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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十日谈第4部分阅读

不知何种原因,一年之后我们学校的老师在奥斯姆克见到了他,他还是在音乐学校工作,不过这次只是当普通教师。这不等于放虎归山么。而那些大人物们连刑都没判,仅在支部会上批评一次了事。

    唉,生了女孩子,将来总要放他们到林中去闯,这事想起来就让人胆战心惊。可话说回来,生个男孩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呢?说不定将来也长成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们学校的主任和那个妇科大夫不也是女人所生吗?他们怎么会变成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呢?

    “真的,”奥尔佳不无忧虑地说,“要是男人只为他那个东西而活着,那真是太可怕了。”

    吉娜接口道:“我看,这世界上,男人不想强j的女人恐怕一个都没有。可能有些丑八怪女人……可要是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时,根本不关相貌的事儿。”

    大家都静了一会儿。没一个反驳吉娜的话。然后吉娜又说:“好吧,各位英烈,咱们下一次就讲讲他们是怎样企图强迫我们的,好不好?”

    阿尔宾娜提出了抗议:“这种让人难受的事儿我早就够了。下次咱们来点乐子不好吗?”

    吉娜眯起眼睛问:“就象你讲过的‘野菊花’那样的乐子?”

    “哎,”阿尔宾娜不服气,“‘野菊花’怎么了?假正经才最没劲呢。对了,咱们就讲讲滑稽场合中的性和生活,大家说怎么样?”

    大伙儿都乐了,商定明天晚上就围绕这个主题讲。因为今天还有两个故事没有讲完。于是她们都催着爱玛,想再听她讲一个剧团里的故事。

    故事之九

    剧团女导演爱玛讲的是一个男人如何扮演了被引诱与遗弃的角色。

    这个故事说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老熟人。

    尤拉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记者,也非常喜欢戏剧。不知怎么,他爱上了一位拖着3个孩子的女人,那孩子一个比一个校这是他的初恋,就象阿辽沙当时跟我一样。可那女的比他还大几岁,当然经验也更丰富了。是这女人的丈夫抛弃了她和那3个小孩,还是她自己带着孩子出来了,我不清楚。总之,这女人牢牢地抓住了尤拉并且匀引了他。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他成了这3个可爱的孩子的爸爸。

    半年之后,他向法院提出诉讼,要求对方付给孩子们的抚养费。原来那女人抛弃了他和3个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的下落,于是这位爸爸只好接受国家的救济,自己再拼命赚点钱,来养活这3个依靠他的孩子。他只是偶尔喝点酒时才会发发牢马蚤:“谁他妈见过被人勾引才6个月就生了3个孩子,最后还被人蹬了的姑娘?给我找一个来。

    我马上就娶她。谁他妈的也没我这么倒霉。“

    今天晚上的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故事由大家的宠儿爱丽什卡讲。

    故事之十

    胖姑娘爱丽什卡讲的也是一位差点儿被人抛弃的男人,不过最后的结局还算皆大欢喜。

    爱丽什卡被爱玛的故事逗乐了,她说:我也有个相似的故事讲给你们听,说是的我姐姐塔提娅娜,她是学地理的。有一年她去实地考察,考察地有一个列宁格勒的男孩,也是学地理的。她在那儿考察了整整一个夏天。秋天回来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起初事情还好。塔娅似乎根本不考虑他会不会跟自己结婚,她只关心腹中的孩子。她去请教大夫,买有关书籍,甚至还花100卢布在黑市上买了一本斯波克的《婴幼儿保健常识》。这就是说,她准备当一名有责任心的好母亲了。同时,还跟没事人儿似的跟列瓦见面。

    一天,他来看她,跟她长谈了一次。他说她应该去做流产,因为他考虑到自己还是先读研究生然后再组织家庭为好。

    他俩当时是在我们家讲这番话的,那时我们姐妹还跟父母住在一起。我正坐在旁边的小屋里做功课,跟他们呆的那间屋子只隔一张门帘,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塔娅认真地听他讲完之后说:“我看得出来,列瓦,你现在不需要妻子和孩子。而我就打算好了,我跟孩子过,我想这孩子不需要一个你这样的父亲。没你,我们照样儿过得很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这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自做主张呢?”

