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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女婿第2部分阅读

有这个意思……”

    于开衡的额际沁出几滴冷汗,狼狈的处境犹如被抓j在床的“现行犯”般。

    庞大的亲友团立即化成审讯团,进行一番逼供。

    “那你是什么意思?”易国贤端出一家之主的气势。

    “爸,你冷静一点……”

    晓芃皱着眉,想安抚老爸的情绪。

    “我把两个人的八字合好了!”

    被晾在一旁好一会儿的三叔公彷佛嫌场面不够混乱似的,也加入了战局。

    “是怎样?”易母问。

    “珠联璧合,一帆风顺,子孙兴旺,五世其昌矣!我这一生帮人家合过这么多八字,就这一对最配,大大吉啊!”三叔公朗声笑道。

    “能旺五代耶!”

    张虹一听见于开衡的八字比李大元的还适合晓芃,立即改弦易辙。

    “既然你们都已经同居了,那就找个日子,请你的双亲来我家提亲吧!”易父作出决定。

    “伯父,我跟晓芃没有谈到那个程度……”

    于开衡试着想稳住混乱的局面,但一开口立即招来众人的怒视。

    “意思就是你不想跟我女儿结婚?你对她只是玩玩?”

    易国贤怒喝道,急着想替女儿申张正义。

    “不是的……”

    于开衡矢口否认,没料到场面会变成这样,现在简直是骑虎难下啊!

    “我是看你长得一表人才,谦虚又有礼貌,才想把女儿嫁给你。”易国贤下达最后通牒,五指山重重地击向桌面。“一句话,要不要跟我女儿结婚?”

    “你们可不可以让我们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晓芃狼狈地开口制止,窘到想直接钻进地洞里,一辈子不想出来见人了。

    她的行情是有这么差吗?需要大家用这种方式逼婚?

    “我们男人说话,你不要插嘴!”易国贤打断晓芃的话。

    于开衡抬头对上数十双发怒的眼睛,不禁怀疑自己要是敢摇头的话,能“全身”而退,安然无恙地离开吗?

    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他的背脊。

    晓芃一脸歉疚又无奈地望向于开衡,万万没想到一场寿宴会变成逼婚大会。

    “我承认晓芃是我遇过最可爱的女生……但是我们的感情离结婚还有一段距离……”于开衡委婉地拒绝。

    “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负责喽?”易国贤眯起怒眸,狠厉道:“一句话,到底愿不愿意跟晓芃结婚?”

    “我……愿意。”他艰涩地说出那三个字。

    “为了证明你是真心诚意想跟我们晓芃结婚,还是签个什么女婿条款的,保障我们易家的权益。”易国贤说道。

    开玩笑,这小子的身价可是钻石级的,这么优质的女婿要是被其他女生给抢走,晓芃可就亏大了。

    反正两人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热恋同居在一起了,只差一张婚书,教他负起责任也是合情合理的。

    厅堂里,几个大人开始拟起条文,七嘴八舌地吵成一团,完全无视于小俩口的存在……

    第3章(2)

    二十分钟后。

    雷射印表机的出纸匣吐出一张纸来。

    易国贤请念高中的侄儿把大伙儿对女婿应尽的义务,白纸黑字,拟成条约,递到于开衡的面前。

    “人家都说我是个理性又开明的好里长,所以不要说我们强人所难、不尊重你,上面的条文要是有哪里不同意的,尽管提出来,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易国贤双手放在大腿的两侧,目光炯炯地盯着“准女婿”。

    于开衡接过所谓的“女婿条款”,迅速地浏览过一遍。

    这纸合约的严苛程度直逼马关条约,已经不是割地赔款,简直是丧“权”辱“国”——丧失自由的“权”利,有辱男性王“国”的权益(包括放弃政党意识、伪两性平等……)。

    “第一、本人于开衡愿意娶易晓芃为妻,并择良期到易家提亲,大小聘礼以女方家乡习俗为主,不得异议……”于开衡皱眉念出第一项条文。

    “你跟我们家晓芃可是天作良缘,富贵幸福,五世其昌的好姻缘,以我们家晓芃这种旺夫旺子的好命格,不娶她,你要娶谁?”三叔公略显激动地扯大嗓门。

    晓芃无奈地被晾在一旁,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彷佛他们商讨的婚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开衡看着八十几岁的老人家喊得脸红脖子粗,担心要是从嘴巴里吐出个“不”字,会不会害得他老人家心脏病发或爆血管?

