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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行第5部分阅读

    上,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见我逃离一般奔向伫暝清澹房前的身影。

    再一次,我死命的砸门,“爸爸妈妈救命啊!!!!!杀人了呀。”

    房间内伫暝清澹对视一眼,清澹迅速地穿上衣服,伫暝来不及整理,径直跳下了床,快速地,用力地拉开门,我迅速扑到他身后。

    伫暝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说呢,只见到了……怎么说呢,那什么,叫做……猫和老鼠,对,就是猫和老鼠,等等……

    琼萧很是愤怒,“爸爸,她……”,伸手想要指湘月,突然愣住了,左看看,又看看。

    伫暝也往身后一瞧。

    “湘月呢?!”伫暝问房间里的清澹,清澹双手一摊。

    我优哉游哉地走向颐林的房间,惨叫一声。

    房里的颐林青蓼翻身起来,颐林心悸受惊,说:“谁死了。”

    门外寂静无声。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不要怕不要怕,你在这里不要动。”颐林朝青蓼打手势,朝门口走过去。

    青蓼胆战心惊地看着,不知怎么,竟然把抽屉里的剪刀翻出来藏在了身后。

    颐林悄悄推开门,只露出了一条缝,环顾四周,很是紧张,见没有什么恐怖事情,满脸疑云的想要迈出一小步时,一瞥看见了我。

    心刚刚落下的颐林很是可怜,他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竟然后退了两步,大脑反应过来后,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湘月啊,不要玩儿这个,行吗?”

    我满意地走了。

    “没你的早饭了,陶仲庵,你只能吃瞭姝做的了。”

    昨天晚上,再三告诉自己,不管湘月说什么,都不会那么听她的话起床的陶仲庵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瞭姝做的……还是算了吧。他摇一摇瞭姝,推开了门。

    对了,为了避免再次忘记,我先走到了宋叔的门前。

    “宋叔,今天有你的完整早餐了,起迟一点就没有了哦。”

    宋叔欣喜的推开了门。

    “不容易啊,湘月,这次怎么先叫我啊。”

    他那句“不容易啊”让我的笑容僵死在脸上,然后瞬间复活。

    “宋叔,你误会了,以往我最后叫你,今天,我只是把你放在了回头第二位而已,他们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宋叔如疾风一般头也不回的朝餐厅走去。

    “乔枫,淑淮,吃早饭,今天我是最后叫你们哦。”

    慢悠悠地补充,“乔枫,淑淮怀孕这么长时间了,快到预产期了,你也没能保证她一顿完美的早餐,身为一名丈夫,身为一名父亲,你不觉得自己太懒惰,太对不起妻儿了吗……”就在我说到最矫情,最令人发麻的一段时,门适时的开了,乔枫黑着一张脸,把淑淮扶了出来。(我还没有说完呢,这边正动情滔滔不绝呢)“你慢一点。”乔枫一边关切淑淮,一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吴姨,减掉乔枫的早餐!”我朝楼下喊。

    乔枫一副“i服了you”的表情,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饭桌上,每个人都是一脸的余悸。

    吴姨打量了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对我说:“湘月啊,为什么你每次叫人家起床的方式都不一样呢,花样百出的……”

    “锻炼想象力啊,”我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道,“对了,”我对着一桌子人抱拳,“谢谢配合啊,我以后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只有淑淮笑了笑,她喜欢孩子。

    一旁乔枫接起手机。

    声音很大,我能够听清楚。

    “市中心发生了文物抢劫案,有一些资料需要调查,你快一点来。”“明白了。”

    一桌子的人,脸上的神色不知不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此时一定在想一些什么。

    “我先走了,”乔枫吻一下淑淮的额头。

    “路上小心一点。”淑淮说,乔枫朝她点点头。

    我低下头沉思,文物抢劫,市中心吗?

    第十四章:匡莹

    匡莹刚刚学会爬的照片,会走路的照片,会说话的照片,她第一次长出牙齿的照片,第一次可以喝米粥的照片,第一次调皮好动学会撒娇的照片……乔枫把这些照片悉数整理好,把照片贴在本子上,每一页贴一张,每一张照片旁标有日期与备注。

    是的,少了一张。

    照片上的匡莹很可爱,很漂亮,很明媚,很清纯,像淑淮。

    她的眼睛没有过多受到阳光紫外线的照射,所以很干净,很美好,像淑淮。

    她睁大眼睛,她好奇,她看着镜头,如同树叶原始的嫩芽儿一般,她是最初的尤物,像淑淮,不是吗?

