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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MODEL我的爱第5部分阅读

    自己扔进软绵绵的被窝囊,要命的电话就突然响起,虽然百般不情愿,但他心裹有数,如果不答应,这电话可是会响个没完没了的。

    在他闭著眼睛伸手触到电话之前,被答录机接走了的电话里,已经传来成儒低沉又急促的声音了“明彦,我知道你在家!你家裹的人说你下午五、六点就已经出发回台北了。

    依照我对你的了解,从不超速又不走路肩的你,现在也该回台北啦。我现在在家裹,史昭晴跟她老子又来找我晦气了,你快给我过来,顺便把德利根的计划资料带过来。“

    一如他平常在公司内发号施令般简洁,成儒交代完毕立即挂断电话,令明彦连思考用什么借口来推诿的时间都没有,马上认命地滚下床,冲到浴室将整个头浸入水中,稍为清醒点儿,随即匆匆出门。

    站在门外,明彦还来不及做好深呼吸,成儒已经打开门将他拉了进去。“还在那裹干什么,警卫老早就通知我你已经到了。”

    被迫在没有心理准备下见到史昭晴父女,明彦感到有些狠狠的用手搔搔头,用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平心而论,史昭晴长得并不丑,相反的,她常自喻长得像钟楚红,只是听到的人都要自动加一句—毁容后的—骨架很小,也因此即使全身都是肉,外观也只显得丰满了些。这女人颇富心机,从她精打细算地蚕食成儒名下的资产的手腕即可得知。

    两地那个被人称为黑心雄的父亲史武雄更是一绝,自称当过几年大专讲师的史武雄,那种贪婪无耻的嘴脸,真不知是拿何面目去传道授业。更何况,对他老是强调自己是为人师表,却提不出学校名字的老生常谈,众人也早就失去兴趣了。

    “唉,成儒,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又何必把公司裹的职员也找了来呢?”一见到满脸倦容的明彦,史昭晴立即用她最擅长的爹功,靠著成儒埋怨道。

    “谁说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来著?你们父女虎视耽耽地打著海顿企业的主意,要是我不小心点儿,难保公司不会被你们给并吞了。”根本不理会她那为了目的,可以对任何男人施展的抚媚风情,成儒打开明彦所带来的档案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用涂满了甲油的尖艳十指撩了撩头发,史昭晴故意侧著脸想硬挤出她那明明缺了块肉,引起肌肉凹陷的凹痕,她称之为酒窝的地方。“成儒,离婚了这么久,你总算学得挑通眼眉了。没错,我就是来找你谈公司合并的事,你想想看,我跟我爸爸手上有将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你只有百分之三十,等下个月董事会一改选……”

    “那是你的如意算盘,但是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反败为胜?”弹弹烟蒂,成儒脸上的神情莫测高深。

    “据我所知,当初你爸爸在离婚时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了他的前妻,也就是你妈。十几年来她从没有回来开过董事会,在股东大会上她永远都是弃权。所以,这次董事会上,我跟我爸爸握有百分之四十,当然要赢过你的百分之三十啰!”煽动著她长而且翘得十分可笑的假睫毛,史昭晴得意满满地说。

    “昭晴,我怎么也没法子相信你竟是这么歹毒的女人。你别夺掉我对女人的胃口:拿走了我的股票、别墅、跑车,现在又要来抢我的公司。我郑重地告诉你,海顿企业是江家的,你想都不要想从我手中并购了去。”慢条斯理地吸几口烟,成儒跷起了二郎腿,准备放出他最犀利有效的炸弹。“真不明白当初我怎么会犯了那么大的错,乖乖地转我父亲的话娶你!”

