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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后缉爱第2部分阅读

    呆,那昨晚的传闻不就是真的了?!要不,一个外来客怎么会对恰红院的姑娘们如数家珍?

    果然是个大滛虫!还说什么好色不滛。止乎礼?!季云婧一脸不屑。

    “恰红院的事说完了,季姑娘,今儿要不要像昨儿再来对赌一盘?”他眉飞色舞的凝睇着她、那抹神情可清楚了再来一个吻好不好?

    “不了,昨儿是例外,通常我不跟客人玩的,你随便找个庄家跟吧。”再跟他面对面,她担心自个儿没法撑着这张笑脸招待客人,一肚子火嘛。

    “好!”旭烈汗也干脆,他走到明权做庄的赌桌旁赌了起来,反正跟谁赌都一样,他就是要将这个季家赌坊的匾额拆下来。

    时间不断流逝,旭烈汗眼前的筹码愈叠愈高,明叔脸上的笑容也愈来愈僵,但旭烈汗还不满足,干脆要小明儿和赌客们跟他一起下注猜点。

    没一会儿,众人兴奋的欢呼声就响彻云霄,而看不下去的季云婧干脆回房去。但即便如此,那一声又一声的兴奋叫声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她的耳。

    忐忑不安的她拉起裙摆又走回赌坊里,此时旭烈汗已换赌桌了,不变的是他身旁除了小明儿外,还是围了一大群跟注的赌客,而他眼前的赌桌上则有一堆小山似的银票。

    “五,庄家通赔!”做在的董叔额头上冷汗直冒。他—一将赔的银子堆到每个人的前面,而给旭烈汗的则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惨不忍睹!大失血啊,季云婧阖上了眼睛,怎么办呢?

    董政见旭烈汗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摇着摇盅,但结果都一样,这进掀开每把皆输,终于……

    “好,今儿玩痛快了,明天再来。”旭烈汗边说边指示笑得阖不拢嘴的小明儿,将赌桌上的银票全揣人怀中收好。

    其他赌客们虽然会不得,但短短时间进账不少也笑呵呵的跟他说谢谢。接着,有的人留下来继续玩有的人则要待他明天过来后再继续跟注。

    旭烈汗意气风发的走到脸色有点铁青的季云婧眼前,笑边:“贪财了。”

    她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旭烈汗公子今儿备受财神爷的关注,手气好得不得了。”

    “没错,而且财神爷刚刚还在我耳畔说,连着几天都要跟着我,所以……”他露齿一笑,眸中带着调皮的眸光,“季姑娘,你这赌坊里的银子可得多准备一些了。”

    她僵硬的扯扯嘴角,“放心,赌坊里有的是钱,有能耐你就拿走。”

    “爽快,我明儿再来。‘瞪着他离去的俊挺背影,她忍不在心中嘀咕,别再来了,别再来了。

    但没用,连着好几天,旭烈汗天天到季家赌坊报到,而且天天都满载而归!

    季云婧有时忍不住会亲自出马跟他对赌,但有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赌技佳,但旭烈汗显然又是个中翘楚,两人对赌也只有几次和盘,大多数还是他赢,直是活见鬼了!

    被他一搞,听说押注四大材女孰输孰赢的盘也起了变化,押她拍的人愈来愈多,看来,地现在可比家里开棺材店的段小莫还要给人看衰呢!

    季云婧快受不了了,每个人都说旭烈汗赌技高超。外貌俊美、风流倜傥,但她只看到,她的钱就快被他挖空了!

    今儿一开门又看到他,她十足倒了胃口,老天爷,这代表今天她又要当散财童女了!不,够了,到此为止!

    ‘’对不起,我不欢迎你。“她将旭烈汗请到赌坊后面院子,冷若冰霜的道:”我给你一笔银两,请你离开。再这样让你胡搅乱搅下去,这间赌坊就快倒了我不准你再来了。“

    旭烈汗挑高一道浓眉,状甚无辜,“不准,”

    “是,不准。”

    他扬起嘴角一笑,洒脱的一甩长辫,“是你说的,那可怨不得我了。”

    他想干吗?季云婧不解的看着他往赌坊里去,遏止不了心中的那股好奇,她跟着走过去。

    “各位乡亲父老,请你们评评理,这里开的是啥赌坊?只准输钱,不准赢钱?”到了赌坊,旭烈汗装得一副委屈的模样,摊摊手,又叹气又摇头。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众赌客近几日靠他庇荫,口袋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心可是至被他买走了,一见他满副委屈,全站了出来。

