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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妞不挡之勇第22部分阅读

    炼真元多他妈不容易啊,一场架就得砸个几百转真元,得到猴年马月才能攒满九千九百九十九转真元,晋升到下一重境界啊!

    常凯申没躲过这波近在咫尺的法术反击,当然他也没打算躲。

    随着法术狠狠命中他的体表,一颗绕体盘旋的真元虹珠从身后飞起,由鱼眼大小急速膨大了一圈。

    剑丹田的容量相当于自身两倍,鱼幼薇想用法术将常凯申打爆,得有将近六万转的真元才行——百转,毛毛雨啦!

    “这,这,这不是乾坤一转丸?”一旁观战的老鸟们掉了一地眼球,从他们满脸的嫉妒和满嘴的哈喇子,不难理解,为什么祈典那小子会自我感觉良好拽成那副鸟样,乾坤一转丸确实是公认的最实惠秘剑!

    “我就说嘛!原来大师兄刚刚是在故意忽悠这帮老鸟,他要是没有五十转以上的真元,剑丹田早该被这个百转法术集火给撑爆了……”法威和法香雪乐得连挥拳头。

    常凯申与鱼幼薇显然都没料到对方还有咸鱼翻身的底蕴,咬咬牙又不约而同的再次出手。

    鱼幼薇娇躯一震,拿出了高阶修士欺压低阶修士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手段:释放真威!

    围观的酱油党屁滚尿流的倒是不少,可是炼气四重的真威哪里魇得住比灵肉合一、性命交修的心灵捕手,状元郎右手飞针横扫,左手弹指啪啪啪啪啪就是五颗珍珠形剑胆夺射娇靥。

    肤色鎏金的带发女修连吃三弹,闷哼一声,身形一闪原地消失,刹那之后整个人嵌身现于十丈开外的木头廊柱上,铜钹当胸,符文流转之间两道金色光柱喷涌而出,再一次狠狠轰了状元郎两炮。

    她仍然不信邪!她还是不死心!

    你有剑丹田护体是吧?老娘不信你一夜时间还能攒出百转真元!撑死你丫的!

    常凯申当然可以硬吃这一波法术集火,但那样做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点,所以他把身形一矮,体表霎时变成了漏电的高压线,外溢的银丝剑气围绕身体结出了一个圆不溜丢、电蛇闪烁的硕大蚕茧。

    天蚕护体秘剑!

    “见鬼!”看到两道金色光柱撞在这小子身上,跟沾衣十八跌似的来了滑冰之旅,鱼幼薇赶紧一拍储物袋,脚下现出一根银箍飞针,烟花样冲天而起,斋堂的屋檐楞被她撞开了好大一个窟窿,琉璃瓦和断裂的木梁稀里哗啦纷如雨落。

    十缕激光状的情丝咻咻破空,如同拔霄而起的套索,刚撵上鱼幼薇准备缠绕捆扎,只见她身上又冒出了那头长尾獠牙、晶莹剔透的气体形妖兽,如同蛋壳一样将她裹在其中,情丝一勒上去,立刻就像是陷入了一层浓稠的胶水,速度急剧变慢。

    要不是状元郎一念所及,赶紧收手,十缕慢吞吞的情丝险些个被鱼幼薇一钹扫断。

    “喂喂喂,老前辈,你也太二皮脸了吧?明知我还没学过如何使用法术道具,无法御空飞行,你就跑到天上去躲我?”常凯申仰头大喇喇地调戏起了这个带发女尼:“要是担心在地上跟我打会出乖露丑,早点说明白嘛,洒家饶你一手一脚就是……”

    “谁跟你比武艺!对我们修士来说,法术永远才是第一位的根本!”鱼幼薇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但是继续地面战,她的兽魂刺青可再吃不消对方再来一次重击了。这小子的秘剑之强的真是令人发指,防御端可以让她最好的法器普门金光钹无可奈何,进攻端之身手敏捷,比她的木遁之术也不遑多让。对付这种格斗狂人,最稳妥最合适的法子还是拉开距离、扯出空当,进行超视距作战。

    “大师兄,别跟她再顶牛下去啦,她会用法术放你风筝的……”法香雪和法威走过来悄悄拽了拽状元郎的袖子,压低声音劝道:“算了吧,咱们学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耐,等日后实力等级上去了,再来找回场子。”

    “你们这种心态就不是一个强者该有的心态!”凯申酱恨铁不成钢地一人赏了一个爆栗,修真者本就是刀尖子上打滚的行当,总不能级别低就心甘情愿任由级别高的搓圆捏扁吧?今天让明天让让到哪天才是头?没升到羽化期之前,世上总会有人压你一头!

