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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之海第18部分阅读

    ,将一身着粉红衣衫的鼠女围在中央。那鼠女更显与众不同,一身装束虽普通却裹不住它天然的尊贵气质,爪持一柄紫金长鞭,此时面对大军仍是镇定自若,跨下所骑乃一头金毛猪,通体泛着金黄光泽、獠牙尖挺、身高体硕却不显臃肿。

    大军才将队伍列布完结,便见旌旗开处,闪出一员大将,竟比成年硕鼠仍多一头高,身长近米,头戴乌金盔、身披暗金鳞甲、跨下一头黝黑獠猪、爪捉一对刺牙锤,威猛异常,显是全军首领。但见它双锤一扬,鼠军顿时“吱”声震天,似是威慑被围鼠女缴械投降。

    却听那鼠女几声尖厉鼠啸,竟将大军齐喝声生生压下,先前鼠军气势立受打击,连远观的三女亦都是一惊,又见鼠女似是一阵激昂陈词,三军气势更加低落。但见那鼠军首领似是恼羞成怒,催动坐骑,也不引军,一骑当先向鼠女所在冲杀过来。

    鼠女也一舞长鞭,带一众鼠队迎将上去,只是鼠疲猪乏,微现呆滞,但那鼠首领似是颇为岂惮,命令峡谷前后两队军一齐夹攻,顿时猪奔鼠吱之声大振,又兼山谷回音,更显威势,只是奋猪急驰的军队较之先前要散乱许多。

    眼见两军即将把这数十鼠队围拢淹没,忽从小队中窜出数骑截挡住鼠军首领,而粉衣鼠女则带鼠队掉转队伍,往身后散乱的军队中骤然急驰冲去,再无先前粘滞,有如滚烫油锅里撒下一把盐顿时炸开。

    鼠军显是精锐之师,却被鼠女所带众鼠生生撕开一条血路,众鼠在鼠军抢挑、刀劈,有如切菜砍瓜,骤然之下,已被众鼠冲入后队中央,若此般下去,无需多时便将冲破重围。那粉衣鼠女更是了得,挟金猪之威,一柄长鞭不时将敌方军士从坐骑上卷飞,那些失去主人的獠猪似是十分惧怕金猪,竟吓得直往回窜,与已方军士坐骑撞在一处。而有逃得慢的,尽被金猪獠牙戳破肚腩挑起砸回后续队伍中,数百斤重的猪落下时总会或砸、或绊,倒下一片。

    鼠军首领更是着急,竟被几个鼠众围住,一时脱身不得。但一声鼠啸命令两旁山坡上的军队冲围向鼠女,数千鼠军像是泥石流般从两边山坡冲下,复又将鼠女一众团团围在中央。

    毕竟双拳难抵四手,几名截挡鼠军首领的鼠众,终在大军冲上来后,被那首领锤死砸伤,被围上来的军士剁砍、践踏成泥。而鼠女所带鼠众在滚滚洪流般的敌人冲击下也是渐显不支,纷纷倒下。

    龙菲儿、白珏、李虹儿三人早已看傻了眼,眼见着胜负分明,才都回过神来。

    “原来老鼠打架也能这么壮观啊。”白珏仍一脸吃惊的感叹。

    “让它们先打,一会儿咱们峡谷两边一封,再来一把火,这些鼠军加上它们的坐骑就够百万来人吃上三顿的啦。”龙菲儿仍未忘记来此的目的,又特别补充道:“这回火候要注意点,烤个半熟就好。”

    “那个粉衣母鼠好可爱哟。”李虹儿像是未留意到龙菲儿、白珏的对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鼠女自言自语,忽又惊道:“哎呀,小心。”

    说着,便从隐匿的山石后跳出来,直往山下冲去。

    龙菲儿、白珏大惊,齐问:“你要干什么?”

    李虹儿道:“我去救那个粉衣老鼠,收它做宠物。”

    二人恶寒。

    龙菲儿只得道:“分头用山石堵住峡口,待见峡谷中生出枯木,你就放火,记住控制火候,别烧糊了不能吃。”

    白珏道:“知道了。”

    二女商议已定,各自分头往峡谷两端奔去。

    李虹儿运神以水汽凝一块滑板在脚下,有如冲浪般从山坡上滑草而下,不时腾挪跳跃,直向山下鼠军扑去。

    此时战争已近结束,鼠女随众尽被屠戮,只余鼠女则与鼠军首领对战,已是数处重伤、浑身血透、体力耗竭,所骑金猪亦是血流如注。可能鼠军首领想要生擒鼠女,才未下重手,此时如猫戏鼠般,对鼠女竭力挥出的攻击,总是轻巧避过,不时在鼠女身上再添一道伤痕,军士亦不时喝彩助威。