    “你凭什么说你是这孩子的父亲呢,列夫什卡?就凭你的事业比孩子的生命更宝贵,比他母亲的健康更重要?算了吧,小伙子,去读你的研究生吧,见你的鬼去吧。没有你我们照样活。”

    她把他赶了出去。此后,那可怜的列瓦接连不断地来电话,连续好多天他在我们家窗下转来转去。而塔娅却不为所动:“别老给我打电话,别来打搅我,你快走吧。我现在不宜动怒。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

    当然,每天晚上她都哭,我能听见。后来有一天列瓦来到我家,几乎是冲进了塔娅的房间,用拳头使劲砸着桌子吼道:“你凭什么跟我耍着玩?你干嘛要折磨你孩子的父亲?穿上衣服,咱们去结婚。”

    就这样,他们去结婚登记处交了申请。可是,就是到了现在,即使他们发生一点小口角,塔娅还总是提醒他:“别忘了,你呆在我们家是我和古尔卡认可了的,不然你还一个人过呢。”

    古尔卡是他们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儿。

    故事讲到这儿,就结束了《女人十日谈》的第二天,也讲完了有关引诱与遗弃的的所有故事。明天该讲滑稽场合中的性生活了。

    这时,护士把婴儿推了进来。我们的故事大王们立即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地给孩子喂起奶来。

    第三天

    滑稽的性生活

    故事之一

    生物学博士拉丽莎又像上次那样讲了一个轻松的小笑话——这似乎已成了她的习惯。

    我来讲个战争年代的小故事。小时候我就听人讲过,只是长大以后才明白意思。

    一个游击分队断了给养。其中一个游击队员自告奋勇,要求回村到自己家里搞点吃的来。当时正值隆冬季节,他穿上滑雪板就上路了。第二天就背着个包袱回来了。他坐下来烤着火,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猪油。

    “嘿,小伙子们,我到家时已是深夜。我敲了敲门,我老婆迎了出来。你们猜我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谁猜对了这块猪油就归他。”

    队员们纷纷猜测起来:“搂住她亲嘴儿?”

    “不对。”

    “问问孩子们怎么样了?”

    “不对。”

    “找东西吃?”

    “不对。”

    这时有个人说:“你就在门口和她干了好事。”

    “对,猜中了。这块猪油归你了。谁能猜出我做的第二件事来,给他这两块咸菜。”

    大家又开始猜起来。

    “这回你该问问孩子了吧?”

    “不对。”

    “进屋了?”

    “不对。”

    “看看四周有没有危险?”

    “不对。”

    又是刚才那个人低沉的声音:“你又和她干了一次。”

    “猜对了。拿着这两块咸菜。谁要是能猜出我又干了什么,给他这瓶威士忌。”

    所有的队员都异口同声地喊道:“又干了她一次。”

    “错了,我脱下了滑雪板。”

    下面该吉娜讲了,可她听了这个故事后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最后再讲。

    娜塔莎愿意接着讲,因为她的故事和上面的笑话正好有点关系。

    故事之二

    女工程师娜塔莎的故事说明了即使在和平建设时期,那个游击队员的作爱方式也不足为奇,而且还有更甚者。

    我丈夫迷上摄影。这对妻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像晚上不能去浴室啦,窗户上挂满要晾干的照片啦,满屋子药水味儿啦,这都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我还得给他当模特儿。

    几年前,他忽然对人体艺术感兴趣了,便让我摆出各种浪漫的姿势来供他拍摄:一会儿是河边上的美人鱼,一会儿又成了趴在大石头上的蜥蜴,真是异想天开,随心所欲。他还常常带我到树林里去受洋罪。有一次,他正在构思一幅题为“春”的作品。我们来到林中,正是初春时节。地上的冰雪尚未溶化,树木刚刚发芽。他在几棵白桦树中间选好了一个角度,然后又开始琢磨让我站在哪儿。我这时却光着身子冻得直打哆嗦。“那棵树底下有个小土丘,你站到上面去。”