    以他对人性的洞悉和了解,今儿个这事既然硬了就只能硬到底,但凡示弱忍让一步,日后不知道要带来多少麻烦!

    “瞧不出你人长得这么秀气,性子倒是挺带种的,倒也不愧是九宫剑豪……”鱼幼薇敲了敲铜钹,冷笑道:“……但是,就算你的秘剑再多十倍,也要懂得长幼有序!”

    “敢情新人必须任由老人欺压,就是前辈你口中的长幼有序?”常凯申考虑是不是要放出庆云,上天狠狠修理修理操练操练这个马子:“洒家到摩诃无量宫来是修真的,修的可不是奴才!”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响亮的喝彩。

    “好!信了你地邪!说的太好了!”

    好熟悉的西顿口音!状元郎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写着香溪二字的月门里一瘸一拐的走出了一个狮鼻海口,短髻朝天的彪形大汉。此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颌下虬须根根见肉,目光灼灼有神力,一领杂色福田衣穿在身上,胸襟大敞,半露着刺满大幅恶兽绣像的健硕胸肌,脚下橐靴其中一只已经破得露出了脚趾头,却步态从容,器宇轩昂。

    肉菩提跟个伴驾的老宫娥一样,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夹着p眼迈动小碎步款款紧随。

    “老弟,你特奶奶的像个修士的样儿!”虬髯大汉一瘸一拐的走到常凯申身边,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侧过身指着周围的老鸟就是一通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傻波依!碰到比自己强的就拍马屁捧臭脚,扶卵子抗肉枪,见风使舵、蝇营狗苟、有奶就是娘,笑贫不笑娼!碰到比自己弱的就往死里踩,一根吊毛也能舞成丈八长枪!我就想不通你们费尽辛苦悟道修真到底为了啥?虹化飞升?信了你地邪!就你们这吊样儿,在凡间假冒禅道、稗贩如来,真去了西天灵山也一样还是孬种里的孬种,软蛋中的软蛋!”

    几百号老鸟低头看脚,大气都不敢出,活像是小怪兽见到了奥特曼。

    “丫头,你的裙底风光都快被我看尽了!”虬髯大汉骂完地上的活宝,仰头朝天瞪了鱼幼薇一眼,俏尼姑忙不迭驾着银箍飞针落到了地面,垂眸束手跟一群眼观鼻鼻观心的老鸟们混到一块,刚刚的嚣张跋扈收敛的一干二净。

    “这是谁啊?好一个八面威风、威风八面!”三个黑牌菜鸟偷偷瞄了瞄他的脑袋,但是这个虬髯大汉脑袋上并没有戴任何象征品阶的僧冠,反倒盘卧着一条肥硕过分、灵气袭人的黄金小蟒,要不是还有两粒宝石般清澈的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乍一看还以为盘着的是一坨大便。

    “尔等还不快来拜见燕赤霞维那!”肉菩提吸气提肛,一声大喝。

    维那是一个高级僧职,摩诃无量宫每个行院除由一名金丹上人出任首座之外,另外还要配十位筑基期修士,分别担任都寺、监寺、副寺、维那、典座、直岁、知事上座、平等沙门,书记沙门、知藏法门……号称十独坐,负责协助首座大和尚管理行院事务。

    没想到这个似僧非僧,似俗非俗,似道非道的猛男,却是放生池的沙门龙象,专门掌管仪轨的维那师!

    第十四章 莲花女

    “弟子法克油,拜见上师!”

    “弟子法香雪,拜见上师!”

    “弟子法威,拜见上师!”

    三个黑牌菜鸟赶紧撅起屁股向虬髯僧行礼,同时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吃惊,燕字辈要比喜字辈晚六十一届,可是燕赤霞的级别,却跟今年菩提法会的传灯大阿阇黎喜无畏同为筑基修士,可见其天资卓越。

    虬髯僧也不废话,手指一搓打了个榧子,径自丢下一帮毕恭毕敬的老鸟,一瘸一拐的领着状元郎他们七拐八弯,来到了位于琉璃塔附近的一座偏僻院落。

    推门进去之后,有个像貌奇古,发鬈如羊角的老尼姑趺坐院中的庵婆罗树下,双目如电,淹蹇不为礼。

    都不用燕赤霞开口介绍,三个菜鸟赶紧上前行五体投地的大礼。

    开玩笑!放生池上下除了首座乌雅束上人,谁敢在头上扣一顶班吒帽!