    “我……没有异议。”于开衡咬牙说道。

    三叔公笑逐颜开,窝到一边研究黄历,准备替小俩口挑个好日子。

    “第二,本人于开衡与易晓芃结婚后,愿意将第二个子女跟从母姓……”于开衡挑眉念出其他的条文。

    易国贤解释道:“人家说女婿就是半子,你跟晓芃结婚后,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现在我们家就只有晓芃一个女儿而已,要一个小外孙来跟从我们家的姓,应该不算过分吧?”

    “伯父说得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于开衡抖着僵笑的嘴角,没想到他们“逼婚”完还想“催生”,真的太超过了!

    晓芃没想到老爸竟然把如意算盘也打在“未来小孩”身上。

    “第三,婚后为求一家和谐,大事由于开衡决定,小事由易晓芃作主……”

    易母也不忘把驯夫妙招拟在合约上,替女儿争取福利。

    截至目前为止,这是于开衡看到最人性化的部分了。

    易母顿了顿,把未竟的话说完。“……至于如何区分家中大小事,一切交由晓芃决定。”

    于开衡沉默了。

    “西方有句俗谚说:丈夫是头,妻子是脖子,头要是没有脖子也不能转动,所以当丈夫的虽然是一家的领袖,但也不能忽略妻子的重要性,妻子才是一家的管理者。”易母晓以大义。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易家的长辈又叨叨絮絮了七、八项条文,不外乎是当丈夫的要把妻子的幸福视为一生志业,将爱妻顾家视为责任,偶尔也得尽一下“半子”的义务等等。

    于开衡担任管理顾问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这么不合理的条约,说好听一点叫女婿条款,难听一点就是“卖身契”。

    如果他还有一点理智和男性尊严,就该拒绝这张合约,但四周围拢而至的庞大压力,以及晓芃无奈又无助的神色,逼得他只好拿起笔,签下名,捺下手印。

    没办法,送佛送上西,帮人帮到底!

    为了拯救全能助理的单身生活,他这个当老板的只好委屈一下了,只是这趟南部之行根本是撞了车子又失“身”啊!

    三合院内的大广场上,几口临时搭建的炉具上炊烟蒸腾,一张一张红色的大圆桌上摆满了佛跳墙、红蟳米糕、红烧排翅、凤梨富贵鸡等各式各样的佳肴,伴随着宾客喝酒划拳的声音,使得原本人情浓厚的小镇更显得热闹。

    起初,易国贤想藉由六十岁的寿宴好好庆祝一番,顺便为年底的里长竞选拉拢一下票源,但由于宝贝女儿带回来了一个“钻石级”身价的女婿,好好的一场寿宴简直变成小俩口的喜宴。

    于开衡和晓芃僵坐在宴席上,被迫接受众人的祝贺与敬酒。

    “里长伯,恭喜你啊!”乡民甲举杯道。

    “如果年底的里长你再连任,就是双喜临门了。”乡民乙附和道。

    “晓芃跟她男朋友愈看愈有夫妻脸,郎才女貌,好相配啊!”邻居a赞美道。

    “你们家晓芃也快要三十岁,再单身下去就会变成败犬女王了,快挑个日子让两人结婚啦!”邻居b也加入催婚行列。

    “会的会的……到时候大家再来喝喜酒啊……”

    易国贤朗声笑道,热络地与一干老朋友、好邻居们把酒言欢,高谈时事。

    于开衡看到易家双亲喜悦与骄傲的面孔,好像真的把他当作未来女婿一般,为了不想破坏他们的兴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扮演假女婿。

    反正,他跟晓芃都知道,只要两人没有婚姻关系,在婚前签署的任何文件都不具有法律效力。

    幸好现在的婚姻形式改为登记制,否则这场寿宴真会演变成两人的喜宴。

    “我刚去检查过你的车子,车尾擦撞到的地方有点掉漆和凹痕,左边的后车灯坏掉……”

