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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75部分阅读

    塔莎急忙摇头,说:“不,不,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随即起身,坐到了长沙发上叶昭的身侧,她很想握住叶昭的手给俱乐部里虎视眈眈的那些男人们看,但终究不敢。

    叶昭又与列昂尼德寒暄了几句,就对娜塔莎道:“今日你早些休息,明早我派车来接你。”郑阿巧早就唤过领班,递给他几张帝国十元纸币,指了指娜塔莎,通译则跟领班低语了几句,领班赔笑连连点头。

    列昂尼德连忙道:“文先生,怎么能让你破费?”

    叶昭摆摆手,说:“要的。”随即起身告辞。

    看着叶昭的背影,又看了眼娜塔莎,列昂尼德虽然对这个艳美的侄女贼心不死,但也不好这时候再纠缠,悻悻的起身而去。

    ……

    马车疾驰在雪原中,从玻璃窗看出去,大地一片白茫茫。

    叶昭已经对东南平原农业种植有一定了解,新西伯利亚与帝国黑龙江流域漠河的纬度相差无几,农作物只能播种一年一熟作物,如春小麦和马铃薯等等,但东南平南南部,也有可一年两季播种区域,可种植冬小麦和夏季播种的蔬菜。

    只是大规模移民到底能不能成功?还是真的如一些将领所说,要逼东南平原的俄国人迁徙。

    “先生,不管怎么样,我很感激您。”娜塔莎穿了件淡绿棉大衣,下摆露出蓝色牛仔裤和一双棕毛高跟皮鞋。

    叶昭打量着她,颇有些奇怪,类似于帝国士兵的军大衣,蓝色牛仔裤就更奇怪了,蓝色牛仔服本是中国铁路工人的工作服,也是东南平原占领区俄国战俘苦力的穿扮,倒是听说商店已经开始出售这种廉价劳力服装,但仅限于最下等民众装扮,更不适合女孩穿。

    娜塔莎见叶昭一直打量她,有些局促的道:“回农庄我要帮家里做活,不舍得穿皮裤。我自己改的,是买的新衣服,不脏。便宜,而且,我觉得挺好看的。”说着话,娜塔莎站起身,脱掉军大衣给叶昭看,果然,牛仔裤裁剪的极为合身,配上针织毛衣和高跟鞋,更显纤腿修长,翘臀高挺。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不错。”

    从新西伯利亚市区到谢丝其,大概一个时辰的路程,太阳在东方高悬之时,叶昭一行到了谢丝其。

    西伯利亚的俄国移民村子,大多用木栅围起,以防野兽的袭击,同时也免得村里牲畜跑掉,谢丝其也不例外。

    数百座灰扑扑的木屋民房,少有砖石建筑,可见农耕移民,实则在沙俄本土均是最贫困阶层,东南平原还好,在中西伯利亚和西西伯利亚,大多数均是流放犯囚犯等等。

    下车的时候,娜塔莎脸一下苍白,整个村子的村民被集中栅栏前,四周是持有火器的俄国治安军人,更有穿着深绿制服的中国宪兵端着明晃晃刺刀走来走去,一名中国军官正用不太熟练的俄语训话,“窝藏叛乱者与叛乱者同罪”云云。

    东南平原的俄国治安军是一支类似于伪军的武装,由各城市武装警察司令部统御,整个东南平原超过万人,新西伯利亚治安军人数最多,总数大约3000人,编为一个治安团,多是高加索异民族战俘以及对沙俄政权本就不满的俄罗斯移民、流放犯,也有少量地痞无赖充数,是镇压俄罗斯抵抗组织的辅助力量,而且作用不小。

    见到中国人马队,很快有几名武警迎上,策马奔驰在最前面的郑阿巧下马,拿出证件给武警查看。

    尼莽吉结束了训话,走过来与郑阿巧寒暄了几句,武警们见队长识得来人,便加倍客气了几分。

    俄罗斯村民大多脸上惊恐,三三两两散去,娜塔莎则快步奔向一个老人,和老人走在一起的几个俄罗斯人停下脚步,有一个老妇人,三十来岁的俄罗斯青年和少妇,还有个六七岁大的小丫头。

    见过娜塔莎的家庭背景资料,这应该是她的父母、哥嫂和小侄女了。

    郑阿巧回到叶昭身边,低声道:“主子,抓到了一个叛乱者。”

