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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7部分阅读

转过来?

    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辈子?

    中秋前夕

    果然,他走了,再没有回头,北塘春风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宸阳宫的那一夜如一场梦一般醒了便再不复存在了,她依旧是守着偌大的凤仪殿,寂寥着空虚,只是,这次她有了希冀,因为那如梦的一夜过后,她知道自己已不是一个人,她的生命有了延续……

    南宫玉皎一去再没看她一眼,可他还是关心她的,已是夏末,最炎热的天气都已过去,南宫玉皎却说天气燥热的难受,每日里各宫发冰块解暑,凤仪殿的冰块每次都是杜喜亲自送来……

    围坐在冰块前,看着晶莹剔透的冰块,北塘春风叹息:“为什么人的心不能像冰块般晶莹剔透,一看了然?她自诩自己已是做戏高手,可跟南宫玉皎比还是稍逊一筹,她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恨她、恨北塘家族,却又如此默默的关心着她,若说是为了孩子,她偷偷查过那本巫医书,她现在的情况根本伤不到孩子,也伤不到自己,只是会比常人稍热罢了,他根本无需多此一举……

    “拿走,放到后院的角落里去。”珍妃慵懒的躺在卧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天蚕丝被,额头仍然有细细冷汗渗出,宸阳宫送冰块的太监走后立刻吩咐瓶儿。

    “娘娘,要不咱们告诉宸阳宫的小太监,以后冰块不要往咱宫里头送了,看把娘娘冷的,本来身子骨就弱,天天这么一出,再冻出个好歹来。”瓶儿利索的指挥浏阳殿的小太监宫女们把冰块抬走,又给珍妃加了层被子。

    “没事,皇上让各宫里头送的,各宫都收着,咱这宫里头不能不收,瓶儿,你打听到没?为什么这几日皇上忽然各宫里送开冰块了,这酷暑期都已经过了……”珍妃冷的瑟瑟发抖道。

    瓶儿看了一眼发抖的珍妃低声道:“听说凤仪殿的小宫女说,皇后自从上次染了风寒后就特别怕热,每日里头都围坐在冰块旁,还得扇着扇子,喝着解暑汤……”

    “难道,这冰块是?是专门为她备的?各宫里发只是个陪衬?”良久,珍妃喃喃自语道。

    “瓶儿,凤仪殿的冰块哪个太监去送的?”

    “是杜总管,听说分量是别的宫里头的三倍。”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宸阳宫的那一夜,对北塘春风而言是一场梦,对珍妃而言也是一场梦,不同的是,对北塘春风而言,梦醒了一切如常,而对珍妃而言,那就是一场噩梦的开始,她久久不能释怀,以致后来赵志杀身之祸……

    冰块依旧每日里送着,南宫玉皎的身影依旧是一次都没有出现在过凤仪殿,常常一个人带着宸阳宫处理国事,连珍妃的浏阳殿都去的少了,别的宫里更是少之甚少。

    又是一个不眠夜,南宫玉皎忙碌完已经是三更,看着宽大的御塌,久久不愿睡上去,自从那一夜后,他一直夜宿偏殿的侧塌,宽大的主塌就一直那么盯着、空着。

    一盏茶的功夫,杜喜进内殿禀告,后日便是中秋了,四个朝贡国的储君、王子妃们已下榻驿馆,明日便可相见,催他早日歇着吧,明日开始更有的忙了……

    “是啊,明日开始,就更忙了……”南宫玉皎带着一丝疲惫,伸开双臂,等待着杜喜宽衣。

    北塘嘉惠

    中秋大宴到了,正值太后北塘嘉惠的寿辰,朝贡国的皇子、储君们也都到了,太后北塘嘉惠也从别宫搬回了她的宠怡殿,无论如何,她才是先皇名正言顺的太后。

    作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北塘春风也忙了起来,她这个时候要在朝贡国面前跟皇上表现的琴瑟和谐、恩爱有佳,只是,明日就是中秋大宴了,晚上为各朝贡国使臣接风宴,皇上和皇后自上次宸阳宫一别,至今已有将近半月未见,难道他就那么笃定他们能默契的在晚宴上不会在外人面前出丑?