    晓芃附在他的耳畔低语,两人研究着“落跑”路线。

    方才她藉着尿遁,悄悄地走到路边检查于开衡爱车擦撞的程度,所幸引擎和煞车等都没有故障,还能开上路。

    “但我刚才被你爸灌了几杯红酒,恐怕喜宴结束后,也不能马上开车。”于开衡无奈地说。

    “我也被灌了好几杯啤酒。”晓芃郁闷地轻咬着下唇。

    “算了,就先把这场寿宴解决掉再说。”

    于开衡看得很开,反正只要这场寿宴结束,他这位“假女婿”也能功成身退了。

    “对不起……”她充满歉意的水眸,柔柔地望着他。“如果我知道我家那些老人家会把场面搞成这样,我绝对不会找你来的……”

    “谁教我被『人赃俱获』呢?”于开衡自嘲道。

    若不是被狗仔记者偷拍上了八卦杂志,两人也不会被逼婚,说到底他也该为今天这场荒谬的闹剧负上一半的责任。

    “晓芃堂姐,恭喜你终于要脱离败犬的行列了!”

    平常在外县市念书的堂弟们,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凑上来闹酒。

    “谢谢!”

    晓芃娇瞪了这群臭男生一眼,没好气地说。

    “祝你们永浴爱河,早生贵子。”堂弟易家齐说。

    “臭小子,我们还没有结婚,祝贺词不要乱用!”晓芃澄清道。

    “大伯父根本就是把今天当作是你们的喜宴了……”

    平常就是家族里孩子王的易家齐带头起哄,拿出一瓶从自家老爸酒柜里带来的金门高粱酒摆放在桌上。

    “未来的堂姐夫,你是要跟我们拚酒呢?还是要舌吻?”易家齐笑得贼兮兮的。

    “舌吻、舌吻、舌吻……”一票臭男生们有默契地齐喊着。

    几个念高中的小堂弟,甚至学起流行音乐团体“大嘴巴”,唱起〈喇舌〉,暧昧亲昵的歌词教晓芃的脸颊窘红一片。

    “不要闹了!”晓芃柔斥道。

    “那就跟我们拚酒啊!”

    刚满二十岁的易家齐倒出一整杯高粱,准备跟未来的堂姐夫一较高下。

    “这瓶高粱的酒精浓度至少三十八度欸”于开衡微微地蹙起眉。

    方才他已经被灌了不少红酒,如果再把这杯高粱喝下去,肯定要醉瘫在这里,休想开车回台北了。

    “那就舌吻三十秒!”易家齐带头喊道。

    晓芃苦着小脸,还来不及抗议,没想到乾妈竟也凑上来喊,跟着一群臭小子瞎闹。

    两人困窘的视线胶着在一起。

    “舌吻还是高粱酒?”于开衡把选择权留给晓芃

    如果她当真选了高粱酒,他也只得眼一闭、牙一咬,狠狠地干了它。

    “……接吻好了。”她的俏脸泛着一片绯红。

    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让于开衡醉倒在这里,她只能选择损失一个吻。

    众人见目的达到,击掌叫好,兴奋地喊道:“欢迎未来的新郎、新娘,舌吻三十秒——”

    于开衡抬起她的下颚,俊脸缓缓地凑上前。

    易晓芃羞窘地闭上眼,连看他的勇气也没有。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男性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味,喷拂在她的鼻端,心跳得彷佛要蹦出胸口般。

    于开衡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他原本只想轻轻含住,敷衍了事,却没有想到她的唇瓣尝起来竟是如此的柔嫩,令他悸动不已。

    他忍不住加深这个吻,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甜美馨香。

    她在他的唇里尝到淡淡的酒味,还有属于他阳刚的男性气息,热呼呼地卷烧而过,令她的心发紧地跳动着,双手无助地攀住他的颈项。

    两人炽热地缠吻着,所有的知觉全被对方摄去,几乎听不见那票闹酒的堂弟们鼓掌喧嚣的声音……

    第4章(1)

