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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第54部分阅读

    对华山,行云没什么好感,要不是垣晴的为人还算不错,在行云心中华山的形象不被点苍好上多少。

    相比华山的入驻平阳,行云更是在意倥侗的动作。

    “华山如此出手,倥侗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行云对倥侗的感觉还很不错,身上此时还带着那块常承言所赠的玄鹤令,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使用。

    “还有少林,虽然从武当的行为来看,少林也会顾全面子,就算要做什么事,也一定要在表面上把道理做足了,所以反是好防范的多。”

    想到这里,一阵阵的香气飘了过来,行云抬头看去,却是一家面馆,上面一块匾,看上去年头不短了,不过却是擦的干净明亮,上书“边记刀削面”。

    行云此时也有些饿了,到了太原,便知他流寇还没到,所以暂且放松了下来,且来了山西,自然也要尝一尝这山系独特的吃食了。

    天气还未凉,一口老大的锅就放在门外的大灶之上,里面满是沸水,热气蒸腾。

    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头上已经全秃了,正站在锅旁,一个大面团顶在头上,两只手一手一个薄刀片子,双手沉稳快捷,接连闪动之下,一片片的面片随着刀子的闪动,就似连成一串的银鱼儿一般,翩然跃进前面的大锅里,既准且快!每片大小相同,既不会长了,更不会厚了,直看的行云啧啧称奇。

    要知道这个老人可是将那面团顶在头上的,双手在自己的头上挥舞,口中还招呼着客人,可就算头在转动,那面片仍然一刻不停的飞将出去,大小长短绝然一致!堪称绝技!

    点了碗面,行云就顺势坐在店外的凳上,看那位老师傅削面,不一会,店伙将面捞了出来,盛到碗里,浇上卤汁,摆了在行云的面前,行云用鼻子嗅了嗅,不由得赞了一句:“真香!”

    行云取了筷子正要吃间,就听一旁有人笑到:“那位朋友,等一下!”

    行云一楞,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站在自己的身旁,此时正笑着看着自己,那年轻人身着一件长衫,可却很是旧了,身高一般,长的壮实的很,看起来很是朴实,此时脸上正满是微笑。

    行云见他虽然有些武功,可却没什么敌意,也不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只见那年轻人过来笑到,“刀削面好吃,可不能忘了加上那个。”

    说这朝桌上指了指,行云一看,原来是一小坛子醋,山西人好醋,这是天下闻名的,不过行云到对此不太感兴趣。

    那年轻人见行云并不为所动,憨厚的笑了笑到:“朋友是外地人吧?听我的话没错,这里可是全山西最好的刀削面,但是如果不加上醋,可就不能称的上正宗了。”

    难得见个如此热情的陌生人,行云只好将那个小醋坛子取了来,将木塞子拔了开,气味到不似想象中的那么酸烈,反是有一股醇香,嗅了之后,只觉得口舌生津,胃口大开。

    行云小心的到了一些进去,然后将那小坛子放好,将面拌了拌,确实滋味比之前还好上许多,当下对那憨厚的年轻人笑到:“多谢了。”

    那年轻人一笑到:“没事没事,只是我觉得这么好的面,如果不能以最佳的方式吃了,那可替朋友你叫冤啊。”

    行云听了,肚子里一乐!心到:“这个年轻人看着怎么也有二十多了,可却如此率真,这样的人可真是少见了啊。”

    行云刚是笑过,可却突然皱了皱眉头,心到:“再如何说,他的年纪也比我大的多了,怎么我反到将他称做年轻人,还觉得他率真可爱?”

    行云不知,此时的他正合了一句话:一入江湖催人老。

    行云十年青城,虽然过的并不太如意,却也没有什么忧虑,此时功高位重,却是失去了那份年轻的心境,虽然年纪仍然不大,可要再去寻回那两年前的他却也难了。

    第265章 诚真心内存光华

    看着那年轻人,行云忽然有些羡慕,不过这情绪一闪既逝,心到:“有得必有失,想要做大事就必然要付出,也许我付出的便是这分心境吧,怪不得当初在嵩山时,看常天赐他们都是不同于年纪的成熟老练。”

    那年轻人此时正与削面的老店家攀谈,显然是常客,自己熟门熟路的端了碗面坐到了行云的对面,吃了起来,他到的醋可比行云多的多了,直看的行云暗到:“那么多的醋,还有什么滋味?”