    半月来,北塘春风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不过好在悠儿回来了,潜儿也安置妥当,让北塘春风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有悠儿在,她安心多了,在悠儿的陪伴下,北塘春风去看她那个美艳傲人的太后姑母。

    北塘嘉惠打量着曾经充满美好回忆的宠怡殿,往事历历在目,大多时候,她都是幸福的,只有那个女人,想到柳美人,北塘嘉惠就恨意丛生,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没人能抢走,倾慕她的男人,从漠北排到都那,先皇对她也是宠爱非常,她一生都过的顺风顺水,完美无瑕,只有那个女人的出现,打败了她完美无瑕的人生,她高贵娇媚的北塘嘉惠竟然输在一个丑八怪手里,先皇一直到死,都对她念念不忘,更令她不忿的是,如今,那个女人的儿子竟然做了皇帝,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北塘春风看着依旧美丽却精神不济的姑姑,只是说一些家常讨喜的话,她的难处,她不能说,她中毒之事更不能说,她了解姑姑的个性,北塘家的女人,个个都要强,她不想在举国欢庆的日子里闹出什么乱子,她的本意只求自保,并非要推翻南宫玉皎的帝位……

    “姑姑,您放心吧,风儿很好,您就安享晚年吧。”北塘春风安慰道。

    “哀家还没老的痴傻耳聋,在宫里,哀家的耳目不比你少,你过的怎么样,哀家会不清楚?珍妃那个贱妇,跟她那个贱妇一样,又老又丑,却分去了我们姑侄应有的那份帝王爱。”北塘嘉惠太后咬牙切齿道。

    “姑姑,先皇对您的爱举国可鉴,别人怎么能分得一分呢。”

    “可是先皇和那个贱人生下了儿子,如今还做了皇帝。”越想就越是生气。

    “姑姑,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您够幸福了,得到先皇专宠一辈子。”北塘春风耐着性子安慰道。

    “三宫六院可以,就是不能是那个贱婢,她竟然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勾引先皇。”

    是了,她在意的是这个,她当她是自己人,她却勾引了自己的男人,她心理上过不去……

    北塘春风理解姑姑的心情,叹了口气道:“姑姑,都过去了,先皇都去了,向前看吧……”

    “哼,过去了?没那么容易,这次哀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北塘嘉惠狠声道:“哀家会为你出头的,北塘家的女人,容不得别人欺负。”

    储君

    北塘春风没再说什么,她知道,现在姑姑也听不进去她的话,为今之计,只好先稳住她,日后再请父亲多劝劝姑母吧,今时不同往日,她也没心思计较这些事情了,有比争风吃醋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尤其,先皇都死了那么久了,她还跟柳夫人过不去,何必呢?

    叮嘱了姑姑主意身体几句客套话,北塘春风带着悠儿出了宠怡殿,多说无益,姑姑也是做了一辈子皇后的人,识大体明事理,有着北塘家女人的担心的聪明,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等送走了各朝贡国的王侯将相们再慢慢开解吧。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太后娘娘这次有点不对劲呢?感觉怪怪的……”悠儿低声道。

    “能对劲吗?柳夫人就住在平阳宫,这次寿宴柳夫人也参加,跟太后平起平坐,太后那么要强的个性,要是还像没事人一样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北塘春风无奈道,上一代的恩怨她也管不了了,只求姑姑明日不要太过分就行了。

    “小姐,四国王子、储君都是带了女眷来的,于理,小姐是不是要接见一下?”

    悠儿已经回来三日了,正好赶在寿宴前夕回来帮北塘春风打点一切,潜儿已经按照北塘春风的吩咐安排妥帖,如今,北塘春风的手里又多了一个杀手锏,潜儿,南宫玉皎失踪六年的儿子,她养了六年的弟弟……

    “照理是该接见的,可是皇上没有圣旨更没有吩咐……”北塘春风犹豫道。

    若是以往,皇后该做的事她定会去做,身为天朝皇后,朝贡国来贺国宴、贺太后生辰,于情于理都该接见,可是,那晚的那句话让她不得不小心行事,穆边和乌蒙增兵之事南宫玉皎好像怀疑是父兄做的,如果自己与外族走的太近,那岂不是更坐实了他的想法,通敌叛国,那是灭十族的大罪,北塘家惹不起……