    那边尼莽吉正大声吆喝,要士兵们再严加盘查,今晚在此歇营,定要查清叛乱者在村里还有没有同党,本来就准备找借口等明日“叔叔”回返之时再撤退,如今却是现成的理由。

    叶昭向村里走,心里也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想轻装简从,实则每次都会劳师动众。

    娜塔莎的家人都对叶昭极为冷淡,其父亲更是脸色冰冷,显然对娜塔莎和中国人在一起极为不满,不说中国侵略者的身份,实则其父亲破产,也多少因为中国人侵入的原因,令其生意链断裂。

    叶昭只带了郑阿巧、曲沼跟着娜塔莎一家进了木房,用乌拉草和泥土糊在外层保暖,木房内倒也暖和,厨房、两间卧室用木板隔开,只是此刻房内一片狼藉,显然被中国宪兵和治安团刚刚搜查过,被褥、盘子和刀叉扔了一地。

    娜塔莎的家人默默的收拾狼藉的房子,娜塔莎的小侄女见到自己的布娃娃被扔在地上,还踩了几个黑黑的脚印,哇一声哭出来。

    叶昭蹲下身,拉起她的小手,问道:“你叫巴芙拉,是不是?”

    娜塔莎的哥哥脸色一下就变了,但却被妻子拉住,低声跟他说着什么,显然他的妻子担心丈夫惹怒中国人。

    小巴芙拉吓得不敢哭了,但极为认生,向后躲,叶昭伸出手,本来是空的,攥上拳头再松开,掌心却突兀的多了一颗奶糖,笑道:“给你。”剥开糖纸,送到巴芙拉嘴边。

    娜塔莎走过来,捏捏巴芙拉的小脸,说道:“还不谢谢叔叔?”

    巴芙拉平素就最喜欢漂亮的姑姑,这才怯怯的说:“谢谢叔叔。”将糖化在了嘴里。

    叶昭揉揉她小脑袋,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木屋门口空气寒冽涌入,叶昭慢慢走出,捻着手上的玉扳指,眺望蓝天白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侧香风袭人,娜塔莎俏生生站在他身侧,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叶昭一愕,不由得微微惭愧,对于娜塔莎一家的遭遇或者说对于俄国移民的遭遇虽然同情,但这可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叶昭笑了笑,说道:“或许就是我的错呢。”

    身后,衣裳微动,叶昭回头,却见巴芙拉正用小手怯怯抓着他的皮氅,见叶昭回头,本来有些害怕,叶昭对她笑了笑,小巴芙拉就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对豁子牙,可爱极了,“叔叔,您的糖特别甜,还有吗?”

    叶昭本就带了一袋奶糖准备“贿赂”村里的幼童,但现今村里的气氛却令他不能这么做,索性对郑阿巧使个眼色,将一袋奶糖全给了巴芙拉。

    巴芙拉开心极了,拿着奶糖溜到一旁吃了两颗,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就跑去分给爸爸妈妈和爷爷,自没人要她的,最后她又跑出来,看到叶昭坐在院内木墩上,扎着小手跑过去,在叶昭身边坐好,剥了颗糖递到叶昭嘴边,说:“叔叔,给您吃。”

    叶昭握着她小手将糖送回去,说道:“你吃吧。”转头对娜塔莎道:“带我去看看沙棘林。”

    沙棘树是可在东南平原生存的经济作物之一,属于灌木,可在零下五十度的严寒中生存。

    谢丝其农庄栽种的沙棘树并不多,现今农田处于荒芜期,更有大量积雪,沙棘树也都落了叶,光秃秃的。

    娜塔莎踩着积雪走在叶昭身后,虽然起了风,冷冽刺骨,她却难得的轻松,更有些喜欢踩在这个中国男人深深的脚印里行走的感觉。

    下午时分,叶昭和塔娜莎回到了村子,叶昭叫娜塔莎去跟家人告别,又令侍卫准备启程,本来准备住一晚的,侍卫们的棉帐篷和睡袋载了满满一车,但看来今天实在不是和村民闲聊的好时机,或许,本就没什么可聊的。

    娜塔莎大概去了有半个小时,脸红红的跑回来,上了马车连声道歉,又说道:“文先生,在我家喝杯热牛奶再走吧,我父亲叫我代他向您表示歉意。”

    叶昭笑笑,说道:“不必了,本也没什么可道歉的,走吧。”