    不过看那年轻人吃的痛快淋漓,行云也只好承认这每个人的口味差异之大了。

    自己眼前的面虽然只有一碗,可却分量十足,行云也是吃的快要饱了,那面却仍然还有些剩余,再看那年轻人更是早开始去吃了第二碗,照样是大量的醋到了进去,吃的喷香。

    便在此时,行云身后马声传来,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进了行云的耳朵里:“店家,来一碗面。”

    垣晴?当初在肃州,自己与他一起双战马家兄弟,他能在那时出手相助危城,行云对这个人的印象好的很,只是一直没得机会与他深处,不想此时遇到,心下暗想:“这江湖也不大么。”

    不过转念到:“也是,华山此时准备进驻山西,遇到他,也不希奇,不过他此时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华山进了平阳后,还不满意?此地可是边家的太原城啊,莫非华山也想占了去?”

    想到这里,行云也不急着走了,反正那面还没吃完,自然借口十足。

    行云此时内罡有成,正是锋芒毕露之时,所以垣晴只看了行云的一个背影,便感觉到了自己眼前这个人的强大,心到:“这人的感觉怎么如此不同?好强的威势。”

    一边称奇那面店老板的刀功,一边留意着行云,垣晴不做声色的寻了座位坐下,此时店里面早坐的满了,也只有外面的这桌有些空余,此时坐了下来的垣晴也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行云,越看,心下越是惊讶。

    “魂级高手?病恹恹的中年汉子?”垣晴心下暗到:“他莫非就是那个在铜仁,当着上千人的面,击败了玄亨真人的那个奔雷剑?他怎么会到这里?”

    行云这个形象在江湖上传的速度之快,范围之广可说是无人能及了,当真是一战成名,行云这一路来,几乎每到一处,只要有江湖人在一起谈论,那自己必然是话题之一了。

    此时那面已经下好,店伙端了面来,便在垣晴要动筷子的时候,又是一声传来:“且慢!”

    行云肚中一乐,暗到:“那个年轻人又来了,他到真的是很有意思。”

    此时垣晴也是一楞,等他听了那年轻人的一番讲解后,笑着谢过,然后随口问到:“朋友可知边家在城中何处?”

    那年轻人听了,似乎一顿,反答到:“朋友你去找边家做什么?”

    行云在旁心到:“这个年轻人确实有意思,寻常人问路,答便答了,哪有问人家目的的?”

    垣晴没有想到那年轻人这么问,略微一沉吟,答到:“在下是想去边家探询一下最近那流寇的消息,也好去助边家一臂之力,铲除这些恶贼。”

    行云听了心到:“华山难道终于想真心相助了?还这根本就是垣晴自己的决定?”要知道以垣晴在华山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单人独骑而来,最少平阳就有二百余华山弟子,而且行云怎么都不信华山会有如此好意。

    那年轻人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放下了筷子到:“铲除流寇,你是来帮我们的?”

    “我们?”行云和垣晴同是一惊。

    那旁边的老店家开口到:“这位是边家的大少爷。”

    行云和垣晴闻言同是想到:“这人的样貌穿着,怎么看都不像边家的后人啊,边家不是富甲天下的吗?”

    不过想在这太原城内,恐怕还没有人敢冒充边家后人,更何况这年轻人,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真诚,垣晴笑到:“在下是来帮助这山西百姓的,那股流寇,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已经祸害了不少人命,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垣晴语出真诚,行云也知他的话应是出自真心,肃州一战便是明证。

    那年轻人听垣晴如此说,憨憨的一笑到:“这位兄台的好意,我们边家心领了,可听我边魁的话,你还是不要去惹那些人吧,就是我的两位爷爷都正为此事烦恼,兄台的武功应该比我好些,但是那股流寇更是厉害。”

    竟然还有将送上门来相助的人往外推的?不过这个年轻人说的却很实在,只不过他的武功不足以看出垣晴的强来,所以也是出于好心。

    垣晴此时突然一笑到,“那如果有更厉害的人呢?”

