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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点错兵第3部分阅读

是人,剩下的都是奴隶,到了警局颐指气使也就算了,一听说他曾跟他们儿子发生冲突,就直指他是凶手,直嚷嚷要他偿命。

    柳慑把红毛小子的恶行说了,那对夫妻也不信,说他诽谤,要告死他。那嚣张的态度啊……要不是看在他们刚死了儿子的分上,柳慑真怀疑自己能忍住不一拳揍过去。

    “那就是死者的父母给你气受了?”田甜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这样的案子……应该会给死者验尸吧?”她不是很清楚警察办案的程序,只是用猜的。

    “当然。”他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她一靠过来,那魅惑的玫瑰香气就直往他鼻端钻,让他浑身上下又热又难受。

    田甜瞥见他微红的俊颜,真想不到他本性这样害羞,有一点点想欺负他,她更加靠近他。

    玫瑰香气熏得他头晕,他的目光突然被她红润的唇吸引住,无法离开。

    “柳慑——”他怎么呆了?她摇他一下。

    “啊!”他恍然回神,吓得跳离她三大步。

    “干什么?”

    “没事……我……”他不止脸红,额头都渗出汗了。

    田甜以为他在担心命案的事,不忍再逗他,放开了他的手。“你也别太担心,红毛小子这么喜欢对女孩子下药,可见他对那玩意儿很熟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就不信他抗拒得了药物的迷惑,只要一验尸,他有没有嗑过药,立刻明朗,到那时候他父母也没有脸为难你了。”

    “我倒不怕被刁难,清者自清。可是要我休三天假……”他不服啊!“照理说,在这件案子里,我也是间接受害者,那个红毛小子干过什么事,昨晚酒吧里大概有多少客人,哪些可能有问题……如果让我来整理线索,调查真相,我有信心能迅速破案。但现在却……”干警察的,还有什么比掌握了一丝案情,却被勒令不能调查更闷?

    看他气得跳脚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说故事时的豪情与英勇?田甜忍不住暗笑,倘若田蜜见到他现在的模样,肯定要大喊偶像幻灭!

    “你的行动是被限制了,脑子没有啊!”她笑睇着他。

    “什么意思?”一定要声明,他是个很厉害的刑警,二十八岁就当上小队长,三十岁升刑事组长不是问题。会在田甜面前糗态毕露是因为……看到她,他就是会紧张嘛!

    “你不是间接受害者吗?那就趁放大假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昨晚在酒吧里有多少人可能是死者的同伙?谁有机会在你的酒杯里下药又不被人发现?或许你想通这些事的时候,凶手也就浮出台面了。”

    “嘿!”他两只眼睛像灯泡一样,啪地亮了。“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这么厉害。”

    “那么你是不是该请客,慰劳我一下?我要求不多,一个十二吋的冰淇淋蛋糕。当然,我还可以再附赠另一项重大线索。”

    他两手插在口袋里,眯着眼看她。“让我猜一下你的另一项线索……是不是昨晚我喝酒的那只高脚杯?”

    “你的脑子也不差嘛!”

    “一般般啦!”他看着她,她也凝望他,半晌,两人同声大笑。

    “验验酒杯上有多少枚指纹,看那个下药的倒楣鬼有没有在酒杯上留下痕迹?”柳慑和田甜不约而同说道。

    “这条线索够不够换一个蛋糕?”田甜歪着头看他。

    “你说呢?那酒杯还是你机灵,从酒吧里顺手a出来的。不过……你怎么这么爱吃冰淇淋?不怕胖?”

    “有什么好怕?多做几个仰卧起坐就消耗掉啦!既然你也夸我机灵,那么……”她对他伸出两根手指。“蛋糕分量加倍?”