    老尼姑酷的堪比一头河马,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弹指间将墨玉令牌、智珠以及一块尾指大小、破裂损坏的飞剑残片射到三个菜鸟怀中,淡淡一摆手,指向门外。

    三个菜鸟哪敢有半句废话,赶紧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

    燕赤霞恭恭敬敬的阖上院门,一见三位菜鸟战战兢兢的样儿,笑着安慰道:“信了你地邪!不准腹诽,掌院首座并不是对你们仨有什么意见,她老人家正在修闭口禅呢,所以才没跟你们说话。”

    “弟子岂敢。”状元郎从指尖逼出一滴血洒在令牌上,整块墨玉顿时被开光了,一层亮澄澄的油光泛过,墨迹显影也似浮现起了他的头像和法号。有句话他老早就想问了:“听维那上师的口音,好像也是我们西顿人氏?

    “小老弟你听出来了?”燕赤霞果然跟他是老乡:“信了你地邪!别这么客气,叫声师兄就得,别一口一个上师的,太生分了……”

    法威、法香雪偷偷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想果然如此——同门修士之间,三大关系最铁:同年、同乡、同参(共事一师),维那上师与大师兄既有桑梓情分,自然要照拂一二。

    “师兄折煞小弟了!请允许我代表我们法字辈,发自肺腑的感谢师兄刚刚过来帮我们解围,要不然今天这场架,真不晓得怎么收场。”常凯申表面上虽然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实际上并未把这层老乡关系看的太重。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他早就料到,放生池迟早有人会站出来对自己加以照顾,没有燕赤霞,也会有别的筑基修士站出来。

    这份自信并非毫无来由的狂妄,而是他经历了三世为人之后的世事洞明、人情练达。

    自打在巨灵界凝练过天罡之后,法字辈就相当于摩诃无量宫的黄埔一期生,即便有不知内幕的人出于嫉妒想要打压,也绝对压不住大盘看涨的走势。

    不管做人还是做修士,都要看清楚自身的价值,别爱的稀里糊涂,也别恨得稀里糊涂。

    “谢就不用了,再打下去,逼得你们亮出护体罡气就不美了——有关析木神罡的消息可只通报到了我们筑基一级,小西天长老团给我的任务,就是保证短期内不让这个消息在炼气期外门弟子中传开。”虬髯僧也是个直脾气,明明可以顺水推舟、市恩于下,却选择实话实说:“想要长期隐瞒住这个秘辛显然是不可能的,但能多捂一天盖子最好还是多捂一天——明白这里头的含义吗?这么做,其实是对你们的一种保护。”

    红发女孩见燕赤霞挺好说话,笑嘻嘻地拈起乌雅束上人发给她的飞剑残片问了一句:“燕师,你知不知道,掌院首座给我们这个东西是干嘛的啊?”

    “不要明知故问,我不相信你猜不出来。”

    法香雪愣住了,不仅她觉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法威也是一脑门子浆糊,怎么好像我们就应该知情似的,谁知道哑巴首座为什么要一人发我们一块飞剑碎片。

    常凯申嘿嘿一笑,抬手将自己的飞剑残片抛向空中,弹指射出一枚珍珠剑胆打了上去,碎片顿时被高高击飞化为一个空中的黑点,当它再次坠下时,状元郎隔空一个虚抓,飞剑残片逼油一声被他吸回了手中——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玩意能响应析木神罡的七步唤木功能:“都别琢磨了,这个飞剑残片只是看上去像金属,质地应该是某种灵木,嗯……从探伤实验的结果来看,它应该能抵御住五十转法术的攻击。”

    两个菜鸟恍然大悟,原来是寄生植物,原来是首座大和尚配发给我们寄生在析木神罡上的植物。

    紧紧捂住了飞剑残片,法威和法香雪不由得喜上眉梢,我们的身体可比这片薄薄的飞剑残片厚实多了,如果说它可以抵御五十转法术,等我们开动罡气将身躯同步木质化,岂不是可以硬抗真元当量更高的攻击?同级无敌——这个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词汇,晃得他俩眼睛直冒星星。

    “信了你地邪!”虬髯大汉却是勃然变色,一瘸一拐的冲过来,劈手揪住状元郎就是一通口水狂喷:“我刚刚跟你白说了一堆废话吗?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将析木神罡的七步唤木功能展示出来?今天风头还没出够咋的?放生池上下就你能耐?”