    “反正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嘛。如何,把你那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卖给我们,我可以考虑让你继续经营。”史昭晴也喷了口浓浓的烟。“反正你这个工作狂,向来把工作摆在第一位。”

    明显地被她所激怒,成儒用力地捺熄了手里头的烟。

    “很不幸的要让你失望了。我妈去世后,把股票留给我跟妹妹,而且挺不巧的,我妹妹愿意让我拥有经营权。”眼看史家父女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变换著,成儒椰愉地双手抱胸笑道。

    “什么?”史昭晴的样子活像猫被淋得一身湿般的张牙舞爪,疵牙例嘴地冲到成儒面前。

    “你说的是真的吗?”史武雄立即拿下嘴裹的烟斗,气呼呼地自沙发上弹了起身。

    慢吞吞地再点燃一根烟,成儒换上吊儿郎当的笑容。“我并不打算接受这些份,但若是你们存心恨我挑战,我也不会拒绝,大家就拚拚看。”

    这下子史昭晴跟她爸爸只有面面相觑的份了,在眉眼耸动了一会儿之后,史昭晴忽然之间变了个表情,摇曳生婆地来到成儒身畔,屈身蹲在成儒右侧。

    “成儒,其实我跟你总是夫妻,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想你不会真心想把事情得这么不可开交,是吧?”尖锐红的指尖,沿著成儒的手指直滑到他的肩膀,史昭晴不时地以舌舔舔唇,并且用她怎么也掩不住有著粗深鱼尾纹的眼角,做作地扫向成儒。

    成儒重重地叹口气,将手里那份德利根的资料阅了起来,认真地盯著这个令他元气大伤的前妻。

    “昭晴,第一,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第二,一夜夫妻百日恩指的是正常人,至于你我,早已恩断情绝。至于把事情闹大,这可不是我先开头的。”

    “成儒,其实我是想跟你重新再来过,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著你……”眼看成儒不为所动的模样,史昭晴连连眨著眼睛,硬是挤出几滴泪来。

    识破了她那收放自如的演技,成儒快步地走到门边踢开门板,“请吧,我还有事跟明彦讨论。”

    “成儒,难道你心里一丁点儿都没有我女儿了?”史武雄在女儿的泪水攻势下,清了清喉咙地嚷道。

    “史先生,我心里有没有你女儿就跟你心里想的都是海顿企业一样的昭然若揭,我们又何必白白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夜已深,我不送了。”成儒说完朝明彦一招手,两人瞧也不瞧史家父女一眼,迳自进了书房锁上门。

    “爸,怎么办?”成儒前脚刚离开,史昭晴的泪立即跑得无影无踪,她踩著脚地挨近她老爸。

    “唉,原先我们的百分之四十是铁赢他的百分之三十,现在他又掌握到另外的百分之三十,四十是赢不了六十的,我看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带著万分不情愿,史昭晴临去前忿恨地踢了一脚玻璃桌,在她离去后,成儒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一地的碎玻璃。

    “碎碎平安!”说完后,他又将德利根的档案打开。

    从昨儿个夜里百到今天的日上三竿,两个人就只忙著将德利根这件新工地的工图及合约书拟妥,累得跟狗一样的赶著到公司,这会儿明彦已经是接近虚脱的状态了。

    电话铃声持续地响著,明彦呻吟著伸出手去接电话,但是他的手触及到电话前,电话已经被成儒截走了。

    “喂,哎,苏迪,怎么啦?姨,是吗?唔,好啊,可以啊,好,ok,再见。”成儒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直直地放下电话,然后抬起头瞄向明彦。

    “明彦,待会儿跟我去德利根,我刚刚接到同行的电话,似乎有白道围标跟黑道绑标的模式发生在我们所要承接的德利根公园开发案上。”

    “白道黑道的围标绑标,这不是发生在诸如国际机场扩建,或是捷运工程,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公园开发案……”虽然所有的心思都绕著适才他的那一声“苏迪”上,但明彦还是强打起精神,预备著待会儿要用的资料。

    “坏就坏在这里,因为德利根是全国第一座由民闲跟政府合资开发的新生地,国内经济这么不景气,加上建筑业萧条,政府又拚老命的取缔电动玩具店,逼得那些黑道或是向来都收取贿赂的少数白道败类,全都觊觎著这块大肥肉。”用手随意地抓抓凌乱的头发,成儒刁著烟,眉头深锁地率先走了出去。

    明彦整个人钉在那里,心中不停地考虑著,是不是该出声询问他刚才的电话,但却苦于找不到适当的借口,只有呐呐地站在那里,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朝外走了几句,成儒在察觉自说自话了半天都没有人答腔后,他诧异地转身瞪著呆若木鸡的明彦。

    “咦,你还在那裹干什么?我们再不去了解情况,搞不好工程都被别人抢走了!”