    她从头到尾清澈冰凉,却不会像城市里的行尸走肉一样给人以湿漉漉,灰蒙蒙,行色匆匆之感,像淑淮。

    这是世界里最美好最干净的,甚至让人觉得,世界不配拥有她,不配拥有,她怎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乔枫看着那些口是心非,遮遮掩掩的人们,他想,怎么能够让世界污染女儿的纯洁,他的睫毛如潮水般涌动着,微微地皱了起来。

    蹲下去把女儿抱起来,女儿好奇地瞟着外面的世界。

    怎么能让她看见呢?乔枫的沉重的目光看着女儿,女儿收回视线,看着爸爸,有些疑惑。

    对上匡莹干净的眼睛,乔枫的心颤抖了。

    像淑淮,真像。

    记住爸爸,记住爱。

    事已至此,尽管是无神论者,乔枫仍然祈祷着,对着女儿,对着上帝。

    乔枫把视线移向那一本贴着照片的笔记本。

    是的,少了一张。

    匡莹出生的照片。

    “你要去哪儿呀?”淑淮问乔枫。

    “对罪犯实施抓捕。”乔枫扬一扬手里的手机中的短信,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

    淑淮看着他,笑了,“要小心。”

    淑淮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姐姐家,大城市里的路途总是很遥远的,长长的旅途中,司机一言不发,要么听总部传来的广播,要么不紧不慢的吸烟。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景物移动,也可以看见窗户上自己的脸。

    清澹家里正播着新闻。

    “警察正在对市中心文物抢劫罪犯实施抓捕,罪犯不断反抗,目前刑警一死两伤,为了确保拿到文物,刑警这时仍然不能直接击毙罪犯,警察内部正召开会议。”

    淑淮感到腹痛不止,她没有发出声音,她抓住伫暝的手,“送我去医院。”

    伫暝听明白了,赶忙叫宋叔开车,打电话联系清澹,瞭姝关掉电视,奔过来扶住淑淮。

    淑淮的实现停留在电视黑白屏上,没有移动。

    几十分钟后,清澹到达医院,愣住,连声问伫暝,“淑淮呢?”

    看着面面相觑的瞭姝,青蓼,伫暝和仲庵,清澹立刻就愤怒了。

    “要你们有什么用!!!!”清澹怒吼。

    从未见过姐姐这副样子,瞭姝吓得一阵颤抖,还是说,“姐姐,现在要赶紧找到淑淮呀。”

    “要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用,”青蓼说,搞得大家都抬起头看她,不过清澹一头怒火总算被扑灭了,“颐林你和我去找淑淮,她应该在乔枫那里。其他人照顾孩子,姐,有消息手机通知我。”青蓼说完这一番话,向着清澹扬了扬手机,颐林朝她点点头,两人离开。

    清澹用手捂住脸,和乔枫在一起吗?

    她顿时清醒了,乔枫在哪儿?

    清澹转身怒视伫暝。

    伫暝脸色很不好,他说:“乔枫在抓捕一个罪犯,那边的刑警……一死两伤……清澹,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们家再也不看新闻了。”

    清澹睁大眼睛,顺手抓起病房里的一个枕头,重重地砸向了伫暝。

    乔枫认真想了想,他笑了笑,把自己和乔枫的结婚合照放在了本应该属于匡莹出生照片的地方——笔记本的第一页。

    想起了那一首歌。“那一句是指尖上的花,好美的歌词啊”乔枫对着女儿笑。

    “爸爸唱歌给你听,好吗?”林荫大道上,乔枫一手抱着女儿,开始笑着唱:“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だいじょうぶ もう泣かないで 私は风 あなたを包んでいるよ

    没关系,不要再哭了,我是风,正包围在你的身边。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ありがとう ずっと大好き 私は星 あなたを见守り兢堡搿?

    谢谢,一直都最喜欢你,我是星星,会永远看着你守护着你。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 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和你认识真好,真的真的是很好很好。

    ここにもういれなくなっちゃった もう行かなくちゃ ホントゴメンね

    已经不能在这里了,已经不走不行了,真的对不起。

    私はもう一人で远いところに行かなくちゃ

    我已经必须一个人要到远方去(不走不行)。

    どこへ?って闻かないで なんで?って闻かないで ホントゴメンね

    到哪里?不要问好吗? 为什么?不要问好吗?真的对不起。

    私はもうあなたのそばにいられなくなったの

    我已经不能再在你的身边了。

    いつもの散歩道 桜并木を抜けてゆき

    总是在散步道,樱花树并排的地方慢慢远去。

    よく游んだ川面の上の 空の光る方へと

    经常游戏的河面上的天空的光的方向去。

    もう会えなくなるけど 寂しいけど 平気だよ

    虽然已经不能见面了,虽然孤独,但是不要紧。

    生まれてよかった ホントよかった あなたに出会ってよかった

    出生真好,真的很好,和你遇见真的很好。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 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和你遇见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あなたの帰りを待つ午后 あなたの足音 何げないこと

    等你归来的午后,你的足音,不形于色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

    私はそう、一番の喜びを知りました

    对我来说的,(知道了)是最开心的事情。

    あなたが话してくれたこと 一日のこと いろいろなこと

    你对我说的话,一天的事情,很多的事情。

    私はそう、一番の悲しみも知りました

    对我来说的,(知道了)是最悲伤的事情。

    それはあなたの笑颜 あなたの涙 その优しさ

    那是你的笑脸,你的泪水,都是你的温柔。

    私の名を呼ぶ声 抱き缔める腕 その温もり

    叫我名字的声音,抱紧我的手腕,都是你的温暖。

    もう触れられないけど 忘れないよ 幸せだよ

    虽然已经不能再接触,也不会忘掉,(这是)幸福的事情。

    生まれてよかった ホントよかった あなたに出会ってよかった

    出生真好,真的很好,能遇见你真好。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だいじょうぶだよ ここにいる 私は春 あなたを抱く空

    没关系的,在这里,我是春天,抱着你的天空。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ありがとう ずっと大好き 私は鸟 あなたに歌い兢堡?