    突然半空中凭空落下一计闪电,击在鼠军首领身上,全军惊诧。鼠军首领更觉这闪电来的蹊跷,既无雷声相随、亦无闪电麻痹刺痛感觉,却是浑身冰冷,从里到外立时冻透。但听“当啷”声响,僵透的两臂竟被重锤坠折,断臂随锤掉落在地上,砸在草丛里的山石上,一众鼠军连同鼠女都被这诡异情景惊的骇然。

    “别反抗,我救你走。”李虹儿才落在鼠军中便道。

    也不知那鼠女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还是被吓傻了不知所措,反正李虹儿利用宠物功能收取它时,未受丝毫阻力,就将其连同金猪收进宠物空间。也不多做停留,又返身离开仍自傻呆的鼠群,沿山坡上飞奔而回。

    恰在这里,忽又听峡谷两端,传来轰隆巨响,山石滚落将两边谷口通路尽数堵了,才将这鼠军从傻呆中惊醒,那鼠军首领亦是了得,竟能以如此之短的时间从内化开冰冻,虽无法尽去,却已能动弹,只是两臂也传来巨痛,险些将它疼昏过去。军队也已不受它指挥,此时乱作一团,不知发生何事。

    正在鼠军慌乱,谷中异像又生,但见谷中各式杂草疯长,而且更怪异的是这些杂草虽“生气勃勃”,却根根都如脱过水般又干又枯,那影像诡异的不亚于从坟墓里爬出一群骷髅。突然又一阵热风袭面,枯草顿时燃起,数千鼠军便陷于火海之中,那些被用于骑乘的獠牙猪,再不受控,将鼠军尽数甩脱在地,被践踏至死的不计其数。山坡上更滚下许多山石滚木,阻住试图从山坡上逃生的鼠军。

    从冰冻的恢复过来的鼠军将军见无法再收拾军队,便施功使自己暴胀,将笨重盔甲胀裂,赤体躲过滚石、滚木,从山坡上攀山而逃。

    “咦,三姐,那有个逃掉的。”李虹儿已与龙菲儿汇合,惊诧的道。

    “看它所为也是一员猛将,由它去吧。”龙菲儿哀叹一声道。

    李虹儿留意到龙菲儿脸色异常,便问道:“三姐,怎么啦?”

    龙菲儿惨笑一下,道:“这些硕鼠智商竟达到这般程度,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打猎,而是在杀人。”

    李虹儿也是一怔,脸露诧异与哀伤。

    白珏不知何时也已回来,便道:“你不杀它们,风月城中百万难民又怎么办?”

    龙菲儿感叹一声,道:“是啊,利益相冲,总要有一方受损失。即使这些真是人类的军队,不得已时,杀戮亦是难免。二姐,都解决了吗?”

    “嗯,七成熟的烤全猪、烤全鼠。”白珏呵呵笑道。

    龙菲儿、李虹儿也都呵呵一笑,将那丝哀伤尽数吹散。

    白珏已将谷中火焰熄了,只余满谷烤肉飘香。龙菲儿通知城内,招五百银甲军连夜收拾、洗剔,得半熟猪肉、鼠肉、肚肝下水等,混杂一起,约二百万斤,由五百银甲军收至物品空间存放。

    至此,城庆所需肉食尽数备齐。

    18?上 释旧友唏嘘感叹,闹洞房春色无边

    且说洪武将军马飞扬、耀武将军巨龙归海与七位仙子自领命后,在四万化装成流民的银甲军及数千护城军的协助下,迁移工作倒也顺利。

    这日晚,马飞扬与巨龙归海一时无事,便结伴在巡城。

    “这些难民还真是可怜。”巨龙归海眼看着城内难民凄惨景况不由感叹道。

    “哎,”马飞扬叹一口气道:“只怕别处的流民更悲惨吧。”

    两人行至一处民房,忽闻空气中隐隐有火硝、硫磺味道,均是一惊。

    巨龙归海先道:“糟糕,火硝、硫磺,定是有j细想焚城惹乱!”

