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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抢来的媳妇第12部分阅读

    ?就生意火爆,很多人早听说这附近要新开一家私人饭馆儿,纷纷来凑热闹,也有说许诺是什么走资派的,许诺就当没听见,而她也没有听从陈数苼的建议,她决意雇了个厨子收银和服务生,作料当然还是她从空间拿,不过每次从空间拿作料,为了掩人耳目,许诺做的很隐秘,就因为这,哪怕是陈数苼这样的聪明人,再好奇许诺的作料到底出自哪里,也无从得知。

    又因为这两年出了个什么流氓罪,又赶上今年严打,怕出事儿,许诺就在学校里找了两块破碎了不能再用的小黑板儿,一个写上禁止放音乐,跳舞,划拳等等,另一块写上饭馆里的饭菜都有啥,都是啥价格。

    这一日许诺学校放假,她就又拿了作料回来,陈数苼瞧见了,还问:“是你以前用的那个调料吗?闻闻味儿对不对,现在咱来这儿了,离东北可远着呢,万一那人骗咱咋办?”

    许诺把调料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好:“你查吧,我歇歇,弄这些东西回来可累死我了,好在这次拿的够用半年了。”

    陈数苼看了许诺一眼,笑呵呵的说:“你还知道累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累咋不叫我跟你一起去邮局拿呢!每次都自己去,还弄得神神秘秘的。”

    许诺笑了笑没吱声,她其实明白陈数苼的意思,但有些事,她势必要带进棺材了,谁都不能告诉。

    陈数苼那是多聪明的人啊,当即也就明白了,许诺这是还不想告诉她,但这世界上谁又没有一两个不能说的秘密呢?

    她又觉得她能理解,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但她又想起当年自己怀孕,许诺问都没多问一句就收留了她,就也不再多问,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其实她怎么能不疑惑呢?现在正是物资缺乏的时候,很多人买个烟都要排队,啥啥都要票儿,偏偏许诺这里很特殊,每次自己出去一趟就能拿回来上好的调料,说实在的,这些调料太好了,陈数苼自己心里也有些想法,所以格外注意,可惜的是许诺太小心了,一点也不透露这事儿。

    她叹了口气:“味儿挺正的,没错了,放后厨呗?”

    许诺点点头:“嗯,我跟你一起收拾。”

    但她刚放下杯子陈数苼就说了:“你就待着吧,有点老板的样儿行不?这些就交给我了,咋,你还不放心我啊?”

    她都这么说了,许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坐着看她收拾。

    许诺不住学校,她办的是走读,住的地方就是她饭馆后厨后面,饭馆后厨有个小院儿,两间房,她和陈数苼一人一间,晚上把前面的门一锁好,倒也省心安全。

    日子就这么过着,许诺倒也没什么不满足,学校那边一切顺利,小饭馆每天都有进账,但许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深圳这个大城市,万万千人海中,就那么容易遇到了潘肖。

    那时候潘肖是跟着朋友一起来她店里吃饭,赶巧儿她今天又放假就在饭馆里,那时候人手不够,她就帮着服务员上菜,看着潘肖的时候,她太过震惊,手一抖,那一盘儿炒菜就掉在了潘肖那身干净笔挺的西装裤上……

    潘肖那个朋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呵斥许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张没长眼睛?!”

    潘肖当时也不知道是许诺,挺不高兴的抬头,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全是犀利,颇有气势,但一瞧见是许诺一下子就愣了:“你咋在这?!”

    又看了看许诺那身打扮儿,顿时气急,拿着皮包抓着许诺的手就要往外拽,许诺打他的手:“你干什么啊!快放手!!”

    “老子就不放!”潘肖怒吼。

    这人!许诺咬牙,可是没办法,这儿人都看着呢,她也丢不起那个人,实在没办法,许诺也只好任由潘肖把她拉出了饭馆儿,潘肖那朋友不知道啥状况,也跟了出来,许诺又挣了挣,没挣开还惹来潘肖的怒斥:“你别动!一会儿再收拾你!”