    而一旁的季云婧则想打人,或者说生平第一次,她有杀人的冲动,这个旭烈汗简直可恨至极。

    大家听听吧,季姑娘将我请到后院,原来是告诉我她不欢迎我来赌,这会儿赌坊快被我搞垮了,她不准我再来。那换句话说,如果我天天输,她就准我来了嘛!“这话说得抑扬顿挫,他得意的眸光射向气得全身发抖的季云婧,”季姑娘,我没有加油添醋吧?“

    她为之气结,根本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季姑娘,你这样不行呢。”

    “是啊,哪有庄家包赢的?好不容易我们近日手气才跟着转好。”

    “就是就是,这可全靠旭烈汗公子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此起彼落,矛头全指向她。

    “各位乡亲,老实说,这种赌坊不来也罢。”旭烈汗笑逐颜开的黑眸—一掠过群情激愤的众人。

    闻言,众人愕然“不来这儿?那可真不习惯哪!”

    是啊,全余杭就只有这季家赌坊字号最老,赌客最多。

    季云婧得意的眸光对上旭烈汗那双闪烁着灿光的黑眸,她季家赌坊在这儿开业的历史可不是一两年,而是数十载呢,况且还是合法挂牌的。

    “咳!咳!”旭烈汗轻咳两声,是清清喉咙,也让议论纷纷的众人闭口,目光在他身上集中。

    见已吸引了众多人的注目,他才将目光对上季云婧那双翦水秋瞳,“我打算在季家赌坊对面开一家豪华的‘傲世赌坊’。”

    她倒抽了口凉气,怔怔的瞪着他,“骗、骗人!”

    众人的反应先是一愣,随即欢呼起来:“好!太好了!”

    好?才怪!李云婧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她凤冠霞帔的嫁给一个缺牙、秃头、又肥又丑的老男人的画面!

    老天爷,她到底在走什么狗屎运啊?

    有钱好办事!旭烈汗是买下了季家赔坊对面的绸布庄,再扔大把银子招来装潢师傅、木工、做匾额的,将里里外外弄了番新气象。

    不到五天,黄橙橙烫金的傲世赌坊匾额高高挂起,庆祝开业的鞭炮声响彻云霄,久久不散,舞龙舞狮的阵仗热闹滚滚,赌坊前人山人海,相较之下,季家晴坊更显得凄凉,空荡荡的,连掷骰子的声音都没有。

    旭照汗玩上了瘾,却苦了季云婧,她的赌坊是老字号,旭烈汗的新赌坊则豪华无比,而且他还开幕大放送,“连续三天免钱,算捧入场,输的人甭付钱,赢的人可以将钱带走。”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排队等候进到傲世赌坊玩一把的人,都不知绕了几条街远了。而季云婧的赌坊却连个鬼影儿也没有。当然,这种好事谁不要呢,连她也想去捞一票,反正稳赚不赔嘛。

    但,那好丢脸!

    站在二楼厢房外平台的她倚栏站立,凝视街道上那喧闹拥挤的人潮,心落到谷底,季家赔坊当真要倒了吗?

    “云婧,云婧?”楼下传来明叔的叫唤声,她叹息一声,振作起精神,步出厢房,下了楼看站在后院里的明叔问道:“有事?”

    他牵强一笑,“旭烈汗公子来访。”

    季云婧仰头翻了翻白眼,“他来示威的?”

    “季姑娘此言差矣!”不知何时,旭烈汗已经越过赌坊后门,径自入了后院。

    明权看看两人,识相的往赌坊里走去,该有一番唇枪舌剑吧?他想。

    “几日不见,姑娘好像消瘦了些。”他一脸不舍,但眸中漾满笑意。

    她冷眼睨他,“有什么事请你直说,姑娘我没兴致用你闲扯。”

    他点点头,“想邀请季姑娘到我的赌坊去走走逛逛,指教指教一番。”

    “免了,我没兴趣。”她转身就要走,但他一个箭步拦阻她的去路,“姑娘这样小家子气,显得没有风度了些。”

    “风度?”她难以置信的瞪着神采飘逸的他,“是谁没风度?你是外来的蛮子吧,赢了一堆钱就该屁股拍拍回你的蛮国去,做啥跟我作对到底,开了间赌坊硬要将我整垮,这就叫你的风度吗?”