    见那年轻人不解,垣晴行了一礼,面色一整到:“如果在下没有认错的话,前辈应该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奔雷前辈吧?”

    行云一直没有给自己这个容貌起名字,外人也只好以奔雷剑为名了,至于垣晴一本正经的称呼自己为前辈,行云只觉得很是有趣,当下里强忍了住笑,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边魁闻言言立时大喜,要知道这几日,家里为了这流寇的事很是犯愁,那些流寇人数着实不少,而且还听说有两个魂级高手在其中!

    那可是魂级高手啊!行云经常见到,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常遇到。

    边家上下没有一人到达魂级,就算在武林中最有名望的边家二老也只不过是功力深厚,可与魂级仍有差距。

    此时自己眼前的这个病汉子便是那传闻中斩了几十恶徒人头的奔雷剑,边魁哪能不喜出望外?

    边魁心下大喜,当下大声到:“边魁十分敬佩前辈仗剑除恶的壮举,今天能见到前辈,真是边魁的福气!”

    说着又是一礼。

    其实这江湖上的大多数人都倾向于相信行云当时在铜仁的话,所以奔雷剑的名字如此响亮,除去因为战胜了玄亨真人外,那除恶的正义之举也在其中。

    此时边魁兴奋到:“前辈来了,那我们就不惧任何贼人了,前辈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和这太原百姓,如果传闻是真,他们有两个魂级高手的话,我们便真的危险了。”

    行云对这边魁很有好感,又见他说话并不掩饰自己门派能力不足,言下一片真诚,且也忧虑城中百姓,当下点头到:“好,我此来也是为了那股流寇。”

    边魁听了行云的话,立时大喜,然后就见行云指了指垣晴到:“你也不要小看于他,他可也是个魂级高手呢,有他的帮助,对你们边家的帮助也大的很。”

    边魁一惊,问到:“前辈可说的是真的?”

    行云到:“你去问他。”

    见边魁望了过来,垣晴笑了笑到:“垣晴的这点微末之技自然瞒不过前辈的法眼的。”

    垣晴这话自然等于是承认了。

    突然来了两个魂级的帮手,边魁此时高兴的直撮手,心到:“那个垣晴的实力不太清楚,可这中年人要真的是传闻中的奔雷剑,恐怕太原城的百姓和我家就真的可以无忧了,而且还可以将那些贼人杀了,为民除害!”

    行云见他这么高兴,突然问到:“既然你如此担心,那为何还有闲情出来吃面?”

    垣晴听了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边魁,只见边魁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到:“这里的面好吃,平日我只能吃两碗,可在这里我能吃三碗,只有吃的饱了,才有力气杀贼。”

    行云见他说的有趣,险些笑出声来,连忙将脸绷了起来。行云到不是想装样子,只是不想自己的表情与这副面容不符罢了。

    可虽然边魁说能吃三碗,但是此时遇到了行云与垣晴两人,也再顾不得面了,立刻到:“那前辈和垣兄不如就随我一起去见我爷爷们吧?”

    行云当然没什么意见,他此来也是为了顺手将这些流寇除了,不论江湖如何纷乱,可要是有人敢危及普通百姓,行云只要见了,便要将他们除了去,就像在肃州一样,只不过行云当初没有那个实力而已。

    行云此来本就没什么具体的计划,既然岩邀请了自己,那便随他去,而垣晴更是本就为了去见边家,所以也无异议,只可惜了他跟前的那碗面还没有动上一口。

    三人离了桌子,那边魁对那老店家交代到:“这是三碗的面钱,剩下的那一碗,我下次一起把钱算给您。”