    “两个十二吋的冰淇淋蛋糕?你吃得完吗?”他光想就有种恶心欲吐的感觉。“我说……”话到嘴边,手机响起。“不好意思。”他对田甜说,却迟迟没接电话。

    “你先听电话。”她读懂了他重视隐私的心情,自动走离他三步远。

    柳慑接了电话。“喂,我是柳慑。”

    “阿慑,是我,老妈啦!你什么时候有假?”柳母在电话里问。

    他从明天开始连放三天大假,不过这三天假他会很忙,因为他要搜集那个红毛小子的不法证据,还要逮到那个陷他于不义的杀人凶手,没空陪母亲。

    “我最近都很忙,有什么事?”他问。

    “你自己说跟田小姐交往三个月就结婚的,现在都两个多月了,我看你们处得不错,每天都有通电话,老妈已经请人帮你看了日子,等你有假的时候一起去提亲。”

    “妈——”柳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头上还戴着一顶杀人嫌犯的帽子,现在要他结婚,他哪有心情?“这种事你不能等我回家再说吗?”

    “你每次回家都来去匆匆的,难道要老妈随时在家等你?”她也很忙的,要学土风舞、烹饪、插花,哪有空天天守在家里等儿子?还是电话联络方便。

    “那晚些时候再谈吧!”起码等他把这件命案解决再说。

    “难道你跟田小姐吵架了?”柳母语气很担心。

    “没有,只是……”他不想让母亲操心,一时不知该如何将事情推拖过去。“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赶?我才二十八,再过个一年也不迟啊!”

    “就是你二十八才赶啊!二十九岁不能结婚,你今年不结,就要等三十了,老妈怕等不及了。”

    “什么年代了,谁还忌讳这种东西?”

    “我忌讳。”柳母很直截了当地说:“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赶不及就要等下下个月二十一号了。你自己挑一个吧!”

    “我拒绝。”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等逼婚法?他简直要抓狂了。

    “可是我已经跟亲家母说好了耶!”

    这根本是先斩后奏,柳慑气炸了。“那你自己去结吧!”

    “我出面是没差啦!可如果婚礼当天你没出现,导致什么不良后果……你可要给人家负全责喔!”

    柳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就是,婚礼现场,田蜜苦等他不到,愤而……把他打成猪头三。田蜜的性子可没田甜这般理智,小爆竹一个,随点随炸,危险得紧。

    唉!其实娶田蜜也没什么不好,她虽然依赖心强,但个性坦率,不怕婚后尔虞我诈。而且他们本来就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早结晚结都是结,那……

    “算了,随便吧!”他认输,挂断电话。

    他是个理智型的男人,不曾被感情冲昏头,因此面对田甜感到手足无措时,尚未意识到这即是动心的征兆。对于婚姻,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觉得天时地利人和,一切ok了就结婚吧!他绝对会对家庭负起责任的。

    反而田甜自酒吧一吻后,便为他的热情着了迷,对这桩婚事充满期待。

    “小甜。”他对她招招手,很欣赏她察言观色的贴心。“走吧!我请你吃大餐,庆祝我即将摆脱单身生活。”

    “如果是庆祝这件事,我不是也应该回请你一顿?”田甜带笑地低语,结婚的是他们俩,两人都告别单身,理所当然要互相祝贺。

    “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有。”她挽住他的臂。“去吃饭吧!”

    这一次他没再拒绝她的靠近,不是不想,是太多事情缠在心头,一时忘了。

    第五章

    柳慑放完三天大假……见鬼的假,他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是早早出门,过十二点才回家,把“七嘴八舌”附近每一家店都走遍了,询问过起码一百人,一半以上的人认识红毛小子,那家伙是出了名的招摇,成天拿钱砸人,但虽然不讨喜,却也没有跟人结下深仇大恨,对于是谁一路从pub门口追杀他到吧台,几乎没有人能提供有用的讯息。

    他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其他同事身上,谁知局里也对这件命案伤透脑筋。

    死者的父母利用身分之便拚命炒新闻,又是示威抗议说警方包庇罪犯,又是召开记者会,倡言警界黑幕重重,刑警自制力差,有暴力倾向……就差没抬棺上警局撒冥纸,直接宣判柳慑是杀人凶手了。