    潘肖那朋友叫孙正,他就觉得事儿不对,赶紧跑过来也拦着潘肖:“哎!潘肖你干啥呢,快松开,不就一件衣服吗,你这,你这可不行,脾气再不好咱也不能因为一件衣服就为难人家姑娘啊……”

    潘肖推着孙正:“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管了!”

    “哎!哎,真的你别动手,这样挺不好的……”

    孙正是真的怕潘肖做啥事儿,他最开始认识潘肖的时候,就知道潘肖是个狠角色:“人家就一姑娘,出来打工也不容易。”

    这话说得像个人似的,却全然忘了是谁先站起来骂人的,许诺瞥了一眼那男的,亏还长得挺周正,咋就这么虚呢!你说拦着,你倒用力气啊!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潘肖你快点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啊!我就说你耍流氓,现在可严打呢……”

    这给潘肖气的,站在那儿就对许诺吼:“严打咋地!严打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老子拉屎放屁?!”

    许诺这逍遥了几年,对潘肖的惧怕也没剩啥了,立刻就回了一句:“人家才不管你拉屎放屁,人家管你耍流氓!”

    潘肖瞪眼,指着许诺的鼻子咬牙切齿,一副狠像,许诺这才想起潘肖的厉害,吓得一缩脖子,潘肖就骂她:“我耍流氓咋的?!我跟我自己的女人耍流氓谁敢抓我一个他试试!”

    周正看的云里雾里的,潘肖不理他,只骂许诺,还骂起来没完没了,又看着许诺小饭馆服务生的那身装扮,扯着她的衣服数叨她:“你瞅瞅你穿的这叫什么?!啊?还大红的,你当结婚的新娘子呐?!你好好的不在老家待着上学,来这边打工!许诺,你可真有出息了!”

    其实这也不怪潘肖这么生气,他一见许诺这样儿,也没想到许诺能有那个能力在这买房子开饭馆儿,只以为许诺跟他当初似的,被这花花世界眯了眼,来深圳打工来了。

    可他哪能看着许诺就这样?!想着就拉许诺要走:“这不行,你先到我那儿去住,明天我就买火车票,你赶紧回东北去!”

    许诺死活就是不走,好容易得了说话的机会:“潘肖你放手!谁出来打工了,我就是打工也是给自己打工!”

    潘肖一顿,他不傻,隐约知道许诺的意思,转头看着许诺:“给自己打工?”

    许诺挣着手腕,不想再让潘肖拉着,潘肖想了想也就松开了,左右,他要是想抓她就是跑他也能抓得住,许诺揉着被潘肖抓的疼的不行的手腕,不怎么愿意也说了一句:“这店我自己开的。”

    一句话,让潘肖在无话可说,也让藏在暗处的人默默离开。

    潘肖回到自己租住的小房子,扯开领带,把皮包仍在杂乱的桌上,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坐在深褐色的二手沙发上,他看着狭小的屋子和杂乱的垃圾,听着隔壁人家吵架打架的声音,就想起了自己来深圳的这么些年。

    他刚来深圳的时候,全身上下就剩下三十块钱,只能在码头做背包工,后来认识了孙正,就和他一起做咨询公司的业务,忙忙活活的,今年刚办了一家自己的咨询公司,做的其实也就是电脑培训、给香港人当跑腿的、接待内地厂长经理旅游,总之是什么能挣钱就干什么。

    别看穿的像个成功人士,其实累成死狗,也挣不了几个钱,为啥?在他克服了语言不通的障碍后,他又意识到,香港人习惯给你港币,可是港币现在又不好兑换,带内地经理厂子旅游倒是个肥缺,可是内地人也不好伺候。

    就这样,当年脾气大的潘大爷,如今被生活磨成了孙子。

    起初也硬气,可是硬气能当饭吃吗?!当然不能!