    如梦乍醒的明彦这才揉著惺松睡眼,打著呵欠地尾随他生上车。由于实在太疲倦了,在车子摇摆有致的律动之下,头靠在椅背上,不消三分钟,明彦已经沉沉地睡著。

    “嗅,我忘了告诉你,刚才苏迪打电话过来,她说将到台湾出外景,另外她也开始设计自己名字品牌的泳装跟内衣了,她还说……”一边握著软盘,另一边滔滔不绝地告诉明彦,自眼尾的余光中,他约略瞄列明彦不停地点著头,想起自己精灵古怪的妹妹,还有这个忠厚老实的难兄难弟,他忍不住地对自己例嘴一笑。

    拖著偌大的皮箱,苏迪不耐烦地望著眼前那堆将她团团围住的观光客,有男女,老老少少,有穿冬裘的,也有薄薄夏衫的。此刻他们正兴趣盎然地对著苏迪指点点,那种态度就好像苏迪是动物园内能子裹的动物般。

    焦躁地再次瞄瞄腕间的小猪表,秒针一格格地跳动著,将分针再朝前骗赶一格,而时针则是毫不留情地往前走了两次了。

    不会吧!就算塞车也该塞到啦!到底明彦跑哪儿去了?将重心由左脚再次换回右脚,面对眼前这堆仍抱著浓浓好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观光客,苏迪原有的好兴致,也在他们指指点点中一分分地消失了。

    为了推广这第一套以她的名字为品牌上市的泳装,她已推掉了chanel、ysl、cd等大名鼎鼎设计师的发表会,风尘仆仆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才敲定了她所惯于合作的化妆、灯光及摄影师,千里迢迢的飞越大半个世界,回到台湾出外景。

    为了想在繁重的工作而能有充裕的时间和明彦相聚,她自告奋勇地自己拖著大部分的服装,眼巴巴地撑到桃园的中正机场,为的就是想见到明彦,但……我明明已经告诉哥哥,要哥哥转告明彦的啊。难道他故意不来接我?不会吧,即使他不想来,哥哥逼也会通他来的!那么,我要不要再等下去?

    。“……伊是阿斗啊,甘是台湾市?”一旁的大妈们张著满是大金牙的嘴,枯稿如鸡爪的手,用力地扯扯苏迪那说黄不黄,说褐不褐的长卷发。

    被她力劲之大,扯得险些站立不稳的苏迪,皱著眉头他自她手裹抢回自己的头发,心情更加地恶劣。

    “阿婆,她是模特儿例,我看过她上个月为杂志拍的封面,她叫苏迪。杰弗逊。”旁边有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以狂热般的眼神,紧紧地盯著苏迪,一面向她周边的人广播道。

    “苏迪。杰弗逊?那她是外国人啰?”

    “不是吧,她好像是中国人。”

    虽然脸上挂著冷漠神情,但苏迪的心却逐渐地慌乱了起来,感到那股几乎要令她窒息的感觉袭来,摇摇晃晃地伸手搭扶在身后的公共电话上,咬著牙地掏钱。

    头抖的手令她拿不稳硬币,匡榔一阵声响后,她征了征地望著滚落四处的零钱,心中那股无力感,像浓雾般地将她自头往下兜住。

    有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捡拾起那些零钱,乖巧地递给她之后,甜甜地一笑,“阿姨,你的钱掉了!”

    望著小女孩跑远了的身影,苏迪紧张地吞吞口水,额头上的冷汗直流,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用不停抖动的手,将一个个的钱币塞进电话裹。

    电话声一次比一次更引得她心焦,但无论她拨公司的电话,或是哥哥的大哥大,甚至是他那狗窝似的公寓,都没有人接听。而且,连明彦的情况也如出一撤。

    失望地挂掉电话,苏迪几乎要哭了出来地转过身面对那些好奇、赞赏或不甚礼貌的窃窃私语。幼年时期不愉快的经验又跃上心头,她手脚冰冷地背向众人,任泪水无声无息地往下滑。

    刚随母亲香怡嫁给美国的继父之初,苏迪是个内向的小丫头,虽然继父海克特对她疼爱有加,但存在这封毫无血缘关系的父女之间,仍是沉重的陌生不自然地横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直到那次的经验后,才使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由于苏迪在学校的表现良好,课业全都维持在a的水准,但海克特细心的观察后发现,这个小孩子太孤单了。每次校车准时的接送伶著小午餐袋的她去上学、放学,即使是星期天,除了跟他上教堂之外,她也是一个人玩儿。