    谢谢,一直都最喜欢,我是鸟,永远为你唱歌

    桜の舞う空の彼方 目を闭じれば心の中

    在樱花满空飞舞的他方,如果闭上眼睛就在心里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いいんだよ 微笑んでごらん 私は花 あなたの指先の花

    可以啊,微笑的看哪,我是花,你指尖上的花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樱花,樱花,想见你,不要嘛,现在就想要见你

    ありがとう ずっと大好き 私は爱 あなたの胸に

    谢谢,一直最喜欢,我是爱,在你的胸(心)上。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 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和你遇见真好,真的真的很好

    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真的真的很好。

    第十五章:颐林(上)

    那个叫青蓼的女孩儿打量着他,从头到脚,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这是医院里,医生诊断病人的房间,一张桌子,桌子那边坐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另一边坐

    着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点点头看着医生,若有所思。

    “我还能活多久?”女孩儿的口气不像是询问,淡淡然然。

    女护士打开窗户,冷空气卷袭进来,女孩儿又重复一遍:“我还可以活多久?”

    “你可以活下来的,”医生说,“你的病是可以治好的。”

    “好的。”女孩儿说。

    “你需要立刻办理手术,住院的程序,否则会错过最佳的治愈时机。”医生说。

    女孩儿没来得及说话,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姐姐,——是我,我现在不在公司,——好的,我晚上过去你那里。”

    那边女子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回来的时候路上要小心,时间太晚的话,不要打车,我

    们住得比较偏远一点,怕不安全,太晚的话,打电话让你姐夫接你回去。”

    “知道了,回去晚地话,你们就先吃饭吧,不用等我了。”女孩儿说。

    风吹进房间里,女护士哆嗦了一下,把窗户关起来。

    一切都映在医生的眼睛里,冬天快来了吧。

    女护士似乎有些无聊,开始和医生搭讪:“段医生今天值班吗?”

    “不,今天不是我值班。”医生说,他转过头来,女孩儿正好把手机放到随身包包里,重新

    坐下来。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女孩儿问医生。

    “我是说,你要尽快安排手术,你的病可以治好。”医生说。

    女孩儿低下头沉思起来。

    “段医生,她得的是什么病啊。”女护士问。

    “是白血病,不过不到太严重的地步。”医生说。

    “那治愈也要花很多钱吧。”女护士问。

    女孩儿抬起头来说:“算了吧,我不想借钱,也不想去抢银行,过一天算一天好了。”

    女孩儿站起来,口气很是惋惜,“真是太可惜了,不然我去盗用别人的银行卡怎么样,不行

    啊,那太麻烦了,还不如去抢银行呢。”反复地摇摇头,“太可惜啦,太可惜啦。”

    女护士惊诧地望一望颐林医生。

    段医生看着女孩儿,心里涌起很异样的感觉。

    女孩儿已经离开了医院,医生坐在苍白窒息的医院里,他穿着的白大褂,让他与医院融为一

    体,医生喝一口水,他慢慢地把头仰起来,看着对面那一栋楼,住着绝症病人,传染病人,

    他们住在那栋楼里,与世隔绝,莫名其妙,颐林如往常一样看着那栋楼,却感到有些晕眩,

    或许是刚才来的那个女孩儿的缘故。

    医生的手机响起来,“颐林,你下班后直接到我们去的那家咖啡厅里。”

    “好,其实你不提醒我也知道。”

    “闭嘴。”

    “滴滴滴滴——。”

    医生放下手机,笑笑,嘟哝一句,“真是无理啊,又挂我的电话。”

    “段医生,你是从南方来的吗?”女护士问。

    “是的,我是从南方来的,我从小在那里长大。”

    “果然啊,段医生一看就像是南方城市的人。”

    “有什么区别吗?”颐林问。

    “因为不一样呀,像刚才那位小姐,一看就像是南方来的。”

    “是这样吗?”医生没有赞同与否定,设问或者反问的语气。

    “那段医生为什么要来这里,南方不好吗?”女护士问。

    “好啊,南方当然好,更何况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可是在南方呆惯了,所以就来北方了呀。”

    颐林类似于开玩笑的语气。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当医生呢?”女护士又问。

    “因为医生好啊。”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医生嘴角扬起揶揄的笑容,人的性命,安全,健康,全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向来是拼尽

    全力地,也见过许许多多的场景,慌乱的家属,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