    想到这些年,潘肖就忍不住讥讽的笑了笑,他拍拍自己的后脑,想着:潘肖啊潘肖,亏你还狂妄自大,这回还敢不敢了?人家一女的都能在这深圳有个立足之地,就你什么都没有,四年了,还什么都没有……

    可以说,这一刻,潘肖被许诺打击到了,他甚至萌生退意,在这个淘金者不断涌入深圳的年代……

    但潘肖不知道,他多姿多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陈数苼以为,再见到周亮的时候,她会哭,会心疼他,但是事实上,她没有,甚至当看到她留在东北的儿子被这个坐过牢的男人抱在怀里时,她发觉自己难以忍受!

    “他怎么会在你这?!”

    她尖锐的质问,原来,当初她以为她很爱他,也可以消磨在岁月里,再见的时候,她不见得有多高兴,尤其是,当他抱着他们的儿子。

    她抱过不满四岁的儿子退后了两步,站在自认为安全的范围,周亮双眸一暗,闪了闪随即又慢慢亮了起来:“啊数……你这次得帮我。”

    “帮你?”陈数苼皱眉,看着比从前消瘦太多的周亮:“我能帮你什么?”

    周亮笑了,笑的格外温柔,陈数苼就有些恍惚,这就是女人吧,哪怕感情会消散在岁月里,但回忆里,总是能记住最美好的东西,周亮的笑容让陈数苼恍惚中想起那些年,她双眼闪烁,也不再那么冷硬:“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周亮的笑容立刻将在了脸上,他哼了一声:“好不好?!你觉得呢啊数?新疆那地方,那个笆篱子……”

    他说着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把拉下,指着自己右腿:“当时我得罪了人,后来被那人用磨好的铁钎扎进这里,哪怕最后缝了针,里边的括约肌却因为缩到了骨盆里,治不好,我现在管不住自己撒尿,啊数,我都三十多了啊,可我还得带着尿不湿……”

    周亮越是说就越气!他双眼猩红,这些!这些都是潘肖害的!

    他这幅样子,都是潘肖害的!

    那疤痕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很狰狞,陈数苼惊呼一声,捂住了儿子的眼睛,毕竟是曾经真的爱过的男人,又是打小的情谊:“还能不能治好?我有钱,咱去治!”

    “治?”周亮冷笑一声:“治不好了啊,啊数,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能帮我。”

    周亮穿好啦裤子,走到不再防备他的陈数苼身边,温柔的摸着她的侧脸:“我不在的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吧啊数?现在我回来了,我会好好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儿子。”说着他把视线投向自己的儿子,从陈数苼手里抱过来。

    “我……我……”当年的爱意早已经消散,现在剩下的只是回忆,陈数苼也不再是二十五六的姑娘了,周亮不是良配,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有一个坐过牢的父亲,但这样残忍的话,她要怎么和周亮说?

    第36章 三老虎

    “我……你要我帮你什么忙呢?”最后陈数苼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女人永远都是感性的动物,哪怕那段感情已经过了并且什么都不再剩下,她还是做不到绝情,陈数苼又抿抿唇:“我劝你还是先治病,不管怎么样,还是不如有个好身体。”

    周亮摇摇头:“我这病先不说能不能治好,就算能治,那也是要钱的。”他握住陈数苼的手:“所以我要你帮我。”

    陈数苼双眸闪了闪:“那你说吧,你要我帮你什么?”

    周亮就笑了,笑的志得意满:“我要开家私人饭馆,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四海饭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就差一点……”

    “还差什么?”陈数苼没有多想,理所应当的问。

    “调料……”周亮深深的看着陈数苼:“许诺的独家调料。”

    陈数苼瞳孔一缩,警惕的后退了两步:“你疯了!”她看着周亮,觉得他太异想天开:“那是许诺安身立命的本钱!”

    就因为知道这一点,无数次当她动了贪念,都能忍得住窥探的,许诺的是她和她儿子的恩人,她决不能那么做!

    周亮把孩子放在床上,握住陈数苼的肩膀:“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啊数,我的本钱太少了,开饭馆儿的房子都是租的,我没钱再雇厨师了,许诺的调料很好,好到掌厨的人不需要有任何的厨艺,我需要它!”

    “你怎么知道这些!”陈数苼一把打开周亮的手,警惕的看着周亮:“作料的事,是谁跟你说的?”