    死者家属的大闹带来的是数不尽的狗仔队,天天窝在警局门口,要挖所谓的“黑幕”,已不晓得破坏多少次埋伏跟监行动。

    员警还不能赶人,否则就是侵犯了人民知的权利。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柳慑挣脱了五、六名记者的纠缠,狼狈地冲进警局,看见其他同事也是一个个都很狼狈。“你们也被纠缠了?”他本来是想出去吃饭的,但突围失败,只好再缩回来叫外送,幸好那些疯狂记者还不敢进警局捣乱。

    “我们还好,士衷就惨了。”一个同事说。

    适时,郑士衷从李组长办公室走出来,一脸愤恨加不满。

    柳慑迎上前去。“发生什么事了?”

    “不小心打坏了一支麦克风。”郑士衷咬牙。“这群王八蛋,七、八个围住我一个人,说什么我们警察是不是常混酒吧?我有没有吸毒的习惯?有没有利用身分欺负过普通百姓……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已经很克制不要动手了,只是在挣扎的时候撞到他们一下,投诉状马上飞一堆进来,现在李组长要我暂时休三天假,避避风头。”

    “又休假!”柳慑愤愤道。“我们已经有两个同事在摆脱狗仔跟踪时,被投诉使用暴力而休假了。”加上郑士衷正好三个。

    “错了,老大,是四个。”一个同事挂断手中的电话,说道:“小班打来的,他在甩开狗仔时,不小心把车子开上安全岛,撞了一下,现在人在医院,医生要他留院观察一天,他也要请假。”

    “根本已经没有人可以查案了。”柳慑一个头两个大。他本来预估快则一星期、慢则十天,一定可以破案的。

    但就因为死者家属的刁难、狗仔的无孔不入,案情没进展就算了,同事一个接一个出事;如今别说捉到凶手,警方就算想查案都很困难。

    郑士衷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提不出什么解决之道。

    其实别说这一班刑警了,就连李组长也很头痛,查案、捉贼,他们内行,但应付新闻媒体和以口舌锐利着称的立委,他们就是外行了。

    “他们到底想怎样?”郑士衷苦恼地大喊。

    “想搏版面吧!”柳慑无力地长叹口气。“谁让选举到了呢!”只能说他倒楣,撞到了枪口。

    这句话让剩下的每一个同事都叹息,选举期,没新闻的都要制造新闻,像什么非常光碟,更何况这种本身就是新闻的,真的是……不走运。

    “对了,伯母打电话给我。”突然,郑士衷拍拍柳慑的肩。“她说你电话关机了。”

    “那些狗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我的手机号码,一直打,说要访问我,吵死了,我就把电话关了。”

    “我能理解。”郑士衷苦笑。“伯母说,她知道你最近很烦,她能体谅你,所以不打电话到局里烦你,只请我告诉你,你未婚妻那边全体相信你、支持你,要你别泄气,一时的难关很快就会过去。还有,别忘了今天订婚,后天要拍婚纱照。”

    柳慑翻了个白眼。“现在这种情况,谁还有心情搞那种东西?之前我妈要找我谈,我就已经跟她说过,案子没破之前,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谈那些事,要她改期。她根本不听,还说我没空也没关系,所有的准备事项她一手包办,到时候我只要人出现就行了,都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

    “伯母就你一个儿子,当然担心啦!”郑士衷劝他。“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眼下的局面确实糟糕,但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不能草率。”

    柳慑踮起脚尖,瞄一眼警局外人头揽动的景象。“我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啊!况且……我妈讲的时候,我急着出门查案,也没听清楚她在讲些什么,时间、地点都不知道,我去哪里订婚?”

    “不会吧你?婚姻大事耶,你这么草率?”