    马飞扬略一沉思,即道:“你去捉j,我来救火,如遇神民,断其左臂。”也顾不上惊动城中百姓,施展高绝轻功直往迎春楼飞去。

    巨龙归海听闻“如遇神民,断其左臂”,不由心头一震,因玩家的操作面板乃是左碗处一块刺青,如果将玩家左臂断去,玩家自然无法下线,可谓又狠又辣却又是对付玩家的绝佳办法。

    也顾不上多想,凭借天赋嗅觉,循着火硝、硫磺的味道直往一间民宅屋顶飞跃而去。果见一黑衣人,身着忍者服,腰挂日本武士刀,正在屋顶洒布火药,蒙在黑头巾中的双眼看见巨龙归海亦是一惊。惊诧只一瞬间,便以闪电的速度,冲向巨龙归海拔刀、劈斩。

    巨龙归海一时竟无法躲闪,心急之下,忙施展起这几日从《悟空心经》所学的“金刚躯”,将功力集于右臂,硬挡黑衣忍者一刀,但见火光四溅,那刀竟似击在磐石上。巨龙归海身躯大震,似是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不由后退一步,吃惊不小。那黑衣吃惊更甚,一刀劈斩后竟显呆滞,被巨龙归海抢入,右掌功力未撤,直接击在那人左臂上,顿时断裂,从伤口看来,仿佛被重物生生砸断。

    那人疼痛至极,竟还能强忍着伤痛,转身逃走,临走前还不忘点一把火,将所洒火硝、硫磺点燃。巨龙归海也不救火,仍直追不舍,那人因痛在身,自然跑不快,才跑几步便被巨龙归海追近,那人回头甩手一枚烟雾弹,想借机遁走。奈何巨龙归海嗅觉灵敏,烟雾却未起什么作用。那人实在被逼无奈,只得自杀下线。

    “嘿嘿,”巨龙归海一声憨笑,在那人下线处画了个标记,只待十五日后再行来捉。这也是为什么,那人受伤无法下线后,首先选择逃跑而非自杀下线的原因。玩家死亡后复活点仍在死亡处,因此,若是被人在死亡处搞一个笼子之类,除了不上线,也只有束手待毙一途。

    这边火势一起,整个城内上百处同时失火,显是提前预谋好的,城中一时大乱。就在这时,忽从迎春楼上腾空而起一条火龙,那是马飞扬借助迎春楼的魔晶石的力量来操纵火龙。但见火龙在城上方盘旋一周,城内点燃的火势竟纷纷与火龙汇聚,竟将一城尚示燃旺的火势尽数吸引,一时间火龙顿时暴胀,又冲破迎城气罩,直往半空中飞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巨龙竟似一颗巨大烟花在空中炸开,爆成一行大字:“风月无边,永盛恒昌。”

    风月城,人心振奋,一场灾难便被化为无形。

    巨龙归海将一条断臂收起,来找马飞扬,见他施完如此大招,只不过略显萎顿,不由赞叹道:“飞扬,行啊你,干的真漂亮。”

    马飞扬道:“风月城怕是已成许多人眼中钉、肉中刺啦。你那边怎么样,有没线索知道这次是哪一伙人干的?”

    巨龙归海把断臂取出递给马飞扬,道:“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鸟人,你看看这个。”

    马飞扬吃惊的盯在那人断臂处的袖口,那里绣着一只狼头,然后抬眼一声叹息道:“此去一别,望君珍重,他日重逢,唯愿是友非敌。”

    巨龙归海丈二和尚般不知马飞扬为何突发这番感慨,也不打断。又听马飞扬缓缓而又伤感的道:“一位老友在离别时讲给我的话,这位老友就是这条胳膊的主人,名叫‘小狼犬’。你能挡下他的第一刀真是不容易。”

    巨龙归海也是一怔,明白马飞扬眼见此番老友为敌的伤感,听至后一句,更是一愣,若非新近修习《悟空心经》,怕真的挡不下,便道:“那一刀挡的确实侥幸、辛苦。这小狼犬的来历可方便讲来听?”

    马飞扬一笑,道:“我来风月城之前,曾拜访过为数不少的各地霸主,‘小犬一狼’便是其中之一,而这小狼犬便是小犬一狼之子。曾听他说,他们以前的国家是在一处岛上,后来火山爆发引起海啸,将整个岛国葬于海底。尽管已过几百年,但他父亲与一群幸存者的后裔,仍以复国为已任,现实中暂无办法,便立志在游戏中一统欲海。”

    巨龙归海却知这段历史,冷笑道:“狼子野心,真是一群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马飞扬亦是一愣,不知巨龙归海所指。

    巨龙归海便将一个名叫“日本”的岛国历史讲给马飞扬听。直至讲到一场海啸将其没于海底,才叹道:“当初真不该收留他们。”

    马飞扬追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巨龙归海道:“那一场海啸来临前,却是提前得到过预报的,于是日本准备举国外迁,却不想平日里交好的各国竟无一愿意收留他们。其实想想也是,与日本国交好各国也都清楚自己不过是与狼共舞,看中的不过是它那一块地皮所具有的战略意义,以及它相对发达的科技与经济罢啦。一场海啸便使他们成了丧家之犬,谁也不肯再养这条没有价值的狗,这就是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马飞扬道:“那后来的事态又是如何发展的?”