    他喷喷的摇摇头,“姑娘说话挺粗鲁的。”

    “我在赌坊里长大的再难听的话我都会说,你再不滚……”

    “我走,只是在下还是想这么说,虽然同行相斥,但我希望能创造双赢局面……”

    “是你赢我输吧?”她怒不可遏的打断他的话,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他皱眉,姑娘这话愈说愈严重了。

    “就有那么严重!”她气得眼眶都红了,眸中闪现泪光,“我真是恨死你了,旭烈汗!‘”

    在泪水跌落眼眶前,她霍地转身,奔回二楼厢房去。

    旭烈汗抬头,看着她冲上楼梯的婀娜身影,浓眉一皱,他玩过火了吗?美人儿好像哭了呢!

    “刘公子,你等一等,我家小姐有客人。”

    闻言,旭烈汗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油头粉面、一身缀金蓝衫的公子哥儿,而在他后头的明权则拼命的拦阻他……

    “烦死了,你们两个还在干吗?!”刘俊安气呼呼的回头吆喝了一声,跟在最后头的两名呆愣随从这才赶忙拉住明叔。

    来到后院的刘俊安突地皱眉,瞪着眼前这名身着丝绸白衫、仪表脱俗的俊美男子,“你就是旭烈汗?”

    他勾起嘴角一笑,“在下正是,但不知道这位……刘公子吧?强行进入这儿做什么?”

    “哼!”他不屑的撇撇嘴角,“你是哪根葱?凭什么问本少爷?”

    好狂妄的口气,旭烈汗倒也不动气,仍是一脸笑意“你想试试看当‘倒栽青葱’的滋味如何吗?”

    “啥?”刘俊安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冷不防的,旭烈汗一把就揪住他的手臂,一提气便将他在花圃旁的荷花池给扔了进去。“噗通”一声,刘俊安整个人头下脚上的栽到荷花池里,两名随从大骇,连忙奔上前又拉又扯的将他拖了上来。

    只见他满脸泥泞,浑身湿淋淋的还有残荷叶片在头上、肩上、衣服上,看来好不狼狈。

    “杀……给我杀了他!”刘俊安咬牙切齿的怒指着旭烈汗。

    两名随从连忙拔刀冲向他,乒乒乓乓打了起来,但怪了,怎么打就是动不了他一根寒毛旭烈汗的武功在开国里可是数一数二的,他们哪能来他何?

    他气定神闲的施展武功,身影时东时西,顺便捉弄一下他们,两名随从的刀好几次都差点砍到对方,紧急收手回头再攻旭烈汗,仍是被巧妙避开季云婧在厢房内听到外头嘈杂的声音,拭去了颊上的泪水,走到厢房的平台栏杆边,往下瞧只见刘俊安在一旁破口大骂两个没用的随从,而他们显然已经没啥力气再教训旭烈汗了,相反的,旭烈汗举步从容优雅,脸上还带着笑意。

    不经意抬头的刘俊安突地注意到传栏而立的她,连忙顺顺湿漉漉的发丝,抹去脸上的泥泞,拱手朝她道:“云婧姑娘。”

    她抿唇不语,对这个流连妓院的富家子不曾有过好感,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甚差,更不想勉强自己招呼他。

    见她只是冷冷的瞅着自己,刘俊安撇撇嘴角,挺直了腰杆,“云婧姑娘,你的行情现在可不比从前,俊安愿意登门拜访已经是你的荣幸了,你倒还给我脸色看!”

    人倒霉时喝水也会呛到吗?她已经够惨了,这个登徒子又上门来凑热闹,而且还一副施舍状?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句话旭烈汗帮她问了,但也引来她的一记白限。

    此时,他左右手各拎着一名随从的领口,顺手那么一扔。“噗通”、“噗通”两声,两人全进了地子里。

    “旭烈汗公子,荷地里养的是鱼,不是垃圾,请你别动不动就将垃圾往那儿扔。”季云婧这一开口,骂的不是旭烈汗,而是刘俊安主仆。

    刘俊安脸一沉,怒声道:“季云婧,你现在是只破鞋,赌坊又快倒了,一个月期限的赌局也只剩下二十天,等着你的是一个丑陋的新郎官,你若识相就该跟我告饶、请求,少爷我还肯找些人来你这赌坊捧场。

    “你没那么好心的,你想要什么?”她不耐的打断他的话,但看也不看旭烈汗一眼。

    他冷笑一声,“嫁给我当妾,总比嫁给长得像牛鬼蛇神的男人还好吧。”

    “哈哈哈……”她笑了起来。

    刘俊安眼睛一亮,她这笑,是否意谓着她应允了?