    是夜。

    于开衡沐浴完毕后,换上了晓芃跟自家堂弟借来的新内衣裤和运动服,肩上披着一条毛巾,顶着一头湿淋淋的短发,趿着拖鞋,从浴室走到晓芃的房间里。

    虽然他逃过了易家堂弟那杯三十八度的高粱酒,却在事后又被三叔公抓去灌了一点茅台酒,所以还是没能在寿宴结束后开车回到台北,只得留在易家过夜。

    因为还有其他亲戚也借宿在易家,导致没有空房,所以他只得和晓芃同住在一间房间。

    他拿起毛巾擦拭着发梢上的水珠,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布置温馨的卧室。

    约莫五、六坪大小的空间里,摆放了一张双人床、深褐色原木衣柜、同色系的书桌,靠窗的壁面上贴着数十张奖状,纪录着易晓芃学生时期优秀的成绩。

    浅蓝色棉质被套上印着无数可爱的动物图案,床头柜上放着小丸子造型的闹钟,还有史奴比、加菲猫等各种不同的卡通玩偶。

    于开衡没想到易晓芃外表看起来拘谨淡然,但本性多少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他又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白色边框里镶着一张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百褶裙的高中制服的相片,上头的人清秀的脸蛋漾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他望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不禁回想起下午在宴席上发生的那个吻,那甜美的气息令他悸动不已。

    她当然不是他唯一吻过的女人。

    要命的是,他居然对她的吻很有感觉。

    该不会是下午被灌了太多酒,酒精迷醉了他的感官,让他产生暧昧的错觉?

    “你需要吹风机吗?”

    晓芃拿着吹风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于开衡将相框放回床头柜,缓缓地转过身,对上一张未施脂粉的素净脸庞。

    有别于上班时单调严肃的套装形象,她穿着一袭浅紫色家居服,棉质上衣印着很可爱的米妮图案和同色系的小短裤,露出一双白皙匀称的长腿,全身散发出一股纯真的气息。

    少了高跟鞋和套装,她专业特助的气势当场弱了好几分,变得更加年轻,更加俏丽可爱。

    此刻的易晓芃不像在办公室与他朝夕相处的全能助理,倒比较像他记忆中那个甜美又带点孤僻的小学妹。

    她走到床沿,将吹风机的插头插在插座上,递给他。

    “谢谢。”

    他接过吹风机,按开电源,随手拨了拨发梢。

    在他吹整头发的空档,晓芃坐在床沿,双手安放在大腿两侧,目光低低地望着自己的脚尖。

    认识于开衡约十年,她知道他人还不错,但不晓得他竟然能为她“牺牲”得这么彻底。

    面对家人的刁难和灌酒,他既没有发火,也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全程陪演到底,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虽然他只是临时的“假女婿”,但他对她家人的态度既亲切又诚恳,耐着性子地讨好她的长辈,处处顾及她的感受,那种体贴入微的心思,教她的心底起了一股温柔的悸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是她的“真男友”,尤其是下午发生的那个吻,在她的心底激起了一圈甜蜜的涟漪。

    “在想什么?”

    于开衡关掉吹风机,轻轻拍了拍她发愣的小脸。

    “那个……谢谢你今天陪我演这场戏……”她恍惚地回过神。

    “只是现在你家人好像把我这个假女婿当作是真女婿了,怎么办?”于开衡问道。

    “过一段时间再跟他们说,我们个性不合分手了。”她早已想好了藉口。

    “到时候你爸会不会率着全村里民来台北讨伐我这个负心汉?”他打趣地问着。

    “你怕了吗?”她顽皮地眨眨眼,自嘲道:“放心,我会跟我爸说,是我把你『始乱终弃』的。”

    “你真的都用这招甩掉男朋友?”

    他深邃的目光盯视着她,调侃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

    “才怪,我都是被臭男生劈腿的那一个!”她轻嗔道。

    “我代表全世界讨厌的臭男生向易晓芃小姐道歉。”

    他煞有其事般地站起身,朝她微微一鞠躬。

    她柔瞪一眼,咧嘴微笑。

    “以前我在同学会上听说你在美国有个未婚妻,怎么回台湾创业后就变成孤家寡人了?”

    她顺势问道,找话题与他闲聊。

    “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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