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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55部分阅读

    不肯相信你,我不是还没回答你吗?现在我告诉你,我相信你,我相信昨日之事不是你做的,你是被人陷害的,你听清楚了吗?”不用说,正是君璃的声音。

    容湛猛地抬起了头来,脸上写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就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片刻方颤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愿意相信我,没有骗我?”

    君璃不耐烦起来:“当然是真的,我没事儿骗你干嘛!”当她多闲呢!

    要是放在昨日之前,见君璃待自己这般不耐烦,容湛碍于如今正讨好她,面上虽不会表露出不悦来,心里却是会给她记上一笔的,然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君璃就是不耐烦,也不耐烦得这么好看,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像她这么好看,这么心底善良的女子,他上辈子也不知道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会让他遇上这么好的女子!

    某人显然忘记了自己昨日以前还一口一个“泼妇”的在心里唤君璃,更曾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问上苍,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让他遇上这样一个老婆?!

    容湛一下子来了精神,也不头昏了,也不眼花了,身上的伤口也觉得不那么痛了,双臂撑起上半身,让自己离君璃更近一些后,便两眼发光的赶着她问道:“奶奶愿意相信我,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奶奶的,再不惹奶奶生气,还求奶奶告诉我,奶奶是因何这般相信我的?敢是奶奶发现了什么不成?”

    以他对君璃的了解,若不是发现了什么铁一般的证据,能证明他是清白无辜的,只怕不会这般笃定的说自己相信他,若是她能将证据拿出来,当着阖府上下的面儿证明他的清白,他不但这辈子,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也什么都听她的!

    ‘以后什么都听她的’?切,她就算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某人这张嘴的!

    君璃暗自腹诽,却也听出了他方才那几句话里,最后一句才是重点,问题是她现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以证明大杨氏这些年对容湛表面宛若亲生,实则包藏祸心,她若说自己之所以相信他,乃是源于对大杨氏的不信任,仅仅只是出于直觉和观察,只怕容湛一个人也听不进去,反而会百般维护大杨氏,那她以后便是将证据摆到了容湛面前,他也不见得会相信了。

    说不得只能编道:“我没有证据,但我相信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昨儿个你都快被侯爷打死了,依然咬牙不肯承认事情是你所为,要知道侯爷可是你的亲生父亲,若事情真是你做的,你便是承认了又何妨,难道他还真能打死你不成?他最气的应该是你死不认错的态度,可你仍不肯承认,要知道这世上多的是屈打成招的事,所以我相信你是清白的,逼迫那个丫鬟并致其死亡的,一定另有其人。”

    容湛见君璃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证据才相信的他,不由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高兴起来,道:“这么说来,奶奶其实是凭感觉相信的我了?我好高兴,奶奶竟仅仅凭着感觉便相信了我,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过去这些时日以来的努力,其实并没有白费?”他这会儿真是太庆幸自己之前起的那个念头了,虽然他当时立心不正,但现在他不那么想了,他决定自此便真好好儿与君璃过日子,一辈子都对她好,一辈子都听她的,方不辜负她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如果君璃能听见容湛的心声,她便会知道容湛说这话时,是认真的,只可惜她不可能听见他的心声,是以她只是嗤笑一声,反问道:“我说容大爷,您会不会想太多了?”

    容湛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的回答她的问题,脸上的高兴之色也瞬间消失了,片刻他方低声道:“其实早上你跟母亲说话时,我虽还未醒过来,却在迷迷糊糊中,将你们说的话大半都听见了的,我那时候便听见了你说心疼我‘好好儿的待在家里,祸事竟也能砸到头上,害我受此不白之冤,不但被父亲打得人事不省,还被自己最亲的人怀疑,真正是伤身又伤心,委实也太可怜了一些’,我也听见了母亲一再的让你不要生我的气,让你原谅我这一次,只不过我醒来后,一直以为那只是我在做梦罢了……我原本还以为,如果这个家只有一个人会相信我,那个人一定会是母亲,却没想到,那个人竟会是你,还是方才听你亲口对我说了你愿意相信我后,我方敢相信早上之事,并不是我在做梦,而是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感谢你愿意相信我,感谢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的!”

    他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声音里还明显带出了几分哽咽,说完他便抬手遮住了眼睛,不想让君璃看见他眼里的泪。

    昨日刚被宁平侯打时,容湛还很愤怒,还很伤心,愤怒的是宁平侯是非不分,伤心的则是在宁平侯眼里,自己这个嫡长子,他的亲生骨肉,竟然连一个丫鬟的地位都比不过,为此他当时一直都在怨天尤人;等打到后来,他觉得自己已快死了时,他唯一的支撑便是,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便是被打死了也不能承认,只要他撑到母亲出来,母亲一定会相信他,到时候就算父亲仍是不肯相信他,仍是要打死他,他也觉得值了。

    却没想到,他原本以为待他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母亲不肯相信他,他才帮着君璃救了她命,如今待他已比以前好了太多的太夫人不肯相信他,唯一肯相信他的,竟是君璃这个他之前从未真心对待过的媳妇儿,且仅仅只是凭感觉,便相信了他,老天待他,终究还是不薄的!