    我走过去瞧了瞧。“维特亚。这哪儿是小土丘呀,这是个蚂蚁山。我最害怕蚂蚁了。”

    “别犯傻了,蚂蚁还在冬眠呢。”

    无奈,我站到了蚁山上面。开始,一个蚂蚁都没有。可是我踩上去没多久,它们就醒了过来,顺着我的腿往上爬。

    “维特亚,蚂蚁爬到我腿上了。唉哟,咬死我了。”

    “再坚持一下。刚才那张真是绝世佳作。我再拍几张就完了。”

    我难受地扭动着身子,他大声冲我嚷嚷:“怎么回事。你就不能为了艺术再坚持一会儿吗?”

    我尖叫着跳下了那个“小土丘”,因为蚂蚁爬到了那个咱们都知道的部位。

    还有一次,他又想出一个新花样,题为“冬”。

    他在旅行包里装了一瓶伏特加,为了给我暖身子,还带了一条毛毯,准备照完之后马上把我裹起来。我们穿着滑雪板出发了。他在几座雪堆与披着白雪的树木中间选了个最佳位置,命我脱下衣服,穿着滑雪板站过去。我只好从命。他呢,一张接一张,咔嚓咔嚓地拍着,还得意洋洋地叫着:“棒极了。”

    他“咔嚓”了半卷胶卷,我站在那儿喊:“够了。还有完没完。”

    这时维特亚穿着滑雪板就向我扑了过来,从包里掏出酒瓶子,又用毛毯把我裹起来,嘴里不停地嚷着:“太棒了,我的美人儿。这真是一幅佳作。”

    我稍稍暖和过来一点,不像刚才那样冷了。

    “给我衣服,维特亚,快点。”

    “不,先别穿衣服。”

    “什、什、什么?还要照?”

    “不是,这回不拍了。”

    随后,他就干了那个游击队员干的事,连脚上的滑雪板都没脱……那幅题为“冬”的作品在地区业余摄影展览会上荣获二等奖。现在那幅摄影连同获奖证书都挂在我们家客厅的墙上:在白雪皑皑的森林与连绵起伏的群山中间,一个洁白秀美的女人身体——那是冬的象征。有时,我和维特亚望着那幅摄影,想起我们穿着滑雪板的“作品”,忍俊不禁。等我回家后一定给他讲讲拉丽莎刚才讲的那个故事。

    下面轮到瓦伦蒂娜讲了。她显然感到局促不安,坐在那儿用手指绞着辫梢。她进医院后就不再把头发盘起来了,而是改梳长辫子。

    故事之三

    “大人物”瓦伦蒂娜讲了一个与赫鲁晓夫倒台有关的笑话。

    你们所有的人,尤其是你,佳丽娜,老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我,好像我不是个正常的女人,而是一本穿着裙子的《共产党宣言》。我很生气,这是实话。别以为我们这些领导干部看不出来人们对我们的态度,在电车上,总听到有人说:“你挤什么,你不是共产党员吗?”在商店里也有人说:“排队排队,共产党员还往前挤,你应该在打仗的时候往前冲。”

    可我们也和常人一样,我们中间也有挺不错的人,我们也会开玩笑。现在就给你们讲一个在赫鲁晓夫倒台的前一天我是怎样和他发生密切关系的故事。这个你们没想到吧?你们谁如果想把这故事再讲给别人听,请务必不要提我的姓名和我住的城区。都同意了?好,现在请大家注意听。

    我们夫妇俩常常出差,到下面检查各省的地方工作。我们尽可能两个人同去:这样免得我们相互惦念,还能省些差旅费。有一次我们到一个地区的的中心城出差。到那儿的时候,正值地区运动会期间,所有的旅馆、招待所都客满了,地区苏维埃主席便请我们住到他家去。我们在他家房中的过道里住了一个星期,一直没能过夫妻生活。我倒无所谓,忍一忍就过去,可巴威尔却受不了。我便暗中思忖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碰巧这位主席的妻子主管当地的俱乐部。我问她:“玛莎,你们俱乐部里能不能找出一间屋子,安静一点,我和丈夫能单独呆一会儿?”