    “小姐,这还用吩咐吗,这本就是皇后的本分呢,小姐不去倒是显的有什么了。”悠儿鬼精灵的提醒道,她觉得小姐最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干脆了,做事情前怕狼后怕虎的。

    悠儿的话让北塘春风恍然大悟,点头称是,悠儿说的没错,情理之中的事,她做了没什么,不做反倒真的让人要多想了。

    “鬼精灵……”北塘春风笑指着悠儿的额头,“传懿旨,晌午在凤仪殿大殿给几位女眷接风。”

    不待悠儿走开,淳嬷嬷一路前行顺着凤仪殿方向朝她们而来,看见她们,淳嬷嬷快步上前,喘息道:“皇上和几位皇子储君、王子妃、公主在凤仪殿等了一会儿了。”

    “怎么会?”北塘春风惊道,接风宴不是晚膳才开始,就算现在开始,也不是在凤仪殿举行啊?

    “听说是乌蒙储君一力要求想见娘娘,奴婢看,皇上脸色不太好。”淳嬷嬷跟在北塘春风身后提醒她。

    “乌蒙储君”北塘春风想起父亲的话。

    国宴上你要展尽风头,他是为你而来,乌蒙储君是为你而来……

    可是,他是为什么为自己而来?

    够辣够彪悍

    不容多想,北塘春风信步返回凤仪殿,南宫玉皎和贵客都已经在凤仪殿等着了,容不得她多想,即便是想,她也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委,想来想去,她与乌蒙储君还是毫无瓜葛,没有为他来的道理,可父亲又不会无端说那些话。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皇后娘娘回宫……”凤仪殿的传事太监见北塘春风回凤仪殿,立刻通传,皇上在里头候着,他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在凤仪殿高大的殿门前,北塘春风稍事休息,平息了呼吸,心中给自己打了气,迈步朝里走去,准备迎接一场未知的对决……

    “皇后的娘娘的风姿果然名不虚传。”进了凤仪殿,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

    北塘春风流转眼眸,扫了一眼在从侧殿出来,说话荒唐的男人后眼光再也没落在他的身上,可以肯定,她不认识他,而他,一身贵气,言语放肆,必定是朝贡四国中其中一国的储君或者王子,如果她猜的没错,他应该就是乌蒙国的储君————苑文忌,那个父亲口中为她而来的男子。

    尽管只是扫了一眼,北塘春风已经将他的容貌记于心中,她的确不认识他,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看他如此嚣张放肆的口气,怕是来找茬的。

    南宫玉皎一定是在主殿,并不理会他的放肆,北塘春风目不斜视的继续朝主殿走去,边走边发狠道;“霍雷洋,凤仪殿的守卫都死了吗?本宫的凤仪殿怎会有陌生男子在此?”

    听了北塘春风阴狠的话语,霍雷洋赶忙上前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带贵客”造访凤仪殿,在主殿等候娘娘芳驾。”北塘春风‘哦’了一声,放缓了脚步,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霍雷洋。

    “皇后娘娘放心,若非陛下带入,无娘娘答允,任何人都休想踏入凤仪殿半步。”霍雷阳并不理会所谓的贵客,从容道。

    刚才的男子本以为霍雷洋禀报完后北塘春风会表现出热烈的欢迎,最起码也会看他一眼,却没想到北塘春风依旧鸟也不鸟他,更甚的是,他的侍卫也视他如空气,那口气,没南宫玉皎,以他的身份还进不了凤仪殿了。

    他刚想说点什么,北塘春风又抬起莲步小脚,朱唇轻启道,“下不为例,否则,军法处置。”听了她们的对话,男子连上挂起了得意的笑容,果然是够辣够味道,够美够剽悍,对本王的口味,本王喜欢。

    刚才被北塘春风无视的郁结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他果然没有来错,画中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果然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看到他后还能对他目不斜视,再不看他一眼,她的傲慢,比画中的她更吸引他的目光,这个女人,他要定了,想着,跟在北塘春风的身后,尾随着她摇曳生花的身姿,一起进了主殿……