    “你等一等,我回房想一下,马上给你答案,你等我,等我哦。”季云婧巧笑倩兮的抛给他一记媚眼,刘俊安的魂儿差点没飞了。

    旭烈汗倒好奇,这个赌坊当家的何时成了倚门卖关的烟花女?

    一会儿后,她再次从厢房里走到平台,手上还拿着一个装满水的大木桶,刘俊安还来不及细想,她就将那一大桶水往他身上泼了下去,“让你清醒清醒吧!

    再次成了落汤鸡,刘俊安气得火冒三丈但又无计可施,气呼呼的甩袖而去,那两名同样狼狈不堪的随从也急忙跟上去。

    “热闹看完了你还不走?你也想淋一桶吗?”季云婧冷若冰霜的瞪着旭烈汗。

    他微微颔首,眸中全是笑意,“不麻烦姑娘了。”他回过身走了两步,突地又停下脚步,回头对着气得脸色泛青的她道:“呃,还是请姑娘有空到对面坐坐,但就不知有没有空位,那儿人好像挤了些。”

    季云婧没有说话,只是气愤的将空了的大木桶扔向他,但人家接得轻松,手一扬,大木桶又被送上二楼,她还差点被打到。

    “再见。”旭烈汗莞尔一笑,泰然自若的离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瞪着身旁那只大木桶,不要再见,不要再见了!

    第三章

    位居北方大漠的喀达亚尔汗国坐拥一大片宽阔草原,后有连绵山脉,前有蜿蜒河流,与中原间隔一沙漠,形成地理上的天然屏障,少有外人进人,也让汗国享有隐密的和平盛世。

    年近六旬的摩克都育有两子,名为札窝台、旭烈汗,虽然尚未宣布继任储君,但宫中大臣及人民都很清楚备受恩宠的旭烈汗是绝对人选。

    王公贵族里不少待字闺中的女子,一颗心也全在旭烈汗身上,他个性爽朗调皮,有他在宫中的日子,生活有趣得多。然而几个月前,他带了小明儿告别摩克都到中原去了,宫中顿时沉寂不少。

    如今纵然天朗气清,草原一片好风光,也叫人提不起劲来策马驰骋。由于思郎心切,颜真依的女儿忽可兰在旭烈汗离开两个月后,也不告而别,往中原去了。

    颜真依乃摩克都的左右手之一,位居右相,对爱女的孟浪行为也没辙,好在大漠儿女都有一身好功夫,他这个老爹尚能安心些。

    “颜相,兰儿能将旭烈汗寻回吗?”

    汗王寝宫内,摩克都病恹恹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皇后德非忧心忡忡的守在床侧,站在她身后的大儿子札窝台则面无表情。“汗王,臣认为兰儿定能将小太子寻回,但请汗王保重自己的身体,莫烦莫忧啊。”虽然这么说,颜真依的眸中亦现忧心。

    方面大耳的摩克都两鬓飞白,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跟几个月前的精神抖擞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因此,他忧心着小太子尚未回国,汗王就驾崩,那该如何是好?

    而摩克都忧心的何尝不是此事?札窝台虽然也是自已的儿子,但他个性沉敛寡言又善嫉,不似旭烈汗热憎、爽朗、聪明心胸宽大,根本不是主事的料。何况,旭烈汗受全民爱戴,与人民亲近,反观札窝台整个人阴沉沉的,又爱摆架子,人民对他的评价甚低。

    “我一定会熬到旭烈汗回来的。”摩克都说完这句话,就疲惫的闭上眼睡着了。

    德非看夫君如此,忍不住眼圈一红,泛起泪光。札窝台眸中则一闪而过一道冷光,那似乎是带着得逞的眸光。

    几个人步出汗王寝宫,雍容华贵的德非忍不住又问童御医,“汗王的情形还是没好转吗?仍查不出们因?”

    童御医低下头,以眼角去光扫了札窝台一眼。见他目露凶光,心一颤,急忙回答,“臣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