    巨龙归海道:“眼见海啸来临,举国大乱,只急得团团转,但天下之大却无他们容身之地,迫于国民的压力,日本政府只好厚着脸皮向中国政府求援。”

    马飞扬道:“日本做了那么多伤害中国的事情,中国政府又怎么可能接管他们呢?”

    巨龙归海道:“起初中国老百姓自然也是不愿意,但当时的总理发表了一通电视讲话,便也就应了,记得那时的总理好像姓周。”

    马飞扬一愣,便问:“讲的什么内容?”

    巨龙归海道:“周总理给国民只讲了一个故事。”

    马飞扬更是吃惊,便问道:“故事,什么故事?”

    巨龙归海道:“有一个父亲,生了个不孝的逆子。这个儿子还很小的时候就出外谋生,后来长大了、强壮了,也在外有了些名气,便瞅不起变穷的父亲、瞅不起生他养他的那个家。不仅如此,他还回到这个家,打他父亲,要跟老父抢家里田产。把这家弄得乌烟瘴气,也他父亲气的半死,怒极了就拎着笤?把他给打趴在地上。即使如此,他父亲还是原谅了他,并没有难为他,希望他以后好自为之。然而,这个逆子却没有丝毫改过的心,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反而愈加猖狂,时常做些中伤家人心的事,直把老父气得再也不认这个儿子。后来这个儿子在外遇难了,他的那些朋友再也没人愿意理他,走投无路的逆子,这才又想到这个生他的家,又想到了他这个父亲。”

    巨龙归海讲到这里,已是满眼的湿润,哽咽着继续道:“总理最后问道:现在这个儿子回来了,就跪在家门口,流着泪哭求着要让他回来这个家。大家说,我们这个当爹的要怎么做?”

    巨龙归海说到这里便激动的再也说不下去,马飞扬亦是感动不已,眼内泛潮着深情道:“是啊,无论儿子有多么不孝,做父亲的心底里都还是会为他留一扇门,毕竟血浓于水啊。”

    巨龙归海道:“尽管中国政府答应了这事,可日本政府内部仍是争论不休,甚至还有个别人竟称要举国死战,一举拿下中国,以至于误了迁移工作,或许是连老天也忍受不了这些人的无耻,海啸提前发生。得以逃生的不足十分之一,可悲的是这十分之一里却无多少日本国民,大多还是这些人渣。哎,祸害遗千年啊,这么多年啦,竟然还有人想死灰复燃。”

    马飞扬也道:“都是一个锅里吃过饭的一家人,俗话说‘儿不嫌母丑’,为什么总有些人做事要那么毒呢?”

    巨龙归海道:“其实日本普通老百姓只要有饭吃、有屋住、有衣穿,又有几个会愿意去打仗、会希望来战争的,总是那一小撮具有狼子野心的家伙们,纵恿、愚教百姓,以此来达到一已私欲目的。甚至为了达到愚民的效果,竟不惜篡改历史,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都不知道自已真实历史的民族、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民族、一个明知已错却不知悔改的民族,无论他外表看上去有多么强壮,但他内在仍不过是个懦夫,又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面目去嘲笑或是瞅不起别人!”

    巨龙归海越说越激动,而马飞扬脸上也渐渐浮起不屑的表情,手中的那一段断臂被他运劲点燃化作一把灰。

    巨龙归海看着那一段飘散的灰尘道:“我在那狼狗自杀的地方做了标记,到时候给他做个笼子怎么样?”

    马飞扬拍了拍手上灰道:“算了,不过一群不知廉耻的跳梁小丑而已,能掀起什么浪来,由他去吧。”

    巨龙归海知他不忍老友受辱,便道:“也罢,算了,我们也去做事吧。希望虐杀他们能多弄些酒,城庆的时候要好好醉他一回。”

    马飞扬一笑道:“也是,好些天没粘着酒味啦。走吧,城里的事咱们还要多上些心,毕竟是百多万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