    “能怪我吗?你试试被人栽赃,一出门就有人指指点点的滋味。我现在只想捉到真凶,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力气再顾及其他的事了。”

    也是啦!无端端背上这么重的罪名,抗压性差一点的可能已经自杀了,柳慑还能一心追凶,算不错了。

    “那你至少也该打通电话跟伯母解释,因为局里有麻烦,你无法出席订婚仪式,同时向你未婚妻道歉,这个……意外嘛!谁也不想这样,不过她要做刑警的老婆,心里应该有底,我们的工作是没有上下班的,二十四小时待命,对方若能体谅你,我也恭喜你找到一个好伴侣。”

    柳慑想了一下。“你说得对。”他打开关了一天的手机,发现里头有三十多通留言,慢慢地一个接一个收听。

    其中,狗仔要求访问的最多,一律删除。

    柳母的留言居次,无非是要他去试礼服、挑首饰、试喜宴菜色等,也都是一些杂事,无关紧要,照删。

    没有田甜的留言,他出事第一天她就亲自跑来看他,还以为她很挂念他说,结果……他心里有些闷,感觉像是被抛弃、受忽略、遭到冷落……反正莫名其妙的想法一大堆。他也不懂,他跟田甜现在是朋友,未来也只是姻亲,有必要这么介意她是否关心他吗?

    可能他最近忙坏了,情绪有些失控吧!

    最后两则留言,留言者是田蜜,内容一样都是:“我们相信你。”

    柳慑不禁疑惑,这没头没尾的留言是什么意思?

    这时,李组长突然从办公室走出来,跟他说:“在命案调查结束之前,你还是暂时休假吧!哎……我不是不信任你,不过我快被那些要求访问的电话吵死了。记住,短时间内不要再来警局。”然后,他拍拍柳慑的肩,面色凝重地又进了办公室。

    柳慑愣住。“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遭仅剩的四名同事瞬间跑得没影儿,最后郑士衷做了替死鬼。他从抽屉里取出两本杂志。“你自己看吧!”

    这是两本知名的八卦杂志,最新一期的标题十足耸动,一个写着“警官与立委之子争风吃醋,喋血酒吧!”另一个则是“直击警界黑幕!警官与立委之子合谋贩毒,分赃不均起杀机?”

    “这是什么?小说?”这么离谱的报导是如何通过审查刊出来的?噢!他知道田蜜的留言是什么意思了,想必她也看过杂志,所以留言给他打气。

    但田甜呢?没有半通留言,难道她相信八卦杂志说的,而不信任他?不可能,她如果怀疑他,就不会亲自到警局来看他了,可是她为什么不留言呢?柳慑呆呆地看着杂志,僵如木雕。

    “不要太在意,八卦杂志本来就都是乱写的。”郑士衷安慰他。

    “我才不会在意这种东西……”柳慑想的是,田甜到底相不相信他?

    适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是田甜,先是兴奋了一下,随即又感到郁闷。

    田甜该不会是来质问他八卦杂志的报导的吧?他什么事也没做,他是冤枉的。

    “喂,电话响了。”郑士衷提醒他。

    “我知道。”

    “那还不接?”

    哎,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田甜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轻易被八卦杂志骗的。

    柳慑安慰自己,接起电话。“喂,我是柳慑。”

    电话传来田甜的声音。“柳慑,我是田甜,最近好吗?”这电话有够难打,但好在她耐性够,拨了一天一夜,终于打通。

    她没有劈头问他八卦杂志的事,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不太好,被一大群记者围攻,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散。”

    “也就是说你一时没办法离开警局来饭店订婚喽?”

    对厚!他光顾着想田甜是否信任他,都忘记订婚这回事了;他是不是太在乎田甜了,有一点超过对亲戚的感觉,这样好吗?

    “喂,柳慑,你还在吗?”

    “我、我在……”田甜……不止看到她,他会手足无措,光听她的声音,他的思绪就乱飘了;为什么会这样?

    “柳慑,既然你无法出席订婚宴,我们就自己举行了,你不反对吧?”

    要跟田蜜订婚的事他早已知道,或者说,从在咖啡厅相亲的时候,他就有了步入礼堂的心理准备。不是因为对田蜜一见钟情,他对恋爱没有什么憧憬,结婚成家于他只是年纪到了的人生必经之路。

    可是由田甜亲口说出他要跟田蜜订婚的事,他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柳慑,你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田甜问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