯曼帝国在中国北京设使馆,中国则在伊斯坦布尔和勃萨罗两地分别设总领事馆和领事馆,中国和奥斯曼帝国各派陆军军官团进入对方军队交流学习,如此等等等等。

    伊斯坦布尔为奥斯曼帝国首都,横跨欧亚大陆,黑海进入地中海之咽喉,以现今交通条件,自然是属于欧洲,属于地中海。

    勃萨罗即是伊拉克波斯湾港口城市巴士拉,由巴士拉可进阿拉伯海、印度洋,属于亚洲。

    叶昭在这两个城市设立领事馆,自然是因为其重要性。

    而根据条约,看似中国舰队在波斯湾甚至地中海都有了补给点,实则不然,马六甲牢牢控制在英国人手中,中国海军进入印度洋都不可能。

    这里还不是说英国人阻碍你,而仅仅是补给问题,只要英国控制下各殖民港口不允许你舰队补给,不说粮食淡水,只说动力,仅仅靠着辅助运煤船供给煤炭,海军想进入印度洋、阿拉伯海再停靠巴士拉是十分艰难的。

    所以说,这个条约关于港口补给一项更多的是象征意义,可能对于商船更适用。

    至于互派军官交流团,叶昭是希望平远军将领能走出看一看,主要还是涨涨见识,见识下世界各国不同的军队风格和治军方式。

    这也将是中国军人第一次进入欧洲,毕竟与普鲁士的交流更多的是单方面,由普鲁士派出将领来讲武堂授课以及参与帝国军校教材的编审。

    中国与奥斯曼帝国的条约不管是实际意义更大还是象征意义更大一些,总之定然刺痛了俄国人敏感的神经,在俄国人看来,中国与奥斯曼帝国结盟来对抗它的意图很明显。

    可就在这个条约签订不久,一直与俄国人唇枪舌剑寸土必争的中国谈判团突然主动送出善意,愿意无条件释放所有俄国战俘。

    于是,两国间的中亚西亚和平草约很快签订,双方在中亚西亚停止敌对状态,中国无条件释放所有俄国战俘(甚至包括中国内战时被抓捕的俄国战俘),而两国都同意中亚西亚两国国境,由俄国奥伦堡总督与中国北突厥办事大臣勘定。

    签订和约的当天,布林子爵便离开北京回国述职,想来,他大大的松了口气,最难熬的日子终于过去,而他,对中国这个烫手山芋、这个伤心地,只怕再也不想记得,只想快些回国,重新争取沙皇的信任和支持。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