    第一百二八回 训子

    君璃之所以相信容湛是无辜的,乃是源于对大杨氏的不相信,而并不是因为她本身相信容湛的人品和名声,却没想到,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惹得容湛对她千恩万谢,大表起衷肠来,这算不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不过她向来不是会与自己好运气做对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她相信他的真正原因,当然,现在也不到说的时候,是以只是淡淡道:“大爷不必谢我,我只是对事不对人罢了,昨儿个若是换成别个人被冤枉,哪怕那个人是我的敌人,我觉得他是冤枉的,我也会相信他的,更何况大爷与我还算不得敌人。”

    话音刚落,容湛已抬起了头来,虽然眼睛还红红的,脸上却已带出了笑意来,深情道:“我与奶奶自然不是敌人,我们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人,奶奶放心,我以后都听你的,一辈子都对你好,再不惹你生气。”

    听得君璃心底是一阵恶寒,暗想这货还是与她剑拔弩张的时候更顺眼,这会儿忽然s起深情帝来,她实在不适应啊,不过有机会不用那是傻子才会有的行为,她从来不是傻子,因偏头问道:“大爷说的都是真的,以后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容湛继续深情:“当然是真的,奶奶只管放心……”

    “好。”君璃不待他把话说完,已打断了他,“我如今想留下秀巧服侍,请大爷不要再撵她出去,大爷答应不答应?”

    容湛这会儿对君璃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别说只是这样一个要求了,就是君璃提出要星星,他也会想方设法去与她弄来的,闻言想也不想便点头笑道:“奶奶想留下谁就留下谁,我都听奶奶的。”一边说,一边还冲君璃眨了眨眼睛。

    惹得君璃又是一阵恶寒,这货不会以后对着她时,都会像方才这样,对着她大送秋天的菠菜罢?那可真是太要命了,她要不要等他好了以后,便再在他身上练练绣工神马的呢,就不信他口味那么重,对着如此暴力的她,也能乱送菠菜!

    这边厢君璃与容湛说话儿时,那边厢大杨氏的上房里,大杨氏也正与宁平侯说话儿,说的话题与二人也是大同小异。

    “……侯爷,昨儿个之事,妾身知道您动了好大的气,妾身不能为您分忧,实在是惭愧至极,妾身最担心的,便是您气坏了身体,如今见您气色大好,妾身便可以放心了。妾身敬侯爷。”大杨氏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斟了一杯酒奉与宁平侯。

    宁平侯的气色其实远远称不上‘大好’,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才被旁的男人戴了绿帽子,且那个旁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都会气恨好一阵子的,宁平侯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向来敬重大杨氏,所以大杨氏派人去请他时,他不好不来,来了也不好对着她摆脸色罢了。

    见大杨氏笑容满面的斟了酒亲自奉上,宁平侯的脸色越发缓和了几分,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后,才道:“昨儿个之事,凭是谁事先都难料到,你如何能为我分忧,又何须自责?说到底,都是那个畜生猪狗不如,做出那样不知廉耻没有人伦的混帐事儿,做了也就做了,那个畜生偏还嘴硬,打死不承认,敢做不敢当,算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孽畜,早知道他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当年他刚生下来时,我就该一把掐死了他的!”

    宁平侯越说越气,再次将容湛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口一个“畜生”的,显然已经忘记他与容湛是父子,容湛若是畜生,他自己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大杨氏见状,忙起身自责道:“都怪妾身没有将湛儿教好,不然昨儿个之事也就不会发生了,还请侯爷降罪,妾身绝对半句怨言。”

    话音刚落,已被宁平侯一把拉着复又坐下了,道:“‘养不教,父之过’,与你又有什么相干?况那个畜生终究不是你生的,你管得轻了旁人要说,管得重了旁人也要说,这么多年下来,也亏得是你,若是换了别个耐心稍差些的,谁知道这会儿会不会早已被那个畜生气死了?你的为人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放心,我必不会辜负你,将来也必不会委屈了咱们的潜儿的!”

    一席话,说得大杨氏的心“怦怦”直跳,侯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经过了昨日之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封她的潜儿做世子了?面上却不表露出来,而是红了眼圈,哽声道:“只要侯爷能明白妾身的心,妾身便是再委屈,也不觉得委屈了。”

    宁平侯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就有温情在二人之间流淌开来,显然宁平侯对容湛来说虽绝不是一个好父亲,对大杨氏来说,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人。

    夫妻两个沉默了片刻,大杨氏先开了口,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侯爷,我先前去看湛儿时,他特意问我,如果他说昨日之事不是他做的,他是被人陷害的,我会相信他吗?还说若是连我都不相信他了,这世上又还有谁会相信他?我见他说得可怜,又想起昨儿个他被侯爷打成那样,依然不肯承认事情是他做的,指不定事情真不是他做的呢,依侯爷看,要不要再彻查一下此事,若湛儿真是冤枉的,也好还他一个清白不是?”

    话音刚落,宁平侯已冷笑道:“他还有脸对着你说他是冤枉的?问棋……那个丫鬟留的书信上,可明明白白写着是她是被那个畜生逼迫的,那字迹也的确是那个丫鬟的字迹,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彻查的,他竟还敢抵赖,早知道我昨儿就该不顾母亲和你在一旁,直接打死他的!”