    娜塔莎不敢多说,只好乖乖坐好。

    就在马车缓缓启动的时候,娜塔莎的父亲匆匆跑出来,想伸手拉住车辕,马夫一皱眉,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六雷炮,对准了老头胸膛。

    看到这一幕的娜塔莎吓得尖声惊叫,郑阿巧瞟了叶昭一眼,遂跳下车厢喝住马夫,又向娜塔莎的父亲道歉,简单的常用俄语单词他倒是会说几个。

    叶昭也下了马车,塔娜莎的父亲深深叹口气道:“文先生,我听说了您对塔娜莎的帮助,我为我先前的恶劣态度向您道歉,如果您准备经营农庄,我可以给您提供一些中肯的意见。”

    在来谢丝其的路上,塔娜莎已经小心翼翼跟叶昭讲了,她的父亲并不知道她在夜总会做舞女,而是以为她找到了一份教师的工作,交给家里用来还需要紧急偿还的债务的钱,塔娜莎说是来自银行的贷款,毕竟塔娜莎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且一向有绘画的天份,她编织的谎言倒是没有令家里人疑心。

    第八十四章 都是狼

    看着巴芙拉捧着小杯子坐在自己身边喝牛奶,叶昭就笑,不由得就想起了蓉儿小时候,想想,可能真的年纪大了,总喜欢回忆往事。

    “客厅”也是娜塔莎哥哥和嫂子的卧室,木椅子坐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木床看来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墙上挂着色彩暗淡的西洋风格油画,显示出主人也曾经是有品味的富足家庭。

    叶昭站在油画前,看着油画中的夕阳、木屋,娜塔莎的父亲道:“是娜塔莎画的。”叶昭微微颔首。

    刚才享用晚餐的时候娜塔莎的父亲和哥哥爆发了激烈的争论,娜塔莎的哥哥要种植沙棘林,因为有中国商人收购沙棘果,生产一种祛热解毒的中成药“人丹”,娜塔莎的父亲坚决不同意和中国人打交道,碍于叶昭在场,话语不算很尖锐,但也可以看得出娜塔莎的父亲对“亡国奴”的身份极为在意。

    叶昭并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讨论,只是默默聆听,两人都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每一句对话都可能对所有生活在占领区的俄国人的命运有着天堂地狱般的影响。

    中原大规模移民是肯定要开始的,只是对于俄国人叶昭还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将他们全部迁徙分散,亦或驱逐其回俄国内地,还是任由其在占领区生活,成为少数民族的一员?

    或许,这也不是一揽子计划可以解决的,区分对待、多管齐下,慢慢将东南平原变成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欣赏着娜塔莎的油画,叶昭慢慢喝着热牛奶,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儿,喝着人家的牛奶,还在琢磨怎么发配人家不是?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香风习习,娜塔莎来到了叶昭身边,奇怪的是,娜塔莎的嫂子也追了过来,一直拉娜塔莎的胳膊,小声在娜塔莎耳边说着什么。

    叶昭转头看着娜塔莎的深邃蓝眸,说道:“有事情要跟我说?”

    娜塔莎的嫂子连忙道:“没事,没事。”向外拉娜塔莎。

    娜塔莎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叶昭点点头,自去看油画。

    “先生,您,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我想见见被宪兵抓到的叛乱者。”塔娜莎鼓足勇气,又急忙道:“我知道,这很难为您,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他,他是我的未婚夫。”

    娜塔莎的嫂子连连顿足,看着叶昭的眼神更有些惊慌,显然,她担心和反抗分子沾上关系,全家都会跟着遭殃。

    娜塔莎蓝眸有泪花闪动,“先生,我求求您了,贿赂宪兵的钱,我,我以后加倍还给您。”

    虽然好像文先生在中国商人中算是比较有地位的,但娜塔莎也知道,中国宪兵和军方可不是中国商人能影响的,只怕要花大笔钱收买人家,而且,他们本国人才好说话,俄国人去贿赂,那肯定马上被当作同党抓起来。

    叶昭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跟我来。”

    娜塔莎惊喜交加,但跟着叶昭向外走的时候,突然有些担心,小声对叶昭道:“先生,不会,不会连累您吧?我知道您是好人,不要因为我连累了您。”