    周亮不屑的笑笑:“这种事想要保密真的不容易,只要有心,我在东北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很多……很多。”说到这里,周亮停了一下,又试探的说:“比如,她的作料从哪里来,从来没人知道。”

    “你休想要打这主意!”陈数苼瞪了一眼周亮,快步走到床边抱起儿子:“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我非但不会同意你这样做,更不会帮你做!周亮,许诺是我和君君的恩人,我不能恩将仇报……”她看着儿子懵懂乖巧的样子,咬咬牙:“我就算是为了君君也不能这样做!”

    说到这里,她好像是找到了必须坚持的理由,挺直了胸膛:“我不能让我的儿子长大了之后知道他的妈妈是个忘恩负义的坏人,我的为他树立个好榜样,周亮,你的激进已经把你毁了,现在改革开放了,法律严明了,你做了一回牢,难道还不明白?你的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算我求你还不行?!你就安安分分的活着,别在打别人的注意,想那些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周亮嗤笑:“啊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胆小怕事,心地善良。”他住在宾馆的二楼,站在床边指了指深圳的特区,那里正修建着一座座高楼,兴许再过个十几年,就会是另一番面貌:“你看那里,啊数,你敢想象那里在几十年后有你的一席之地吗?”

    陈数苼觉得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你到底在说什么?”

    周亮的笑容就越发的大了:“啊数,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你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敢争取,当年你不敢告诉你爸我们的事,害的我们的儿子现在还是个没有身份的人,现在,你又是这样,啊数你告诉我,难道你的心里就从来没有打过那些作料的心思?”

    陈数苼的双眸越发闪烁起来,语气却很坚定:“我没有!许诺对我有恩,我怎么会那么想。”她瞪着周亮:“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贪婪!”

    周亮背着手,哪怕几年的牢狱之灾也没有磨灭他的精明,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甚至更加的老谋深算:“啊数,你看你,你怎么就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呢?你是不甘于平庸的,啊数你可以想想,那些作料多好啊,我们要是得到了,就会有大笔的财富,那些作料在我们的手里才会真正的有市场有发展,我们可以开很多家的店,甚至做到全国,这不比让那些作料在许诺那个丫头手里碌碌无为的好?”

    周亮看了眼君君:“到那时,我们可以把你爸接过来深圳生活,他不必在做那样危险劳累的瓦匠,我们可以给君君办个户口,可以让君君上最好的学校,享受一切最好的东西……”

    陈数苼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我……”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她可以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这么下去……

    陈数苼抿了抿唇:“你让我在考虑考虑……”

    孙正那边就一直猜测潘肖和许诺的关系,第二天上班的路上就追问,潘肖被缠得没办法,回了一句:“我老婆,怎么?”

    孙正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把潘肖打量个遍,很是惊讶的锤了潘肖一拳:“行啊小子!瞒的挺严啊!”他把手插在兜里,笑呵呵的说:“这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你有老婆!”

    潘肖人长得高大帅气,现在穿上笔挺的西装,拿着皮包,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架势,瞥他一眼都很有老总气势:“我有老婆你挺高兴啊。”

    孙正不好意思的笑笑,潘肖挑眉:“放心,我对那个雯雯没兴趣,不过别说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她可是一直想要去香港打工的,现在就差一张通行证了,人也浮的很,不适合你。”

    孙正脸色一暗,转眼又笑了起来:“不说她了,咱说正事,我最近接待了一个内地的养兔儿场的厂长,据他透露吧,他这次来也是想把兔子打通国际市场,先往香港发,我总觉得是个机会,有好事当然记得兄弟啦,算你一份怎么样?”

    潘肖现在二十多岁,他们这一代人成熟的早,自觉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数,他凝眸,深邃的褐色眼眸闪过精光,却只是拍拍孙子的肩膀:“你要收购?那总的有个详细的计划,我可没什么存款,我现在嘛,还是想把咱们的咨询公司做好。”

    “你怕了?”孙正皱眉,现在的潘肖越来越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个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