    “话虽如此,”大杨氏的语气越发的小心翼翼,“可湛儿也不是那等轻易会撒谎之人,他素日说话行事虽放浪不羁,惹人诟病了一些,心肠却不坏,更是个藏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事情若真是他做的,他没道理不承认才是,难道侯爷还真能打死他不成,侯爷想是不是这个理儿?我之前过去时,听说母亲已有意着人彻查此事了,只还未做最终的决定,要不咱们就装作不知道此事,任母亲的人查去,若是真能查出湛儿是被冤枉的,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侯爷意下如何?”

    宁平侯不待大杨氏把话说完,已怒声道:“什么意下如何,你一片慈母之心,一再的对那个畜生心软也就罢了,母亲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明明已经铁证如山了,还有什么好彻查的,是觉得昨儿个我的脸丢得还不够,还想再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是不是?”说着,“霍”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我这便去找母亲,让母亲别再管此事了,你早些歇下罢,不必等我了!”便大步往外走去。

    大杨氏见状,忙忙撵了出去,待宁平侯走远后,方在后面急声叫道:“侯爷,母亲大病初愈,不能动怒,您记得缓着点与母亲说……”

    只可惜宁平侯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在了夜色当中,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平妈妈从一侧走了过来,小声问道:“夫人,事情可已成了?”

    大杨氏自负一笑,并不回答平妈妈的问题,但平妈妈跟了她多年的人,又岂有不了解她的,立刻便自她的笑容里猜到事情已经成了,因笑道:“果然侯爷心里,夫人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凭他是谁,也休想灭过夫人的次序去!”

    主仆两个说着,走进了屋里去,大杨氏摆手命众伺候之人都退下后,方与平妈妈道:“只要侯爷不答应再彻查此事,便是太夫人,也休想改了侯爷的主意,说到底,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终究是侯爷,我这心哪,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这才是大杨氏今日特意请宁平侯过来,方才又故意说了那番为容湛求情之话的最终目的,只要宁平侯不肯彻查此番之事,只要宁平侯还愿意相信她,就算太夫人已瞧出了什么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大杨氏说完,想起方才宁平侯与他说的那番不辜负她,不委屈容潜的话,忙将那话与平妈妈学了一遍,道:“你觉得侯爷的意思,会不会就是咱们素日想的那个意思?”

    平妈妈闻言,也觉得宁平侯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况就算宁平侯不是那个意思,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扫大杨氏的兴,因满脸笑容的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很快便可以得偿所愿了。”

    这话大杨氏爱听,脸上也瞬间爬满了笑容,道:“总算不枉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忍辱负重。”再过一阵子,等将小贱人也除去后,她就可以真正的钱权兼得了,的确可喜可贺!

    平妈妈正待再说,就听得素绢在外面道:“回夫人,跟三爷的宝良来了,说是有急事求见夫人。”

    大杨氏闻言,猛地想到不会是容潜出了什么事罢,不然宝良怎么会这个时辰来求见,因忙道:“叫他进来!”

    “是,夫人。”素绢应了一声,很快便领着一个二十来岁,面相老实的男仆走了进来,正是如今跟容潜的小厮之首宝良,本来以宝良的年纪,是不能再做小厮的,但因大杨氏特意嘱咐过平妈妈,要挑几个老成的给容潜使唤,所以才挑中了他。

    宝良一进来便恭敬的打千儿给大杨氏行礼,低着头道:“奴才见过夫人……”

    大杨氏不等他把话说完,已急不可耐的问道:“你说你有急事求见我,是什么急事?敢是三爷出了什么事不成?”

    宝良苦着脸道:“回夫人,三爷自昨儿夜里起,便一直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除了中途开门叫人拿过两次酒以外,谁叫门都不应,奴才瞧着实在不像了,既怕三爷喝坏了身体,也怕传到侯爷耳朵里不喜,这才斗胆进来求见夫人,还求夫人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啪”的一声,宝良话还没说完,大杨氏手中的白底薄胎莲花茶盅已被砸到地上,摔了个碎粉,溅湿了宝良的小腿裤腿。

    大杨氏气得脸色都变了,赶着宝良骂道:“没有眼色的糊涂东西,狗奴才,三爷既然昨儿夜里便开始不对劲儿了,怎么昨儿夜里不来报?就算昨儿天晚了,不方便来报,今儿个白天还有一整天呢,怎么也不来报,非要拖到这会子眼见拖不下去了,才知道来报,府里养你们何用?若是三爷有个什么好歹,看我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骂着骂着,想起容潜这会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与一旁平妈妈道:“那个不争气的孽障,他是想气死我吗?难道在他心里,我这个亲娘,竟然连一个……都比不过不成?”

    所谓“知子莫若母”,大杨氏早已自容潜借酒浇愁的行径里,猜到了他是在为问棋的死向她无声的抗议。

    平妈妈也猜到了这一点,忙扶了大杨氏,附耳轻声劝道:“夫人且别伤心,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