    为了要让这个纤细的东方小女孩展开笑颜,海克特于是暗地里为苏迪筹备了个盛大的烤肉会,想给她个意外的惊喜。

    结果,意外是有了,惊喜倒是未必。当他将被手帕蒙住双眼的苏迪推到那个用红、黑、绿樱桃,还有苏迪最爱吃的草莓所装饰得令人垂涎欲滴的苹果批前,以夸张的手法揭开那条手帕时,苏迪的反应却令所有的人大吃一惊。

    她先是陡然张大眼睛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但当她的视线由蛋糕上移到那群黑压压,海克特度下边请函所邀来的大小宾客时,她开始冒冷汗、昏眩,最后还呕吐得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烤肉会在勉强的气氛中草草结束,心急如焚的海克特和香怡抱著奄奄一息的苏迪遍访群医都没有结果。甚至连远在大草原另一头的印第安巫师都关切地前来为这个有著圆圆眼,时常甩著小马尾随他们放牧的东方小女孩祈福。

    几乎将东西两岸的名医都难倒的情况下,有一天碰巧他的侄子亚当。杰弗逊到牧场来度假,这位洛杉矶有名的心理医师,在观察过一阵子之后,终于他确定苏迪是因为心理问题所引起的精神官能症。

    像株被移植到陌生地域的小花,苏迪无法克服环境变化所带来的冲击,于是她选择了逃避,将自己关闭在旁人所无法触及的世界裹。

    平时的苏迪在她所构筑出来的世界里,自我孤独的生活著,只要以后做事低调,相信没有人会多注意她一分。但在海克特无心的善举之中,她被迫走出安全的自我世界,在一群群陌生人的注视下,做出他们所想要的反应。

    这对个成丨人或许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但在一个甫遭父母离异打击尚未复原,而又孤身在个完全不同的种族文化圈裹的十岁小女孩而言,却是件她做不来的功课。

    失去了爸爸和哥哥的小苏迪十分自责,或许是自己不乖,所以失去了两个她所爱的亲人。而现在她只剩下妈妈,为了害怕又失去妈妈,所以她极度要求自己表现完美,以赞美来稳定她傍徨害怕无依的心理。

    在亚当长时间的开导治疗后,苏迪终于克服了心裹的魔障,能够以更坦然的心情去面对群众,甚至成了年头到年尾几乎都在表演台上面对陌生人的模特儿。

    但是她心裹分外雪亮;她还是害怕。只是她懂得区分现实和工作中不得不虚构的金粉世界之不同,所以这些年来,她如鱼得水般地悠游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

    泪水如迸裂的火山缝急涌而出的山泉,滴滴不停歇地往下掉,怎么办,哥哥跟明彦都不在,我该怎么办?

    一旁的观光旅客服务中心的接待处,许许多多人正对她投以异样的眼光,想起那千篇一律的酒店房间,她的心情更是跌进了谷底,但不住酒店,又能怎么办?

    “怎么啦,苏迪?”听到熟悉的语调,苏迪又惊又喜的猛扑进那个男人的怀抱里,后面闪起阵阵的镁光,相机的声亦不绝于耳,但她根本不在乎了,只是紧紧地攀住他的颈子。

    “荷西,荷西,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见到你!”按著荷西的脖子,苏迪高兴得又叫又跳。

    “我知道,我完全知道。我跟鲁道夫也很高兴见到你啊!”将站在他身后东张西望的俊美男子往前一拉,苏迪立即被鲁道夫浑身浓浓的古龙水所围绕。

    “嗨,苏迪,荷西说服我到这个国家来看看,你似乎有什么不如意的事?”细腻地摸摸苏迪哭红了的鼻头,鲁道夫操著一口充满南美风味的腔调。

    “没有什么啦,我哥哥可能忘记时间了。”伸伸舌头,苏迪在旁边许多媒体记者的包围下,已经不再有那种孤立无援的恐慌,相反的,她在荷西的指引后,和鲁道天一起摆出各种不同的pose,任由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