    于是,玛莎给了俱乐部的钥匙,还告诉我哪间屋里有沙发。我和巴威尔就去了。进了俱乐部就开始找那个有沙发的房间。巴威尔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我打开一个门:不是。屋里没有沙发,却有许多画框、画像靠墙堆着、挂着,这大概是个画室,我丈夫把外衣扔到地板上,又把我拥倒在外衣上,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一心一意,全神贯注,我也觉得心花怒放……突然,“哗啦”一声,一个什么板子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的身上。他停了下来,回头摇晃了几下,想把那东西从背上掀掉,可那块板子好像粘在了他身上,任他摇晃硬是不掉下去。

    “见鬼了。”我丈夫骂了一句,“就让它呆在那儿吧。”然后就像壳里的乌龟一样,在板子底下把事干完了。完事后才掀开板子,站起来穿衣服。他拿起板子,发现是幅画像,就想把它放回原处。忽然,他大笑起来:“瓦伦蒂娜,看看你今天是跟谁干的。”

    我一看——原来是我们的总书记的画像。

    大家先别笑,还有好戏呢。第二天早晨,我们听到连续不断的音乐声——好像是哪一位要人逝世了。我丈夫小声跟我开玩笑:“瓦伦蒂娜。要是你把总书记累死了怎么办?你热情似火,而他却精力衰竭……”乐声不绝如缕,折磨着人们。然后,广播中宣布了赫鲁晓夫离职的消息。我们俩一听,怎么也憋不住地笑了起来……瓦伦蒂娜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故事。

    “嘿,咱们里面还有个恐怖分子呢。”持不同政见的佳丽娜笑道,她对瓦伦蒂娜的态度显得和蔼多了。

    瓦伦蒂娜的脸羞得比苏维埃党旗还要红,但很明显,她从大家的笑声中也感到了愉快。

    下面轮到阿尔宾娜讲了。

    故事之四

    空姐儿阿尔宾娜讲的是她怎样跟一个美国人同时玩弄了三个克格勃的秘密警察。

    我在欧罗巴饭店也干过一阵。你问我以什么身份,吉娜?

    各种身份。我接的是外国客。我们10个姑娘,每人一部电话。

    需要时,他们就直接给我们来电话,说好时间我们就去。当然,这瞒不过克格勃的人,他们对什么都一清二楚。其实,我们对他们简直就是无价之宝:要是哪个客人的房间需要搜查或是该换录音带了,就得让我们出马缠住客人,拖延时间。克格勃对我们是一毛不拔——外国客人把我们的账单全包了。

    可我们还不能得罪这帮克格勃的人:稍有一点大意,就会被赶出饭店,流落街头。街上的同行已经够多的了,再者说了,我还真不怎么愿意拉国内的客:他们不是醉鬼,就是禽兽,要不就是出差来的穷光蛋。哪儿比得了那帮老外呀,穿得干净体面,住的是豪华的套房,出入高级餐厅,张手就是大把的礼物,还有那欧洲人的风度、作派。可是,我们都上了克格勃的登记本,还签过字表示我们一定严格执行他们的一切命令。我们就是这么做的——这没说的。

    一天,我们的领班把我招去了:“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阿尔宾诺什卡,”他低声说。

    “去13号房间,他们会交代给你的。”

    13号房间是克格勃的指挥部,各种设备都放在这里,值班的也在这儿。我进去了。里面坐着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儿,我在饭店里从没见过他。跟他的还有3个血气方刚的秘密警察。

    那家伙瞪了我一眼:“就这个?”

    我低着头,忸怩了一下,算是回答。他们这帮人的心思,我早摸透了。他咕哝着:“行,就是她了。不过我还是认为莱白黛娃小队长是更合适的人循…我们应该把她那支队伍扩大,以便有了重要任务时随便拉出一个就上。好吧,给这个姑娘交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