    亦真亦假

    或许是听到了殿外的动静,亦或是不习惯等人,北塘春风迈步跨进主殿之际,南宫玉皎从里面出来了,后面还跟着男男女女好几个,不用问,那一定是雷洋口中‘皇上带的贵客’。“皇后,你身子才刚刚好,出去怎么不多带些宫女?”看到北塘春风,南宫玉皎就疾步前行,揽着她的腰边走边满目温柔的埋怨道,说是埋怨,听起来更多的是关心。

    北塘春风心知肚明的娇羞一笑,柔柔的语气配合的道:“只是去看看太后,没什么大碍,皇上多心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怀抱和嗔责,给别人感觉,两人倒是一对恩爱有佳的皇家爱侣。

    “你呀,就是不听话,额头都渗出细汗了,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宠溺的眼神,伴着杜蘅香的柔白帕子,轻轻替她擦拭额头的汗滴。

    他们人前如此的亲昵还是第一次,看的凤仪殿的宫女和皇上的贴身太监目瞪口呆,原来,皇上和皇后是如此的亲密,原来皇后不受宠是假的,悠儿更是一脸茫然,难道离开一个月,皇上对小姐改变心意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了。”一个甜脆酥软的女音调笑道。

    顺着说话的声音抬眼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异域女人,眉若黛、唇若樱、鼻梁高挺,一双美目亮如黑夜里的星辰,异域味十足,尤其是那纤柔的腰骨,柔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我见尤怜,莫名的北塘春风就喜欢她,不由的想跟她亲近,心里想着,美目一转,对着她便脱口而出,“想必这位就是南萨最美的王子妃夏姬了?”

    “皇后娘娘果然如传闻的一样,高贵、美丽且聪慧。”另一个男子近身到夏姬面前点头夸道。

    北塘春风冲他莞尔一笑,并未搭言,眉梢一转,柔情脉脉的看向南宫玉皎,意思是等他的介绍,南宫玉皎看着她温柔的注目,内心犹如一汪死水里投入一枚石子,在他的内心发出幽越的欢畅声,丝丝甜蜜透着清凉传入他的大脑,那是她们之间从未有过的温柔,另他着迷,他越来越爱上了与她在一起的感觉……

    “皇上难抵娘娘美人恩,小王南萨默晟宫,这便我小王的爱妾夏姬。”说着也将身边的美人揽入怀中。

    南萨王子一介绍,其余几人也纷纷自报家门,穆边储君流蒙及宠妾二人,叶煌世子叶正淳及长公主叶正秀,乌蒙储君苑文忌以及帝师达穆尔,也就是大越的流放犯严世杰,他是四个朝贡国中唯一一个没有带女伴前来的,而刚刚那个傲慢调戏她的男子,正是他,乌蒙储君。

    此刻,他正用看猎物的表情看着北塘春风……

    除了刚才的那一扫视,北塘春风并未放过多的目光在他身上,虽然她知道自己与他并无瓜葛,但她相信父亲的话并非空|岤来风,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世杰,世杰虽然目光不在她身上,但是她能感觉到他压抑眼神中的热情,也感觉到了南宫玉皎似有似无的对他那一边的注目……

    假象

    一袭尴尬的气氛弥漫在高高在上的帝君和王子之间,众人虽然笑意盈盈,相互恭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暗中较劲,和谐只是一个假象,就如北塘春风和南宫玉皎的恩爱,也是假象。

    大家虽然都清楚怎么回事,但却无人说破,只是客套的说些场面上的话,北塘春风暗中观察,虽然四国同为大越统治下平起平坐的朝贡国,却可以明显感觉到,四个朝贡国中,以乌蒙为首、穆边次之,南萨却以夏姬为首,处处与乌蒙国苑文忌遥相呼应,叶煌世子并无主张,跟大帮,人云亦云。

    乌蒙与穆边虽然一向不合,但此时在对大越的态度上却像是达成了共识,新任帝君南宫玉皎的帝位承受着来自朝贡国的压力,他们都想给庶出的南宫玉皎一个下马威,让这个一步登天的帝王知难而退。

    苑文忌给凤仪殿带来了大量的贡品,都是女人用的东西,说是专门孝敬皇后娘娘的,北塘春风对着递上贡品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