    “汗……我是看这附近没别的人。”

    “没人也给我藏着掖着!”

    “这么夸张?”常凯申心想至于吗,洒家需要避人耳目的本事原来就不少,现在倒好,又添一个。

    “这可是三才杀机的天罡!”燕赤霞摇头苦笑,一脸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小西天对你们法字辈三十三名黑牌菜鸟可是寄予了相当大的期望,要不然你们凭什么可以一人占一座精英洞府?要不然我干嘛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帮你们解围?要不然掌院首座乌雅束会白送你们一品金属性妖木仙道樟打造的飞剑残片?”

    狠狠臭骂了三个黑牌一顿,虬髯僧领着他们仨穿墙过院,走进一间没有屋顶的空旷佛殿。

    殿中塑着一尊大威德金刚像,四壁涂满了精美绝伦、笔法高妙的飞天壁画,一眼搭过去,仿佛画上有无数双美眸凝视过来,摄人心魄至极。

    燕赤霞高升法座,示意菜鸟们分别蒲团上就坐,尔后合掌轻轻一拍手,只听一串银铃般的咯咯娇笑,三个面遮轻纱、臂戴金钏的窈窕少女掀开法座后面的绛纱帐,旋身穿出。这些少女赤着莲足,身上裸露着大片大片的雪白,她们不是走进来的,而是迈着轻盈的舞步一路旋转转进了殿中,小蛮腰上的珍珠璎珞短裙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又一个圈。

    尤物!真是三个尤物!

    当她们姿态曼妙将手中的白玉盘举过头顶,跪奉到三个菜鸟的面前,一抬头一举眸,秋波明媚,楚楚生娇。

    法威和法香雪都瞪圆了眼球,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白玉盘发愣——上面搁着一只珐琅瓷的金边小碗,碗中盛满了雪白的米汁,汤水黏稠如牛||乳|,香气裂鼻彻脑。

    凯申酱没那么不解风情,他盯住眼前的美人儿上上下下好是一阵打量,只看得三个窈窕少女胴体酥软、心如鹿撞:“好奇怪,为什么这三个软妹子屁屁后头都拖着一条毛茸茸的红尾巴?”

    三个窈窕少女的娇靥如花立马变得黑如锅底。

    “信了你地邪!”不光燕赤霞笑得在法座上前仰后合,就连盘在他脑袋上的那条黄金小蟒也张开嘴嘶啦嘶啦吐起了芯子,发出了类似笑声一般的怪响:“她们是狐狸精,当然应该有尾巴啊。怎么样?贫僧的这些个莲花女都还算正点吧?”

    莲花女是佛门修士用来修炼大欢喜禅的鼎炉,男僧用莲花女,女尼用明王。

    无论是莲花女还是明王,皆是千挑万选的极品。相貌身材倒在其次,关键是先天身体条件要非常非常出色,或是元神强度极高,或是天生体内灵气旺盛,或是兼有其他功效,一言以蔽之:必须得有采战、采补的价值,才有资格充当鼎炉。

    “反正没我长得正点。”状元郎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这个回答惹得虬髯大汉放炮一样豪笑,这孩子一定不知道,其实他之所以能入选今年的菩提法会,就是因为他长得太倾国倾城,乃是一个上好的备用鼎炉。

    三个娇媚狐女则咬牙切齿的仰头怒视着凯申酱,泪盈盈的目光中除了羞愤交加,更多的却是哀怨凄苦和自惭形秽。

    “你看看你,都把我的莲花女都给弄哭了!算了算了,不扯这个了,你们先填填肚子吧,今天为了吃一顿早茶,刚刚可是差点闹出天大的笑话来!”虬髯大汉瞅着常凯申嘿嘿j笑:“小老弟,要我说,你今天也是运气好,没有惹到其他辈分的外门弟子,而且咱放生池炼气六重以上的精英弟子都有定额配发的灵谷仙粮,很少到斋堂来混早饭——要是他们在场——哼哼……鱼字辈可有个位列摩诃八剑之一的炼气十重剑豪呢!而且她还是刚刚跟你打架的鱼幼薇的亲姐姐,为人古板严肃,最重礼法,连我碰到都觉得头疼!”