    叶昭笑了笑,没吱声。

    村子中央一座砖石建筑的圆房子是村长奥列格的家,现今已经被中国宪兵征用,实际上,在村里搜捕到抵抗分子,奥列格也因为知情不报的嫌疑被关了起来审讯。

    奥列格是最早开垦谢丝其农庄的六位移民之一,客厅有简陋的沙发,铺着动物的毛皮。

    娜塔莎有些局促的坐在叶昭身边,不怎么敢抬头,她知道自己的美貌,只怕中国军人会起歹心,但文先生叫她跟了来,她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安危打退堂鼓,耳边听着文先生和中国军官叽里咕噜的说话,也听不明白。

    但从语调能听出来,中国军官和文先生说话是很客气的,她渐渐壮起胆子,偷偷瞥向叶昭。

    尼莽吉此次带了一个武警小队50人,和治安团一个中队200余人的俄国伪军来谢丝其为“叔叔”保驾护航,当然,俄军也是挑选的最放心的中队,手上都沾满了抵抗分子的鲜血。

    叶昭询问,尼莽吉则小声介绍着俄军治安团的构成和战斗力。

    叶昭却是想起了二战时期德国控制的俄国伪军俄罗斯解放军,是一支几十万人的力量,但还未来得及大展拳脚德国就被击败,最后的下场都很悲惨。

    不过伪军力量,在帝国军事体系中,当炮灰都不必了,反而可能会影响大局,粗劣的装备下,在占领区维系治安还是不错的,也不用担心大规模叛逃。

    就在叶昭和尼莽吉叙话之时,外面脚步声响,随即一名五花大绑的俄罗斯青年被推搡进来,俄罗斯青年显然刚刚被冷水冲洗过,但仍可看见皮开肉绽的伤口,虽然没有刑具,短短时间,他吃的苦头可不小。

    娜塔莎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俄罗斯青年见到娜塔莎,怔了下,随即满脸怒火,对着娜塔莎大吼起来。

    叶昭听的分明,他是在喊:“你这个蠢猪,不要为了我出卖自己!出卖自己的灵魂!”很显然,看到娜塔莎和中国人在一起,俄罗斯青年的第一反应就是娜塔莎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才能有这次见面的机会。

    他更满脸怒火,向叶昭和尼莽吉这边扑,嘴里骂道:“可恶的中国人,我要杀了你们!”随即脑袋和腿上,枪托雨点般落下,青年被打倒在地,还在喊着,骂着,就好像受伤的野兽,脸色异常狰狞。

    娜塔莎眼泪断线的珍珠般落下,捂着嘴,难受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昭起身,缓步走出,尼莽吉使个眼色,也领着武警走了出来,当然,端着步枪的两名武警还是站在门口一瞬不瞬的监视着娜塔莎和她的未婚夫。

    叶昭在马车上抽了根雪茄,正闭目养神的时候车厢一沉,门帘处,寒冽的空气涌入,娜塔莎也慢慢走了进来。

    叶昭看了眼梨花带雨的娜塔莎,又闭上了眼睛,马车缓缓启动。

    “先生,谢谢您。”娜塔莎小声的说,她原本以为能远远看彼得一眼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道,竟然能和彼得单独相处好长的时间。

    叶昭摆摆手,顿了下,说道:“看来他不是因为你家里破产才和你解除婚约。”

    娜塔莎凄然一笑,说:“为什么解除婚约已经不重要了,时间长了,什么感觉都变了……”马车停下,打断了她的话语。

    月色中,娜塔莎的嫂子正站在木门前不安的张望,显然担足了心事,担心被彼得连累自己一家。见到叶昭和娜塔莎下马车,她才松了口气。

    叶昭被安排住在娜塔莎哥哥和嫂子的卧室,这也是娜塔莎家里最好的房间了,当娜塔莎抢着从侍卫手里接过叶昭的被褥时,不禁惊异于中国被褥之轻软和暖和,她自不知道这是天鹅绒被褥,不是蚕丝那种天鹅绒,是真正的天鹅之绒。

    而娜塔莎端着一盆热水进卧室,见到郑阿巧拥着一床被子坐在木椅上,就更是奇怪,虽然渐渐知道了郑阿巧的保镖身份,但和雇主睡在一个房间的保镖可并不多见。

    “先生,泡泡脚吧。”娜塔莎将木盆放在了床边。

    叶昭穿了黄绸睡衣,正全身裹着绒被靠在墙头翻看帝国大学教材《经济论》,倒也挺暖和的,看到娜塔莎端热水进来,摇摇头道:“太冷了,今儿不洗了。”

    娜塔莎嗷了一声,端起木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