    这四碗面自然是算上了行云的,以及垣晴那碗还没有动了的,听他言下的意思好似身上就带了三碗面的钱似的,再看他的穿着,就连垣晴都有些怀疑这个边魁究竟是不是边家后人了。

    交代了面钱,那边魁引着行云和垣晴二人直奔边家堡而去,走在路上,行云心下忽然一动,问到:“众人皆言那流寇此来的目的是太原,可也不过是根据他们流窜的方向所推。

    真要说来,毕竟这太原城内有边家坐镇,就算他们有魂级高手,也不见得会真的来这里拼命,可看你的样子,却是认定了他们会来似的?而且你们边家好歹也算九辅之一,为何怕成这样?“

    那边魁闻言犹豫了一下,答到:“前辈是来帮我们的,我便不瞒前辈,那些流寇已经遣人送了来帖子,所以我们才知道他们一定会来,而且他们在信中自称有两个魂级高手,让我们不要妄图抵抗。

    他们是流寇,又无固定住所,打了便跑,可我们却无处寻他们去,我们边家虽然算是九辅之一,可却是以商为主,哪禁的起他们这样折腾?而且听说他们行事狠辣,信中也有用城中百姓威胁之意,我们更怕他们对城中百姓下手。“

    行云冷到:“这股流寇好大的胆子,竟敢提前留书勒索?还以百姓为要挟?”

    言中已是流露出了杀意,他一旁的垣晴立刻便感应了到,垣晴的武功高,也自然对身旁的变化敏感,边魁的感觉自然就要迟钝许多了。

    “我们为了不让这城里恐慌,所以并没有将消息传出去,所以外人并不知情。”说到这里,边魁笑到:“可现在前辈和垣兄来了,我们自然不用担心了。”

    行云暗里点了点头,心到:“这边家到还算不错,肯为城中百姓着想,那我便助你们一力。”

    第二十二卷【穷寇穷途】

    第266章 竟是故敌再相逢(一)

    边魁最是敬佩行云,当然他敬佩的是行云扮的奔雷剑。

    一路上听边魁在那不听口的夸行云,就连行云自己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还好三人脚快,不多时,那边家已是近在了眼前。

    没有任何的疑问,边家是太原城中占地最广大的了,站在门外,行云就觉得那门面辉煌,可这也越发的衬出边魁衣服的寒酸,好在进门的时候,那些下人的必恭必敬,自然证明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此时边家主事的并不是边魁的父亲,而是他的爷爷,对于这点,行云是知道的,关于九辅的掌门是谁,规模如何,行云在安乐谷中还是了解到一些的。

    这边家二老,年长的是边金富,弟弟则叫边金贵,在当年他们展露头角的时候,没有少因为这名字而被一些通些文墨的武林人耻笑过,纷纷笑其名既土且俗。

    可他们当年的反问让那些人都没有了言语:“难道富贵你们不喜么?为什么你们喜欢富贵,可却又非要在自己的名字上弄的好似有多风雅?真要风雅,混在这个俗世之中?不怕污了你么?”

    行云对这个故事记的很深,虽然是真是假已不可查,但却很有意思,行云也正因为如此,将这二人的姓名记的清楚了。

    而此时这边家二老,正在为那流寇之事所困扰。

    “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二老坐在屋内,说话的正是兄长边金富。

    “嗯,所有机灵点的小子们,都安排下去了,密切注意进城的人,如果那些流寇混在其中,想来应该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当然,这里还是要做好防备,虽然那些流寇已经定了时间地点,可流寇又有多少信誉?”边金贵接到。

    边金富此时叹到:“人们都言书到用时方恨少,其实这武功何尝不是如此?我们边家要是能有魂级高手,哪怕就只有一个,今日此时都不用在担心那些流寇了。”

    二老正在感叹间,门外传来边魁的声音。

    “爷爷,我带了两位贵客来了!”边魁的嗓门很大,人虽然还离的远,可声音却已经是清楚的很。

    边金贵眉头一皱到:“小魁那小子能带的来什么贵客来?此时如此紧迫,竟然还有心思往外跑?”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